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萱
紫色是一種妖嬈到骨子里的顏色,她不如紅色那般張揚,她嫌俗;她又厭惡似青色那般高貴,她怕清冷。她就是人世間的天仙。
舊時的上海弄堂里有位名叫張愛玲的狐貍,她就是紫色的具象化。有人說她世俗,那只是因為她看得太透;又有人說她太小家碧玉,一輩子都走不出這深深的弄巷,可只有她知道,她的心究竟飛去了有多遠,她是燈紅酒綠里一抹孤獨的紫色。
熟悉她的人都道她太冷,宛若貴妃身上的紫,遙不可及,只能遠遠欣賞,但她又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清楚,像油畫里的紫色,一抹一抹地添涂,好像被染成了黑色,事實上卻玲瓏剔透得很,從未改過半分的初心。
沒有一位女作家能復雜到如此地步,也沒有一種顏色的內(nèi)涵能與紫色相比。說張愛玲不懂愛,那《怨女》從何而來?真到了愛來的時刻,她會愛得讓人驚詫,那是種深入骨髓的、無藥可救的愛。而紫色就宛如一位身披深色薄紗的中年女子,你不知道她從何而來,亦不知她要去向何方,但她的談吐間自帶風情,她的舉止上獨具一格,摸不透,猜不明,神秘感始終籠罩著。
從張愛玲發(fā)表文章伊始,就有無數(shù)人為她癡迷。而紫色,也是時尚界久唱不衰的經(jīng)典顏色。她可嫵媚,亦可典雅;可以充滿活力,也可以充滿神秘,這是一個女人和顏色的緣分,是靈魂上的共鳴。
沒有人能比張愛玲更像“紫色”了。她不美,更不像俗世的產(chǎn)物;她不輕易表達感情,一旦愛上便是驚天動地,轟轟烈烈的。她是時代的印記,更是每個不落塵世女子的魂。
我們會始終欣賞她,因為她的作品足以被稱為經(jīng)典;我們也會愛她,因為她是一段不朽的年華。
何懼芳華剎那,不如自成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