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蘿卜咸”斷了一家8年窮根
9年前,防城區(qū)大菉鎮(zhèn)米中村村民鄭傳瑞過的可是神仙般的生活,3個身強力壯的兒子齊齊在外打工,他在家除了隨意打理好日常事務(wù),就是蹺起二郎腿,數(shù)兒子給家里寄回來的錢。
然而不幸的是,2009年,三兒子鄭通達(dá)突然腦血管阻塞,送進醫(yī)院搶救治療,前后不到兩年,花去近50萬元,人還是語言不清,生活無法自理。
傾家蕩產(chǎn)20余萬元貼進去不說,還倒背起20多萬元的外債。
一個眼看一腳跨入小康大門的四口之家,因為一個二級殘疾病人,一夜跌進窮困原點。
俗話說家有病人,雞犬不寧。
大兒子結(jié)婚后,分家離開這個“不毛之家”。父親年事已高,打理老三起居越來越力不從心。能撐起這個家的,只有在外打拼多年、干到倉管的兒子鄭通云。
2010年,鄭通云領(lǐng)到最后一個月的4000多元工資,歸心似箭地踏上回家旅程。
回到大菉鎮(zhèn)米中村瓦窯坪家里,舉目環(huán)顧,父親腰更駝了,弟弟如陌路人,相見不相識。他鼻子一酸,緊咬嘴唇淚涌雙眼。他甚至恨母親走得早,讓這個家不像個家。而在廣東打工相識的女友知道鄭通云弟弟的情況,在鄭通云決意回家的那一刻離他而去。現(xiàn)實,已把鄭通云逼到人生最窮困的田地。
窮等,等來的還是窮。為了顧老顧小,鄭通云開始學(xué)著養(yǎng)虎蛙,一年投放15萬苗,可起早貪黑,到頭來只賺得3000余元。錢雖少,但鄭通云很自豪,畢竟都是靠自己雙手掙來的。
養(yǎng)蛙不能富,只能再求其他路。
他知道當(dāng)?shù)厝讼矚g吃“蘿卜咸”,就嘗試著種蘿卜,本組沒有地可種,他跑到10里之外的長福組,見一片荒地,開墾了就點種。土地主人讓地丟荒可以,白給別人種,那受不了。最后約定,主人種上半年,鄭通云種下半年。
第一年收蘿卜,雖不豐收,3畝地也有近萬斤,鄭通云開始加工“蘿卜咸”,過程很是辛苦,特別是煮制“蘿卜咸”時,頂著寒風(fēng)冷雨,同時開火四鍋,一熬就是17個小時,一天睡不到4小時。但辛辛苦苦蒸出的“蘿卜咸”,不成品,全丟了。
鄭通云琢磨失敗原因后,跑到防城拜師傅,學(xué)到了“蘿卜咸”加工的關(guān)鍵技術(shù)。第二年,鄭通云擴大蘿卜種植面積,擴種到12畝,并用學(xué)到的技術(shù)加工“蘿卜咸”并一舉成功。
量多銷售就成了問題。鄭通云來到防城、港口市場,向一個一個商販推銷。最初開始,由于人家聽都沒聽過鄭通云名字,不敢要貨。鄭通云就先把貨擱在商販那里,什么時候賣出什么時候結(jié)數(shù),爛了算他鄭通云的。
由于鄭通云加工的“蘿卜咸”又香又干爽,養(yǎng)眼可口,進入市場后很快一路暢銷。2016年,鄭通云靠種蘿卜、加工“蘿卜咸”,收入2萬多元,一舉甩掉貧困戶帽子。
現(xiàn)如今,困擾鄭家8年的貧困終于翻過去了,脫貧后的鄭通云開始籌劃著,等天轉(zhuǎn)暖了,就帶弟弟上南寧住院做一個療程的康復(fù)治療。然后,回家繼續(xù)種蘿卜,加工“蘿卜咸”,堅持下去,讓弟弟早日康復(fù),換一種本屬于他的活法。
(侯東光 向陽 張若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