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為高看了文學一眼,便成了碑。
在這里,《寫給明方主席的報告》和《你的心意正悄然降臨》都是帶淚的,是緬懷,更是鐫刻,你讀了便會略顯囁嚅,為一些感恩的話,慢慢地潮濕和粘連。
僅僅幾年間,余秀華紅來紅去的,就有了自己的江湖。早先看到臺灣人出版她的詩集,還把浮夸之賬算在書商們的頭上,而今再讀她的散文,就不再會為一份恭敬忐忑和糾結了,那一陣陣來自于身體內(nèi)部的紛紛打開的聲音又豈能是幻聽?你一定會為一個字又個一字的新生而驚異,一定會在萬千情愫中自覺領讀,做百般唏噓狀。
小說不懼狎昵乃至迷情,但要有充分的理由?!队H愛的麻將》要說新城市居民的迷惘和手腳無著,就任由他們混亂開來,當你讀出滋味,看到諸多情感的幻象,作者就完勝了。
如果必須換算,《典藏散文》就是一種計量單位,所以,入選到這里的散文,成了編輯的高度,也成了作者的高度,而對于讀者來說,是能求得余數(shù)的。江飛先生把在書店里的一次小坐說成是感受思想的流動;把在書架旁的巧遇和結伙,看成是一場心靈事件……這是一種多么雅致的描述,又需要多么大的比喻精神。
語言是小說的皮膚,《生門》的小說語言有著絲綢般的柔順絲滑。那些本來瘦硬的關系和人物,一朝穿上這身“衣服”,便溫和了,體面了,神秘了,并出現(xiàn)了詩意的顫栗。
親愛的,四月,在《安徽文學》,你會有一次短暫的???,當花漫過指尖,扉頁輕于,艷,蝕骨,暗香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