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許夢詩 陳泳濱
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對全面深化司法體制改革進一步作出重大部署,隨后最高人民法院出臺《人民法院第四個五年改革綱要(2014—2018)》,其內容與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通過的《關于司法體制改革試點若干問題的框架意見》相呼應,將法院人員的分類管理作為推動司法改革的主要舉措,而法官助理制度的進一步推行,也將是“順利推進司法改革試點的基礎性保障”。
1999年,最高人民法院出臺的《人民法院五年改革綱要(1999—2003)》中提出“隨著審判長選任工作的開展,結合人民法院組織法的修改、高級人民法院或以對法官配備法官助理和取消助理審判員工作進行試點”,首次將“法官助理”的概念明確于相關文件并提出進行試點工作,正式開始我國法官助理制度的改革。2000年《人民法院審判長選任辦法(試行)》中再一次明確開展“優(yōu)化法官隊伍,設置法官助理,并實行書記員單獨序列”的試點工作。而2004年最高院發(fā)布的《關于在部分地區(qū)人民法院開展法官助理試點工作的意見》確定在全國18個法院開展試點工作,再次拉開試點改革的帷幕。
從近20年的改革工作所推行的相關制度、政策來看,法官助理制度從最初為取消助理審判員制度而進行的試點,到2007年時任最高人民法院院長的肖揚明確指出為解決“案多人少”及“法官斷層”問題,且為進一步緩解辦案壓力,而優(yōu)先推行法官助理工作,再回到當前組建以主審法官為中心的審判團隊模式。由此可見,法官助理制度的推行,是作為法官的助理幫助法官緩解辦案壓力,提高團隊辦案效率,有效解決“案多人少”“法官斷層”的難題。
歷經(jīng)近20年的探索和實踐,法官助理制度在一定程度上取得了成績,為當前全面深化司法體制改革提供了經(jīng)驗,但從根本上來說卻是收效甚微的。多年改革徘徊不前甚至回歸原點的主要原因在于實踐中法官助理在位、權、責上的錯位,體現(xiàn)為法官助理和助理審判員的“一刀切”問題,法官助理和書記員的職責混淆,人民法院深入推進“大立案、大服務、大調解”三大機制建設帶來的案件增長、社會轉型發(fā)展帶來的“井噴式”案件增長與當前法官數(shù)量顯著短缺之間的矛盾等。而對上述困惑進行剖析,有助于當前法官助理制度改革的深入進行和穩(wěn)步推行,從而避免走“回頭路”“冤枉路”。
雖學術界對法官助理的定義莫衷一是,但根據(jù)《漢書·百官公卿表上》“相國、丞相,皆秦官,金印紫綬,掌丞天子助理萬機”,定義助理為協(xié)助主要負責人辦事的人員,是起到上情下達,下情上傳紐帶作用的人,而據(jù)此推定法官助理則為協(xié)助法官辦事的人員,根據(jù)法官的指示進行法律事務的處理。然而作為取消助理審判員序列后的產物,角色定位、職責究竟如何?除在最高院《人民法院法官助理管理辦法(征求意見稿)》中可窺探一二,并且就目前實踐可知法官助理沒有審判權外,其具體定位、權能以及問責等尚為空白,甚至在某些地區(qū)的實踐中法官助理可代行書記員職能。
(一)法官助理的角色困境
根據(jù)現(xiàn)有司法體制改革的相關文件以及2016年多部門印發(fā)的《法官助理、檢察官助理和書記員職務序列改革試點方案》(以下簡稱《試點方案》),指出法官助理是審判輔助人員,其相較于書記員而言更具有業(yè)務性質,是在法官指導下完成審判輔助性工作,可以介入案件實質性內容的處理,但不具有核心審判工作的人員??梢哉f在如此定位之下,法官與法官助理最大的區(qū)別在于是否具有審判權。
在當前司法改革的進程中,對于法官助理沒有明確的角色定義,在《試點方案》中也僅僅指出法官助理相較于書記員更具有業(yè)務性,相較于法官不具有核心審判職能,但對于角色界定卻是相當模糊的,在全國沒有形成統(tǒng)一的法官助理管理規(guī)范,法官助理的管理相較于法官、書記員等序列管理更為混亂,導致出現(xiàn)來源于未入員額的助理審判員對轉任法官助理態(tài)度消極,而法官助理又呈現(xiàn)多兼任書記員職責等情況,進而導致在制度推行時遭遇了“助理審判員回歸”的呼聲。
(二)法官助理的職責困惑
角色定位的模糊,導致權責界定產生一定的困惑,而如何清晰界定審判輔助工作的范圍極為重要?!蹲罡呷嗣穹ㄔ宏P于完善人民法院司法責任制若干意見》中將法官助理的工作界定為以下內容:1.審查訴訟材料,協(xié)助法官組織庭前證據(jù)交換;2.協(xié)助法官組織庭前調解、草擬調解文書;3.受法官委托或者協(xié)助法官依法辦理財產保全和證據(jù)保全措施等;4.受法官指派,辦理委托鑒定、評估等工作;5.根據(jù)法官的要求,準備與案件審理相關的參考資料、研究案件涉及的相關法律問題;6.在法官的指導下草擬裁判文書;7.完成法官交辦的其他審判輔助性工作。從上述的工作內容中可以歸結出法官助理職責的兩大方面,一是協(xié)助法官,二是根據(jù)法官的指導或在法官指導下工作。由此可見,工作性質呈現(xiàn)出的是“被動型”接受而非“主動型”承擔,并且在各省市試點方案中對法官助理主要職責的界定也大致相同。雖不少地區(qū)法院對法官助理的崗位職責進行明確并在內部下發(fā)相應的崗位說明,清晰界定職責范圍,但在實踐中如何做到法官與法官助理、法官助理與書記員間的職責銜接是相當困難的,尤其是通過羅列職責清單來列舉工作內容,存在工作內容交叉情況下的執(zhí)行“無人區(qū)”情況,且實務中繁瑣的工作內容難以用文字窮盡各項事宜,也將必然產生列舉不盡的問題進而側面增加法官處理事務的壓力。
因而,在當前司法改革進程中,法官助理與書記員及法官的關系及權利邊界亟待進一步厘清,而該三者之間的關系問題主要突出表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1.法官辦案壓力大,造成法官與助理不分彼此,除組織庭審外,職責分配界限不明,甚至出現(xiàn)法官對于助理擬定的裁判文書僅象征性地簽發(fā)而不進行實質性的審核,產生實質上的工作推諉情況;2.法官與助理間未明確責任分擔而產生資源配置上的浪費,從部分試點法院來看,法官與助理多為分配式而非雙向選擇的方式,該方式會形成法官對助理因職責未厘清而產生不信任,進而導致法官助理的閑置;3.法官助理及書記員的人數(shù)配備不齊全,不能形成改革要求的1:1或1:1:1的情況,產生法官助理與書記員混用的情況,該情況下助理不僅需要處理審判輔助工作中業(yè)務性的工作,對于事務性的工作,如庭審記錄、整理卷宗、郵寄送達等也需兼任,直接導致法官助理的“名不符實”;4.助理審判員轉任法官助理的情況下,易產生消極情緒,被動地接受工作且事必指導也使具有辦案經(jīng)驗的轉任法官助理束縛自己的行為和能力,進而產生1+1<2的問題。以上的情形,由于法官助理職責邊界難以界定,產生不利于具體審判輔助工作開展的情況,從而在一定程度上阻礙審判權行之有效地運行。
(一)一分為二的設想與基本思路
伴隨員額制法官改革的推進,制度倒逼產生比法官群體基數(shù)更大的法官助理群體,在厘清法官助理位、權、責界限的基礎上,如何有效發(fā)揮法官助理在審判團隊中的作用,于司法改革而言事關重要。合理的分工提升效率,精細的分工促進專業(yè),如此龐大的法官助理群體,通過崗位和權能的合理安排,才能在最大限度上實現(xiàn)審判力量的整合和司法審判的高效運轉。回顧法官助理的權能,其包含了與審判相關的業(yè)務性工作和事務性工作,那么將法官助理一分為二,由兩個相對獨立又可以彼此融合的團隊分別從事上述兩項職責,與專業(yè)化、精細化的改革目標異曲同工。一分為二的制度設計,可以培育助理團隊的遞進和階梯功能,在一個審判團隊中,員額法官相當于團隊的掌舵人,法官助理根據(jù)自身的業(yè)務素養(yǎng)和工作能力,分配在適應其能力的相應崗位。專業(yè)化的培養(yǎng)可以為員額法官的遴選提供源源不斷的人才供給。法官助理的工作在很大程度上依附于員額法官的審判工作,其提供的工作成果最終轉化為員額法官工作成果的一部分,對團隊進行合理分工和崗位分類,也是員額法官根據(jù)案件審理需要,考量助理業(yè)務能力,從而實現(xiàn)團隊流動性、有效性管理的需要,不同崗位的存在,可以為員額法官進行團隊成員調整、提升團隊審判力量提供可行性選擇。
在我們的傳統(tǒng)觀念中,某一職務的助理往往是該職務的后備選擇,從現(xiàn)有的法官助理來看,其與員額法官的入職途徑并無差異,委任制是兩者共同的特征,我們也稱他們?yōu)轶w制中人,可見,現(xiàn)有的員額法官和在原有隊伍中轉化的法官助理是在一個相對封閉的體制中進行選拔任用的,當然,能夠在這個體制中的都經(jīng)過了考試或選拔的層層篩選,其本身的素養(yǎng)是有所保證的,但長期的封閉性運作,其形成的法律職業(yè)群體又在一定程度上脫離與社會的聯(lián)系,其法律視野的范圍也容易受到影響。在有的試點法院,在現(xiàn)有委任制法官助理之外,又出現(xiàn)了法官助理的另一種形態(tài),聘任制法官助理。聘任制法官助理的出現(xiàn),一來彌補了委任制法官助理人數(shù)上的不足,二來為法官助理隊伍提供了全社會化的人才流動,為法官助理群體提供了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也為員額法官的團隊建設提供了更鮮活的力量?,F(xiàn)有的司法改革的方向不能被動搖,與之相伴的陣痛我們必須去承受,無論是法官精英化還是專業(yè)化,其對應的員額法官人數(shù)在現(xiàn)有法官的基礎上都必須予以減少,與之相對的,法官助理的人數(shù)相應增加是必經(jīng)之路。委任制法官助理具備專業(yè)性強、穩(wěn)定性強的優(yōu)勢,能夠為員額法官的審判履職提供優(yōu)質的審判輔助,也能為員額法官的遴選提供儲備充足的人才供給,對聘任制法官助理而言,其一部分會堅定地留在體制內發(fā)揮與委任制法官助理相同的功能,另一部分的有效流動不僅能盤活人才儲備的蓄水池,也在流動中提供一定的社會化的創(chuàng)新和更廣泛的視野。
基于一分為二的設想,根據(jù)法官助理從事的工作偏向于業(yè)務性還是事務性,在法官助理的崗位設定時應有所區(qū)分,其相應的職責也應有所不同。在最高法院界定的十二項職能中,其中爭議較大的是法官助理是否享有調解權、能否代為草擬裁判文書,這兩項職能應歸屬于與審判有關的業(yè)務性工作,在一定程度上行使了判斷的職能。而更重要的區(qū)別在于應賦予一部分法官助理必要的裁判權,將一部分案件的裁判權交由一部分法官助理來行使,比如金融機構的大量信用卡案件,其借款事實清楚、證據(jù)確實充分,僅僅因為當事人無法送達而采用公告程序,實際上這些案件的處理,也完全可以交由該部分法官助理來處理。對這部分法官助理又可稱之為限權法官,其在從事一部分與審判工作的業(yè)務性輔助工作之外,仍享有對部分簡易案件的裁判權。另一部分的法官助理主要從事與審判工作有關的事務性工作,偏向于輔助法官完成審判工作中的相關輔助工作,這部分法官助理又可稱之為法官助手。在這兩類法官助理中,對限權法官的業(yè)務素養(yǎng)要求往往更高,他們也稱為員額法官遴選的主要儲備人才,至于法官助手,在符合員額法官遴選的條件下,也應享有成為員額法官的權利,只是在審判團隊具體分工時,將法官助理進行一定程度的分類,一來嚴格限制法官助理與其他輔助人員混用,二來保證各法官助理在審判輔助工作中有所側重,提升法官助理的專業(yè)性,促進審判力量的有機整合。
(二)大審判團隊構建
1.大審判團隊構建的意義
專業(yè)化審判團隊的建立,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司法行政化的管理模式,彌補了法官司法能力不足的短板,最大化地發(fā)揮業(yè)務精良的法官的專業(yè)優(yōu)勢,使法院產出的司法產品,最大程度地體現(xiàn)公平正義。建立以員額法官為核心的審判團隊其核心要義就在于讓少數(shù)業(yè)務精良足以勝任的高水平法官成為業(yè)務帶頭人,輔之以其他若干法官助理和書記員,依照相應的工作模式展開審判工作,在具體案件的審理過程中代替?zhèn)鹘y(tǒng)模式下的院、庭長對案件質量把關。
2.大審判團隊的具體組成
組建若干支1+2+3+5+3+N的專業(yè)化審判團隊,即由3名員額法官、3名限權法官、5名法官助手、3名書記員組成基本團隊,在團隊年辦案基數(shù)的基礎上,當案件數(shù)增長至一定幅度時,增加N名限權法官、法官助手和書記員,當案件數(shù)減少至一定幅度時,減少N名限權法官、法官助手和書記員。無論案件增長還是減少,員額法官對團隊案件的業(yè)務指導地位是不變的,相對充裕的輔助人員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吸收消化上下浮動的案件數(shù)量變化。在若干審判團隊中,更進一步的改革可以考慮形成一定程度的專業(yè)化審判模式,不同審判團隊對不同類案的業(yè)務方向有所側重。
首先,以員額法官數(shù)量為基準除以三,確定審判團隊的數(shù)量,在員額法官中挑選與審判團隊數(shù)量相同的業(yè)務帶頭人,即業(yè)務精良的員額法官,也就是審判團隊中的“1”,這名員額法官的素質和能力決定了該審判團隊的司法審判能力和案件績效,對該類法官的遴選不應著重其職位高低,更應從司法能力出發(fā),考量其具體的工作業(yè)績、承辦的疑難重大案件、相應的司法調研能力、法律同行的認知度。
其次,在審判團隊中搭配另外兩名員額法官組成一個合議庭,對另兩名員額法官的搭配應考慮各審判團隊業(yè)務能力的側重和業(yè)務素養(yǎng)的平衡。在案件數(shù)量較少的基層法院,如果審判團隊審理的案件平均分配而不做專業(yè)化區(qū)分,主要考慮各員額法官的資歷、能力、新老搭配,在案件數(shù)量較多的基層法院,如果各審判團隊的案件有相應的專業(yè)化區(qū)分,應主要考慮各員額法官的專業(yè)方向,結合團隊案件特點進行合理搭配。這樣搭配有利于做到優(yōu)勢互補,也盡量避免各審判團隊之間強強結合、弱弱結合的局面。
再次,構建員額法官和法官助理之間的雙向選擇模式。在3名員額法官確定的基礎上,可以通過員額法官和法官助理的雙向選擇組建審判團隊,此處的法官助理包含了文中所述的限權法官和法官助手,并將這兩者的比例初步限定在3名限權法官和5名法官助手,通過雙方選擇得以組建的審判團隊自然成立,通過雙向選擇無法有效組建的審判團隊,在結合剩余人員的專業(yè)方向、業(yè)務素養(yǎng)綜合配比,盡量保持各團隊輔助力量的相對均衡。
最后,每個審判團隊搭配3名書記員,主要從事純事務性工作??紤]司法改革對書記員的安排是單獨序列管理,相對晉升空間有限,從激勵書記員的工作積極性出發(fā),對各團隊的書記員進行績效考核,考核優(yōu)秀一次的可以晉升一次工資。
3.大審判團隊中的法官助理分工
在審判團隊的人員分類中,主要由三大類組成,員額法官、法官助理和書記員。員額法官與書記員的具體職責相對比較明確,法官助理在團隊中通過厘清法官助理在審判團隊中的職責便能將其與員額法官、書記員的職責進行區(qū)分。
限權法官和法官助手都屬于法官助理序列,最高法院關于法官助理職權的規(guī)定均適用于兩者,兩者最大的區(qū)別在于限權法官享有員額法官的一部分職權——案件的裁判權。需要注意的是限權法官的裁判權相對獨立,同時又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一方面在案件分配和管理方面,其具備裁判權的案件是限定在一定范圍內的,另一方面,其制作的判決書需要團隊中的員額法官予以簽發(fā)。在履行審判輔助工作時,限權法官與法官助手雖然在規(guī)定層面具備相同的職權,基于限權法官從事一部分案件的審理工作,而法官助手專職于審判輔助工作,在具體工作量承擔和部分職責分工時應當有所側重,相對而言,限權法官的業(yè)務素養(yǎng)和工作能力優(yōu)于法官助手,其承擔的業(yè)務更接近審判的核心業(yè)務。
限權法官兼具員額法官的一部分職權和法官助理的職責,除了依法審判分配至其名下的案件外,還要對員額法官行使員額法官承辦案件的輔助性工作??紤]到限權法官承辦簡易案件的工作量,在分配輔助性工作時,應平衡其工作量,同時考慮限權法官的業(yè)務技能比法官助手更加嫻熟,在做具體分工時,限權法官承擔更多接近審判核心的輔助性工作。其次,限權法官作為員額法官的主要儲備人才,其核心輔助工作分別是主持調解、草擬判決書和法律研習?;鶎臃ㄔ翰煌谥屑?、高級法院,其更多的案件需要在查明事實的基礎上促成當事人和解,而主持調解的能力也是法官的一項重要技能,在團隊運作的過程中,對員額法官實際承辦的案件,限權法官更多地承擔庭前調解的職責。判決書體現(xiàn)了法官對案件事實、法律關系把握的水平,一份高質量的判決書體現(xiàn)了一個法官的司法裁判能力,在員額法官的指導下草擬裁判文書,是一個限權法官對疑難復雜案件學習提升的過程,也是限權法官在輔助員額法官承辦案件需要承擔的主要工作。至于法律研習,案件審理的過程就是往返于事實和法律之間的過程,在審理具體案件時,需要對法律關系、法律事實進行研習,以作出正確的判斷,在經(jīng)驗總結提升上,對法律的研習不僅是對審判經(jīng)驗的總結,也為以后的案件審理提供實際的裁判指引。法律研習的能力,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裁判的質量,也只有具備高素養(yǎng)的法律儲備能力,才能在疑難復雜案件的錯綜復雜的法律關系中抽絲剝繭,探究法律事實和客觀事實的有機統(tǒng)一。
在司法改革的進程中,法官助理制度多次登上改革的舞臺,但都鎩羽而歸。也正是這一次又一次的探索和失敗,我們應當從中總結經(jīng)驗和教訓。法官助理制度成功與否,與當下的司法環(huán)境息息相關,制度本身應當符合司法運行的規(guī)律,并建立相輔相成的配套機制。大審判團隊的建立是法官助理制度試行成功的制度性條件,在組建大審判團隊的基礎上將法官助理與員額法官進行配比,能夠實現(xiàn)審判效率的最大化提升,破解當下司法供給不足的難題。將法官助理定位為純粹的法官助手,在歷次司法改革的經(jīng)驗教訓中,不難發(fā)現(xiàn)法官助理的傳統(tǒng)定位無法解決司法實踐的現(xiàn)有難題,引入限權法官的概念,在審判團隊中并軌運行限權法官和法官助手,不僅保障了員額法官在審判團隊中的核心指導地位,也有助于破解司法供給不足的現(xiàn)實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