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早期主要領導人談自殺現(xiàn)象

李效洲

[摘 要]20世紀早期的中國，處在動蕩時期、社會轉(zhuǎn)型時期，出現(xiàn)了各種各樣的復雜的社會現(xiàn)象。這其中，自殺現(xiàn)象已成為當時社會不容忽視的社會現(xiàn)象，也引起了中共早期主要領導人的極大關注，他們當時分別闡述了社會環(huán)境等因素對自殺現(xiàn)象的影響，這些觀點體現(xiàn)了其個人的進步性，但同時也存在時代的局限性。針對這一問題的研究，對我們當今社會減少自殺，有一定的啟示意義。

[關鍵詞]自殺現(xiàn)象；社會環(huán)境；中共早期

[中圖分類號]A84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9 — 2234（2016）12 — 0021 — 03

自殺是指個體蓄意或自愿采取各種手段結(jié)束自己生命的行為。〔1〕279自殺嚴重影響到家庭的和諧與社會的穩(wěn)定，具有較大的社會影響，所以一直受到人們的關注。為最大限度地減少自殺現(xiàn)象的發(fā)生，研究自殺問題、分析自殺發(fā)生的原因已成為當今社會學家、哲學家和心理學家們共同探討的熱門課題。然而鮮為人知的是，中共主要早期領導人在建黨前后一段時期對自殺現(xiàn)象也曾有過論述，為我們研究自殺現(xiàn)象留下了一筆豐富的文獻資料，本文就以毛澤東、陳獨秀、李大釗、趙世炎等中共早期主要領導人為例，對他們的相關論述進行梳理和分析，以為我們今天研究自殺現(xiàn)象提供一些獨到的研究視角。

一、中共早期主要領導人對自殺現(xiàn)象的看法

（一）李大釗：自殺要從社會制度中分析

李大釗是中國共產(chǎn)黨早期領導人中較早確立馬克思主義觀的，認為歷史唯物主義是社會學上的一種法則，并自覺使用馬克思主義的唯物史觀考察中國社會問題。他已經(jīng)開始運用歷史唯物主義的方法研究自殺問題，梳理李大釗對自殺的看法，有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自殺是人類社會所特有的現(xiàn)象。李大釗認為，人是這個自然界最高級、最富有感情的動物，因此人類以外的其他動物，是很少有自殺現(xiàn)象發(fā)生的。因為自殺是人類智慧的結(jié)晶，野蠻人大都不了解自殺是什么現(xiàn)象、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自殺。以十九世紀為例，“文明進步的結(jié)果，生活狀態(tài)愈趨于復雜。人類的生活，去原始的自然生活、勞動生活日遠，而偏于耗用腦智精神，因而過勞；又因生活上的欲望增高，內(nèi)容擴大，往往招來失望和災難，所以自殺的激增是十九世紀內(nèi)各國普遍的現(xiàn)象。我們可以說自殺是十九世紀的時代病，我們可以說十九世紀是‘自殺時代！”〔2〕121

第二，要對自殺持寬容態(tài)度。李大釗認為，自殺的情形因各個事件的不同而有所不同，我們不能對自殺現(xiàn)象武斷地下結(jié)論、做判斷、分是非。我們應該查清各個自殺的原因和根源，不能一概而論，對此采取寬容理解的態(tài)度?！拔覀儜摮姓J一個人于不直接妨害社會、迷惑他人的范圍內(nèi)，有自己處決他自己的生命的自由權。”“我們只能批評自殺者的人生觀，說他是或非，指導一般生存的青年向人生進路的趨向，不能責備自殺者的個人，說他道德不道德，罪惡不罪惡；惟因自殺直接予人以迷惑，予社會以妨害的，又當別論?！薄?〕121

第三，社會制度的缺陷是自殺的主要原因。他認為，自殺現(xiàn)象隨處可見的社會，一定是一種苦惱煩悶的社會。追溯自殺現(xiàn)象背后深藏的原因，一定有社會的缺陷因素存在。在成千上萬的自殺事件中，自殺的原因也千差萬別。如有因自身物質(zhì)生活資料不能滿足生存而自殺的，有因自身不能很好地處理家庭、感情事務而自殺的，有因自身不滿足自身的經(jīng)濟政治地位而自殺的，等等。但是，“這些樣的自殺，個別的原因雖然不同，而時代文明與社會制度的缺陷，實在是他們的根本原因，共同原因……若是學校制度、教育制度沒有缺陷，不會發(fā)生因考試落第、或因課業(yè)過勞患神經(jīng)病而自殺的青年。若是政治制度明良，不會有因憤世，或因不能自由執(zhí)行職務而自殺的人?！薄?〕35

第四，自殺實有救濟的必要。李大釗從個體和社會兩方面深入而謹慎地對自殺行為進行了探討：從自殺者個人來看，“他們是生活上的弱者、失敗者、落伍者，是看見生存競爭的潮流過烈，而無路可尋的人”；從社會方面來看，“自殺是一個社會的不幸，因為一個人自殺，便是減損了社會的一分子。自殺在經(jīng)濟上，亦是一大損失”。認為自殺既是個人生命的毀滅，也是整個社會的不幸，由此明確表達了自己堅決反對自殺的立場，提出“自殺實有救濟的必要”?！?〕36

（二）毛澤東：社會環(huán)境影響因素

青年毛澤東在論自殺的相關思想主要體現(xiàn)在對趙五貞女士的自殺發(fā)表的一系列評論上。1919年11月14目，她為反抗封建舊式婚姻制度，在成婚當天，趙五貞用剃刀自殺于花轎里。被此事激怒了的毛澤東，接連發(fā)表評論文章評論這一事件，如《對趙女士自殺的批評》《趙女士的人格問題》《女子自立問題》《“社會萬惡”與趙女士》《非自殺》等。在毛澤東的這幾篇文章種，他的文字洋溢著火藥味濃重的反封建思想，其感情渲泄之勇猛，批判言詞之激烈，評論確有深刻和獨到之處，在同一事件的評論中堪為冠首。

第一，這一事件意味著舊婚姻制度的矛盾沖突由潛在狀態(tài)走向白熱化，婚姻改革問題開始突破理論上的揭露、討論的階段而提上實際的議程。趙女士用自殺，這一實際行動對舊式婚姻制度以強烈回應，但也是最無力的抗爭，也是其矛盾沖突激化的標志。同時，它意味著傳統(tǒng)禮教已事實上失去了約束社會行為的規(guī)范能力和效用。在傳統(tǒng)禮教社會里，以三綱五常為核心的倫理綱常，在人們頭腦里根深蒂固地積淀成為近乎麻醉的意識，人們沒有勇氣也根本沒有意識起來逾越和反抗禮教框架的整套行為規(guī)范。而近代中國，譚嗣同“沖決綱常網(wǎng)羅”的吶喊，到后來魯迅“禮教吃人”的深刻揭露，開始從啟蒙觀念上松動、瓦解套在人們身上的一個個禁錮。趙女士自殺是對個人婚姻不幸的反抗，更是對整個封建禮教的反抗，表明當時的人們已經(jīng)開始從實踐層面上對這種禁錮進行沖破。

第二，毛澤東指出了趙女士自殺具有不可避免性。他首先明確認為，自殺是一種“消極的行為”。但與一般輿論傾向不同的是，他是立足社會的角度分析趙女士是如何走上自殺絕途的，超越了單純就趙女士的自殺作個人行為判斷的狹窄視野。毛澤東指出：“一個人的自殺，其動機并不是求死的，不惟不是求死，反是一種劇烈的求生。社會之所以有自殺，是社會將他的‘希望盡行奪去，而給予以‘完全失望。 “一個人的自殺，完全是由環(huán)境所決定。趙女士的本意，是求死的么？不是，是求生的。趙女士而竟求死了，是環(huán)境逼著她求死的?！惫识l(fā)出“趙女士怎能不自殺呢？嗚呼，趙女士！嗚呼，社會萬惡！”〔4〕50的感嘆。

第三，毛澤東指出趙女士實際不是自殺，而是他殺。他更多地是著眼于揭露社會制度的黑暗，是被黑暗的社會制度所殺。他指出趙女士自殺“這事件背后，是婚姻制度的腐敗，社會制度的腐敗”〔4〕51，趙女士是被逼自殺的。在評論過程中，毛澤東較為全面地聯(lián)系到社會制度腐敗黑暗的各個方面。他鞭答社會專制、父權母權等鐵網(wǎng)的壓迫；剖示“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婚姻制度的不合人性；批判“婚姻命定說”的迷信觀念；他提出“打破媒人制度”的主張等等。

第四，毛澤東肯定了趙女士的自殺具有相對的“人格保全”的價值。雖然毛澤東說“我對于自殺，是持排斥態(tài)度的”〔4〕51，并展開了系統(tǒng)的論證。但是出于義憤，毛澤東在某種程度上流露過對趙女士自殺行為的贊賞。毛澤東對趙女士自殺行為贊賞的落腳點是在肯定她的保全人格、不為社會強權壓服的反抗精神上的。他在文章中為趙女士擺脫困境設計了4種方法：“（一）有人格的得生；（二）奮斗被殺；（三）自殺；（四）屈服”。毛澤東認為，第一種方法最理想，但中國現(xiàn)實社會不具備實行的條件，趙女士也無這種能力和準備。第二種方法實行的結(jié)果也無好下場，如出逃反抗，最后還是受辱屈服。第四種方法又是趙女士所不甘心，并且在人格及自由意志上無位置。趙女士能選擇的就只能是第三種方法，即以自殺來保全人格，決不能因行為的消極而抹煞意義的積極。其四，毛澤東對趙女士自殺事件的評論不是就事論事。他認為，趙女士之死，盡管可以說她“如何軟弱”，但根源是在其本身以外的社會，萬惡的社會是一種極危險的東西。他可以使趙女士死，他又可以使錢女士、孫女士、李女士死；他可以使‘女死，他又可以使‘男死。”〔4〕57毛澤東這種的觀點顯示出獨特的深刻視野。

（三）趙世炎：區(qū)別對待“自殺”問題

趙世炎，中國共產(chǎn)黨早期主要領導人之一，他在短暫而又豐富的人生經(jīng)歷中，也對自殺問題有過論述。主要集中在他的兩篇文章中，即《論青年自殺》《留法儉學生蒲照魂自殺矣》。

第一，對自殺者表現(xiàn)出了深切的同情。蒲照魂是四川南充人，富有新思想及奮斗精神。赴法留學期間，“先在達克學補習三月，后即人三沙畝鐵工廠作工。年來累經(jīng)困苦，志不稍餒。這次爭回里大運動，蒲君被舉為該地代表，數(shù)赴里昂，均在深夜，備嘗艱苦。不但毫無效果，且演成軍警逼迫回國之慘劇。蒲君雖幸而得免，胸中的悲憤憂郁早已促他下自殺的決心了。蒲君身體過高，作工常屈身，以致肺部不舒，已得有咯血癥，本來是很輕的。自從受了這次刺激和勞碌之后，遂驟然加重?？醋o較好的醫(yī)院，是不準無產(chǎn)的苦學生進的，不得已只好由工廠求得縣知事的允許，送人三等的圣太田醫(yī)院。醫(yī)生和看護婦，因為蒲君是外國的苦學生，并且曾受蒲君朋友的囑托，許以病愈后給以報酬，所以對待比較殷勤。那知道同室住的病人心懷妒嫉，說了許多夾七夾八的話，什么‘中國學生無工可作，故意到醫(yī)院里來混飯吃，所以向看護婦私行賄賂，共同瞞哄等話。蒲君是血性男兒，怎能受這種閑氣！這也是使他自殺的一個原因。醫(yī)院內(nèi)住了幾天，病漸痊愈，血也沒吐了。朋友們?nèi)タ此?，他說他要出醫(yī)院，因時間迫促，沒有商量停妥。第二天（十月二十一日）又去看他，已經(jīng)移到別的房間去了。跟著去看，已安然長睡了?！壁w世炎贊賞蒲照魂“是勇于實行的，雖然只二十四歲，做的事業(yè)卻很多”，“蒲照魂君是富于感情，富于思想，而又能實行，能奮斗，能犧牲的人，是改革社會的需要人才。”〔5〕38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同情和悲痛，“現(xiàn)在沒有替人們做多少事，就溘然長逝，覺得十分可痛可悲。”〔5〕75

第二、社會環(huán)境因素的改變，會促使他對自殺態(tài)度的改變。而在《論青年自殺》中，首先以“教育上生死關頭的大問題。教育上有轉(zhuǎn)變，青年才自殺。社會不殺青年，青年必不自殺，教育不死，青年必不自殺”四個標題開始寫起，論述了羅志希和蔣夢麟兩位關于自殺的看法，兩位的看法相反：羅先生大致以為“社會殺青年”；蔣先生的意思以為，“社會固然有罪，但是青年應該抵抗他，不應該悲觀，就自戕生命”。羅先生認為“中國自殺之風稀少，正是中國人心氣薄弱的一種表現(xiàn)；又以為世界上沒有自殺決心的人，什么事就辦不到?！薄笆Y先生卻以為自殺是自示其弱，不能做成功的條件；又以為自殺是一個大罪惡?！壁w世炎認為“這兩種說法都對，在事實上也都各自能成立；然而這青年的人生觀，斷不能不有一個確定的說法?！薄?〕74后來，他又寫到：“這篇稿已經(jīng)寫完，我終覺得怕有人誤會我是主張自殺的……人只要自認為有生存價值時，就應該活著！”〔5〕75可見，在趙世炎對自殺并沒有一個確定的反對還是贊成，而是隨著環(huán)境的不同而不同。

（四）陳獨秀：對自殺問題，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陳獨秀持與趙世炎相似的看法，對自殺現(xiàn)象不能一概而論，要區(qū)別對待。陳獨秀在《新青年》中曾發(fā)表過相關文章。他首先認為，自殺“為破滅社會的危險思想，先有一個‘自殺若成了一種普遍信仰的因。”“自殺為破滅社會的危險思想，因視為有救濟底必要，不得不謂之迂闊無聊的過慮！”其次認為，“對于自殺的批評自殺一事，不能籠統(tǒng)斷為反對的非反對的，當分別其自殺因由之所在，乃能有所評斷。吾所不反對者，用身主義的自殺也……能善用其身以達到超塵世色身以上之高尚目的者，不論樂生與自殺，無何不可?！薄?〕41也就是說為了自己到理想，或者為了追求真理，或者舍身取義等原因，是可以自殺的。

二、其看法的進步性與局限性

李大釗比較清晰地看到自殺是人類社會特有的社會現(xiàn)象，社會制度是導致人們自殺的一個重要因素，并認識到社會救濟的必要性；但對于自殺情況的出現(xiàn)，如何去救濟，需要社會去做些什么事情、采取哪些措施，沒有做出明確的闡述。毛澤東認為是社會環(huán)境迫使趙女士自殺，明是自殺，實為他殺。趙女士在落后愚昧的封建倫理綱常的束縛下，發(fā)出自己最后的無聲的最有力的吶喊，毛澤東是持贊成態(tài)度的，對于趙女士自殺也實屬無奈。對于如何革新社會、變革社會制度，減少李女士、張女士、王女士的自殺，毛澤東也沒有講清具體方法。

趙世炎看到了自殺的社會價值，但并未對其進入深刻的思考。他雖然認識到對于自殺現(xiàn)象要區(qū)別對待，但具體怎樣去區(qū)別對待，也沒有給予明確的方法。陳獨秀認為對自殺現(xiàn)象出現(xiàn)的情況，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運用馬克思主義唯物辯證法的觀點去研究問題、分析問題，這是值得肯定的。

總之，中共早期領導人能有這樣的觀點和看法，這在當時的社會環(huán)境下，是難得可貴的、是站在社會輿論前沿的；但由于受個人生活環(huán)境和時代的束縛，他們都未能進行更深入的研究：能意識到自殺的嚴重性，但并沒有提出很好的預防救濟機制。

三、對當今的啟示意義

中共早期主要領導人，他們雖然觀點可能尚不成熟，但大都能深刻認識到救濟自殺的根本途徑在于改變落后的舊社會，創(chuàng)建一個民主自由平等的新社會。作為傳播新思想的領軍人物，他們對自殺現(xiàn)象分析和探討對世人價值觀人生觀產(chǎn)生了積極的作用，影響了整個社會。他們對自殺問題的分析探討對于當今社會的自殺控制和預防有著重要的實踐價值。

首先，加強生命教育，引導人們樹立起正確的生命觀。在不同時期的自殺現(xiàn)象中，雖然導致個體自殺的動機各有不同，但是究其根源，都存在著生命觀上的相同點，對生命的漠視是古往今來的自殺者所具有的共性。在當今時代條件下，從市場經(jīng)濟的蓬勃發(fā)展到信息技術的飛速前進，都使人不自覺的置身于復雜的社會關系中，現(xiàn)代人的社會壓力不斷增大，使人們忽視了正確生命觀的重要作用，自殘、自虐、自殺越來越多發(fā)于青年群體。透過這一過程中，可以看出正確而健康的生命觀的重要性。培育和樹立正確的生命觀需要科學的引導和教育，生命教育在這一過程中顯得尤為重要。生命教育的實施對于引導人們樹立其正確的生命觀、科學的看待自身的生命具有很大的意義。

其次，注重心理疏導和人文關懷，為潛在自殺者提供心理救助。從自殺動機的產(chǎn)生到自殺行為的實施，存在著一個相對較長的時期。在這一時期，潛在自殺者經(jīng)歷著持續(xù)不斷的心理應激和外界條件的刺激，在這期間的心理疏導和人文關懷顯得尤為重要。通過及時的心理疏導和人文關懷，一方面，對潛在自殺者的錯誤觀念進行矯正，使?jié)撛谧詺⒄邔ψ陨淼淖詺訖C進行反思：另一方面，減弱外界刺激條件對于潛在自殺者的影響程度，終止或者延緩外界刺激源對潛在自殺者的持續(xù)刺激，為進一步的心理救助提供時間和條件。心理救助的程度很容易在潛在自殺者的心理過程中得以體現(xiàn)，成功的心理救助往往能使得潛在自殺者獲得心理上的慰籍和支持，幫助減少自殺現(xiàn)象。

最后，我們也應吸取以前學界研究與現(xiàn)實脫離的教訓。應該從社會現(xiàn)實出發(fā)，主動倡導積極向上的主流價值觀，將大眾宣傳和政策執(zhí)行落實到位，將研究結(jié)果應用于現(xiàn)實。中國現(xiàn)在處于轉(zhuǎn)型期，價值和道德信仰多元化需要一個較為統(tǒng)一積極向上的主流價值觀引導，他們所倡導的建立一種積極人生觀的觀點要教育人民大眾對社會制度有一個正確的認識，社會制度既要在穩(wěn)定的基礎上不斷完善，不是一蹴而就、更不是一成不變、而是循序漸進、逐漸趨于理想的，從而創(chuàng)造一個和諧的社會環(huán)境。

〔參 考 文 獻〕

〔1〕〔法〕埃米爾·迪爾凱姆.自殺論〔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6.

〔2〕李大釗.李大釗全集（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3〕李大釗.李大釗全集（第四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4〕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新華通訊社.毛澤東新聞作品集〔M〕.北京：新華出版社，2014.

〔5〕趙世炎.趙世炎文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

〔6〕陳獨秀.陳獨秀文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

〔責任編輯：譚文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