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奎
人在一般情況下,對自己的身體器官是不會主動挖掘潛能和利用潛能的,而這樣的結果就是,一旦出現(xiàn)意外就難免束手無策。心腦血管疾病的突然爆發(fā)常常面臨的就是這個問題。
其實人體器官是具有抗壓潛能的,只是這個潛能需要后天堅持鍛煉來開發(fā)。
例如,中央電視臺播放過一個特異功能表演:一個人左手握住接通220伏的電源線,讓電流穿身而過,右手掌上一條活鯽魚居然被烤熟了而表演者安然無恙。據(jù)表演者介紹,他從接受低電壓開始,在適應中逐步提升,直至最后220V的電流可以安全穿身而過。
再如,中央電視臺有一個《挑戰(zhàn)不可能》節(jié)目,有一次邀請了我國著名航天員上場表演,讓他躺在轉速越來越快的圓盤上逐步增加離心壓力,直至承受8個人的體重壓力仍然安然無恙,而一個沒有接受過訓練的人躺上去,連2個人的壓力也承受不了。
我曾經(jīng)拿自己和意外亡故的上海市某法院副院長做過比對:我已步入老年,有毛病的器官渾身俯拾皆是,而他正當中年,身體健康;我是一個退休的平民教授,而他是享有行政待遇的政府高官,醫(yī)療條件不可等同而語。他確實做了大量的伏案研究工作,但是從總量上和時間長度上和我根本無法比(我專職從事伏案研究工作已經(jīng)長達40年)。但是,當心臟出現(xiàn)問題時,同樣在生死關頭,他的生命很快就結束了,而我的心腦潛能有效發(fā)揮了極限掙扎的抗壓保命能力。
我發(fā)現(xiàn),這種潛能只能是在常年堅持的鍛煉中養(yǎng)成才能夠在疾病爆發(fā)時凸顯救命。
例如,中老年人常常會聽到醫(yī)生的忠告:盡量減少下蹲,如果下蹲,起立時務必要慢,以免心腦血管一時供血不足而出現(xiàn)意外。
而我從1967年那場影響了我一生的群體暴力摧殘之后就數(shù)十年如一日地堅持深蹲鍛煉。這并不是自己具有超級先見之明,而是那場暴力摧殘嚴重毀損了我的身體,體能實在太差,甚至一次步走幾百米就不行了。當時內(nèi)心期盼,什么時候能夠像常人那樣行動自如,要不然,我怎么融入社會,又有哪個單位敢接受我呢?
正是這個最基本的求生本能,我開始日繼一日地體能恢復鍛煉。從走路開始,從一氣走幾百米再到幾千米,再到慢跑,再到深蹲跳起(朋友調侃說是“癩蛤蟆跳”),后來,“癩蛤蟆跳”穩(wěn)定在每天兩組,每組100跳(同時還有俯臥撐、仰臥起坐等)。
就靠著持之以恒的保健鍛煉,身體逐步進入正常狀態(tài),又由于自己非常重視每天的保健鍛煉,一年四季很少感冒,幾乎忘了自己的身體曾經(jīng)受到過嚴重摧殘,當然我也更沒有想到,器官肢體由于數(shù)十年如一日地堅持鍛煉,已經(jīng)被激活了極限抗壓的潛能(從這一點而言,19歲那年身體被嚴重摧殘,我是因禍得福了)。至60歲退休以后,我逐步減少深蹲跳起的每組數(shù)量,后來又改為原地立定跳繩(無繩空跳),每組600跳,每天2組。
如果說2015年的那場心腦血管疾病大爆發(fā),是我的又一場人生磨難,還不如說經(jīng)歷了一場心腦血管抗壓的潛能檢測更準確。那天我是在每天下午的定量鍛煉計劃結束時發(fā)病的,至今仍非常清楚地記得發(fā)病過程:從最初的眼前從沒有過地閃出成串的平移的金星,到開始眩暈,再到開始嘔吐,再到軟癱如泥不能再說一句話,前后持續(xù)時間不少于一個小時。當時自己很清醒,躺上床后還能用手摸自己的脈搏,奇怪怎么脈搏已經(jīng)無法讀數(shù),是一種從未聽到過的亂節(jié)奏一突然急跳幾下又突然轉為極慢地跳動再突然急速跳動——也是事后才想到,心腦血管大概當時已經(jīng)在極限掙扎,在和死神“掰腕子”了。
2015年大病臨出院前,主任醫(yī)生和我閑聊時說到,我剛入院時,值班醫(yī)生向他匯報又收進來一名什么樣的病人,他脫口回應:“這個病人走了吧?”值班醫(yī)生說沒有。主任說當時感到奇怪:這個年齡了,扛不過去的啊!得知我的情況后,他感慨地說道:“幾十年如一日地鍛煉,有幾個人能做到啊!”
多年來,不止一個人說我的健身習慣無法仿效!但是我還是希望大家:想一想那位法院院長吧,如果他的心腦血管也能“極限掙扎”20分鐘,甚至10分鐘、5分鐘,他的生命與事業(yè)就不會戛然終止在47歲的人生中途了!其實,再往深處想一想,無論是中醫(yī)、西醫(yī),也無論是藥物、藥械,最終還是要依賴機體的抗壓復生能力。居安思危,要提早鍛煉。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