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耕地占用對經濟增長貢獻的時空特點及區(qū)域差異性研究

劉麗輝

（佛山科學技術學院經濟管理與法學院，廣東 佛山 528000）

廣東耕地占用對經濟增長貢獻的時空特點及區(qū)域差異性研究

劉麗輝

（佛山科學技術學院經濟管理與法學院，廣東 佛山 528000）

主要研究改革開放以來建設占用耕地對廣東經濟增長貢獻的時空特點及4個經濟區(qū)域的差異。借鑒經濟增長理論，通過“投入-產出”模型，利用廣東1978—2014年間的有關數(shù)據，分階段、分區(qū)域定量分析建設占用耕地對廣東經濟增長的貢獻。分階段分析結果表明：與改革開放以來（1978—2014年）的平均數(shù)相比較，1994—2014年建設占用耕地與廣東經濟增長之間不具有顯著相關性，資本、技術對廣東經濟增長的拉動作用明顯增強，資本投入的貢獻由0.286%上升到0.356%，技術進步的貢獻由0.196%上升至0.233%，表明耕地占用對廣東經濟增長的貢獻逐漸減弱，二者之間出現(xiàn)長期脫鉤是必然的，廣東保耕地紅線和保經濟增長不矛盾也不沖突。分區(qū)域分析結果表明：珠三角地區(qū)建設耕地占用對區(qū)域經濟增長的貢獻為0.379%，均小于東西兩翼的0.677%、0.422%，北部山區(qū)建設占用耕地對區(qū)域經濟增長的貢獻不明顯。因此，在嚴控耕地紅線前提下，廣東經濟發(fā)達區(qū)域應加快產業(yè)結構升級步伐，經濟欠發(fā)達區(qū)域應制定科學合理的土地利用規(guī)劃，提高全省單位土地資源上的產出能力，力促廣東區(qū)域經濟均衡可持續(xù)發(fā)展。

耕地資源；經濟區(qū)域；“投入—產出”模型；廣東

改革開放以來，廣東是我國經濟發(fā)展最快的地區(qū)，1978—2014年GDP年均增速為17.29%。與經濟快速增長相伴相隨的是，1983—2012年廣東耕地總面積年均下降0.61%，到2012年人均耕地面積僅為0.03 hm2，為全國平均水平的1/3，是世界人均耕地面積的15.63%。未來較長時間內廣東人地緊張的關系、地經尖銳的矛盾將會長期存在。經濟要發(fā)展，耕地也要保護。緩解經濟發(fā)展與耕地保護之間的矛盾，實現(xiàn)全省經濟均衡持續(xù)快速發(fā)展，是擺在決策者面前的一個重大課題。

關于建設占用耕地與經濟增長關系的研究，我國學者的研究主要集中在3個方面：一是指出我國經濟增長與建設占用耕地的關系明顯，但由于不同發(fā)展程度的經濟區(qū)域，建設占用耕地對我國經濟增長的貢獻存在地區(qū)差異，按照現(xiàn)有土地利用規(guī)劃分解建設用地指標，會導致非農化耕地空間配置效率出現(xiàn)損失，因此，我國建設占用耕地過程中需權衡經濟增長和農地資源保護兩大內容，盡可能找到我國區(qū)域建設占用耕地的最優(yōu)規(guī)模，使建設占用耕地與我國區(qū)域經濟增長達到耦合協(xié)調狀態(tài)［1-3］；二是模擬檢驗我國建設占用耕地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是否存在庫茨涅茨曲線關系，許恒周、劉蓓蓓等驗證得出我國建設占用耕地與經濟增長、經濟增長質量之間確實存在“倒U型”的關系，盡管我國建設占用耕地離最高點還須一段時間［4-5］；三是反映建設占用耕地與我國經濟增長是否協(xié)調發(fā)展的脫鉤分析，指出實現(xiàn)建設占用耕地與我國經濟增長強脫鉤的重要手段是：有效控制建設用地總量、提高建設用地效率［6-8］。關于廣東建設占用耕地與經濟增長方面的研究，張虹鷗等研究了廣東30年建設用地對經濟發(fā)展的貢獻［9］，望曉東等根據時間序列數(shù)據對廣東建設占用耕地與經濟增長、城市化的互動關系進行研究［10］，劉志佳等指出城市擴張初期經濟增長中土地資源的貢獻最大等［11］。吳曉忠等指出耕地非農化初期，適度的建設占用耕地可以促進珠三角經濟社會的發(fā)展［12］。

以上學者的研究為本項目提供了研究思路，本研究首先通過分析廣東建設占用耕地與經濟增長之間的時空變化特點，厘清二者的典型事實關系，其次，分階段、分區(qū)域定量分析建設占用耕地對全省及珠三角、東西兩翼、北部山區(qū)經濟增長的貢獻，了解差異，分析原因，預測廣東未來經濟增長的動力源泉，這對于指導廣東經濟平穩(wěn)發(fā)展中制定耕地保護政策，堅定不移地實施創(chuàng)新驅動戰(zhàn)略，加快經濟發(fā)展方式轉變都具有重要指導意義，也可為其他經濟后發(fā)省份正確處理耕地保護和發(fā)展經濟“兩難”問題提供啟示。

1 材料與方法

1.1 研究方法

根據經濟增長理論，資本、勞動、土地、技術等生產要素的投入可以促進經濟的增長。其函數(shù)表達式為：

式中，Y為產出，K為資本，L為勞動，S為土地，A為技術。根據以上函數(shù)關系，資本、勞動、土地、技術4個變量中任何一個發(fā)生變化，都會引起經濟增長的變化。

考慮到本項目的研究目的，將上式及原理引用到本研究中，建立如下“投入—產出”模型：

式中，Yt表示t時刻經濟增長；Kt、Lt表示t時刻資本投入和勞動力投入量；St表示t時刻占用耕地的數(shù)量 ；At表示t時刻技術進步 ；α、β、χ、δ分別為技術進步、資本投入、勞動力投入、耕地占用對廣東經濟增長的貢獻率，表示當A、K、L、S每變化1%時，分別引起經濟增長Y的α%、β%、χ%、δ%變化；α0為常數(shù)項；其他沒有包含的變量和不可觀測因素一律歸入隨機誤差項εe。

有關變量說明：考慮到耕地占用主要用于非農產業(yè)（即第一、第二產業(yè)）發(fā)展，本研究主要用第二、三產業(yè)增加值（即非農GDP）之和衡量區(qū)域經濟增長；與此相對應，資本投入采用第二、三產業(yè)固定資產投資額之和衡量；勞動力投入用各經濟區(qū)域第二、三產業(yè)從業(yè)人數(shù)之和的絕對數(shù)衡量，不考慮人力資本智力因素；耕地占用采用實際非農建設占用耕地面積衡量。

需要說明的是，以往文獻研究中，技術進步或用時間趨勢代替［13］，或直接歸入索洛殘余系數(shù)［14］，但廣東作為我國經濟的排頭兵，其科技進步對經濟增長的貢獻遠高于全國平均數(shù)，用時間趨勢代替顯然不合理。此外，直接歸入索洛殘余系數(shù)，沒有將其他不可觀測因素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區(qū)分開來，會高估技術進步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因此，為了較準確反映科技進步對廣東經濟增長的貢獻，同時考慮數(shù)據的可獲得性，本研究用歷年專利申請量衡量，這可能會低估技術進步對廣東經濟增長的貢獻，但對研究結果不產生影響。因為模型的目的是對比不同經濟發(fā)展階段、不同經濟區(qū)域，資本、勞動、土地、技術4個變量對廣東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如果低估的技術進步都能表現(xiàn)出較強的土地要素替代性，則更能證明前述理論。

1.2 數(shù)據來源及處理

以上各變量時間跨度為1978—2014年，地域涉及廣東省及其4個經濟區(qū)域。1978—2008年數(shù)據來源于《數(shù)說廣東改革開放三十年》，2009—2014年數(shù)據來源于歷年《廣東統(tǒng)計年鑒》。對數(shù)據中的缺失值，統(tǒng)一采用加權移動平均法補全。

此外，第二、三產業(yè)固定資產投資采用1951年由戈登斯密思（Goldsmith）開創(chuàng)的永續(xù)盤存法，結合我國學者的研究和應用，根據當年新增固定資產流量折算為資本存量衡量；為消除耕地占用對非農GDP貢獻的滯后性，計量分析中，建設占用耕地數(shù)量用當年實際建設占用耕地數(shù)的累計值衡量；為剔除物價水平變動的影響，將各年度第二三產業(yè)固定資產投資、第二三產業(yè)GDP按1978年不變價進行折算。

2 結果與分析

2.1 廣東經濟增長與建設占用耕地關系的時空變化規(guī)律

根據有關數(shù)據，繪制廣東1994—2013年建設占用耕地與非農GDP時空變化規(guī)律，見圖1、圖2。

如圖1所示，從絕對數(shù)來看，20多年來廣東非農GDP總量一直處于上升態(tài)勢，與此相對應，廣東每年建設占用耕地總體上卻處于下降趨勢。如圖2所示，從相對數(shù)來看，與上年相比較，20多年來廣東非農GDP基本以兩位數(shù)的速度增長，但近幾年來增速出現(xiàn)回落。建設占用耕地增長率不僅正負交替互現(xiàn)，出現(xiàn)負數(shù)的頻次大于正數(shù)頻次（正數(shù)有7次，負數(shù)有12次），而且波動幅度很大，正負變動范圍為-51%～60%。與經濟增長變動趨勢相比較，建設占用耕地增長率在11個年份中和非農GDP變化趨勢相同（分別為1995—1998年，2002年，2005—2007年，2009年，2012—2013年），8年變化趨勢相反。

圖1 1994—2013年廣東非農GDP與建設占用耕地時空變化規(guī)律

以上數(shù)據及規(guī)律表明：（1）盡管廣東經濟總量一直在上升，但增速放緩；（2）廣東可用于建設占用的耕地資源越來越有限，步入平穩(wěn)快速發(fā)展的通道，加速廣東經濟必須另辟蹊徑；（3）大部分年份里非農GDP與耕地占用之間同增同漲的趨勢表明，廣東經濟增長與建設用地占用依然緊密相關，特別是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2007年美國次貸危機出現(xiàn)前后，二者的變化趨勢幾乎同步；（4）建設占用耕地正負上下波動幅度大，表明廣東建設占用耕地的隨意性較大，耕地保護政策實施效果令人擔憂。

圖2 1994—2013年廣東非農GDP與建設占用耕地擴張規(guī)律

2.2 廣東經濟增長分階段估計結果

考慮到廣東建設用地與經濟增長的Logistic方程拐點出現(xiàn)年份為1992年［15］，加之建設占用耕地對經濟影響有滯后性，本研究以1994年作為分階段回歸的分界點。運用Eviews7.0統(tǒng)計軟件，根據“投入—產出”模型對廣東1978—2014年有關時間序列數(shù)據進行分階段逐步回歸分析，同時為消除模型的自相關性，用Ar（1）進行校正，結果見表1。

表1 廣東經濟增長“投入—產出”模型分階段估計結果

從表1可以看出，分階段模型的擬合優(yōu)度R2分別為99.90%、99.88%，F(xiàn)值分別為6182.18、2350.528，模型整體擬合程度很好。DW值分別為1.88、1.82，比較接近2，模型的殘差項不存在序列自相關。根椐以上估計結果，可得廣東耕地占用與經濟增長之間的分階段模型為：

上式結果顯示：（1）改革開放以來，固定資產投入、勞動力投入、代表技術進步的專利申請量、耕地占用都與廣東當期經濟增長顯著正相關，上期經濟增長對本期經濟增長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2）1994—2014年間，除建設占用耕地與經濟增長之間不再具有顯著相關性外，固定資產投入、勞動力投入、代表技術進步的專利申請量仍表現(xiàn)出與經濟增長顯著正相關，但與1978—2014年相比，資本投入的貢獻上升，由0.286031%上升到0.356166%，代表技術進步的專利申請量對經濟增長的貢獻明顯上升，年均貢獻率由0.196%上升至0.233%，勞動力投入的貢獻率明顯下降，年均貢獻率由0.929%下降至0.789%，上期GDP對本期經濟增長仍產生明顯正向影響，但影響力減弱。這也和文獻中很多學者的結論一致。

以上結果表明：（1）20世紀末以來，隨著廣東經濟發(fā)展、傳統(tǒng)產業(yè)轉型升級及新興產業(yè)崛起，資本、技術這兩類生產要素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度不斷上升，產生較強的耕地替代性，資本、技術進步已成為拉動廣東經濟增長的生力軍；（2）勞動力投入的貢獻度下降，一定程度表明廣東勞動密集型產業(yè)內部人工智能機器人可能得到比較廣泛的應用，減少了對勞動力投入的依賴；（3）土地資源對廣東經濟增長的貢獻度持續(xù)下降甚至不顯著，表明廣東經濟增長對建設耕地占用的依賴程度得到緩解。因此，嚴格控制建設占用耕地的數(shù)量，不會影響廣東經濟持續(xù)增長，廣東保耕地紅線和保經濟增長不矛盾也不沖突。

2.3 廣東經濟增長分區(qū)域估計結果

根據“投入—產出”模型，運用1978—2014年的時間序列數(shù)據，對廣東的珠三角、東翼、西翼和北部山區(qū)4個經濟區(qū)域經濟增長同資本投入、勞動力、耕地占用、技術進步之間的關系進行預回歸分析，發(fā)現(xiàn)東翼的固定資產投入不顯著，西翼的勞動力投入不顯著，北部山區(qū)的耕地占用、技術進步不顯著，剔除不顯著的變量，回歸結果見表2。

表2 廣東4個經濟區(qū)域經濟增長“投入—產出”模型估計結果

從表2可以看出，各經濟區(qū)域模型的擬合優(yōu)度R2均大于 96%，通過F統(tǒng)計值檢驗，模型整體擬合程度很好。表2結果顯示：（1）珠三角地區(qū)的資本、勞動力、技術進步、耕地占用均對區(qū)域經濟增長產生了顯著的正向推動作用，但和東西兩翼、北部山區(qū)相比，耕地占用貢獻小于東西兩翼、勞動力貢獻低于東翼和北部山區(qū)?？赡茉颍阂皇请S著上世紀90年代中期開始珠三角實施產業(yè)轉型升級戰(zhàn)略，該地區(qū)吸引了大量的高附加值的高技術產業(yè)，加快了珠三角經濟增長方式轉變，提高了土地利用效率，而東西兩翼正處于工業(yè)經濟快速發(fā)展的時期，市場對建設用地的需求旺盛，提高了東西兩翼耕地占用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度；二是隨著“雙轉移”“雙提升”戰(zhàn)略的逐步實施，勞動密集型、資本密集型產業(yè)逐步向東西兩翼、北部山區(qū)轉移，拉高了東翼和北部山區(qū)的勞動力對經濟增長的貢獻。（2）東西兩翼地區(qū)耕地占用和技術進步對經濟增長的影響都十分顯著，東翼勞動力投入的貢獻最高，西翼地區(qū)技術進步的貢獻最高。這應該與廣東省政府 “雙轉移”戰(zhàn)略實施過程中，東西兩翼地方政府的政策傾向，考慮產業(yè)鏈完善、營商氛圍等因素同行業(yè)商家集中梯度轉移有關。此外，相對珠三角地區(qū)而言，東西兩翼較為便宜的土地資源，相對北部山區(qū)而言，較為便利的區(qū)位優(yōu)勢，近些年東西兩翼對高技術產業(yè)產生較強的吸引力，提高了東西兩翼技術進步的經濟增長貢獻。（3）北部山區(qū)的資本投入貢獻最高，耕地占用、技術進步影響不顯著。可能與北部山區(qū)由于經濟發(fā)展水平相對落后，地方政府以土地換市場吸引資源密集型產業(yè)，導致大量土地低效利用有關。

3 結論與建議

廣東是我國經濟最發(fā)達省份，改革開放以來，其土地利用、經濟發(fā)展等產生了巨大變化。通過對廣東耕地占用與經濟增長之間的時空變化特點分析發(fā)現(xiàn)，加速廣東經濟步入平穩(wěn)快速發(fā)展的通道，須減輕對建設用地的依賴，另辟蹊徑尋找新的能量棒，此外，建設占用耕地增長率正負交替出現(xiàn)很大波動幅度，表明廣東建設占用耕地隨意性較大，須強化耕地保護政策實施力度。

分階段回歸結果表明，隨著廣東經濟的發(fā)展方式逐漸轉變，資本、技術進步等生產要素對經濟增長的貢獻逐漸上升，勞動力、土地要素的貢獻度逐漸下降。當土地資源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度下降到一定程度時，建設占用耕地與經濟增長將逐漸實現(xiàn)長期脫鉤。當經濟增長逐步轉變到依靠技術進步和科學管理來提高生產要素的使用效率時，技術進步能突破土地要素對經濟的制約作用，成為經濟增長的關鍵因素。因此，從長遠來看，廣東保耕地紅線和保經濟增長不矛盾也不沖突。

珠三角、東西兩翼和北部山區(qū)分區(qū)域回歸結果表明，由于經濟發(fā)展水平差異及城市化程度的差異，建設占用耕地對各區(qū)域經濟增長的貢獻存在空間效率差異，因此，在嚴保全省耕地紅線基礎上，經濟發(fā)達的珠三角地區(qū)應加快產業(yè)結構升級步伐，逐漸發(fā)揮科技進步的經濟增長主導作用，經濟欠發(fā)達的北部山區(qū)應制定科學合理的的土地利用規(guī)劃，采取內涵挖潛的方式，提高單位耕地資源上的產出能力，力促廣東區(qū)域經濟均衡可持續(xù)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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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ce-time feature and regional difference of contribution of cultivated land occupied by construction to economic growth in Guangdong

LIU Li-hui（School of Economics，Management and Law，F(xiàn)oshan University，F(xiàn)oshan 528000，China）

This paper mainly discussed the contribution of cultivated land occupied by construction to Guangdong economy growth，like the features of different time sections and the difference among four economic regions from the reform and open policy. Referring to the theory of economic growth，by establishing inputoutput model and based on the relevant data during 1978-2014 in Guangdong，the contribution of cultivated land occupied by construction to Guangdong economic growth was quantitatively analyzed in different time sections as well as different special regions. The time-section analysis results show that compared with the average values（from 1978 to 2014），there is no longer positive relevance between the contribution of cultivated land occupied by construction and Guangdong economic growth，while the capital and technology have gradually become driving forces of economic growth in Guangdong， such as the contribution of capital input increases from 0.286% to 0.356%and the contribution of technology advance increases from 0.196% to 0.233% as well. The above indicates that the contribution of cultivated land occupied by construction to Guangdong economic growth has gradually been declined and long-term decoupling between the economic growth and cultivated land occupied by construction is inevitable，thus，there is no fundamental contradiction between maintaining economic growth and protecting the red line of cultivated land. The special regional analysis mainly shows that the contribution of cultivated land occupied by construction to the regional economic growth of the Pearl River Delta region appears to be 0.379%，which is less than that of the East and the west of 0.677%，0.422%，and that of the northern mountainous areas is not obvious.Therefore，presupposed by strictly adhering to the red line of cultivated land，the developed areas should speed up the upgrading of industrial structure，and the less developed areas should develop a scientific and rational land use planning，thus improving the output capacity of unit land resources and urging regional economic equilibrium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n Guangdong.

cultivated land resources；economic region ；input-output model；Guangdong

F301.21

A

1004-874X（2017）08-0157-06

劉麗輝. 廣東耕地占用對經濟增長貢獻的時空特點及區(qū)域差異性研究［J］.廣東農業(yè)科學，2017，44（8）：157-162.

2017-05-04

廣東省哲學社會科學“十二五”規(guī)劃項目（GD15CYJ10）；廣東高校省級重點平臺和重大科研項目（2014WTSCX081）;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guī)劃基金（15YJA790042）

劉麗輝（1972-），女，碩士，副教授，E-mail：fshllh2@163.com

（責任編輯 楊賢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