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l 蔡瀟
原告康某、白某系某鄉(xiāng)村民,在村內建有房屋。2016年12月,原告被告知其房屋被列入龍安公園項目征收拆遷范圍。因未見有關征收批文等,原告遂于2017年4月向某市國土資源局申請公開龍安公園項目土地征收批復及相關材料等文件。某市國土資源局答復稱,不存在該地塊征收批復等相關材料。同年7月4日,原告以該項目“未批先占”為由,向某省國土資源廳(本案被告)郵寄《土地違法查處申請》。7月5日,被告收到該查處申請。7月11日,被告向某市國土資源局下發(fā)了《關于核查有關土地違法問題的函》,并要求某市國土資源局調查核實清楚后向原告反饋。11月16日,原告以某省國土資源廳不履行查處土地違法案件法定職責為由,起訴至某鐵路運輸法院。
法院判決:一審中,某鐵路運輸法院認為,依據(jù)《國土資源行政處罰辦法》第五條規(guī)定,國土資源違法案件有土地、礦產資源所在地的縣級國土資源主管部門管轄。第六條規(guī)定,省級、市級國土資源主管部門管轄本行政區(qū)域內重大、復雜和法律法規(guī)規(guī)定應當由其管轄的國土資源違法案件。《某省土地監(jiān)察條例》第十三條規(guī)定,省土地管理部門管轄下列土地違法案件:(一)省轄市人民政府、地區(qū)行政公署超越批準權限非法批準占用土地或非法改變基本農田用途的;(二)跨省轄市行政區(qū)域的;(三)在全省范圍內有重大影響的;(四)上級交辦的。按照上述規(guī)定,一審法院認為原告要求查處的涉案土地違法情況不屬于被告的法定職責,且被告在收到查處申請后已經(jīng)要求下級單位某市國土資源局核實后向原告反饋,被告不存在不履行法定職責的情形,因此駁回了原告訴訟請求。
二審中,某鐵路運輸中級法院認為,原告向被告提出查處申請,是申請啟動查處程序,即啟動行政處罰程序,而行政機關通過行政處罰對違法行為的制裁在于維護公共秩序,不是對個人權利的直接保護。同時,二審法院也認定原告申請的查處的違法情形不屬于被告的法定職責范圍,不存在不履行法定職責的情形,因此駁回了上訴,維持原判。
本案的爭議焦點在于被告某省國土資源廳向下級國土資源部門下發(fā)《關于核查有關土地違法問題的函》即轉辦函是否屬于依法履職到位。該產生爭議的原因在于如何理解“全省范圍內重大、復雜國土資源違法案件”。根據(jù)《國土資源部關于〈國土資源行政處罰辦法〉第七條的解釋》(國土資源部第67號令)規(guī)定,《國土資源行政處罰辦法》第七條中“全國范圍內重大、復雜”的國土資源違法案件包括:一、全國范圍內重大、復雜的國土資源違法案件是指:(一)國務院要求國土資源部管轄的國土資源違法案件;(二)跨省級行政區(qū)域的國土資源違法案件;(三)國土資源部認為應當由其管轄的其他國土資源違法案件。該文件是對“全國范圍內重大、復雜國土資源違法案件”的含義作出解釋,也明確了國土資源部本級對違法案件的立案管轄具體范圍。該文件雖沒有對《國土資源行政處罰辦法》第六條作出明確解釋,但是參考該國土部令,第六條可以理解為“省
本案中,省市兩級國土資源部門均已履行法定職責,但仍然被當事人起訴,主要原因是因為沒有做好信息公開工作,對舉報人的查處申請,沒有進行回復。雖然法律法規(guī)上并沒有規(guī)定必須對舉報人進行回復,但基于依法行政的需要,應當保障舉報人的知情權。下一步工作中,建議在辦理此類違法查處舉級國土資源管理部門主要負責管理省政府要求省級國土資源部門管轄的國土資源違法案件,跨省轄市行政區(qū)域的國土資源違法案件,其他省級國土資源部門認為應當由其管轄的國土資源違法案件”。
此外,《某省土地監(jiān)察條例》第十三條明確的界定了省級土地管理部門管轄權限:(一)省轄市人民政府、地區(qū)行政公署超越批準權限非法批準占用土地或非法改變基本農田用途的;(二)跨省轄市行政區(qū)域的;(三)在全省范圍內有重大影響的;(四)上級交辦的。
某省國土資源廳在接到舉報線索后,要求線索所在地省轄市國土資源部門進行核查,根據(jù)核查結果確定管轄權,程序正當。某省國土資源廳在交辦案件時,明確要求省轄市局要將核查結果告知違法舉報人,處理方式并無不當。報案件時,無論是立案調查還是轉辦交辦,都盡可能地將有關情況告知舉報人,可以書面告知或者通過手機短信告知。通過上述措施,保障群眾的知情權等合法權益,減少不必要的行政復議、訴訟,增強群眾獲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