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飛雅
風(fēng)起風(fēng)落。淺淺淡淡的煙草氣息,隱約而至。左肩乍冷。忽想起你的責(zé)備,把肩蓋上。草葉會因為夜風(fēng)姍姍起舞,湖面因蘆葦而蕩起圈圈漣漪。而你,卻沒有因為我的等待降臨。
窗外的月亮能否帶去我的心思?你的舉杯邀盞之間是否會有我的笑顏?想你。在投足舉手之間。想你。在皺眉淺笑之念。
一杯茶,一首歌,一闋詞,一個人就這樣,靜靜佇立等待又如何?走出了你的視線,卻始終走不出你的世界。
黃色的點滴在一點一點注入靜脈,我感覺到了涼意,猶如一條蟒蛇,吐著它紅紅的芯,吻遍我的全身。兩行更加清澈的液體順著素顏在無聲地延伸。近處是蒼茫,遠處的遠處,視線能伸及之處除了蒼茫還是蒼茫。月下的草坪清晰呈綠色。邊上的茶花也在低吟淺唱。黑色的鐵藝桌凳在那里靜待。意象里的一切隨風(fēng)飄逝。
隔夜的曲子總有那么一點余音繚繞。是未歸人的心思?是奏曲者的相思?一曲未成調(diào)的《一生無悔》從那邊飄來,一如漸行漸近的春天腳步。寒冷的冬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今冬的行程。那條躲進深海的魚也該是破冰而出了?
杯子碰撞的聲音最終只能被駝鈴聲掩蓋。柏拉圖的思想已經(jīng)不需要深究。多少次夢醒枕濕,多少夜擁衾獨坐。想你,在月光斜照窗外。想你,在日落西下的霞光。
你的城市在孤寂中變得多愁善感。而我的世界卻在你的“舍你其誰”里拉下了永遠的序幕。我是你手里一只風(fēng)箏。即使扯斷攥住的那根線,還是飛不出你的手掌。誰會想起曾經(jīng)的我?又有誰會想起孤寂的我?曾經(jīng)的字眼是你所給予,荒謬的故事里我演出了一場本不屬于我的角色,只因那劇本是你起草,于是,就注定我來完稿。
人生沒有彩排。打著赤腳,就這樣走來。那一路的碎石利瓦只是最小的片段。就這樣在路上相遇,人生已經(jīng)沒有了遺和憾。長久的只是唐詩宋詞,纏綿的也只會是詩經(jīng)元曲。傷感的情歌總是有男女對唱,歸不去的是那閑愁幾許。落寞雨總會找寂寥的角落哭一場。
夜未央。淚如雨下時。今天的淚,昨天的笑。只是,只是昨天的笑并不放縱。驀然,看到梨花飄下。然,悠悠落在我的鬢角。蒼茫的是我視線所能延伸的,卻未能抹去《清明上河圖》的尊貴。
花開花謝,雪融春露,那是自然規(guī)律。該相愛的,該分手的,該記仇的,有緣有分的,有緣沒分的,有分無緣的,那一切的一切,早已在三生石上記下。
責(zé)任編輯:秀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