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用真心編織小康夢

董海燕

一大早，惠安街道范樓村的小伙子王雙磊精神煥發(fā)地出了門，他今天要去辦一件大事，與“蘭考縣城”的一位姑娘相親。26歲的王雙磊早在心里盤算好了，他的對象必須得是“脾性好，有智慧”的女孩子。

頭發(fā)太長了，該先去理理發(fā)呢！就在他正要拐道理發(fā)時，接到了駐村扶貧工作隊員李康的電話，說今天有記者要到村里采訪，說不定會到他家。

王雙磊接到電話，豪氣地應(yīng)著：“要是有記者來，就是今天的媒不相，也要去跟記者嘮嘮你在俺村辦的好事兒?！币环捳f的李康怪不好意思，作為蘭考縣委組織部選派到惠安街道范樓村的駐村扶貧工作隊員，他只比王雙磊大了兩歲，一年多的交情打下來，兩人好得像哥們兒。

自2015年年底來到范樓村，至記者來訪時的2016年年底，李康在范樓村待了近一年時間。在他看來，跟老百姓打交道就是“以真心換真心，只要真心對他們，他們不會不講理”。

沒有想到“五天四夜”

駐村之前，李康作為蘭考縣委組織部組織科的工作人員，日常工作就是收黨費、審黨表、報黨統(tǒng)。跟黨員和基層黨組織相關(guān)的資料報表，都會經(jīng)他的手。在李康看來，組織科的工作繁瑣程度在組織部是數(shù)得著的，“只知道每天上班的時間，不知道每天下班的時間”是他的工作常態(tài)。

李康的老家在距離蘭考縣城約莫20公里以外的儀封鄉(xiāng)，他愛人工作的地方在離縣城更遠的考城鎮(zhèn)。每到周末，夫妻二人才能團聚?；蛟S是由于出身農(nóng)家，再加上作為組工干部的“黨性”使然，在得知惠安街道范樓村需要補充扶貧工作隊員時，李康毫不猶豫地主動找到領(lǐng)導(dǎo)匯報情況，爭取了到基層鍛煉的機會。

2015年年底，李康被補充到了范樓村，2700多人的村莊有多大，李康沒有概念。按照李康的脾性，遇到困難了就解決，老百姓需要發(fā)展啥他就做啥。見到村里的大爺大媽、大叔大嬸，李康都會熱情地打招呼。漸漸地，村人都親切地叫他“小康”。

“扶貧工作往大了說，是政治任務(wù)。往小了說，是幫助村民脫貧致富?！彪m然剛到村里，但李康十分清楚自己的使命。

與村民們完全打成一片要從蘭考縣的“五天四夜”工作制度說起了。

李康記得很清楚，2016年7月25日，蘭考縣舉行了脫貧攻堅百日誓師大會。8月2日，組織部召開了全體會議，“吃罷中午飯回家，直接拿了換洗衣裳，開始在村里住”。自這一天開始，縣委縣政府督察局“經(jīng)常在晚上十一二點到村里檢查駐村干部是否在崗”。

“當時要求駐村的時候，有想過‘五天四夜必須吃住在村嗎？”記者問。

“說實在的，沒有想到?！崩羁堤龟悺?/p>

范樓村距離蘭考縣城十公里左右，督察局曾三次查崗。其中有一次，督察局人員到村的時候，竟然“撲了個空”。

原來，白天的時候驗收組到村里檢查，發(fā)現(xiàn)貧困戶王金山家的大門破得不像樣子，當即要求“整改”。送走驗收組，已經(jīng)是傍晚五六點鐘。李康他們沒敢耽誤，連夜到外地去給王金山家訂大門。八點多鐘，督查局查崗時，李康他們還在外地沒有回來呢！

一天晚上，李康到了貧困戶毛金彪家。

“恁來了?！泵鸨氲钠拮拥貑枴?/p>

“來了！”李康應(yīng)著，往屋里走。

“恁光來俺家，也沒幫俺啥。恁看俺家現(xiàn)在就跟那拉架子車樣，正上坡類……”女人嘆口氣說，“恁工作隊光喊‘加油加油'，就是不幫俺推?！?/p>

原來，毛金彪的家庭負擔(dān)十分沉重，兩口子都沒有工作，上有老下有小的都憑他一個人出去打零工維持。毛金彪的愛人希望工作隊能幫她解決個“工作”。很快，工作隊經(jīng)過與村里協(xié)調(diào)，讓毛金彪的愛人到村幼兒園當了生活教師。

這件事讓李康心里不是滋味兒，那時他才明白，走村串戶才能真正明白老百姓的需求，成為老百姓“最可信賴的人”。

“誓師大會”上的莊嚴承諾，“五天四夜”的加班加點，讓李康抽不出精力和時間回到十公里外的縣城去看看家，他多想兒子?。?/p>

李康的兒子剛滿一周歲，妻子每周才能回一次家，現(xiàn)在李康也要每周末才能回家，照看孩子的任務(wù)就落在了李康媽媽的身上?！扒皫字堋逄焖囊钩宰≡诖?，周末回去時兒子都不認我了。”李康說，“我伸手想去抱他，他扭臉就哇哇大哭”。說著說著，李康的眼眶忍不住紅了……

“映霜紅”映紅了村民的臉

到范樓村的時候已臨近春節(jié)，那是組織部每年最忙的時候，李康除了駐村，還得隨時待命組織部。作為組工干部，李康太清楚了，首先，村“兩委”班子致富帶富能力得強，再一點，就是脫貧怎么能離得開產(chǎn)業(yè)？想到產(chǎn)業(yè)，一個激靈徹底點醒了他：自己的父親不就在儀封鄉(xiāng)包地種桃嗎，何不把種桃這項產(chǎn)業(yè)引進到范樓村呢？

不過，李康的心里沒有底，畢竟，范樓沒有種桃的先例。私下里，李康找到與他一起駐村的包村干部邢明洋說了種桃的事兒。邢明洋當過幾年兵，一聽到這好事兒，立馬將李康的想法和支書商議?？墒牵麄冋l也不敢當即下決定是否要上馬該項目。于是，村里開始公開召集愿意種桃的村民，沒有想到，人數(shù)竟然還不少——累計所報畝數(shù)超過了100畝。按照蘭考縣的政策，晚桃品種只要能達到100畝以上，成方連片種植，縣政府每畝補貼1000元，分三年依次補清。

2016年的3月14日，李康記得很清楚，“植樹節(jié)過后的兩天”，桃苗從山東青州拉到了范樓村。一棵青苗兩塊錢，是貧困戶自己出的，即便投資不高，村民們還是“有顧慮”，因為“不知道咋管理，也不知道銷路”。這些，李康早為村民考慮到了，在當天，他還將自己的父親也請到了村里，現(xiàn)場給村民們講解桃樹的種植經(jīng)驗。

“還要啥錢呀，這是對我工作的支持，要錢都外氣了！”李康說，父親的講解完全是“義務(wù)的”。

不僅如此，到了該剪枝的時候，李康還帶著村里的貧困戶，拉了三車人，到儀封的桃地參觀，“俺爸現(xiàn)場給他們講剪枝的注意事項”。當天回到村，“就有村民按照俺爸講的方法把自家的枝給剪了”。endprint

據(jù)范樓村支書李玉超介紹，范樓村在2016年種了幾百畝的桃樹，有黃桃，有映霜紅桃。

“映霜紅屬于極晚熟品種，桃子色美多汁，糖度在所有桃品種里面是最高的，包裝成箱的頂級果，一箱6個桃賣180元還供不應(yīng)求?！崩羁到榻B，“一般都是送禮用?！?/p>

眼下，范樓村又有了新的計劃，在2017年將桃子發(fā)展到上千畝，“到時我再把俺爸請過來，讓他給已經(jīng)種的還有準備種的村民再講講?！?/p>

除了種桃，范樓村還發(fā)展了35個蔬菜大棚。一個棚連工帶料全部下來15000元，“貧困戶還能免費向鄉(xiāng)里申請5000塊錢貸款，不要利息，一年以后還?！睘榱斯膭畲迕駛冋J領(lǐng)大棚，與李康一起駐村的退伍兵邢明洋還率先包了兩個大棚。村民們種菜花，邢明洋自己種草莓。2012年參加工作的李康說，當時想著，如果大棚包不完，他就也包幾個——雖然薪資微薄，上班四年“還沒有攢下錢”。貸款買的新車，李康整天開著跑村里的事兒，農(nóng)村路況不好，“刮了蹭了都是常事兒”。

草莓大棚里的溫度適中，綠瑩瑩的草莓苗長勢喜人。記者欣喜地看到有些草莓苗已經(jīng)開花，邢明洋卻儼然一副育苗專家的樣子說：“現(xiàn)在還不到它該開花的時候，已經(jīng)開花的要把它掐了，要不然就不好掛果了……”

“大棚、黃桃、晚桃、豌豆、光伏發(fā)電……”李康掐指算著范樓村的經(jīng)濟支柱，臉上滿是幸福的滿足感。

途徑范樓村的集體經(jīng)濟承包園時，李康跳下車子，指著大牌子上寫著的發(fā)展規(guī)劃給記者講解。我們看到，成方連片的桃苗正在努力抽芽，再過兩年，這些樹上將掛滿累累碩果。

學(xué)音樂的搞起了農(nóng)業(yè)

在惠安街道范樓村村室外面的墻上，貼著創(chuàng)業(yè)之星、孝賢之家等村里的“明星人物”，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創(chuàng)業(yè)之星”王雙磊。在駐村干部李康、邢明洋看來，王雙磊“年輕，又有文化”，是他們村創(chuàng)業(yè)帶頭人中的“潛力股”。

“那是他們抬舉我，他幾個幫襯著呢，不幫襯著辦不成事兒呢?！蓖蹼p磊給進屋的每個人倒上一大碗茶，讓大家暖暖身子。

王雙磊穿著軍大衣，頭發(fā)也沒剪，顯然，這一天他沒有“相媒”。白凈的膚色，清秀的面龐，他還是個“大男孩”呢！

王雙磊家的房子，還是上世紀90年代的老戶型。家里的凳子有些老化，讓人甚至不敢用力去坐。站在他家的院子里，你很難想象他承包了幾十畝地。

“啥時候準備把房子再蓋蓋？”記者問他。

“現(xiàn)在還沒有想過?！蓖蹼p磊說，“即便是賺了錢，也不會先去考慮‘更新?lián)Q代房子的事兒，農(nóng)業(yè)上需要投的錢太多了！”

王雙磊大學(xué)學(xué)的音樂，畢業(yè)之后什么雜活兒零活兒都干過，后來搞銷售，據(jù)說“業(yè)績還不錯”。但他還是選擇了回鄉(xiāng)，一是“父母年紀大了，在家能守住俺爹娘”；二是“認為農(nóng)業(yè)有前景，國家重視嘛”；三是跟一次夢境有關(guān)，在夢里，他帶著鄉(xiāng)親們搞農(nóng)業(yè)發(fā)家致富了，這個頗有點藝術(shù)氣息的大男孩說他相信“夢想成真”。

2015年，王雙磊回了村?；卮逯?，在駐村干部及村兩委班子成員的支持下，他到各地學(xué)習(xí)農(nóng)業(yè)技術(shù)，選擇了“美國杏李”這一品種，并且種得有模有樣。在他回村的同一年，他的家庭不僅脫去了貧困戶的帽子，他還被評為了“創(chuàng)業(yè)之星”。

說起駐村干部，王雙磊說沒少在跑貸款和土地流轉(zhuǎn)上幫他的忙。他跑不了的事兒“讓康去幫忙跑”，群眾中有啥解決不了的事兒，“他們也都去幫忙”。

除了美國杏李，王雙磊還種了不少的西瓜、白菜之類的經(jīng)濟作物。李康說，他沒少往村室跑著送水果、送菜。除了王雙磊，給駐村干部送些蔬菜水果的村民不在少數(shù)。在村室的地上，還放著村民剛剛送來的苤藍。李康說，農(nóng)民們的樸實“擋不住，很多時候，不接都不行”。

當然，蔬菜大棚也是王雙磊不能錯過的項目，他的目標是“下一步能發(fā)展訂單”。為了讓媒體記者多來報道駐村干部為范樓村做的貢獻，王雙磊曾經(jīng)給蘭考縣電視臺和河南日報社打電話。

“我想說別弄恁些‘幺蛾子了，但是又怕打擊他?！崩羁嫡f，“都是小事兒，也是我們理所應(yīng)當做的?！?/p>

而王雙磊卻說：“來駐村的不少，但康確實給村里辦了事兒?！?/p>

這讓李康動情：“我做的不足掛齒……”

在李康看來，這就是老百姓的“可愛之處”，他說沒有錢，你幫助他跑貸款，他說想找工作，你幫助他找門路……他就感謝你，“老百姓的要求很簡單”。

范樓村村室里間，是李康和邢明洋的“臥室”，天花板上一個窟窿沒有來得及填補，像怪獸咧開的嘴巴，室內(nèi)一臺舊空調(diào)嗡嗡作響，幾乎感覺不到暖意。而在挨著他們床鋪的墻面上，掛著王雙磊等幾位村民代表送給駐村工作隊的錦旗，上面寫著：一心一意為百姓，帶領(lǐng)群眾奔小康。

駐村隊讓我們看到了希望

呂喜玲在靠窗的一張小床上織鞋子，高位截癱的丈夫王金山躺在當屋的一張大床上，小屋子拾掇得干凈利落。

一進屋門，呂喜玲就對記者說：“小康和明洋的手機號都有，有事兒了就給他們打電話。有時候還沒打呢，他們就來了?！?/p>

提起扶貧工作隊，呂喜玲有說不完的話：孩子學(xué)校要跑金秋助學(xué)的事兒，駐村隊隊員頂著大夏天的日頭騎著電車幫她跑；家里玻璃爛了，“他們又趕緊給俺弄”；家里的大門、新吊的頂，“都重新給俺弄了弄”；門口的路，工作隊和村里找人給俺拉土墊了墊……

這是一個不幸的家庭，家里兩個男孩，一個大學(xué)，一個高中，女兒早夭。

就在王金山想著把自家的破房子修繕一番時，不幸又降臨到了他的身上，不慎從房上摔下來，砸到了他的頸椎，導(dǎo)致高位截癱。家里的天，就這么塌了！呂喜玲不知道該如何告訴正讀高中的兒子，他馬上就要高考了呀！當兩個兒子在醫(yī)院看到病床上的父親，痛哭流涕地說：“學(xué)不上了，打工給俺爸看病……”柔弱的呂喜玲說什么也不同意：“就是砸鍋賣鐵也要讓你倆上學(xué)啊……”娘仨說著哭成一團。

出院之后，王金山除了頭腦還算清醒，整個身體基本上廢掉了，幾乎沒了知覺，甚至連兩只手臂都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了。endprint

最艱難的時候，他哭著跟呂喜玲商量，想喝農(nóng)藥一死了之。兒子知道后，死死地勸住父親，要死一起死！

呂喜玲說，換一次藥要五六百塊錢，拿不出錢，只好自己幫著丈夫換藥?！懊藓炦M去，背上的窟窿都探不到底……”呂喜玲說著哽咽了，“工作隊來了之后，小康、明洋都經(jīng)常往俺家跑。小康還通過微信‘輕松籌平臺，給俺籌了8000多塊錢，小孩上學(xué)的學(xué)費俺都不用作難了。春節(jié)的時候，村干部捐了600元給俺送到家……我說不出來用啥語言表達心意了，我也沒多少文化，但是多少語言也代表不了我的感激之情?！?/p>

拿著工作隊給的愛心卡，帶著兒子到街道的“愛心超市”買棉衣。當天超市里沒有男裝了，只有女式的?！鞍⒁?，女式的也行，只要不冷……”聽到兒子這么跟愛心超市的售貨員交代，呂喜玲心里悲喜交加。

“有啥難處，工作隊都來，比親戚來得都勤。”呂喜玲說，“在駐村工作隊的幫扶下，俺一家都更有信心了，在家我就給他按摩，他哪怕將來能自己顧住自己都行……”

聽著呂喜玲的訴說，躺在床上的王金山也接過話茬說：“工作隊讓我們看到了希望……”如今，王金山的手臂已經(jīng)略微有了力量，可以稍微抬抬。孩子們都上了大學(xué)，不斷地往家里打電話詢問父親的情況。這讓呂喜玲覺得，這個家又有了重生的希望。

在呂喜玲家不遠處，就是范樓村的蔬菜大棚。李康和邢明洋琢磨著，將來可以讓呂喜玲到大棚里幫著干些活，不僅能有些收入，回家洗洗衣服做做飯也不耽誤。

王金山說，現(xiàn)在身體狀況好多了，也想開了，就想著“創(chuàng)造個奇跡”。

李康的“小康夢”

作為2016年蘭考縣評選出的扶貧工作標兵，李康說：“我理解應(yīng)該是群眾的滿意度比較高”。

扶貧標兵并不是那么容易評上，會有一些中央及省、縣的政策解讀，“蘭考縣制定的12項扶貧政策、習(xí)主席提出的六個精準，看你記住記不住”。此外，鄉(xiāng)里還會出考卷，把某農(nóng)戶的家庭情況告訴你，讓你核算他家的收入?！笆杖敕譃樗膫€方面，工資性收入、生產(chǎn)經(jīng)營性收入、轉(zhuǎn)移性收入和財產(chǎn)性收入?！崩羁嫡f，這些多次培訓(xùn)的項目也是成為扶貧標兵的一個最基本的標準。

除此之外，縣扶貧辦及街道上的督導(dǎo)人員還去村里入戶，看老百姓對駐村工作隊的評價。“我比較自豪的是俺村說起來沒有一個罵我的。”李康充滿自信地說，“我感覺群眾不會無理取鬧，如果真是這樣，可能就是你不公平了。跟老百姓打交道，你只要真心對他們，公平公正，他們不會給你找事兒……”

說話間，一個村民推門進來，一股冷氣鉆進屋子。

“你還想著給俺找工作的事兒呢……”村民滿臉堆笑地對著李康。

“只要有機會，我就找你。”李康介紹，范樓村近期和附近的一家食品公司簽訂了定向幫扶協(xié)議，要優(yōu)先吸納300名范樓村民就業(yè)。

李康說，他駐村來得晚，現(xiàn)在整個蘭考縣的脫貧攻堅工作已經(jīng)“接近尾聲”，不過，如果要他繼續(xù)留下來作為奔小康工作隊駐村，他還是會義不容辭地留下。

在李康看來，范樓村還有很多他未完成的夢想：

村口的一條通村公路還需要翻修，新村室還沒有蓋好，村里的路還需要進一步修建，計劃再修建80個大棚，再發(fā)展500畝黃桃……

此外，村里還要計劃發(fā)展旅游項目，范樓村緊鄰高速、高鐵和國道，村里種有大面積桃樹，在春天可以吸引游人去賞桃花，甚至認領(lǐng)桃樹，再或者，多弄幾棚草莓，供游人采摘……

說起這些規(guī)劃，李康滔滔不絕，范樓村還有很多很多他的期待……

寫在前面：

2017年年初，在蘭考縣宣布退出貧困縣并通過省級驗收之時，《時代報告》各位同仁深入該縣脫貧攻堅一線，采寫出了一大批可歌可泣的扶貧人物故事。

故事中的主人公大多是從蘭考縣2016年評選的兩批扶貧標兵中選取，有第一書記，有駐村隊長，也有駐村隊員，等等。他們中的有些人提及不能照顧家庭時失聲痛哭，有些人在父母親人生病、離世之時不能陪伴在側(cè)，也有人因為出色的駐村表現(xiàn)而調(diào)任到了更重要的崗位上。然而，他們深深懂得，如果沒有人無私奉獻與默默堅守，就不可能有今日蘭考縣的全新面貌。

6個精準卷與蘭考縣出臺的12項扶貧政策是每個脫貧攻堅一線的人員爛熟于心的，他們以這樣的主導(dǎo)思想為依托，將國家號召“精準扶貧”在各村各戶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從根本上改善了蘭考貧困人口的生活狀況，提升了整個蘭考縣的發(fā)展水平。

蘭考縣精準扶貧背后的故事是由無數(shù)個令人感動的精彩瞬間集合而成的，我們完全有理由為這樣的瞬間譜寫一段華章，高唱一曲贊歌，致那些在脫貧攻堅一線灑下過淚水汗水的、偉大而平凡的人們！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