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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論耿文光《目錄學》與《萬卷精華樓藏書記》的關系*

      2018-01-27 21:43:40張憲榮
      圖書館研究 2018年2期
      關鍵詞:目錄學文光書目

      楊 琦,張憲榮

      (1.北京師范大學文學院,北京 100875;2.山西大學文學院,山西 太原 030006)

      1 《目錄學》與《萬卷精華樓藏書記》的關系概述

      耿文光,字斗垣,號蘇溪漁隱,是晚清時期山西靈縣的著名藏書家和目錄學家。其藏書樓名曰“萬卷精華樓”,不僅收藏豐富,而且質量頗高,故《靈石縣志》卷九認為其“以藏書論,全省望族推為巨擘”[1]。但其并不滿足于此,而是以書為師,以讀書為樂。但是欲讀書,先需編目。因為在他看來“目錄學者,學讀書也。古人讀書最重目錄,欲治群書,先編目錄,目錄成而學問未有不進者”。[2]所以,他發(fā)憤編目,最后成四種:《萬卷精華樓藏書記》《目錄學》《紫玉函書目》《任靜堂書目》,總為《耿氏藏書》[2]486。四種書目各有側重,今存世者為前兩種,后兩種則僅存二序,保存在其《蘇溪漁隱讀書譜》中。本文所探討的便是前兩種書目的關系(以下分別稱作《藏書記》《目錄學》)。因前人未及探討,故詳論之。

      有關二者的關系,在耿氏的著作中屢有提及,今將有關者摘錄于下:

      (1)余先著《目錄學》以為入門之法,每考一書,動成篇卷,然僅僅知書之名目而已?!靹e其??脊艜邽椤蹲嫌窈瘯俊?,專記藏書者為《仁靜堂書目》。其片鱗斷甲,悉歸是編,為《藏書記》。(《萬卷精華樓藏書叢記稿序》)

      (2)一目一行者為《仁靜堂書目》,先明次第、加以辨證者為《目錄學》,雜錄諸說者為《藏書叢記》,多收古書者為《紫玉函書目》。(《蘇溪漁隱讀書譜》卷四《紫玉函書目序》)

      (3)是編為讀書而作,非藏書之目。別有《仁靜堂書目》專記藏書,又著《紫玉函書目》詳加考訂,而前后無次、詳略不等者為《藏書叢記》。凡四種,互觀益明,不可偏廢也。(《蘇溪漁隱讀書譜》卷三《目錄學敘》)

      (4)書目僅錄……三種,其余備于《精華書目》。予所著凡四種,詳于彼者略于此,否則重見迭出矣。(《蘇溪漁隱讀書譜》卷三)[2]359按,此條所謂“書目”即《目錄學》。

      (5)《藏書記》成于丁亥冬日,戊子寓津門,復校一過。癸巳春,易為大字,別寫一本。至甲午夏六月,經部錄畢,視舊稿有增有刪,而所補尤多。其例之不合者,使歸一律;說之重復者,去其繁重;新得之書按部添入,或往日所遺亦因類及之。《目錄學》已刻九卷,余十一卷之未刻者重加整理,統(tǒng)并于此。凡二十余年,四易稿矣。時居汾陽,記于寓所,十七日也。(《萬卷精華樓藏書記》卷二十“經部十·小學類敘”)

      (6)余先纂《目錄學》二十卷,體例未甚純潔,因刪其雜糅太甚者而刻成九卷。其所刪之說,棄之可惜,復割截補綴消納于《藏書記》內。今《記》中有補痕及小小違誤未能畫一者即是。(《萬卷精華樓藏書記》卷五十七“史部·金石類五·附記”)

      以上六條材料中,據(jù)(1)至(3)條可知,耿氏所編的四種書目是有區(qū)別的,其中,《仁靜堂書目》專門記錄藏書,《紫玉函書目》專門考訂古書。《目錄學》是“每考一書,動成篇卷”,是“先明次第,加以辨證”,其特點在于“考”。《藏書記》則要么“雜錄諸說”,要么“前后無次、詳略不等”,其特點是“雜”。四種書目中,前兩種收書范圍比較確定,后兩種則相對模糊些。據(jù)第(4)條可知,四種書目所收書是有重復的,但在具體著錄時可能會有詳略之分。尤其是后兩種,這種關系體現(xiàn)的非常明顯,今舉《藏書記》中數(shù)條列于下:

      《周易本義》:宋本與今本絕不相同,其異文并著諸家論說,已詳著于《目錄學》,茲不復出。(卷二“經部一·易類二”)

      《尚書傳》:前后不同,已詳著于《目錄學》,茲不復出。(卷四“經部二·書類”)

      《詩古微》:余詳《目錄學》。(卷五“經部三·詩類”)

      《石鼓考》:余已錄其文于《目錄學》,而著其略于此。(卷五十四“史部十六·金石類二”)

      《絳帖平》:其絳帖之說并諸序,予已詳著于《目錄學》,可互觀也。(卷五十七“史部十五·金石類五”)

      以上五條皆重見于兩目中,《目錄學》所錄較詳者,《藏書記》則略說之而不再重復著錄,反之亦然。所以,對于這部分著作,需要同時參考兩目的內容方可見得全貌。從這個角度看,二者可以說是有詳略之分的。如果換個角度看,也可以說是互相補充,相輔相成。所以,耿文光多次強調,其書目是“互觀益明,不可偏廢也”。

      但二者的關系絕不僅僅在于此,據(jù)(5)(6)條可知,在光緒二十年,耿文光將《藏書記》重新謄錄的同時,還將原二十卷的《目錄學》整理出九卷進行了刊刻(以下簡稱“九卷本”),其余十一卷則“消納”到了《藏書記》各個條目下。這樣的話,《目錄學》一書便出現(xiàn)了以下情形:已刊刻的九卷本《目錄學》可能在內容上一如既往地與《藏書記》保持一種互相配合的狀況,但二者關系具體如何,尚需進一步探討。同時,剩余的十一卷則由于“消納”反而與《藏書記》原來的內容完全融入在一起。那么,這些剩余卷數(shù)是如何“消納”的呢?到底“消納”了多少呢?這些問題也值得進一步挖掘。

      在第(6)條中,耿文光說“今《記》中有補痕及小小違誤,未能畫一者即是”。但是,《藏書記》在耿氏生前并沒有刊刻,所以這實際上是針對其稿本而言的,今流行之印本則很難看到這種情形,所以筆者無法據(jù)此來探討上面的問題。然而幸運的是,國家圖書館藏有二十卷本《目錄學》(以下簡稱“二十卷本”),雖僅存六卷,但亦彌足珍貴(按,此殘本雖然屬于二十卷本《目錄學》,但非初稿本,應該是修訂稿本。筆者另有專文探討。)。從收書狀況看,此目與九卷本基本不重復,卻與《藏書記》重復頗多,這為筆者的進一步探討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下面筆者依據(jù)上面材料,對九卷本和二十卷本《目錄學》與《藏書記》的關系進行具體探討。

      2 九卷本《目錄學》與《藏書記》的互補關系

      九卷本《目錄學》,據(jù)其《凡例》稱“開雕于光緒二十年二月十五日,至七月二十五日工畢”。而此時的《藏書記》,經部剛剛錄完,視原稿要增刪很多[3]。所以,二書的整理幾乎是同時進行的。

      從收書上看,九卷本共錄48部(含不同版本),與《藏書記》重者有38部,其中版本相同者有32部,可見二者重復率非常高。根據(jù)這些重復的著作,筆者可以探討這兩種目錄的關系。具體來說,二者有以下幾種情況:

      第一,九卷本備述本書情況,引用本書序跋及諸家之說,《藏書記》則略于前者,而補抄本書以外的諸家之說。

      如:湖海樓本《周易鄭注》十二卷,前有盧文弨序。九卷本除了詳細描述該書的編輯序第、內容大意外,還抄錄了盧文弨序文,并摘抄了《唐會要》收錄的鄭玄序及《玉?!?、邵晉涵等的相關論述。反觀《藏書記》,雖然對編輯序第描述得非常簡單,卻依次摘抄了蕭子顯、李延壽、馮椅的說法,從而補充了九卷本在“論說”中的內容。

      第二,九卷本備述本書情況,引用本書序跋及諸家之說,《藏書記》則略于前者,而補充了其他相關信息。

      如:宋咸淳元年吳革刻本《周易本義》十二卷,前有吳革序。九卷本詳細描述了該書的編輯序第,同時還節(jié)引了吳革序,并摘抄陸游、陳振孫、魏了翁等10多家的論說。再檢《藏書記》,在對編輯序第進行了簡單概括后,又補充了此書的版本源流及《經義考》的著錄情況,并云:“宋本與今本絕不相同,其異文并諸家論說,已詳著于《目錄學》,茲不復出?!?/p>

      第三,九卷本敘述本書較簡,《藏書記》則較之詳盡,且補充大量論述。

      如:武英殿本《漢書》一百三十卷,九卷本除簡述編輯次第外,僅抄錄了《敘例考證》及諸卷末所附《考證》中的數(shù)條,《藏書記》則不僅詳述編輯次第等,而且還抄錄了《史略》《十七史商榷》《天祿琳瑯書目》《拜經樓藏書題跋記》等的相關論述。

      第四,九卷本敘述詳盡,《藏書記》改并節(jié)錄其中一部分內容。

      如:《法帖刊誤》二卷,九卷本詳述其編輯次第,并摘錄黃伯思序及王珍、許翰二跋,《藏書記》則僅述編輯次第,且內容與前者大同小異。再如:《杜工部集注》,二目不僅所述編輯次序一致,所錄序跋亦相同,只不過《藏書記》將后者節(jié)錄幾句而已。

      其他如《法帖釋文考異》《難經集注》等,此種情況在兩目中并無任何提示,必須彼此互觀方可明白,似可將之當作上文第二點的一個變例。

      第五,九卷本與《藏書記》內容有頗多重合處,但亦有觀點相異或內容相補之處。

      觀點相異處,如:《詩序》二卷,九卷本為殿本,《藏書記》為抄本,雖版本有異,但皆略述本書情況,而在輯錄諸家之說上下功夫。二書在這方面雖有可相互補充之處,但又同時摘抄了《后漢書》、沈重、《隋書·經籍志》、韓愈、朱彝尊等的說法,僅僅詳略不等而已。其最大的不同是耿氏的案語,在九卷本中,耿氏認為“孟子所說之《詩序》與班、馬所引之《詩序》及衛(wèi)宏所編之《詩序》,決非一本,未可以混同?!短浦尽匪对娦颉?,與朱子所刪之《詩序》,或即衛(wèi)宏編訂之本。雖語有淺深,不出一手,然皆漢以上經師之說,非后人所能依托,此則無可疑也”。而到了《藏書記》,在備列唐、宋尊序、疑序之說后,卻說“兩說相反,讀《詩》者將何所適從乎”。從九卷本之觀點鮮明,到《藏書記》模棱兩可,反映了耿氏在《詩序》上態(tài)度的微妙轉變。

      內容可補處,如:《難經本義》二卷,二目之編輯次第及所引諸說幾乎相同,只不過《目錄學》有時用小字雙行注,《藏書記》則一律大字單行。但是在內容上,《藏書記》另摘抄有《郡齋讀書志》《直齋書錄解題》《玉?!分械恼撜f,顯得更為充實些。如《織錦回文詩》《河東集》等亦然。

      以上幾點僅是為方便論述而做出的大致劃分,其實彼此之間尚有交錯處,如《黃帝素問》一書,雖然列于第二點,即九卷本較為詳盡,且有提示語,但是《藏書記》所述亦與之頗有重合處,似是刪節(jié)前者而來的,其篇末亦無過多的補充,故列入第四點亦無不可。

      從以上可以看到,九卷本詳述本書編輯次第及序跋等,而《藏書記》略于此而詳于其他的情況占據(jù)很大部分,體現(xiàn)出二目在內容上相互補充、彼此呼應的關系。對于此,耿文光往往在《藏書記》中會以“詳于《目錄學》”或類似的形式來表述,說明他在編輯時是有意識地將二書聯(lián)系起來的。九卷本的《目錄學》刊刻較早,《藏書記》則屢經修訂,所以凡是《目錄學》詳載的著作,耿氏可能會酌情進行刪并。有時刪減太多,便出現(xiàn)了前面第四種情況了。同樣,倘若《目錄學》有所簡省的,耿氏也會隨時補錄,便出現(xiàn)了第三種情況。如果《目錄學》論述較精,則《藏書記》也會原樣抄錄。隨著見聞增多,原來的觀點也會有所變化,所以出現(xiàn)了最后一種情況。

      由此可見,九卷本《目錄學》與《藏書記》的關系并不是內容上的簡單對應,而是包含有諸多復雜的情況,甚至觀點上也會有微弱的差異。

      3 二十卷本《目錄學》與《藏書記》的消融關系

      今藏于國家圖書館的二十卷本《目錄學》其實是一個修訂稿本,究竟是第幾次修訂尚需進一步研究,本文不對此進行詳考,而僅將之當作九卷本刊刻之前的一個稿本來看待。與之相關的資料如下:

      (1)原本二十卷,因無力發(fā)刊,去其十一而為九卷。開雕于光緒二十年二月十五日,至七月二十五日工畢。所刪之卷,重新整比為乙集,續(xù)刻嗣出。(九卷本《目錄學·凡例》)

      (2)《藏書記》……至甲午(光緒二十年)夏六月經部錄畢,視舊稿有增有刪,而所補尤多。其例之不合者,使歸一律;說之重復者,去其繁重。新得之書按部添入,或往日所遺亦因類及之?!赌夸泴W》已刻九卷,余十一卷之未刻者重加整理,統(tǒng)并于此。凡二十余年,四易稿矣。時居汾陽,記于寓所,十七日也。(《萬卷精華樓藏書記》卷二十“經部十·小學類敘”)

      (3)余先纂《目錄學》二十卷,體例未甚純潔,因刪其雜糅太甚者而刻成九卷。其所刪之說,棄之可惜,復割截補綴消納于《藏書記》內。今《記》中有補痕及小小違誤未能畫一者即是。自創(chuàng)始至今已二十余年,凡五易稿。今復以小字本改為大字,錄至史部之末。且卷卷有所增補,較之小字本多加一倍。而子、集之繁賾者尚未整理,成書之難如此。光緒二十一年十二月初一日耿文光記。(《萬卷精華樓藏書記》卷五十七“史部·金石類五·附記”)

      據(jù)上可知,在光緒二十年七月刻完九卷本《目錄學》時,剩余十一卷僅僅是“重新整比為乙集,續(xù)刻嗣出”,還沒有統(tǒng)并到《藏書記》的打算。但是之后便開始“消納”了,(2)條末題“十七日”當是七月以后的事情了。至光緒二十一年十二月時,《藏書記》錄到史部,按照常理來說,余十一卷也應該“消納”到了史部。可惜的是,筆者并不清楚《藏書記》最終定稿時間。李俊清根據(jù)《藏書記》集部類小序末題時間,認為最終定稿在“光緒二十六年之后”,但沒有一個確定的時間。故而筆者無法確定到底什么時候“消納”完畢的。但是可以明確的是,原二十卷本的《目錄學》最終有十一卷是與《藏書記》融為了一體。這里需要注意的是,九卷本是從二十卷本中挑出若干書進行刊刻的,所以“余十一卷”是應該四部書籍皆有的。那么,存世的二十卷本中所錄書籍到底哪些屬于這“余十一卷”里的呢?

      從上引第(1)條可以推知,在二十卷本里,除去九卷本已錄的,剩下的就有可能是屬于這“余十一卷”的內容。巧的是,存世的這兩種《目錄學》中居然沒有一部是重復的(二目中都有《法帖刊誤》《法帖釋文》二書,但所錄版本有異),這為筆者的探討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今觀此二十卷本,正文雖然涂改增刪甚多,但幸好殘存部分保留了一些分卷的信息,某些地方還題“卷七史部”“卷十九集部”,等等。根據(jù)這些提示,筆者大致可以知道此目卷七至卷八、卷十一至卷十二屬于史部,卷九、卷十六、卷十九屬于集部,而其余首尾殘缺的部分則比較混亂,可見是一個尚待整理的本子。粗略統(tǒng)計,大致收書177部(含不同版本),其中既包括《續(xù)知不足齋叢書》《正宜齋叢書》《函?!贰妒N唐詩選》《惠莊叢刻》等5部叢書(按,這些叢書在《藏書記》中已經別裁子目,分歸各個類別。其中,從《續(xù)知不足齋叢書》中別裁出2部,《正宜齋叢書》別裁出5部,《函?!穭e裁出32部。),也包括幾部僅有書名,沒有內容或內容簡略的著作。這些書中,與《藏書記》相同的有147部,版本相同的有137部。筆者據(jù)此探討二十卷本在《藏書記》中的“消納”情況。經過對二目的研究,可以歸納出其存在以下幾種情況:

      第一,《藏書記》僅節(jié)錄二十卷本一部分內容,而不再進行增補。

      如:《元號略》四卷,二十卷本先摘抄梁玉繩自序,繼述編輯次第,而《藏書記》則僅節(jié)錄梁氏序中有關編纂緣起的一段。

      第二,《藏書記》吸納二十卷本全部內容,而略有增刪改并。

      如:《翼元》十二卷,因內容較少,今錄于下:

      二十卷本云:

      (宋)張行成撰。《進書狀》曰:“始得邵氏書,既得司馬氏書,潛思力索,久乃貫通,考之于《易》,無所不合,因著《翼元》十二卷,以明揚雄之易?!庇衷唬骸皳P雄作《太元》,義本《連山》。”[所進七《易》之一](按,〔 〕內文字原為雙行小字,下同。)

      函海本,從《永樂大典》錄出。朱竹垞《經義考》注云:“未見?!?/p>

      《藏書記》云:

      (宋)張行成撰。

      函海本。原本久佚,朱氏《經義考》曰:“未見?!崩钍蠌摹队罉反蟮洹蜂洺?,刻入《函?!?,前有《進書狀》,《翼元》為所進七《易》之一。

      張氏《進書狀》曰:“始得邵氏書,既得司馬氏書,潛思力索,久乃貫通,考之于《易》,無所不合,因著《翼元》十二卷,以明揚雄之易?!庇衷唬骸皳P雄作《太元》,義本《連山》?!?/p>

      焦氏曰:“《吳志》:陸凱好《太元》,論演其意,以筮輒騐,所謂后世有好而知之者,非妄語也。凱所論著今不傳,王涯《太元》(按,今有明本),常取以卜,自言所中多于《易》筮?!盵錄于《藝?!穄

      兩相對照,可見二十卷本《進書狀》及其他論述,《藏書記》皆已收錄,只是順序上有所調整,且另外摘抄了一條論說而已。

      在此種情況下,《藏書記》已經完全抄錄二十卷本之內容,而僅有若干修訂。這樣具有兩方面的作用:所吸收的部分意味著耿文光在整理這兩部書目時思想上自始至終是一致的,修訂的部分則有時可以看作《藏書記》對二十卷本的進一步補充,即二目具有互補關系??级肀局小稇?zhàn)國策釋地》末云:“文光案,是書《東西周辨》較諸家為詳明,予已錄于《藏書記》,茲不復出?!痹贆z《藏書記》,果然詳細抄錄了吳師道《東西周辨》。兩目一詳一略,相得益彰。

      第三,《藏書記》吸納二十卷本部分內容,而重新編排或增補。

      如:《通鑒外紀節(jié)要》四卷,二十卷本抄錄了明武宗御制序,《藏書記》則節(jié)錄了該序的一部分,而另增了江镕序及《平津館鑒藏書藉記》之說。值得注意的是,二十卷本旁墨筆所書批注,《藏書記》皆已錄入了本文。

      在此種情況下,《藏書記》或節(jié)錄其中的序跋一部分,或編輯次序之一部分,所取用的這一部分往往會重加整理,或將原雙行小字改易大字,或原在某前而調整至其末,或簡省(增加)一些字句。同時,還增補了其他內容,如序跋或論說等,體現(xiàn)了《藏書記》對二十卷本進行批判地吸收的態(tài)度。

      以上筆者從三個方面具體探討了二十卷本和《藏書記》的關系。歸納起來,主要有完全消納、消納而有增補、部分消納而重新整理等三個方面,其中第二點所收書最多,說明《藏書記》對二十卷本重在“消納”。具體說來,前兩點可以肯定是《藏書記》已經將二十卷本的內容吸收過來了,這從二者所錄內容中就可以看出。此外,二十卷本中一些批改的符號可進一步證明這一點,比如《后漢紀》一書,二十卷本中的邵氏序在“史家之雄也”句下墨筆加一“∟”,而《藏書記》恰好僅節(jié)錄至此。再如《大事記》中,凡是墨筆勾畫的地方,《藏書記》皆一一據(jù)改。此種例子尚有很多,足以說明這兩種書目的密切關系。第三點情況比較復雜。既然是“部分消納”,那么肯定還有一部分是存在差異的,這很容易讓人想到前面九卷本和《藏書記》的那種相互補充的關系。但是,仔細看來,還是有區(qū)別的。因為所謂補充關系,一般是凡九卷本所摘抄的序跋或論說,《藏書記》皆不會重抄一遍,而是摘錄以外的內容,這是耿文光明確說過的。反觀二十卷本就不一樣了,而是其有的內容,《藏書記》同樣有,只不過節(jié)錄部分內容而已。所以前者是避免重復,后者是部分重復。既然是“部分重復”,可以推測,耿氏的初意肯定不是讓這兩本書目相互補充的,而仍然是盡量將二十卷本的內容有選擇地“消納”到《藏書記》中。只不過這樣做,客觀上反而使這兩目起到了相互補充的作用。

      4 結論

      總之,無論是九卷本,還是二十卷本,顯然與《藏書記》的關系非常密切。其中,前者重在與《藏書記》進行呼應,所以觀一書必須兩目參看;后者則重在內容的相融,即要將二十卷本的內容“消納”到《藏書記》中,所以讀一書當以后者為準。

      此外,國家圖書館藏有耿氏的另一部題作“日課書目”的目錄學著作,據(jù)二十卷本《目錄學敘》等可知*按,《蘇溪漁隱讀書譜》卷三所收的《目錄學敘》“爰發(fā)所藏,定為日課”下小注云:“初名《日課書目》,后改今名。其中有成篇者,皆舊稿也。”(第342頁)二十卷本《目錄學敘》作“初名《日課書目》,后改今名”(第203頁),九卷本《目錄學敘》則刪去了此注。又國家圖書館所藏的《日課書目》應非原本,乃是修訂本。,它其實是《目錄學》一書的初名。至于什么時候改成“目錄學”這個名字的,考《蘇溪漁隱讀書譜》卷三云同治十年“修《目錄學》經部”,大概更名或始于此。從收錄上看,此書凡錄47部,幾乎與前面兩本《目錄學》不重復,但與《藏書記》則重復很多,應當也可以進行探討。考慮到其與前面兩本《目錄學》的復雜關系,且其本身的編纂也存在一些問題,所以本文不加以討論。

      [參考文獻]

      [1]李凱朋修,耿步蟾.靈石縣志[M].晉中:靈石縣志書局,1934(民國二十三年).

      [2]耿文光.蘇溪漁隱讀書譜[C].//北京圖書館藏珍本年譜叢刊.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1999:341.

      [3]耿文光.萬卷精華樓藏書記[C].//叢書集成續(xù)編,上海:上海書店,1994: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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