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去合肥的漫想
年華有一個后背:1970年的
羽毛,被2016年的風(fēng)吹動,被
2016年的雞路過。
舊鞋子,有養(yǎng)熟悉的
狗一樣的眼神。那么多
路,你給它那么多年的后背
而肉和身的分離,只能是
肉放下了歲月。冬天,樹
割掉自己所有的耳朵
誰是時間掉下的羽毛?壁虎的
斷尾,像突然沒人聽的叫喊
鉛筆蟲被惡意的孩子驅(qū)趕,模仿著
秒鐘。磨前叫驢正開始
它的冥想。比如說吧:你的
家,只能是我的異鄉(xiāng)
罐裝的秋天
落葉總在告別人:那年陀螺
讓我有了陀螺的形狀。河流邊的
村莊,讓我有了村莊的形狀
大叫的玻璃,在時光中
夢魔般啞掉。通向教堂的路
正醉心于,一種穿越
陽光滲透我:它正在瓦解
我的現(xiàn)在。你知道:寒冷是寒冷的
保鮮劑,油燈有飄搖的胡子
蜻蜓是最小的蹤跡,它暗綠色的
腹部,是迷局的寥落線索
收起斧足的蝸牛,干涸成另外的缺口
是吧,泡沫是河水多余的流浪
船也是。母性的光陰,很多
缺口,窮一樣充滿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