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帕弗利納
有時你會遭遇令自己陷入猶豫不決狀態(tài)的艱難決定,比如是否要換工作或職業(yè),是否要結束一份感情關系,是否要搬到一個新城市,或是否要追求一種新的生活方向。你可以利用許多方法做出決定,但當你只有不完整的參考信息時,那些方法便都有缺陷。而有時提出一個好問題能轉變你看待自身決定的視角,從而讓明智道路變得顯而易見。
當面對艱難決定時,以下就是我最愛提出的一些問題:
這個決定能幫我成長嗎?
因為成長是我的最高個人價值觀之一,自己偏愛那些預想能有學習和成長體驗的決定。若在一條特定道路上,我看到只有很少或沒有成長體驗,自己便傾向于舍棄這條道路。
這種啟發(fā)式探索思路讓我更偏向擁抱新事物,而非重復自己做過的某樣事情。
提出此問題幫我在2004年加入了一個演講俱樂部,并且將會員身份一直保持到2010年。我最初對加入這個團體感到有點焦慮,因為自己并不認為練習公開演講會是種舒適體驗。但我還是去了,因為自己認為它將是一種成長體驗,結果證明確實如此。當成長因素消退,這種體驗變得過于熟悉后,我便離開了,將個人注意力轉向其他方面。
在生活中的許多情形里,恐懼和猶豫都可能拖自己后腿,隨后個人思維便會朝著為其辯護的方向徘徊游蕩?!拔覜]法做到,因為自己太忙。”“時機不正確?!薄拔疫€未處于個人最佳狀態(tài)?!崩碛啥紱]錯,但這種畏縮選擇會帶來成長體驗嗎?假如一個決定會幫我成長,我就傾向于選擇它。
有時我對此問題的肯定回答會表現(xiàn)得非常勉強。一部分的自我并不想做出肯定回答,尤其當決定會涉及面對內心恐懼、技能欠缺,或要做大量額外工作時。但若自己勇敢向前并做出肯定回答,我便知道它將是種成長體驗,至少承認這個事實就是挺好的一步做法。
“最好的我”會做此事嗎?
在2010年,我試圖決定是否該放棄個人所有博客文章的版權時,提出這個問題幫了我很大忙,讓我頭腦清晰。我已創(chuàng)作出數(shù)量龐大的知識產權作品,并100%地擁有它們的所有權。但我經(jīng)常好奇若放棄這種所有權,將個人作品捐獻給公共版權,將會發(fā)生什么。這種決定看起來像是一個巨大飛躍,當時并沒有好的辦法來預測結果。
當我詢問“最好的我”是否會做此事,答案便清晰明了。若與保留版權相比,放棄個人作品的版權能幫到更多人,“最好的我”就會去做此事。
“最好的我”勇敢、慷慨和富于創(chuàng)意。他能應對無償給出如此多作品帶來的后果,讓整個世界自行處理此事。他也信任這種做法會管用。他知道自己可以像以前一樣創(chuàng)作更多作品。他不想為了自身安全感,而要依賴于知識產權的所有權。對他來說,自己足以在真實自我中感受到安全。即便事情結果并不如意,他也能應對好此事。他足夠強大去應對各種后果。
對于放棄版權的做法,提出這個問題消除了很多疑慮?!白詈玫奈摇睍@樣做嗎?他當然會。
這仍非一個輕松容易的決定,但至少我知道,若能做出這個決定,它將讓我與“最好的我”更和諧一致。若我猶豫退縮,自己便會和“最好的我”脫離一致。
我想要這份回憶嗎?
每個決定最后都將變成一份記憶,那些決定加起來終會成為一系列回憶。所以你想要哪種回憶?
你想要的回憶,是在未來10年繼續(xù)保持現(xiàn)有的社交媒體習慣嗎(找到某位能誠實給出肯定回答的人士極其罕見)?
你想要的回憶,是繼續(xù)干一年現(xiàn)有工作嗎?你現(xiàn)有的感情關系又怎樣?
你想要完成那趟旅行的回憶,還是更愿有不做那趟旅行的回憶?
這是非常強勁有力的問題,有些人在首次提出這個問題后,便立刻收獲了清晰感。
對于自己過去十年做過的所有社交媒體互動和網(wǎng)上評論,你還記得多少?我能記住的微乎其微。它完全是種模糊記憶。我的大腦似乎很不珍視這些回憶,并未存儲任何富于意義的細節(jié)。
這個問題幫我選擇了許多充滿愉悅的旅行體驗。每年我都會旅行前往自己從未去過的地方,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我喜愛收獲源自旅行的美好回憶。
當你回顧過去一年時,自己記住了什么?你喜歡那些回憶嗎?你能否創(chuàng)造出更美好的回憶?
當回想過去一年時,我記得在一家小餐廳吃的許多美味飯菜。我記得雨中走在倫敦的各條街道上。我記得爬上了一個火山頂,拜訪了一處咖啡種植園,在哥斯達黎加的雨林里見到幾條瀑布。我記得在意大利的鵝卵石步行道邊啜飲濃縮咖啡,漫步在波各賽別墅公園,仰望凝視西斯廷大教堂的天花板,并在真理之口廣場拍攝各種搞笑照片。我記得在迪斯尼樂園生活了30天的大量歡樂時光。我記得在加拿大溫尼伯的邊緣藝術節(jié)上看過的許多戲劇,還有蘸著羅望子醬的薩莫薩三角餃。我記得在去年舉辦的工作坊上分享的歡笑和洞見,還有之后與工作坊參加者們外出吃晚餐。我記得和女友一起做的所有這些事情。
我的大多數(shù)最美好回憶,與在辦公桌前工作并不相關。它們來自于各種有趣體驗。你也同樣如此嗎?
我在許多挑戰(zhàn)性想法上付諸過行動——它們有時簡直是些瘋狂想法——但都是在自己問過是否想要那種回憶之后。去年最瘋狂的決定之一,便是連續(xù)在迪士尼樂園生活了30天。那段時間確實花得挺多,我肯定也能將時間用在其他地方,但自己意識到如果做了此事,我終會獲得一些精彩回憶,另外還有對一個挑戰(zhàn)性體驗采取行動的總體回憶。
我很少對在生活新方向上采取行動感到后悔,通常會對猶豫畏縮感到后悔。我認為對大多數(shù)人而言,這也是真實情形。我們傾向于對錯過的機會后悔,而非對自己追求過的那些事情后悔,即便最終沒有得到希望的結果,也是如此。我們會后悔自己沒有更多嘗試,而非后悔自己嘗試并失敗過。失敗可以接受,沒有嘗試卻令人懊悔不已。
你還可去問自己更可能對哪條道路后悔,但后悔其實也算另一種類型的記憶。所以當你提出想要哪種回憶的問題時,其中已包含潛在的后悔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