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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請受我一追

      2018-02-14 02:38:08竹里有魚
      桃之夭夭A 2018年11期
      關(guān)鍵詞:阿福皇子

      竹里有魚

      【簡介】作為一個(gè)對美男有強(qiáng)烈愛好的登徒子,孟珂有熟練的撩漢絕技,可謂不尬不要錢。某一天,她遇到了此生的終極目標(biāo),本著“愛一個(gè)人就要他的全部”的金科玉律,她開始在追夫的道路上盲目地狂奔……

      1.登徒子

      宛城市集,一輛馬車疾馳而過,霎時(shí)漫天塵埃。

      眾目睽睽之下,孟珂摟住一名男子的腰,立于豬肉攤邊,深深地望著他的眼睛,居高臨下道:“小哥哥,可有傷到?”

      小哥哥垂下睫毛,試圖將腰間的咸豬手扒拉開:“無妨。”

      孟珂嘴里叼著一根牙簽,但絲毫不影響她流口水。她自認(rèn)為見過不少美男子,可從未有一人的眼神單純清澈成這般,像是初下凡間的小神仙,當(dāng)真盛世美顏。

      小哥哥瞅著一雙泛著綠光的眼眸,冷靜道:“姑娘,我想我真的沒事。”

      孟珂的雙手執(zhí)著地扶在他腰際,堅(jiān)定地?fù)u頭道:“不,你有事。我分明看到馬車擦過你的衣袖,傷在何處,不妨直言。若實(shí)在難以啟齒,小哥哥可隨我回府,細(xì)細(xì)檢查一番?!?/p>

      街道兩旁皆是倒吸冷氣的聲音,小哥哥依然淡定,說道:“我的包袱掉地上了?!?/p>

      “是嗎?”孟珂立即把人松開,彎腰撿包袱,好似一只大尾巴狼,拍拍上頭的灰,然后雙手奉上,“小哥哥,拿好?!?/p>

      “多謝,告辭?!毙「绺绯^包袱,立馬腳底抹油似的溜了。

      孟珂凝望他消失的背影,招來身邊的小跟班:“方才我在他包袱里看到是知書院的聘書。阿福,你去一趟。一炷香的時(shí)間,我要這個(gè)小哥哥的所有資料!”

      阿福揣著手,一動也不動。孟珂輕笑道:“你怕我爹?嗬,你看我像是那種看見好看公子就想往家里領(lǐng)的登徒子嗎?”

      這位隨孟珂一同長大的小跟班誠實(shí)地點(diǎn)頭:“你是啊?!?/p>

      孟珂朝他屁股踹了一腳,道:“既然這么了解我,那你還不快去!”

      一炷香的時(shí)間后,阿?;馗?,身后跟著一個(gè)人,正是那位神仙小哥哥。

      孟珂本是蹺著二郎腿吃葡萄,一見此景,立時(shí)啐了嘴里的葡萄皮,從涼亭里出來。她猛拍阿福的肩,發(fā)自肺腑地稱贊道:“阿福,你可以啊。讓你打聽個(gè)消息,你居然連人都給帶回來了。今晚給你加個(gè)雞腿!”

      瞧著小哥哥冷酷的模樣,孟珂竟從心底生出一絲憐愛,及時(shí)收斂心花怒放的表情,換上一副善解人意的嘴臉走上前,發(fā)出銀鈴般的聲音:“小哥哥,不要怕。”

      “老大!”阿福臉色煞白,拼命對她使眼色,“將軍,是將軍?!?/p>

      “我爹今早剛啟程去西峽關(guān)……”孟珂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耳朵驟然一疼,“爹!”

      孟將軍揪起自家閨女的耳朵,任由她慘叫求饒,也無半點(diǎn)心軟。他怒斥道:“我剛出宛城,你就無法無天了!若不重重罰你,你絕不會長記性!”

      孟珂疼得眼眶發(fā)紅,苦苦哀求道:“爹,我知錯(cuò)了。我這就把小哥……不,這位公子送回書院。以后再也不敢了!”

      見女兒眼角濡濕,孟將軍終是松了手勁,嘆息道:“本將教女無方,令先生見笑了?!?/p>

      孟珂一愣,半晌才回過神:“什么先生?”

      孟將軍站到小哥哥身邊,引見道:“這位是周酌,周先生,他是我特地從是知書院請回來的。從今往后,他便住在府里,督促你修習(xí)四書五經(jīng)?!闭f到這里,他忍不住湊到孟珂耳畔,苦口婆心道,“別跟爹說什么‘女子無才便是德。如今你爹好歹是鎮(zhèn)遠(yuǎn)大將軍,若你不念點(diǎn)書,這不合適?!?/p>

      孟珂聽完前半段,頃刻兩眼放光,瞬間洗心革面,毅然道:“爹,你放心回西峽關(guān)吧!這一回,女兒一定重新做人,不負(fù)爹的期望!”

      2.尬撩

      話說孟珂從小被寄養(yǎng)在棗林坡的長輩家中,待到孟將軍立功封將,前來領(lǐng)回他的女兒,這位孟大小姐早就成了棗林坡一霸。這十多年養(yǎng)成的村霸氣質(zhì),不僅讓她在兩年間趕跑了七八個(gè)教書先生,更讓她在宛城混得如魚得水,與當(dāng)?shù)厣鐖F(tuán)大佬、混混打成一片,成為“宛城一姐”。

      這一日,風(fēng)和日麗,鳥語花香。

      “宛城一姐”孟珂非但沒有將眼前的先生氣跑,反而專注地坐在書桌前,如癡如醉地聽周酌講課,生怕聽漏一個(gè)字、錯(cuò)過一個(gè)屬于美人的小動作。

      周酌執(zhí)卷誦讀,一轉(zhuǎn)身便瞧見孟珂深情得能溢出水的眼神,險(xiǎn)些沒把書拿穩(wěn)。

      孟珂雙手托腮,微微一笑道:“先生,定而后能靜,然后呢?”

      估摸著是孟珂鎮(zhèn)紙下的墨跡太過顯眼,周酌一個(gè)箭步上前,伸手抽出那張紙,盯著上邊橫七豎八的不明物直皺眉。

      孟珂倒是不搶,面部表情忽然羞澀:“我親手所畫。先生,喜歡嗎?”

      無論換作是誰,都很難對著這種運(yùn)筆如爛泥糊墻的玩意兒產(chǎn)生興趣。這幅讓人看了瞎眼的大作,雖說勉強(qiáng)能看出畫的是個(gè)人,但再加上幾根毛,完全就是野生大猩猩。

      周酌昧著良心說:“形神兼?zhèn)?,頗有造詣?!?/p>

      孟珂?zhèn)涫芄奈?,手指右上角的兩道符,念道:“皚如山上雪,皎若云間月?!?/p>

      周酌快速地整理心情,虛偽地夸贊:“孟小姐的狂草真是出神入化?!?/p>

      孟珂湊到他耳畔,柔聲道:“我畫的是先生你,寫的也是先生你啊?!?/p>

      周酌不由自主地揉心口,他感覺有點(diǎn)胸悶,然而頸側(cè)立馬感受到一縷溫?zé)釟庀ⅰ?/p>

      “金銀珠寶太過俗氣,先生定然瞧不上眼。小女不才,唯作丹青一幅贈予先生。”孟珂得寸進(jìn)尺,幾乎要貼到周酌身上,“你喜不喜歡?”

      “小姐請自重?!敝茏靡荒権懥业乇砻鲬B(tài)度。

      從頭到尾假裝看風(fēng)景的阿福實(shí)在沒忍住腸胃的不適,當(dāng)即咳了兩聲。

      周酌感激地看阿福一眼,丟下一句“我還有事”,拔腿就跑。

      如此美妙的氣氛被人破壞,孟珂自然全身心都不愉悅。她遺憾道:“就差一點(diǎn)點(diǎn)?!本筒钜稽c(diǎn)點(diǎn)便可一親芳澤。

      阿??艘话牙浜梗骸暗昧税桑芟壬荒銍樀媚樁季G了。”

      孟珂對此無法理解:“我親手為他作畫,他怎么不高興呢?”

      阿福頭疼地瞥她一眼:“老大,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了什么小話本?”

      孟珂坦然道:“《霸道夫君追妻記》。”

      阿福直接意識到問題所在,謹(jǐn)慎地發(fā)問:“霸、霸道夫君?”

      “那個(gè)小嬌妻的人設(shè)不適合我,有什么問題嗎?”孟珂眼中充斥著死亡的氣息。

      “沒問題。老大,你開心就好。”生活不易,阿福嘆氣。

      回想周酌倉皇逃離的背影,孟珂深刻地反省了半盞茶的時(shí)間,隨即吩咐阿福:“去,幫我買一套最新的詩集。”

      阿福心驚不已:“老大,你又想干什么?”

      孟珂慷慨激昂道:“我要從精神層面與阿酌拉近距離?!?/p>

      當(dāng)夜,孟珂拎著小詩集站在周酌房門外,昂首挺胸就是一頓表白:“周先生,詩集一線牽,珍惜這段緣!我愿意同你花前月下,促膝長談,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xué)?。 ?/p>

      突然,房間里傳出茶具碎裂的聲音。孟珂驚得拍門:“阿酌,你沒事吧!”

      片刻之后,周酌打開房門,攤開血淋淋的左手,苦笑道:“沒事,收拾碎碗扎破了手?!?/p>

      孟珂看得心里揪成一團(tuán),拖著他去上藥。

      臨走前,她往屋里一瞟,發(fā)現(xiàn)茶碗確實(shí)碎了一地,除此之外,還有一股濃濃的血腥氣。

      3.要學(xué)著開心

      淡淡的藥香在屋里飄散,孟珂小心翼翼地替周酌清理傷口,上藥的時(shí)候不停地輕吹,時(shí)不時(shí)偷瞄他的眼睛,生怕他眼底浮出些許痛色,造成不可挽回的罪過。

      好在孟家的藥都在戰(zhàn)場上經(jīng)歷過考驗(yàn),治療一道割傷綽綽有余。孟珂仔細(xì)地包扎好傷口,順道虔誠地把打成的結(jié)修剪成桃心的形狀。這一幕,險(xiǎn)些閃瞎了阿福的眼。

      孟珂大方地把整瓶藥送到周酌面前,認(rèn)真叮囑道:“剩下的拿回去泡水喝。內(nèi)服外敷,不出三日,必然痊愈。”

      方才藥一涂在傷口,血就止住了。周酌自然明白此藥的珍貴,他思忖著把藥推回去。

      孟珂趁機(jī)握住他的手,正色說道:“區(qū)區(qū)一瓶藥,先生就不要推辭了?!?/p>

      周酌手心一涼,趕緊連手帶藥地縮回去:“贈藥之恩,在下定會報(bào)答?!?/p>

      孟珂聞之大喜,忽然從懷里抽出兩張印著紅色紋樣的紙券,笑瞇瞇地說:“后天有江南戲班子唱《漢宮秋》,不如先生陪我去一趟,權(quán)當(dāng)是報(bào)答?”

      在阿福威懾的眼神中,周酌喉結(jié)滾了滾,被迫點(diǎn)頭道:“卻不不恭?!?/p>

      兩日后的夜晚,孟珂興高采烈地挽著周酌的臂膀,出現(xiàn)在城中有名的戲園子。

      雅間內(nèi),孟珂望向心上人的眼神含情脈脈:“我特地挑了這位子,比較清靜。”

      周酌端起茶碗,靜靜地嘬,哪知耳邊又來一句:“那晚同你說的話,你聽著開心嗎?”

      一陣劇烈的咳嗽后,周酌含著三分冷意道:“你說呢?”

      孟珂垂下腦袋:“我知道你不開心?!?/p>

      看她眼底失落,周酌莫名動了惻隱之心,奈何安慰的話到了嘴邊,又聽她冒出一句:“沒關(guān)系,你習(xí)慣習(xí)慣就開心了。”

      戲臺上,詞曲動人,唱腔婉轉(zhuǎn)。只可惜孟珂糙得表里如一,對高雅藝術(shù)欣賞不來,沒多久就聽得昏昏欲睡。可是,她舍不得放棄與周酌深入交流的機(jī)會,強(qiáng)打著精神胡說八道:“虧得那皇帝有良心,否則就是誤人一生啊?!?/p>

      周酌不以為然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若她留在冷宮,之后也不必……”話未說完,他肩膀一沉,耳畔便傳來高低錯(cuò)落的呼嚕聲。

      周酌試圖把她撥去一旁,哪知手指剛碰上她腦袋,她的兩只胳膊竟摟了上來,掰都掰不開。她的小嘴嘟囔著,似乎在說什么,周酌一時(shí)好奇,便附耳過去。

      “阿酌,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好看的人,像個(gè)小神仙,想娶你進(jìn)門?!?/p>

      如此流于表面的夸贊,周酌居然聽得嘴角上揚(yáng),他又湊得近些,仔細(xì)端詳起這張臉。

      她說夢話的時(shí)候,兩側(cè)睫毛撲閃撲閃的,燈火照耀在她臉上,竟然襯出幾分乖巧柔美,與她平日里的嬌蠻模樣全然不同。而她,的確是個(gè)美人。

      周酌凝視著她安靜的睡顏,臂膀一動不動地讓她靠著,眼底流溢出些許暖色。

      隨著曲調(diào)轉(zhuǎn)入尾聲,全場戲迷齊齊起立拍掌叫好。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得孟珂倏然驚醒。她一抹嘴角,隨波逐流地用力鼓掌,不忘轉(zhuǎn)過一張燦爛的笑臉,仿佛剛才完全沒睡過:“周先生,你看這江南戲班子是不是名不虛傳?”

      周酌盯著她眼角掛著的眼屎,敷衍地頷首:“嗯,對,不錯(cuò)?!?/p>

      正當(dāng)這時(shí),幾名手持大刀的蒙面賊人闖入戲園子,張口就喊:“打劫!”

      戲園子里頓時(shí)亂成一團(tuán),孟珂卻絲毫不慌,溫柔地牽起周酌的手說:“先生不必驚慌。抓緊我,我這就帶你殺出去?!?/p>

      周酌的目光掃過即將沖上二樓雅間的賊人,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緊緊反握住孟珂的手,阻止道:“不能下去!”

      這是周酌第一次主動握她的手,孟珂有點(diǎn)小激動,但她個(gè)人認(rèn)為,面對如此危險(xiǎn)場面,她必須表現(xiàn)得成熟穩(wěn)重:“先生莫怕,這與棗林坡的山寨斗毆相比,根本是小場面?!?/p>

      斗毆?周酌壓下心底疑問,把人往回拽:“刀劍無眼,小心為上。”

      孟珂左顧右看觀察地形,手指兩層高的窗外,聳了聳肩:“難不成你能接受跳窗?”

      “能?!敝茏煤敛华q豫地把人往后窗拉。

      “先生膽識,小女佩服!”孟珂攬過周酌的窄腰,“雖然不高,但先生也得摟緊了,免得受傷?!闭f罷,她即帶人躍入后巷,隱入沉沉夜色中。

      4.我會對你負(fù)責(zé)

      經(jīng)過戲園子一事,孟珂有點(diǎn)摸不清周酌究竟是膽大,還是膽小。

      說他膽小吧,他敢跳窗??烧f他膽大吧,哪怕他親眼瞧見捕快來抓賊了,也不敢從巷子里出去,硬是在黑漆漆的犄角旮旯里挨了一整夜。若非他是老爹親自帶回來的教書先生,孟珂還真以為他是什么朝廷要抓的通緝犯。

      孟珂在思索這個(gè)問題的時(shí)候,周酌目光沉沉地看她:“你可以先把嘴角的口水擦一擦?!?/p>

      說到口水,孟珂是羞愧的。昨晚捕快抓賊鬧騰了一夜,她也就陪周酌等了一夜,等到睡著不說,還一個(gè)勁地往他懷里鉆,非常不成體統(tǒng)。面對周酌的指控,她自然是愿意承認(rèn)的,可她偏偏在他胸前留下一攤口水,讓這樣一個(gè)充滿粉紅泡泡的夜晚有了瑕疵。

      孟珂懊惱地望著蒙蒙亮的天,揪著耳垂說:“外頭好像沒什么動靜了,我們也回去吧?!?/p>

      周酌“嗯”了一聲,卻沒有動。孟珂一側(cè)頭,正好撞見他紅彤彤的耳朵!

      女追男,只隔一層紗。小話本誠不欺我!

      自以為捅破薄紗的孟珂心里樂開花,揚(yáng)起笑臉說:“先生,你莫不是在害……”

      “我的頭發(fā)。”周酌的眼珠子無所適從地亂瞟,“能不能把我的頭發(fā)松開?”

      “什么頭發(fā)?”孟珂下意識地看自己的手,她的手指竟然纏著周酌的一縷青絲!

      雖然孟珂對他又香又軟的發(fā)絲眷戀不舍,但眼見他羞得連脖子都快紅透了,她只好就此放手。

      周酌如獲大赦,趕緊站起身,豈料“刺啦”一聲,袍子被扯破了。

      孟珂尷尬地瞅著自己屁股底下墊著的青色衣料,心慌意亂地思考補(bǔ)救措施,最終想了又想,只憋出一句:“對不起,周先生,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p>

      周酌干笑兩三聲,表情和心情齊齊復(fù)雜起來。

      當(dāng)孟珂與周酌返回將軍府,就見門前圍著一群捕快與一群吃瓜群眾,甚是可疑。

      周酌一見,腳步不停地后挪。孟珂想也沒想,悄悄帶他繞到后門,翻墻回家。

      落地后,孟珂一邊替周酌拍灰,一邊說:“別理他們,不管你是誰,只要在我孟家,他們就動不了你?!彼裏┰甑赝蚯霸?,“難怪我爹一直看那個(gè)宛城郡守不順眼,我爹在就送拜帖,我爹一去西峽關(guān)就直接帶人上門。這當(dāng)我是死人嗎?”

      這時(shí),阿福急匆匆地從前院趕來:“老大,官府那邊……”單純的他腳步一頓,怒指周酌的狗啃一般的袍子說,“你對我家老大做了什么?!”

      孟珂一巴掌招呼上他的臉:“瞎想什么呢!說正事!”

      阿福忍痛道:“總捕頭說,近日有朝廷重犯潛入宛城,為了將軍府的安全,須進(jìn)府一趟?!?/p>

      “郡守的腦子是進(jìn)水了嗎?御賜的將軍府豈是說進(jìn)就進(jìn)的!”孟珂說罷就擼袖子。

      “他們要排查城中的外來百姓,說是是知書院有一位常州來的先生來了我們府上,需要查一查他的身份?!卑⒏5囊暰€落在周酌身上,沒說下去。

      孟珂又一巴掌招呼上他的臉,轉(zhuǎn)頭對周酌道:“你趕緊把房里的人藏好。他們嘴上說查人,搞不好進(jìn)門就搜房子?!?/p>

      周酌大吃一驚,詫異道:“你怎么知道!”

      雖然情況緊急,但孟珂對他說話依舊輕聲細(xì)語:“不讓他們進(jìn)門是不會消停的,要是到時(shí)候抓不到人,他們借題發(fā)揮說我爹窩藏犯人,那可不得了。你動作快一些就好?!?/p>

      周酌深深地看她一眼,旋即轉(zhuǎn)身趕回房間。

      他前腳一走,孟珂便讓阿福放人進(jìn)門??な氐目偛额^假裝同孟珂閑聊,實(shí)則一個(gè)角落都不落下地參觀了整座宅邸,最后停在周酌的庭院前。

      未等總捕頭開口,周酌倒是先從房內(nèi)出來,將一本小冊子恭敬地交到總捕頭手中。

      “周酌,常州人士,黑面、八字須……”總捕對照路引上的內(nèi)容,細(xì)觀周酌的容貌,后狐疑道,“這真是你的路引?”

      “正是。若大人不信,可由常州至此的沿途州府記錄查證。”周酌躬身作揖。

      總捕翻閱路引上過往州府的印鑒,沉思良久,才打消疑慮,將路引交還,心不甘情不愿地向孟珂道歉后,領(lǐng)一眾捕快離開將軍府。

      人一走,府門一閉。孟珂用崇拜的目光望著周酌:“路引居然是真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還以為,你會追問我的身份?!敝茏靡稽c(diǎn)一點(diǎn)拭去臉上的黑粉,看向孟珂的眼神已然褪去往日的冷漠,“你還沒回答我,你是如何得知我房里有人?”

      “哦,這個(gè)簡單。那天我多留了心眼,你房里的血腥氣實(shí)在太重,而你只是劃傷手心。所以,我才把整瓶傷藥送給你。后來,我故意讓廚房多送飯給你,你竟然也全都吃完了,顯然是你房里多了個(gè)人。周先生,你這么不小心,基本就告別混江湖這回事了?!泵乡嬖捯粢活D,眉頭倏地皺起,“還有,我打小在山里混,你的傷,我一看就知道是你自己劃的。很疼吧?以后不許這樣了。”

      “他與我相識十余載,我當(dāng)然要救他?!敝茏貌挥勺灾鞯靥诌^去,撫平她眉心的褶皺,莞爾一笑道,“孟小姐,你很聰明,就不怕我們是通緝犯,可能對將軍不利?”

      眉心的溫度,讓孟珂看見了單戀終結(jié)的曙光。她沉浸在周大美人春風(fēng)般的笑顏里,雙手在心口交握,發(fā)出花癡的聲音:“愛情是盲目的。愛一個(gè)人,就要愛他的全部。”

      5.莫要害羞

      次日晨,周酌留書離去,說是不愿連累將軍與小姐。

      孟珂攥著信紙火速沖到門房,見里頭空無一人,忙問阿福:“那個(gè)一天到晚給我爹通風(fēng)報(bào)信的叛徒呢?成天打小報(bào)告,關(guān)鍵時(shí)刻卻不見人影。”

      阿福應(yīng)道:“昨日郡守派人來搜,他怕是快馬送消息去了。”

      孟珂直覺情況不太妙,畢竟以她爹現(xiàn)在的地位,還能連累到他,可見周酌來頭不小。她當(dāng)機(jī)立斷,把腰間環(huán)佩丟給阿福:“你去告訴我爹,周酌跑了?!?/p>

      “???”首次被委以重任,阿福有點(diǎn)蒙,“那老大你呢?”

      “你少管!”孟珂陰沉著臉,提刀直奔馬廄。

      城門沐著朝陽開啟,孟珂策馬出城,她暗自推斷周酌的身份,往東行去??伤€未騎出五里路,就在半道上撿到一身狼狽的周酌。

      兩人四目相對,靜默無言。孟珂坐在馬背上看他,不禁在心底感嘆:我家的小神仙滿臉是土還這么好看。慢著,他身上怎么有血!

      孟珂立時(shí)翻身下馬,跳到周酌面前,不由分說就上手往他肩背手臂上按,火急火燎地問他:“你哪里傷著了?你的人呢?”

      “不是我的血?!敝茏冒醋∷蛩懔靡陆蟮氖郑迷频L(fēng)輕的語氣說,“半途遇伏而已,我們僥幸逃脫。他先行一步,而我需要馬上回一趟宛城?!?/p>

      “行,我送你回去。”孟珂毫不猶豫地拉人上馬。

      “等等,你還不清楚我……”待周酌回過神來,人已經(jīng)在馬背上了。他低頭,只見腰側(cè)環(huán)過兩只手,拉住他前方的韁繩。

      “按你這樣跑,至少得跑半個(gè)時(shí)辰,我都替你累?!泵乡婷雷套痰刭N上他的脊背,好似能聽見他胸膛里躍動的心跳。

      周酌渾身僵硬地坐在前邊,幾度欲言又止,暗示道:“這樣騎馬,不對?!?/p>

      孟珂正處于陶醉中,笑道:“先生莫要害羞?!?/p>

      周酌無可奈何道:“你確定看得見路?”

      這話倒是扎心了。孟珂頭一次發(fā)覺周酌生得頗為高大,遂默默地與他調(diào)換了位置,乖乖地坐在他前方,羞愧地去握馬韁,卻觸碰到某人溫暖的手背。

      周酌早已牽住韁繩,在她耳邊說:“我來吧。騎馬,我會。”

      兩人折返宛城,在城門外的小道上,受到一位摳腳大漢的熱情呼喚。

      這位大漢似乎與孟珂熟識,完全無視周酌的存在,走近了就說:“阿珂,這天也不熱,你的臉怎么紅?”

      孟珂向來懟天懟地,她死也不會承認(rèn)被周酌一路抱過來讓她覺得是何等羞澀。

      周酌心里不是滋味,連聲音也變得冰冷:“他是誰?為什么喚你‘阿珂?”

      堪比寒冬臘月的語調(diào),凍得孟珂迅速扭過頭。她發(fā)覺周酌的表情不太妙,隱隱透出些許殺氣,關(guān)切道:“你是不是吃壞東西了,臉色這么難看?”見他死盯著那位大漢,心中頓悟,趕忙說道,“宛城社團(tuán)老大,我兄弟?!?/p>

      見周酌的臉色漸漸好轉(zhuǎn),孟珂長舒一口氣,問那位大漢:“你不是返鄉(xiāng)看親戚嗎?”

      社團(tuán)老大怒火沖天:“這不是回來了?宛城郡守不知抽了什么風(fēng),突然下令封城,也沒說封幾天。我從老家?guī)Я艘欢淹撂禺a(chǎn),還有醬板鴨呢!對了,你們要不要來一只?”

      周酌冷靜地對孟珂說:“回去吧。你是將軍之女,他們不會攔你?!?/p>

      孟珂從他眼中看出幾分憂慮:“你是不是需要幫忙?宛城里有能幫你的人,可是,你現(xiàn)在入不了城。對嗎?”她見周酌點(diǎn)頭,便說,“我可以幫你。”

      周酌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這么信我,因?yàn)槲议L得好看?”

      孟珂不滿道:“我是那么膚淺的人嗎!能讓郡守的人冒死闖將軍府,足見你不是普通人,至少不是通緝犯那么簡單。以我爹的警覺,他絕不會讓可疑之人入府。所以我敢肯定,你不是壞人。既不是壞人,幫幫又何妨?再說,你肯劃傷自己換藥救人,光憑這一點(diǎn),我就很欣賞你?!?/p>

      周酌凝視她眼底的執(zhí)拗,鄭重地對她說:“是知書院的院士是曾經(jīng)的東閣大學(xué)士,這次我要求助的人,就是他。當(dāng)初我剛?cè)胪鸪牵疫^他,但他自言無威勢,鎮(zhèn)不住某些人,故此,才把我托付給孟將軍。我還可以告訴你,我將要去的地方,是京城。話說到這份上,你猜到了吧?”

      “當(dāng)然!小話本里都寫著呢。朝堂之上,不是大臣們斗得你死我活,就是皇子們爭得你死我活。你這么年輕,定然不是什么高官,答案相當(dāng)明顯?!泵乡鏌o畏無懼,笑意明媚。

      “這么肯定?孟小姐如此聰慧,又知我有所隱瞞,不怕幫錯(cuò)了人?”周酌笑得意味深長,但望向她的眼神愈發(fā)柔和。

      “爹肯收留你,我又如何不能幫?況且以你的身份,若是幫了你,怎么都是我劃得來?!?/p>

      “劃不劃得來,也許要到京城才知道。說不定,還會逃不掉?!?/p>

      “那就逃得快一些。跟我回棗林坡,我養(yǎng)你?!?/p>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

      社團(tuán)老大只顧著從包袱里掏醬板鴨,愣是一個(gè)字也沒聽清,抬頭就被塞了一嘴狗糧。目前,他正在用面部表情充分闡述何為心塞。

      6.守得云開見月明

      在孟珂強(qiáng)行征用了社團(tuán)老大的馬匹之后,她與周酌一人一騎趕赴京城。

      只可惜,當(dāng)二人喬裝成農(nóng)家夫婦正欲入京,卻在城門口被幾個(gè)提劍的護(hù)衛(wèi)攔下。其中一人道:“七殿下,我家主人有請?!?/p>

      周酌死死摁住孟珂拔刀的手,眼中盡是歉意:“不好意思,還沒進(jìn)城就結(jié)束了?!?/p>

      孟珂不死心,環(huán)顧眾人道:“才五個(gè)人,還可以拼一拼?!?/p>

      周酌默默將她放在身后,笑道:“拼不了。這五人全是四皇子的暗衛(wèi),個(gè)個(gè)是高手。”

      一個(gè)時(shí)辰后,孟珂與周酌被暗衛(wèi)帶去京城外的一處別院,四皇子宋子慶正候在那里。

      宋子慶開門見山,一句廢話也無:“七弟,既然你已經(jīng)得到消息,連夜趕回京城,那就幫幫四哥,進(jìn)宮勸父皇讓位于我。父皇心心念念盼著你,甚至有意把江山交給你,你的話最有用。想想吧,這對你我都好?!?/p>

      周酌笑道:“四哥要我?guī)兔Γ闭f便好,何必派暗衛(wèi)去宛城殺我,還不惜與宛城郡守暗中勾結(jié),說我是朝廷重犯,進(jìn)而全城搜捕。四哥,若我出事,又有誰幫你勸父皇讓位呢?”

      宋子慶問:“那我直說了,你就會幫?”

      周酌斬釘截鐵道:“當(dāng)然不會。”

      剎那間,宋子慶氣得臉都黑了,連放幾十句狠話,逼迫周酌好好考慮,遂拂袖而去。

      兄弟二人劍拔弩張的模樣看得孟珂很緊張,等外頭落了鎖,她才敢溜到周酌身邊:“你真的好直接啊。你當(dāng)面拒絕他,就不怕他手起刀落,當(dāng)場要你的命?”

      “當(dāng)場不至于,這不是有你嗎?”周酌的神色平靜如水,眼中的憂慮也比先前淡了幾分,他揉著孟珂的眉心說,“你不用緊張。他沒有動手,就說明我還有用,也證明皇帝他安然無恙。否則,他絕不會如此客氣。”

      “他這也叫客氣?”孟珂欣賞周遭被釘死的門窗,“據(jù)我所知,宛城那個(gè)老頭手無縛雞之力,你要是同他一道來……怎么,關(guān)在一起等死嗎?”

      周酌已坐到桌案前倒了兩杯茶,招呼孟珂過來喝,順道說:“是知書院的院士的確曾經(jīng)只是個(gè)大學(xué)士,教授眾皇子課業(yè)??伤诋?dāng)大學(xué)士之前,則是皇帝初登基時(shí)的首輔。你說有用無用?只不過他越老越怕事,連一個(gè)皇子也不愿庇護(hù),只知道把我這個(gè)麻煩推給你爹?!?/p>

      他說得這般隨意,好似他置身事外,與這些皇室爭斗全無關(guān)聯(lián)。然而,他越是輕描淡寫,孟珂越是心疼。她可是棗林坡村霸、宛城一姐,豈能讓自家美人日夜為性命擔(dān)憂,還受委屈?

      想到這里,孟珂抓起刀來,一屁股在門后坐下:“沒關(guān)系,你有我也是一樣的。你只管好吃好睡,有我守著,沒人能動你?!?/p>

      周酌愣了一瞬,趕緊放下茶杯,過去拉人:“他肯定不會殺我,你放心吧。再說了,需要歇息的人是你,這一路你執(zhí)意替我守夜,幾乎沒怎么合眼。”

      孟珂是一個(gè)很有原則的人,說要守門就守門,一寸也不肯挪。

      最后,周酌沒法子,只好來軟的。他俯身到孟珂肩畔,刻意壓低了聲線:“我好像沒告訴過你……”趁她分心附耳過來,他立即把人攔腰抱起,徑直走向床榻,往上一扔,抬腿跨上去,登時(shí)來了個(gè)“床咚”。

      孟珂傻愣愣地望著他,往日的流氓念頭全碎成了渣,臉頰燒灼得比晚霞還要艷麗。

      “我喜歡你?!敝茏么鬼χ?,在她額前一吻。

      剎那間,孟珂心跳如擂鼓,真真切切嘗到了話本里“守得云開見月明”的味道。

      兩日后,別院外傳來激烈的打斗聲。門板被人一腳踹開的時(shí)候,孟珂看見阿福帶著一隊(duì)人馬站在夕陽里,猶如神衹降臨。

      阿??疵乡姘踩粺o恙,不禁松了口氣:“老大,將軍他們進(jìn)城了,讓我來接你。”

      孟珂的腦子都是蒙的:“爹,邊關(guān)守將不可擅離,他叫人來幫忙也就罷了,豈能直接入京?你跟我混這么久,不會攔著嗎!”

      周酌解釋道:“我有皇子印鑒,之前在宛城與將軍相見,已經(jīng)交給他了。何況情非得已,皇帝定然不會怪罪于他?!?/p>

      孟珂恍然大悟,拔出刀來:“我要進(jìn)城助我爹……”話未說完,她便覺后頸一疼,隨即不省人事。

      7.叫我阿酌

      那日被周酌親手劈暈,孟珂立即被阿福帶回宛城。后來聽說周酌與老爹一同殺入京城救駕一事,她對此感到由衷地憤慨。

      居然不帶她玩!實(shí)在是太可恨了!這種白眼狼長得好看有何用!不養(yǎng)也罷!

      孟珂成日在將軍府里叫囂著,可心卻是軟的,眼角是酸的。

      這兩個(gè)月來,她活得像一條咸魚,阿福買了一摞又一摞小話本,她一眼都沒看,就連宛城社團(tuán)組織的十三幺大賽,她都懶得參加。

      面對自家老大的狀況,阿福深感焦慮,他摸出今早從戲園子買來的戲票,勸道:“老大,你老是待在家里不行啊,萬一憋出病來,失心瘋了該怎么辦?”

      孟珂堪堪把葡萄咽下喉嚨,飛出一記眼刀:“看戲能治失心瘋?”

      阿福把戲票塞進(jìn)她手里:“你剛回來那會兒,不是總在戲園子門前晃蕩嗎?”

      孟珂低頭一瞧,戲票上的三個(gè)字頗為眼熟,正是“漢宮秋”。

      時(shí)隔數(shù)月,孟珂再度坐上戲園子的雅間,她決定這一回定要好好把戲看一遍,彌補(bǔ)上回打瞌睡的遺憾,免得某人再說她什么只知情愛,不求甚解。

      在孟珂的努力下,這回她看到漢元帝初見王昭君的那一幕才昏昏欲睡。當(dāng)她閉上雙眼,余光里忽有一抹青色隨風(fēng)曳動,她驀然驚醒。

      那位初下凡間的小神仙正沖她盈盈一笑,好一副盛世美顏。

      孟珂的心幾乎跳到嗓子眼,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句:“你回來了?”

      “嗯,因?yàn)橄肫鹉橙苏f要養(yǎng)我,所以回來了。”周酌隨手端了她的茶就喝。

      “那什么時(shí)候走?”孟珂明白,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待在這小小的宛城。

      “不走了?!敝茏玫坏溃拔遗c院士說好了,日后便回書院教書?!?/p>

      孟珂“噌”地起身,瞪大雙眼說:“你是皇子,你賴在外頭不回去,你的皇帝老爹知道嗎!”

      “我什么時(shí)候說皇帝是我老爹了?”周酌眼含歉意,“對不起,之前瞞著你。”

      “你、你不是皇子?不可能啊。等等,讓我捋一捋?!泵乡婺X子一片空白。

      周酌拉她坐下,耐心地將前因后果娓娓道來。

      原來,當(dāng)時(shí)在周酌房里的人,才是真正的七皇子宋子淵。這件事,連孟將軍都不知情。

      當(dāng)年,七皇子年幼時(shí)被送往封地,直到兩個(gè)月前,皇帝突然派親信前去接其回宮。誰料皇帝的親信未至,四皇子的殺手先到了。危急之下,七皇子與摯友周酌互換身份,連夜逃離封地。結(jié)果兩人在途中接連遭刺,七皇子意外受傷,才有了入宛城尋求庇護(hù)一事。

      由始至終,七皇子都是皇帝手中的一顆棋子。皇帝接他回京,表面上有意傳位,實(shí)際上是為了轉(zhuǎn)移四皇子宋子慶的注意力,以便他暗中扶持屬意的皇子上位。

      七皇子深諳皇帝的用意,只求保住性命,遠(yuǎn)離朝堂。誰知當(dāng)他聽到皇帝被逼宮的消息,仍冒死趕回京城。后在周酌的幫助下,避開四皇子,安然入京。

      最后,周酌用事不關(guān)己的語氣說:“雖然子淵已經(jīng)平安回宮,但四皇子黨羽未除,我得滾遠(yuǎn)點(diǎn)才能保命?!?/p>

      聽完這一切,孟珂瞬間把當(dāng)時(shí)被劈暈的怨氣拋得一干二凈。她不在意周酌對她的隱瞞,忍不住把他的手?jǐn)n在掌心:“對,在宛城,我罩你?!?/p>

      周酌沒把手掙開,話鋒一轉(zhuǎn)就問她:“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在我之前,你到底看上過多少個(gè)小公子,又領(lǐng)過多少人回家?!?/p>

      孟珂貪婪地?fù)崦氖直常\懇地招供:“只有你一個(gè)?!?/p>

      周酌面無表情地把手抽回去,起身便走:“一聽就是騙人的?!?/p>

      孟珂氣急敗壞道:“姓周的,你給我站??!”

      鼓鳴羌笛戛然而止,戲臺上下的吃瓜群眾齊齊甩過頭來,屏息看戲。

      周酌回眸一笑,如梨花隨風(fēng)萬里,染盡春色。

      他向孟珂伸出手,笑道:“叫我阿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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