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軍,任 珺,趙乾程,閆 潔,王玉君
(1.蘭州交通大學 環(huán)境與市政工程學院 環(huán)境生態(tài)研究所,甘肅 蘭州 730070;2.甘肅省環(huán)境科學設計研究院,甘肅 蘭州 730030)
穴植角度對公路邊坡植被恢復的影響
張 軍1,2,任 珺1,趙乾程1,閆 潔1,王玉君1
(1.蘭州交通大學 環(huán)境與市政工程學院 環(huán)境生態(tài)研究所,甘肅 蘭州 730070;2.甘肅省環(huán)境科學設計研究院,甘肅 蘭州 730030)
公路邊坡;植被恢復;穴植角度;多重比較;成活率;株高
為了對蘭州(新城)至永靖沿黃河快速通道邊坡植被進行恢復,選取沙冬青、紫穗槐、梭梭、花棒和檉柳等5種本地苗木作為邊坡植被恢復物種,在坡比為1∶0.75的坡面上采用3個穴植角度90°、60°和30°進行人工移植,對苗木在3個穴植角度下的成活率和株高進行比較。結果表明:同種苗木的成活率因穴植角度不同而不同,穴植角度為60°時苗木的成活率最高、生長最好;不同苗木在同一穴植角度下成活率不同,花棒在穴植角度為90°時成活率不足50%;在邊坡防護工程中使用較少的沙冬青抗逆性強、根系發(fā)達、固沙保土性能好,并且在穴植角度為60°時的成活率高達92.5%,可以大規(guī)模應用。
近年來,我國高速公路建設進入了迅猛發(fā)展時期,截至2014年底,全國高速公路總里程為11.19萬km,居世界首位。公路建設中,產生大量無法自然恢復的巖土邊坡,破壞了原有的表土層及原生植物群落,加劇了水土流失和生態(tài)惡化,甚至威脅行車安全[1-2]。近年來,在邊坡上建立一種結構穩(wěn)定、功能完善、能夠自我維持的土壤生態(tài)系統(tǒng),成為我國邊坡綠化和水土保持研究的熱點問題之一[3]。公路邊坡的生態(tài)防護作為公路綠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具有多種功能[4],除了穩(wěn)定邊坡,防止土壤風化及水土流失,還能有效地阻滯煙塵、飄塵和交通噪聲,并吸收汽車尾氣中的有害氣體,減輕污染[5],產生良好的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和生態(tài)效益[6]。
蘭州(新城)至永靖沿黃河快速通道(以下簡稱“蘭永一級公路”)是甘南州、臨夏州與青海、河西走廊及新疆之間交通往來的重要通道,是蘭州市南濱河路“黃河風情線”的延伸段,是整合區(qū)域特色旅游資源、打造沿黃河特色生態(tài)旅游線路的重要通道。因此,開展典型路段的生態(tài)防護技術研究,對于降低工程造價,保證路基施工質量和黃河水質,確保該條高等級生態(tài)公路工程建設質量和建設水平,都具有重要意義,也尤為迫切。本課題屬于蘭永一級公路建設的一部分。蘭永一級公路處于干旱地區(qū),在自然條件下邊坡植被很難恢復,為此分析了不同植物種及不同穴植角度對邊坡植被恢復的影響。
1.1 研究區(qū)環(huán)境
研究區(qū)為蘭永一級公路K35+495—K35+768路段,地處隴西黃土高原的西北部,大部分地區(qū)為黃土覆蓋,沿線地貌類型為丘陵溝壑與河谷階地。屬中溫帶半干旱大陸性季風氣候,多年平均氣溫9.4~9.8 ℃,年均降水量281.2~327.0 mm,年均蒸發(fā)量1 446.4~1 500.0 mm,≥10 ℃年有效積溫2 989~2 950 ℃,無霜期165~177 d,最大凍土深98~102 cm。土壤類型主要有黃綿土、栗鈣土、灰鈣土和灌淤土等。植被類型屬半干旱草原植被,林草覆蓋率10%~25%。研究區(qū)內主要河流有黃河及其支流湟水河。水土流失類型以水力侵蝕為主,土壤侵蝕模數(shù)平均為2 600 t/(km2·a),其中河谷階地區(qū)為2 000 t/(km2·a),丘陵溝壑區(qū)為4 000 t/(km2·a)。
根據(jù)蘭州階段降水量大、降水年內分布不均勻、全年蒸發(fā)量大于降水量、氣候干燥的特征,在植物的選擇中應注重植物的氣候適應性、土壤適應性,以及抗寒、抗旱、抗沖刷等特性;采取的工程措施應以增強邊坡的穩(wěn)定和邊坡坡面的抗風沙侵蝕、雨水沖刷為重點。
1.2 試驗材料與方法
土工格室護坡是在展開并固定在坡面上的土工格室內填充種植土,然后均勻撒(噴)播草種進行綠化的一種護坡技術[7]。由于土工格室能對流水起到緩速消能作用,可促使其攜帶物沉淀在格室中,有效避免草籽及幼苗被雨水沖走,大大提高了草被覆蓋度,在目前的工程建設中得到了越來越廣泛的應用[8],因此本試驗采用菱形土工格進行護坡。同時,邊坡植物的選擇尤為重要,要以本地鄉(xiāng)土植物種為主、外來優(yōu)良植物種為輔,植物材料須繁殖方便、適應性強[9]。通過對路線所在區(qū)域不同立地類型和植物分布的實地調查與分析,篩選出抗性強、易成活、易生長的鄉(xiāng)土植物作為生態(tài)防護設計的主要材料,所選植物種為沙冬青(Ammopiptanthusmongolicus)、紫穗槐(Amorphafruticosa)、梭梭(Haloxylonammodendron)、花棒(Hedysarumscoparium)、檉柳(Tamarixchinensis)。
試驗邊坡坡比為1∶0.75,菱形土工格邊長為1.5 m,在1.5 m×1.5 m的菱形土工格中平均分布有16個移植穴(圖1)。將根系和高度基本一致的同種苗木按照90°、60°和30°的穴植角度(圖2)分別移植在不同的土工格內,每個穴植角度6個重復,即6塊菱形土工格。移植后每3 d人工噴灌1次,30 d后調查同種苗木同穴植角度的6塊菱形土工格中植株的成活率,90 d后在每塊菱形土工格中選3株具代表性的苗木測定同穴植角度的植株平均株高。
圖1 護坡土工格中苗木移植穴分布示意
圖2 土質急坡苗木穴植角度示意
1.3 數(shù)據(jù)處理方法
用STATISTICA(Version 6.0)軟件進行數(shù)據(jù)處理,對沙冬青、紫穗槐、梭梭、花棒、檉柳5種苗木的成活率進行種間和處理間鄧肯氏多重比較檢驗,并對5種苗木90 d后的株高做處理間鄧肯氏比較檢驗。
2.1 穴植角度對苗木成活率的影響
對沙冬青、紫穗槐、梭梭、花棒、檉柳5種苗木的成活率進行鄧肯氏多重比較檢驗,結果見表1??傮w上,穴植角度為90°和60°時,沙冬青、紫穗槐、梭梭、花棒、檉柳5種苗木的成活率差異極顯著;穴植角度為30°時,5種苗木的成活率差異較顯著。當穴植角度為90°時,沙冬青、梭梭、檉柳的成活率沒有顯著性差異,但顯著高于花棒的成活率,顯著低于紫穗槐的成活率。當穴植角度為60°時,沙冬青、紫穗槐的成活率沒有顯著性差異,梭梭、檉柳的成活率沒有顯著性差異,但花棒的成活率顯著高于梭梭、檉柳的成活率,顯著低于沙冬青、紫穗槐的成活率。當穴植角度為30°時,沙冬青、紫穗槐的成活率沒有顯著性差異,梭梭、花棒、檉柳的成活率沒有顯著性差異,但沙冬青、紫穗槐的成活率顯著高于梭梭、花棒、檉柳的成活率。
表1 蘭永一級公路邊坡穴植苗木的成活率及多重比較結果
注:表中數(shù)據(jù)為6個重復的平均值;F值標“***”表示處理間或種間差異極顯著(P<0.001),標“**”表示處理間或種間差異較顯著(0.001
0.05);帶有相同大寫和小寫字母的平均數(shù),分別表示種間和處理間經過鄧肯氏多重比較檢驗沒有顯著性差異(P>0.05)。
對5種苗木不同穴植角度處理間進行鄧肯氏多重比較檢驗,總體上,沙冬青、花棒在不同穴植角度的成活率差異極顯著,紫穗槐、檉柳在不同穴植角度的成活率差異較顯著,梭梭在不同穴植角度的成活率無顯著差異。沙冬青在穴植角度為60°時的成活率顯著高于穴植角度為30°、90°時的成活率,而穴植角度為30°時的成活率顯著高于穴植角度為90°時的成活率。紫穗槐在穴植角度為30°、90°時的成活率無顯著性差異,但均顯著低于穴植角度為60°時的成活率?;ò粼谘ㄖ步嵌葹?0°時的成活率顯著高于穴植角度為30°、90°時的成活率,而穴植角度為30°時的成活率顯著高于穴植角度為90°時的成活率。檉柳在穴植角度為60°、30°時的成活率無顯著性差異,但均顯著高于穴植角度為90°時的成活率。
2.2 穴植角度對苗木生長的影響
對沙冬青、紫穗槐、梭梭、花棒、檉柳5種苗木在不同穴植角度的株高進行鄧肯氏比較檢驗,結果見表2??傮w上,紫穗槐、梭梭在不同穴植角度下的株高差異極顯著,沙冬青、檉柳在不同穴植角度下的株高差異較顯著,花棒在不同穴植角度下株高差異顯著。沙冬青在穴植角度為90°、30°時的株高無顯著性差異,但顯著低于穴植角度為60°時的株高; 紫穗槐在穴植角度為90°、30°的株高無顯著性差異,但顯著低于穴植角度為60°時的株高;梭梭在穴植角度為30°時的株高顯著高于穴植角度為90°時的株高,顯著低于穴植角度為60°時的株高;花棒在穴植角度為30°時的株高顯著高于穴植角度為90°時的株高,顯著低于穴植角度為60°時的株高;檉柳在穴植角度為90°、30°時的株高無顯著性差異,但顯著低于穴植角度為60°時的株高。
表2 蘭永一級公路邊坡穴植苗木的株高及鄧肯氏比較結果
注:表中數(shù)據(jù)為6個重復的平均值;F值標“***”表示處理間差異極顯著(P<0.001),標“**”表示處理間差異較顯著(0.001
0.05)。
同種苗木在不同穴植角度下成活率不同,穴植角度為60°時5種苗木的成活率最高、株高最大,故穴植角度宜選為60°。不同苗木在同一穴植角度下成活率不同,花棒在穴植角度為90°時成活率不足50%。
本研究大膽使用了在邊坡防護工程中使用較少的沙冬青。由于沙冬青抗逆性強、根系發(fā)達、固沙保土性能好,并且本試驗表明在穴植角度為60°時的成活率高達92.5%,因此可以大規(guī)模應用。
護坡工程的后期監(jiān)督管理存在很大的問題,例如管理滯后、管理不善等,致使植被得不到及時修復、邊坡失穩(wěn)等,導致邊坡生態(tài)防護工程的防護達不到預期效果,也影響了護坡技術的推廣應用。因此,在研發(fā)生態(tài)防護技術的同時,應重視完善相應的規(guī)范、制度,提高邊坡防護的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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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徐素霞)
甘肅省交通廳科技資助項目(2013-09)
S157.43
A
1000-0941(2017)03-0052-03
張軍(1975—),男,甘肅慶陽市人,工程師,博士研究生,甘肅省環(huán)科院環(huán)境生態(tài)研究所副所長,主要從事干旱區(qū)生態(tài)環(huán)境保護與恢復技術研究;通信作者任珺(1968—),男,甘肅張掖市人,教授,博士生導師,博士,主要從事環(huán)境生態(tài)學領域的教學與科研工作。
2016-06-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