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爽
摘 要:夏衍是我國著名的作家,他在抗戰(zhàn)時期寫的散文《野草》帶給人們很大的鼓舞作用。《野草》曾被兩位很出色的中譯英翻譯家劉士聰與張培基翻譯成英文,因此存在兩個英譯本,兩位大師的作品各具特色,在敘事的形式、句型的構(gòu)成、詞語的選擇等方面都有不同,有著自己的翻譯特點,引起后人的諸多品評。在本文中,對兩個英譯本進行了對比,并對散文的翻譯手法與技巧進行了賞析。
關(guān)鍵詞:野草;英譯本;對比及賞析
[中圖分類號]:H315.9 [文獻標(biāo)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8)-02-0-01
一、夏衍與《野草》
夏衍的《野草》這篇散文運用了象征主義的手法,用野草頑強的生命張力象征著我們不屈的民族精神。夏衍是我國新文化運動的倡導(dǎo)者,他在一九四0年寫下了《野草》這篇散文,當(dāng)時正是抗戰(zhàn)最艱難的時期,進入了相持階段。夏衍在散文中所描寫的,表面上看起來是對野草柔弱且頑強生命力的一種贊美,其實運用的是象征性的手法,對我們民族偉大的精神內(nèi)涵進行了歌頌,并用文中所描繪的野草生生不息的精神鼓舞全國人民,給大眾以激勵,堅信抗戰(zhàn)是必勝的,是對民族精神的升華,在文中對野草積極向上、不畏艱險的精神進行了全面的展現(xiàn)。
二、對《野草》兩個英譯本進行對比與研究
夏衍的《野草》篇幅不長,用語非常精練、意蘊深遠,張培基與劉士聰所翻譯的文章各具特色。對于散文的翻譯不是簡單的一字一句對照的翻譯,而是另一種意思上的再創(chuàng)作,這對翻譯者有很高的要求,要具有很深厚的文字功底,對文句進行提煉,而又不失原文的風(fēng)貌,盡力保有原文的韻味與風(fēng)格。
(一)對于標(biāo)題的翻譯
本文的標(biāo)題為野草,讓人聯(lián)想到是在生存環(huán)境很惡劣的情況下,很貧脊的土地上生長的小草,但仍然充滿了生機活力、積極向上的不屈不撓的形象。劉士聰與張培基在對標(biāo)題進行翻譯時,都不約而同地翻譯成wild grass,標(biāo)題的翻譯還是很貼切的,wild有一種豪邁之情在里面,非常形象地表現(xiàn)出了野草的生活態(tài)度,即使在很惡劣的環(huán)境下依然昂揚向上,樂觀而充滿豪情,與夏衍在文中對野草贊賞的態(tài)度很貼合。
(二)“植物種子力量之大,如此如此?!?/p>
張培基譯成:“See,,how powerful the seeds of a plant can be!”
劉士聰譯成:“This story tells us how powerful the seeds of plants can be.”
這個句子在原文中飽含著熱情,充滿了對于小小種子所爆發(fā)出來巨大能量的贊嘆,尤其是對于“如此”這個詞語的運用,相當(dāng)傳神。夏衍在原文中對于如此這個詞的疊用,一方面具有音樂的動感,另一方面又將自己對種子力量的欽佩之情表露無遺,這是一句陳述句,卻蘊藏著豐富的情感,在翻譯的時候,要將其中所蘊含的情感準(zhǔn)確表達出來有一定的難度。張培基是將這一句的翻譯成了感嘆句,很有感染力,與此同時也將作者的感情傳達給了讀者;但是劉士聰對這個句子的處理卻很平淡,丟失了原句中強烈的情感體現(xiàn)。
(三)……有人開玩笑似的說:是“金剛”……
張培基譯成:Some said .jokingly, “the fierce browed guardian gods to Buddha.”
劉士聰譯成:”The Buddha's guardian warrior,”still another said half-jokingly.
在這個句子中,對于金剛的翻譯是一個難點,因為它涉及到對中西方文化的理解,我們一聽到金剛這個詞,首先聯(lián)系到的是一個巨大的怪獸,就有可能會翻譯成“King Kong”,那讀者在閱讀時會發(fā)生誤解,誤以為是與佛教有關(guān)的四大金剛。在這里張培基用了歸化的翻譯手法,將金剛與佛祖聯(lián)系起來,將英文中意義比較接近的事物來替代原文中的事物,運用了西方文化中的“god”這個詞語,就是有護衛(wèi)神的意思,并且還加入了一個形容詞橫眉怒目,比較貼切地表達出了金剛這個詞所包含的文化的意象。在劉士聰?shù)淖g文中,是把這句翻譯成了佛祖的守護神,使用了“warrior”這個英文單詞,在中西方文化中都存在文化背景,雖然沒有明確指出是神,但通過前后文的對照,讀者還是可以準(zhǔn)確理解到譯文中的含義。
(四)沒有一個人將小草叫做“大力士”
張培基譯成:Though nobody describes the little grass as a husky……
劉士聰譯成:Though the little grass has never been said to a herculean
在這里張培基依照原文直譯成主動語的句子,但劉士聰對這一句的翻譯進行了加工,運用了被動的語句,這樣一來使得上下文的意思聯(lián)結(jié)得更為順暢。因為在上文與下文中,談?wù)摰亩际切〔荩@個句子的主語也是小草,如果在句中出現(xiàn)“nobody”,就有些突兀的感覺。
結(jié)束語:
總而言之,劉士聰與張培基對于《野草》的英文譯本都非常經(jīng)典,都是名家之作,兩個人在翻譯的過程中對于遣詞造句、句型的結(jié)構(gòu)與表述的方式各有千秋,不相上下,充分展現(xiàn)了原文的風(fēng)貌,帶給讀者美的享受。
參考文獻:
[1]喬晶慧. 夏衍《野草》兩個英譯本的對比及賞析[J]. 科技資訊,2014,12(34):218.
[2]孫鳳英,郭亞楠. 基于語料庫的《野草》英譯本及譯者風(fēng)格[J]. 山西師大學(xué)報(社會科學(xué)版),2014,41(S3):94-96.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