逯 詩
長春財經學院法學院,吉林 長春 130000
民法典的編輯、纂寫過程也是知識產權法的法典化過程,它不但體現(xiàn)了知識產權法和現(xiàn)代民法典的融合,還體現(xiàn)除了前者在追隨后者的步伐?,F(xiàn)階段,我國知識產權界將法典化運動分為兩步,一是在民法典中發(fā)展知識產權的“入典”問題,二是完善知識產權法體系化建設的“成典”問題。無論是哪一問題,都要對其進行再造。
知識產權法是時代發(fā)展的產物。從1623年英國的《壟斷法規(guī)》到1709年的著作權法律《安娜法令》,再到1857年法國的商標法等,這些都是世界近代知識產權法律的開端。從歐洲的歷史發(fā)展來看,知識產權法大致是依賴兩種法系的支撐,一是英國體系,二是大陸法系。從世界的發(fā)展史上看,近代知識產權法的發(fā)源地在英國。因為英國、美國、法國等國家都有自己獨特的法律,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民法,所以民法典誕生。同時,英國在對知識財產進行確認時,也將具體的財產轉為了抽象的財產觀,進而衍生出了一種非物質財產權,這種非物質的財產權就是知識產權。在近代,一些歐洲的大陸國家在編寫民法典時,大多是將財產的物質化轉為債權化。在19世紀,第一次民法典的編篡運動正式開展,在此活動中,不論是法國的《法國民法典》,還是德國的《德國民法典》,都是以羅馬法為基準進行編纂的,并且都是將事物當作客觀主體,以所有權作為其制度編篡的核心,將物權與債權作為其主要內容來建立財產權體系[1]。
另外,知識產權是一個區(qū)別于傳統(tǒng)無形財產權的新型財產權,對其私權進行歸類處理。不僅是重造了傳統(tǒng)財產權,而且也為其進入民法典打好了理論基礎。在處理知識產權法“入典”問題時,按照民法典的編篡體系來說,大致分為納入式、糅合式及鏈接式三種。納入式是指把知識產權法完全融入到民法典中,并將其在民法典中自成一篇,《俄羅斯民法典》是納入式中最典型的代表。糅合式是指把治產權當作無形的物權,將其與一般的物權相融合,雖然與納入式一樣都是將其完全放入民法典中,但是糅合式并沒有將其獨寫一章,《蒙古民法典》是糅合式最典型的代表。鏈接式是指利用民法典中的一些有關法律對知識產權進行總結概括,但知識產權自身依舊單獨立法,《意大利民法典》是鏈接式最典型的代表。由此可以看出,民法典正在慢慢的嘗試將知識產權法編入其中,這也表現(xiàn)了民法典的進步及其創(chuàng)新性。與此同時,也凸顯了知識產權法的思維,使其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民事權利體系。
知識產權法的發(fā)展過程是動態(tài)化的,自從其增添了抽象化的非物質財產權,在各大領域被廣泛的應用,像是文學領域的著作權,科技領域的專利權,又或是生產領域的商標權等,無不體現(xiàn)著知識產權法的身影。在19世紀下半期,知識產權法漸漸地開始體系化建設,將專利權、商標權合并為工業(yè)產權,此舉動也被當時的國際立法文件認可,最有代表的法律就是《巴黎公約》。
將知識產權進行體系化建設,不僅為其理論分析提供了工具,并且它也是編纂民法典的理論基礎。這主要體現(xiàn)在財產權框架中的知識產權及知識理論自身形成的體系兩個方面。因為羅馬法建成以來,人們對于財產只限于對物體的認知,使財產制度物質化,但是隨著時代的不斷發(fā)展進步,財產的種類也越發(fā)抽象,進而使人們對財產有了更深的認識,形成了知識產權體系化。另外,知識產權體系化的基礎是非物質化的利益,像是著作權、商標權等,當對其進行編篡時會利用這些原始權利作為模板,將知識產權進行地域性、時間性、專有性處理[2]。
知識產權從其理論化建設過渡到制度化建設時,也可以稱是法學到法典的轉變。另外,當知識產權的立法從單行法轉為法典法時,這一改變成為民法法典化運動的主要方向。將知識產權進行法典化,不僅能體現(xiàn)出人們想要追求理想的理性制度,還能夠表現(xiàn)出不同國家的實際國情及國際趨勢的變動。對于國情來說,立法者想要將知識產權法相統(tǒng)一,因為在知識產權法沒有誕生時,有關知識產權的法律較為混亂,還會出現(xiàn)法律相沖突的表現(xiàn);其次將其進行法典化,有助于對知識產權進行集中化管理,將分散的知識產權進行統(tǒng)一管理,能夠有效的完善知識產權法,進而解決了知識產權法的“成典”問題。
綜上所述,我國是一個統(tǒng)一的多民族國家,為了維護民族團結及國家長治久安,我國就要在現(xiàn)行的法律上對法律進行完善,從而加強法律的公正性及威嚴性。隨著我國社會發(fā)展進程的加快,將知識產權法法典化是必經階段,但是法律的整改不能一蹴而就。因此,現(xiàn)階段要為知識產權法的法典化提供有力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