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局開保險柜

翟英俊

杰克的父親是個鎖匠，一輩子和各種各樣的鎖打交道。杰克6歲就向父親學(xué)習(xí)修鎖開鎖，20多歲時已沒有打不開的鎖。

漸漸地，這片土地上的富人們感到安全離他們越來越遠(yuǎn)了。富人們總是頻頻遭竊，而那個高明的盜賊仿佛故意嘲笑他們一般，總是在打開的保險柜門上刻下“FOOL（傻瓜）”四個字母。

警察局局長的壓力增大了許多，每天電話最多的內(nèi)容就是聽那些名流沒完沒了地發(fā)牢騷。這邊對著電話點頭哈腰的警察署長轉(zhuǎn)過身來就歪著鼻子把下屬狠狠地臭罵一頓。

下屬們也很無奈，明明知道這些案子是杰克所為，卻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沒有鞋印，沒有指紋，沒有目擊證人，留下的只是簡單的四個字母和敞開的保險柜。

一天，杰克被請到警察局“喝咖啡”，和以往不同，沒有警察反復(fù)問他那些無聊可笑的問題，警察們各忙各的，好像杰克根本不存在。

忽然，杰克聽到隔壁會議室傳來關(guān)于保險柜的話題，好像是教官在教學(xué)員們鑒別保險柜撬痕和開保險柜的方法。

聽著聽著，杰克覺得教官教的方法很多都不正確，漏洞也不少，按這些方法根本無法打開保險拒，可學(xué)員們卻在拼命地鼓掌。

“怎么會有這樣的傻瓜教官呢？”杰克聽得有點兒忍無可忍了，他悄悄地溜過去，正看見一個學(xué)員按教官教的方法，滿頭大汗地開著一種簡單的保險柜。

“嗨，我說伙計，你那樣亂搗一氣到明天也打不開?！?/p>

教官發(fā)火了：“你是誰，敢這樣說？你能打開嗎？”

杰克沒說話，拿起桌上的工具三下五除二就打開了保險柜，瞬間，他的耳邊傳來雷鳴般的掌聲，讓他忘了身在何處。

一連好多天，杰克都被請到警察局協(xié)助調(diào)查，也根本沒人管他。他就去聽那個飯桶教官上課，聽到教官錯得離譜的時候，就過去用實踐把教官狠狠地戲弄一番。

一天，杰克在警察局聽見教官說：“這種新式保險柜一旦忘了密碼，連設(shè)計他的工程師也打不開，世界上沒人能打開?！?/p>

這句話勾起了鎖匠杰克的好奇心，他過去一看，那是曾經(jīng)讓他失手的一種保險柜。

杰克用戲謔的口吻說：“能讓我試試嗎？”

教官得意地說：“不用試，沒人能打開這種保險柜?！?/p>

杰克說：“給我兩個小時，我就能打開?！?/p>

教官輕蔑地說：“我賭100元，你打不開！”

時間很快過去一個多小時，精疲力竭的杰克果然沒能順利地打開保險柜。

教官在一旁喋喋不休地對學(xué)員說：“怎么樣？我說沒人能打開就沒人能打開。”

杰克停下了手中的活兒，低著頭坐在椅子上，閉起眼睛回想開鎖的每個細(xì)節(jié)。忽然，他想到，有一次聽密碼聲音的時候，連續(xù)聽見了兩次“嗒嗒”聲，第二聲異常的細(xì)微，一般人根本聽不見。

難道第一聲是假的？第二聲才是真的？杰克忘了疲勞，又開始興奮起來，終于，在連續(xù)聽見八次極其細(xì)微的聲音后，他用微微顫抖的手拉開了保險柜的門。

杰克激動地大叫起來：“我成功了！”接著，他順手拿起桌上開鎖的工具，在保險柜的大門上用力地刻下了“FOOL”四個字母。

選自《故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