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
陳軒是京城一位千萬富豪,與妻子白手起家創(chuàng)辦廣告公司。兒子出生后,岳母顔芝愛來到北京照顧孩子,一家四口幸福和諧。2014年,陳軒的妻子因?qū)m頸癌不幸離世。妻子離世后,陳軒一直與岳母住在一起。2016年,顔芝愛突發(fā)腦梗導(dǎo)致截癱。脾氣暴躁的她一連逼走數(shù)個保姆,無奈之下,陳軒讓自己新交的女友劉真,化身鐘點工來家里照顧岳母。女婿的一片孝心,在親友間傳為佳話。
2017年5月,顔芝愛因心臟肥大離世。孰料8月,陳軒的未婚妻劉真卻突然向北京市大興區(qū)公安分局報警,爆出了兩個驚天秘密……
2016年11月的一天,劉真突然接到男友陳軒的約會電話。見到陳軒,對方的一番話卻說蒙了她:“真真,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到我家做鐘點工照顧下我岳母和兒子?”劉真當(dāng)即拒絕。陳軒懇求道:“你也知道,我們倆要結(jié)婚,必須過我岳母和兒子這一關(guān)。我讓你到我家,一是幫我的忙,二也是想培養(yǎng)你和我岳母及駿駿之間的感情。只要他們認(rèn)可你了,咱們結(jié)婚就水到渠成了。”為順利嫁給陳軒,劉真最終答應(yīng)了。
時年29歲的劉真是湖南省常德市人,當(dāng)時在北京大興區(qū)一家會計事務(wù)所就職。雖然長相漂亮,也談過幾次戀愛,卻因各種原因未能修成正果。
2015年9月,劉真在一次朋友聚會時認(rèn)識了當(dāng)時33歲喪偶的陳軒。陳軒是北京市人,是一家廣告公司的總經(jīng)理。他身高1.80米,相貌堂堂,名下公司市值最少有5000萬。陳軒雖然結(jié)過一次婚,還有個6歲的兒子,但在劉真看來,他不失為一個優(yōu)質(zhì)的結(jié)婚對象。
讓劉真慶幸的是,陳軒也對她一見鐘情,很快擦出愛情火花。此后,劉真開始催婚,要求他帶自己回家見家人。孰料,陳軒卻推三阻四,遲遲不肯應(yīng)允。直到劉真以分手相要挾時,陳軒才無奈說出真相:原來他的岳母一直和他同住,老人抵觸他再婚。
陳軒的亡妻凌鳳是江西省九江市人,兩人是大學(xué)校友。2008年,他們在北京組建家庭,次年兒子駿駿降生。婚后,兩人白手起家創(chuàng)辦廣告公司。
凌鳳是家中獨女,早年父親因工傷離世,母親顔芝愛沒有再婚。駿駿降生后,凌鳳讓母親前來幫忙照顧兒子。2009年10月,52歲的顔芝愛從九江某糖果廠提前內(nèi)退,賣掉家鄉(xiāng)的房子進(jìn)京幫女兒女婿照顧孩子,一家四口幸福和諧。
孰料2014年3月,凌鳳罹患晚期宮頸癌,不久離世。臨終前,凌鳳最放心不下的是駿駿和母親。駿駿尚有親生父親呵護(hù),失獨媽媽的晚年更讓她糾心。陳軒在病床前發(fā)誓:一定像親兒子一樣好好孝順岳母。
辦理完女兒的后事后,顔芝愛想回九江老家養(yǎng)老。在她看來,女兒不在了,自己這個岳母與女婿共處難免尷尬。況且陳軒才30歲出頭,以后肯定會再婚。到那時,自己則成了徹頭徹尾的外人。
2014年9月16日,顔芝愛在電話里向弟弟顔芝軍吐露心事。顔芝軍舉雙手贊成:“你一個人漂在北京,我也不放心?;貋砀覀冏“?,我們給你養(yǎng)老送終?!庇辛说艿鼙響B(tài),顔芝愛便鄭重向陳軒提出想回老家。陳軒極力挽留她。駿駿是顔芝愛一手帶大的,與姥姥感情很深。在爸爸的授意下,他眼淚汪汪地說:“我不讓您回江西,我失去了媽媽,不能再失去您。”
陳軒誠摯地說:“媽,您就在北京養(yǎng)老吧,給我一個盡孝機會。我想,九泉之下的小鳳,也希望咱們一家三口不要分離?!碧岬皆缡诺呐畠?,顔芝愛淚流滿面。外孫的眼淚,女婿的孝心,雙重“組合拳”瓦解了顔芝愛回江西的念頭,留在了北京。
時光如水,漸漸洗去了陳軒的喪妻之痛,顔芝愛卻始終在傷痛中懷念女兒。為避免岳母睹物思人,2015年4月初,陳軒將家重新進(jìn)行了裝修,并更換全套家電家具。顔芝愛愛好美術(shù),5月中旬,陳軒出資5000元,在大興老年大學(xué)給岳母報了一個國畫班。雙休日,他開車接送岳母去老年大學(xué)上課。顔芝愛心里樂滋滋的,逢人就夸自己有個好女婿。
陳軒正值盛年,肯定要有新的感情。顔芝愛心中了然,可一想到女兒含辛茹苦打下的江山,要讓另一個陌生女人坐享其成,顔芝愛就酸澀難當(dāng)。
女人的第六感似乎特別準(zhǔn),陳軒與劉真戀愛后,顔芝愛敏感意識到了什么。每逢女婿晚歸,她總會在客廳一直守到他回來,還每次都會提到女兒:“如果小鳳看到你工作這么辛苦,肯定要心痛的?!迸藐愜幙傆X得自己是出軌被妻子抓了包;顔芝愛對女婿的電話也非常留意,不管誰給陳軒打電話,她都支著耳朵聽,還常常問對方是不是女孩。見陳軒支支吾吾,她故作大度:“媽也希望你早點找個好女人結(jié)婚。我只是可憐駿駿,都說沒媽的孩子像根草,鳳兒,你走得太早了!”邊說邊痛哭起來,引得駿駿也跟她一起哭。
陳軒知道岳母是抵觸他再婚,所以跟劉真戀愛后,一直不敢跟岳母說。聽完陳軒的苦衷,劉真又驚又怒:“你妻子都去世一年多了,她有什么資格干涉你找對象?”陳軒苦笑:“她畢竟是長輩,又帶大了駿駿。你不要著急,我會讓她接受你?!?/p>
2016年7月4日早晨,顔芝愛拎著噴壺在陽臺澆花,突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見爸爸在洗手間遲遲沒出來,駿駿哭著撥打了120急救電話。顔芝愛被院方診斷為突發(fā)腦溢血。雖經(jīng)急救,顔芝愛轉(zhuǎn)危為安,但落下了下肢癱瘓的后遺癥。
半個月后,陳軒將岳母接回家,找保姆來家照顧。可受負(fù)面情緒左右,顔芝愛喜怒無常。她不是嫌保姆熬的湯太咸,就是嫌她們做衛(wèi)生不干凈,5個月氣走3個保姆,陳軒焦頭爛額。
在這種情況下,陳軒靈機一動,想到了劉真:遲早劉真要進(jìn)入這個家,不如趁此機會考驗一下她,既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也能提前讓她與岳母和兒子搞好關(guān)系,鍛煉下她的耐心與包容度。早已等著嫁入陳家的劉真,思前想后,最終同意。
女兒走了紐帶斷了,女婿的孝心可信否?
為給岳母和駿駿心理緩沖,陳軒沒有挑明劉真的身份,11月20日,劉真假扮鐘點工進(jìn)駐陳家。為了掃平結(jié)婚障礙,劉真拿出了十二萬分的努力,還自費到家政公司做了上崗培訓(xùn)。來到陳家后,她教駿駿唱歌,畫畫,輔導(dǎo)功課,很快贏得了駿駿的好感。
但挑剔的顔芝愛,卻用一雙警惕的眼睛盯著劉真,將她指使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由光鮮的職場“白骨精”,淪為卑微的鐘點工,劉真承受巨大委屈。每天8點,她準(zhǔn)時趕到陳家,負(fù)責(zé)給顔芝愛做兩頓飯,為140平米的房子打掃衛(wèi)生,接駿駿放學(xué),一直忙到傍晚6點才下班??深喼鄣奶籼蕖⒌箅y,經(jīng)常將她的自尊踐踏得稀碎。
陳軒努力彌補女友:他承擔(dān)了劉真的房租,每月給她開5000元工資。私下里,劉真常哽咽著向陳軒抱怨:“你要做24孝好女婿,就不管我的死活了?!标愜幇阉龘г趹牙铮钋榈卣f:“等咱們結(jié)婚后,我會好好補償你的?!眲⒄婧瑴I笑了。
然而他們的秘密并沒有隱藏多久,2017年2月4日,顔芝愛在臥室午睡。駿駿突然推門而入,神秘兮兮地說:“姥姥,我剛看見爸爸和劉阿姨抱在一起親嘴?!甭?lián)想到劉真能看懂英文電影;衣服、鞋子都是品牌貨;自己與姑爺鬧矛盾,她始終站在陳軒那邊……顔芝愛越發(fā)覺得劉真身上有秘密。
待劉真下班后,顔芝愛逼問女婿:“她到底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陳軒被迫承認(rèn)劉真是自己的女朋友?!爱?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還不知你有多少事瞞著我!”陳軒黯然講述自己隱瞞戀情,及讓劉真做鐘點工的苦衷。想到劉真將來會取代女兒的位置,顔芝愛就有一種本能的排斥。而陳軒在她眼里也變成了狡詐的心機男。
2017年2月13日,顔芝愛在家收看北京電視臺的健康節(jié)目《養(yǎng)生堂》,無意中得知,搶救腦溢血患者有寶貴的“黃金半小時”。只要在發(fā)病半小時內(nèi)及時送醫(yī),90%以上患者都不會落下截癱的后遺癥。當(dāng)時自己發(fā)病時,駿駿和陳軒都在家,怎么會錯過了搶救時間?
傍晚,顔芝愛將外孫叫到身邊,小聲問:“那天姥姥發(fā)病暈倒,你爸在忙什么?”駿駿哪里猜得透姥姥的復(fù)雜心思,如實說:“當(dāng)時我嚇壞了,趕緊跑到陽臺攙你??赡慊杳粤?,我拉不動,便叫爸爸。可他在洗手間里,聽也聽不見,還是我打的120?!毕词珠g離陽臺很近,女婿怎么會聽不見!他是不是有意拖延時間?
陳軒回家時,顔芝愛黑著臉將他堵在門口:“我發(fā)病時,你的冷漠太令我寒心了,駿駿都告訴我了。其實你就是盼我早點死,一切孝順都是偽裝的!”陳軒急忙解釋道:“那天我拉肚子,只不過晚出來一小會兒。媽,您多心了?!币娎咸榫w失控,劉真過來幫腔。顔芝愛便將火燒到她身上:“我們家里的事,你瞎摻和什么?”委屈淚水流了劉真一臉。
顔芝愛余怒未消,明確要求女婿:“明天就別讓劉真來上班了,我一分鐘也不想面對她?!标愜幊烈靼肷危骸暗刃抡伊吮D?,我就讓她走?!?/p>
顔芝愛變本加厲刁難劉真。每天,她讓劉真將牛奶熱到40度,上下不能超過0.5度;她故意將菜里的油滴到衣服上,讓劉真一連清洗五六遍……想到現(xiàn)在的隱忍,都是在為將來的幸福奠基,劉真咬牙忍耐著。
2月25日,劉真意外懷孕了,要求與陳軒結(jié)婚。當(dāng)晚,陳軒與岳母商量此事,她冷漠說:“這是你們的私事,我不干涉。你把我送回江西去,駿駿我也帶走?!币痪湓捊o陳軒套上了緊箍咒,他苦笑著說:“媽,您放心,沒有您的恩準(zhǔn),我不會結(jié)婚的?!?/p>
為了讓岳母放心,在陳軒的苦苦勸說下,劉真忍痛做了人流手術(shù)。一個鮮活的小生命就此凋落,劉真痛哭失聲,對顔芝愛恨之入骨。讓她慶幸的是,2017年5月6日,顔芝愛因心臟肥大離世。辦完顔芝愛的喪事后,劉真與陳軒把婚期定在了2017年國慶節(jié)。
正當(dāng)劉真緊鑼密鼓地籌備婚事時,2017年8月3日早晨,她駕車途經(jīng)大廣高速路的雙興橋時,因剎車失靈,轎車撞到了路邊的隔離墩,劉真連人帶車翻進(jìn)溝里。執(zhí)勤交警第一時間將她送往大興區(qū)人民醫(yī)院。劉真雖死里逃生保住性命,但左腿骨折。
當(dāng)天下午,交警將事故鑒定書送到了劉真的病房。劉真一看報告,立刻臉色蒼白:“有人要殺我,我要報案!”隨之,她還爆出了另一個驚天秘密。
事故鑒定書,到底是什么樣的內(nèi)容,竟讓劉真如此驚恐?劉真報警,到底牽涉出怎樣的驚天秘密?欲知故事詳情,請閱讀知音2017年12月上半月版第34期。
(因涉及隱私,文中除陳軒外,其余為化名。)
編輯/周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