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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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遠(yuǎn)地冒著雨回來。因?yàn)槲移拮有膼鄣囊粯訓(xùn)|西讓我找著了，我得帶回來給她。

一進(jìn)門，小丫頭為我收下雨具，老媽子也借故出去了。我對妻子說： “相離好幾天，你悶得慌嗎？……呀，香的很！這是從哪里來的？”

“窗欞下不是有一盆素蘭嗎？”

我回頭看，幾箭蘭花在一個汝窯缽上開著。我說：“這盆花多會兒移進(jìn)來的？這么大雨天，還能開得那么好，真是難得?。　墒俏铱偛恍拍切┗ㄓ腥绱说南銡??！蔽覀儾⒓缱谝粡堊咸撮缴稀Ｎ疫€往下問：“良人，到底是蘭花的香，是你的香？”

“到底是蘭花的香，是你的香？讓我聞一聞?！彼f時，親了我一下。小丫頭看見了，掩著嘴笑，翻身揭開簾子，要往外走。“玉耀，玉耀，回來。”小丫頭不敢不回來，但，仍然抿著嘴笑。

“你笑什么？”

“我沒有笑什么?！?我為她們排解說：“你明知道她笑什么，又何必問她呢，饒了她罷?！?/p>

妻子對小丫頭說：“不許到外頭瞎說。去罷，到園里給我摘些瑞香來?！?/p>

小丫頭抿著嘴出去了。

許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