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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由于津浦鐵路的修建,老江口附近的土地升值,《紅樓夢》后40回的作者高鶚也買了不少地。見此地升值潛力大,劣紳陳瀏想要高鶚轉(zhuǎn)讓土地,卻被拒絕。陳瀏便通過京中御史將稟帖投到軍機處,控告高鶚“私集洋股,攬買土地”。高鶚早年與袁世凱共事過,袁世凱一直認(rèn)為上司那時沒有提拔自己是高鶚沒有為自己說好話,因此他密電兩江總督,給高鶚安上將地賣給外國人的罪名,將他發(fā)配新疆。
明朝退休干部林希元想要在學(xué)術(shù)領(lǐng)域出名,便把自己寫的《四書存疑》《易經(jīng)存疑》呈給皇帝,希望能被賞識,刊行天下,風(fēng)光一把。沒想到,嘉靖認(rèn)為他的著作是在懷疑程朱理學(xué)的合理性,將其定性為“異端邪說”。為正視聽,嘉靖派人將他抓起來,最后給的處分是廢為庶民,將其前半生的功績一筆勾銷了。
孫權(quán)舉行盛宴時起身行令,每人滿斟一杯,行至名士虞翻,虞翻不僅不接令盅,反而佯裝醉倒。孫權(quán)以為他真喝醉了,便沒強行灌他。哪想孫權(quán)一轉(zhuǎn)身,虞翻翻身坐起。孫權(quán)見狀大怒,拔出佩劍就要砍虞翻,大司農(nóng)急忙抱住孫權(quán),苦口婆心地勸說了一番,孫權(quán)才作罷,虞翻也逃過一劫。
后晉太常少卿裴垣和兒子裴勛同席喝酒,裴垣提出行一個名叫“飛盞”的酒令—甲將酒杯傳到某個人手中,然后說出這個人的特征。裴垣把酒杯傳到裴勛手中,朗聲說:“矬人饒舌,破車饒楔—裴勛飲十分?!彼f兒子身材短小、口無遮攔。裴勛只好喝下滿滿一杯酒。輪到裴勛傳杯時,他以牙還牙,高聲說:“蝙蝠不自見,笑他梁上燕—十一郎亦飲十分!”裴勛毫不客氣地告訴父親自己的缺點全是遺傳他的。
為了取悅宋徽宗,宰相王黼竟然在皇上和眾大臣面前脫了個一絲不掛,和一群倡優(yōu)混在一起。王黼這一脫,把大臣們都看呆了,宋徽宗也坐不住了,拿起一根棍子追打。就在那一瞬間,更奇葩的事情發(fā)生了:王黼裝成舞女的樣子,一邊跑,一邊像女子一樣撒嬌求饒。最后,王黼爬上一根大柱子,任由宋徽宗打罵,就是不下來。誰知,王黼這一舉動,竟把宋徽宗逗得開懷大笑。
張宗昌任山東督軍時,適逢大旱,濟南百姓請張宗昌參加祈雨儀式。張宗昌雖然不信這一套,但還是要裝裝樣子。他來到龍王廟既不上香,也不禱告,徑直走到龍王塑像前,給了龍王一巴掌,大罵道:“你不下雨,害得山東老百姓好苦??!”罵完了,登上小汽車揚長而去。第二天仍然是萬里晴空。張宗昌大怒,命令炮兵團在千佛山下擺開19尊山炮,實彈向天空射擊。誰知,天上飄來烏云,不久大雨從天而降。
清代畫家李鱔得知自己的一個好友染上賭癮后,便登門送上一幅畫。畫面上一名男子在外賭紅了眼,他的兩個孩子餓昏了眼,他的妻子在家中,梁上的繩子正張著眼。李鱔之友接過畫打開一看,不由發(fā)愣,說道:“此畫中的女人、孩子多像我的妻子和兒子?!崩铟X點頭稱是。其友幡然醒悟,從此再也不賭了。
英國諷刺作家斯威夫特經(jīng)常外出考察民情。一天,他帶著隨從出游,在一家農(nóng)舍住宿時,他讓隨從把他的靴子刷一刷,隨從沒有照做。第二天,斯威夫特問起這件事,隨從說:“路上都是泥,刷了又有什么用?很快還會沾上泥的?!彼雇蛱貨]說什么,只是吩咐立即起程,隨從說:“還沒有吃早飯呢!”斯威夫特回道:“現(xiàn)在吃早飯有什么用?吃過之后你很快又會餓的?!?/p>
一天,余光中的一位讀者看到報刊上發(fā)表了署名“光中”的《獵艷手記》,便打電話痛斥自己崇拜多年的余光中:“你為什么改變自己的風(fēng)格,寫出這樣的無恥之作?”余光中很無奈,他不能說有人山寨了他的名字,因為愛好“獵艷”的楊光中年齡比他還大,寫詩也比他早。為此,余光中寫了一封信給楊光中:“區(qū)區(qū)薄名,竟犯尊意。不過我仍希望你以后寫稿,續(xù)用‘光中’之名,這樣可以使日后的文學(xué)史家大傷腦筋,豈非一樂乎?”此后,余光中發(fā)表文章一律不再用“光中”,而用連名帶姓的“余光中”,以免讀者混淆。
唐朝時,洛中有個和尚得到幾枚佛舍利,如獲至寶,儲存在琉璃器皿中,經(jīng)常向人炫耀。一天,有個書生請求看看佛舍利,和尚就拿出來放在書生的手里,沒想到書生當(dāng)即吞了下去。和尚急瘋了,書生說:“你給我點錢,我就可以吃藥把它拉出來?!焙蜕兄缓媒o了書生200緡錢,書生吃了點瀉藥,果然拉了出來。和尚趕緊洗干凈收了起來。
元朝末年,杭州說評書的胡仲彬經(jīng)常到省市大員府中說書,跟官方人士混得很熟,隨后,他走后門得到一個巡檢的頭銜。1357年,紅巾軍起義如火如荼,胡仲彬招募了一幫無業(yè)游民,后背均刺上“赤心護國,誓殺紅巾”八個字,準(zhǔn)備與起義軍決一死戰(zhàn)。不料卻被叔叔告發(fā)作亂,當(dāng)局也認(rèn)為他是在作亂,將其逮捕,并搜出花名冊誅殺其同黨。
“辮帥”張勛的長女夢緗素行不端,婚前曾與天津起士林咖啡館的一個茶房不清不楚,兩人時不時出雙入對。有時茶房送菜到張家,夢緗便和他相伴外出,夢緗的弟弟指著她的背影說:“姐姐又跟人家走了?!眽艟|為人母后,依然不守婦道,她的兩個兒子因看不慣她的行為,都頗為激憤,相繼患上了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