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樹對我來講,過去對它沒啥好印象。它沒有楊柳那樣婀娜多姿的身材,沒有桃杏那么嬌艷動人的面容,愛唱歌的陽雀從不在長滿尖刺的棗枝上賽歌。它落葉最早,發(fā)芽最晚,每年有半年時間裸露著丑陋的枝干,渾身龜裂著黑褐色的口子,禿禿的虬(qiú)枝雜亂無章地伸向半空,沒有一點(diǎn)美感。面對落葉后的棗樹,詩人也沒有靈感寫贊美它的詩?,F(xiàn)在,我看棗樹順眼多了。特別是發(fā)芽長葉后,片片棗葉青嫩水滑,迎著太陽閃著亮光。葉未長齊就開花了,那一堆堆米粒大的花蕾陸續(xù)綻放,能開一個多月。那濃郁的棗花香味嗅起來使人覺得特別舒坦,香中帶著甜,甜中帶著香。棗花開放的時候,整個村莊都是那特別好聞的棗花香味。
(節(jié)選自李靳《棗樹和棗蜜》,題目為編者加,有改動)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