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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宋蒙戰(zhàn)爭中釣魚城陷落之反思

      2017-04-03 01:49:56曉,
      關鍵詞:李德軍民釣魚

      鄧 曉, 何 瑛

      (重慶師范大學 歷史與社會學院, 重慶 401331)

      對宋蒙戰(zhàn)爭中釣魚城陷落之反思

      鄧 曉, 何 瑛

      (重慶師范大學 歷史與社會學院, 重慶 401331)

      公元1279年初合州釣魚城即將失陷,并面臨殘酷的屠城結局。王立率眾向元朝西川王府投降,雖然守城主將未能替大宋王朝及其皇帝盡忠,但城中十余萬軍民卻因此幸免于難。無論蒙哥遺囑是否真實,元朝代宋乃為歷史的大勢所趨;當時釣魚城已陷絕境,十余萬軍民命在旦夕并非危言聳聽;評說守將降元,是非功過當以大局為基線;棄宋降元,是對立雙方審時度勢的妥協(xié)結果。釣魚城守將不因其最后的放棄而有損英雄形象,反倒凸顯出封建社會為民盡責難得的人性。

      釣魚城; 宋蒙戰(zhàn)爭; 王立; 元朝代宋

      宋蒙戰(zhàn)爭中,釣魚城之戰(zhàn)彪炳史冊。在長江流域的抗蒙山城防御體系中,釣魚城歷時36年艱苦卓絕的堅守英豪輩出。其擊斃蒙哥,折斷“上帝之鞭”延續(xù)宋祚的壯舉,數(shù)百年來尤為中外史家稱道。而對該城1279年于南宋行將滅亡,且已三年未得朝廷音信之際,守將王立率眾降元之舉,長期爭辯不休,文章擬就此略作討論。

      一、探究蒙哥遺囑與元朝代宋

      討論這兩個問題,一是為了探究“屠城”之說的可能性,二是涉及元王朝統(tǒng)治在中華民族歷史上的定位。

      首先,探討蒙哥有無毀城遺囑、確認蒙哥因何而亡,直接關系到釣魚城的生死存亡。但史書對蒙哥的死因有多種說法[1]38-39,因而毀城遺詔的存在與否便成了疑案。

      南宋開慶元年(1259)秋,蒙哥汗率軍4萬(號稱10萬)兵臨釣魚城下,向這個面積僅2.5平方公里山城發(fā)動猛烈進攻。孰料釣魚城地勢險要,加之宋將王堅指揮得法,軍民同仇敵愾,蒙軍屢攻屢敗,其主將汪德成“幾為飛石所中,遂感疾”[2]3653,不久殞命。同年8月11日,蒙哥于釣魚城外馬鞍山被炮鋒所傷退走北溫泉,6天后傷重而亡,萬歷《合州志》載,其臨終前曾發(fā)布遺詔:“我之嬰疾,為此城也,不諱之后,若克此城,當赭城剖赤,而盡誅之。”[3]10但令人疑惑的是,對此遺詔《元史》《新元史》和《史集》中均無記載,且皆表示蒙哥之死是因病重。

      這三部書的權威性是明顯的?!对贰方?jīng)過洪武元年(1368)、洪武三年(1370)兩次編修,主編宋濂、王祎,前后歷時331天,記述了從蒙古族興起到元朝建立及至滅亡的歷史;合前后二書共成210卷,資料主要以徐達從元大都繳獲的元十三朝實錄和元代修的典章制度史《經(jīng)世大典》為基礎。《新元史》由清末民初的柯劭忞所修,它以明代《元史》為底本,又參考了《元經(jīng)世大典》殘本、《元典章》、元碑拓本、法國的《多桑蒙古史》、波斯人拉施特《蒙古全史》等資料,歷時三十年于1920年成書,全書共257卷,1922年刊行?!妒芳?亦《集史》)由波斯伊兒汗國宰相拉希德丁(Rashidal-Din,1247~1317)奉命主編,成書于1300年~1310年間,是以蒙古帝國史為核心的世界各民族史,且以14世紀前蒙古族材料最為豐富,完成了第一部、第二部和《阿拉伯、猶太、蒙古、拂郎、中華五民族世系譜》。

      因正史不載,遂有學者置疑,蒙哥因城下受傷而亡或為野史遺聞。探究之,《元史》為系統(tǒng)記載元朝興亡的紀傳體斷代史,于明朝初年成書,若真有蒙哥懷恨遺詔,編史的漢人理當著重記述;倘若《元史》因失之倉促而編修過簡,忽略了蒙哥命喪釣魚城的“重要”細節(jié),則歷30年之功的《新元史》卻又為何只字不提?又,伊兒汗國(1256~1335),由成吉思汗之孫旭烈兀所建,權勢如日中天,倘蒙哥真有毀城遺詔,當為王室珍藏,并于《史集》中有所反映,著書者是斷不敢故意抹去“遺詔”的。那么,蒙哥因釣魚城而傷亡并留下毀城“遺詔”的可能性確實值得認真考量,但這不是本文討論的終極目的。

      雖然從正史中,蒙哥之死似與釣魚城無直接關聯(lián),但其在率軍圍攻釣魚城的過程中死亡則是不爭之事。無論蒙哥是否直接死于釣魚城的炮矢,出師未捷身先死,就他來說對釣魚城定是抱有極大遺恨的;同時蒙古軍隊對釣魚城久攻不下,數(shù)員大將殞命、士兵傷亡慘重,按照蒙古軍隊“凡攻城邑,敵以矢相加者,即為拒命,既克,必殺之”[2]3459的舊制,屠城可能性應是極大的。因此,無論蒙哥有沒有遺詔,頑強抗蒙36年的釣魚城如果不出意外最終都難免屠城的命運。

      其次,有元一代97年(1271~1368)的歷史被納入中華民族的歷史大系,是我們討論元朝代宋與釣魚城降元的前提,對其民族大融合的性質應是不疑的。

      基于此,一方面我們對中國歷史上民族間的矛盾與戰(zhàn)爭,宏觀地視為民族大家庭中的“兄弟鬩墻”現(xiàn)象無可厚非;另一方面即便兄弟之間的矛盾爭斗,分辨是非曲直仍有必要。元朝代宋雖為歷史大勢所趨,但蒙古貴族主導的野蠻劫掠和民族壓迫的非正義性與南宋軍民抗蒙斗爭的正義性質亦必須確認。否則我們就難以公正、客觀地對待釣魚城的抗蒙軍民。

      探討中有三點值得注意:其一,就當時的蒙古統(tǒng)治者而言。由于“當時的女真社會和蒙古社會處于剛進入封建社會的階段,存留著奴隸社會的很多東西,它們的統(tǒng)治者、貴族仍有著極大的掠奪性”[4]。因此,從成吉思汗到蒙哥汗均把對他民族的野蠻劫掠視為首要任務。但是自忽必烈稱帝后,其將對華夏的長治久安視為己任,大量依靠和使用漢族士人,頒發(fā)了“毋得妄行殺掠,父母妻孥家口,毋致分散”的“興師征江南諭行省官軍詔”(《元文類》卷九),及“無辜之民,初無預焉,將士毋得妄加殺掠。有去逆效順,別立奇功者,驗等第遷賞”[2]155-156等系列詔令。該自視為華夏之主(而非過客),依靠漢族士大夫(而非打擊對象),視華夏為己土(而非游擊對象),視華夏之民為子民(而非趕盡殺絕)的做法,已經(jīng)明確了其自覺融入華夏民族的態(tài)度。

      其二,就當時的南宋政局而言。雖然偏安一隅的小朝廷盡管已經(jīng)茍延殘喘,但仍然安于享樂,其任人唯親、疏于邊防、魚肉百姓的作為,已致使政權腐敗、天怒人怨,政權行將就木;而與此同時“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5]的家天下思維,經(jīng)程朱理學的強化業(yè)已深入人心。大敵當前,家國一體的意識蓋過了內(nèi)在矛盾,南宋軍民保家、衛(wèi)國與忠君思想互為表里,從而使“忠君”即“愛國”的集體認知,以隨君主蹈海殉節(jié)的典型行為體現(xiàn),這便在客觀上較大地影響了后人對“元朝代宋”和“釣魚城投降”的評價。

      其三,就民族矛盾而言。戰(zhàn)爭“無論何時何地總是由剝削者、統(tǒng)治者和壓迫者階級挑起的?!盵6]由于蒙古貴族的野心,兄弟民族間的矛盾不幸在此時以慘烈戰(zhàn)爭的形式出現(xiàn),它給漢民族帶來了巨大的傷亡與災難,也由此界定了南宋軍民抗蒙斗爭反侵略、反掠奪的正義性質,他們的英雄事跡亦因此可歌可泣。但是,錯綜復雜的矛盾又使我們在評價這場戰(zhàn)爭時,容易出現(xiàn)以偏概全或一概而論的盲點。對此我們贊同以下觀點,“我們肯定元朝的歷史地位,并不等于肯定元朝統(tǒng)治階級所采取的階級壓迫和民族壓迫政策”?!暗?,我們肯定文天祥等南宋將領的抗元斗爭,并不等于肯定他忠于南宋王朝的封建忠君思想,更不等于否定元朝的統(tǒng)一”[7]。

      從對蒙哥遺囑與元朝代宋兩個問題的討論,我們認識到蒙古軍隊屠城的可能性及釣魚城軍民棄宋降元的改朝換代性質;關注到抗蒙戰(zhàn)爭的正義性及其與民族矛盾、“君國一體”封建思想相互交織的復雜性。

      二、試析蒙宋戰(zhàn)局與釣魚城困境

      1259年的戰(zhàn)爭,靠釣魚城對蒙哥致命一擊的偶然機遇,南宋朝廷贏得了20年喘息之機,但卻繼續(xù)著它的腐?。欢敽霰亓衣蚀筌娋硗林貋頃r,很快南宋半壁江山分崩離析,并將釣魚城推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

      先看蒙宋戰(zhàn)局。1259年蒙哥命亡,急于回草原爭奪汗位的忽必烈,接受了南宋的求和“似道乘機遣使約和陰許歲幣兵解而去”[8]卷三,南宋君臣彈冠相慶,以為從此天下太平可以高枕無憂。1271年“是歲韃靼國建國號曰大元”,但權臣賈似道仍不以為意,他任聽“門客朝士稱功頌徳,頌說太平夸咸淳為元佑,尊似道曰周公,諛言溢耳不復加意邊事”[8]卷四。事實上,忽必烈在結束了阿不里哥內(nèi)亂后,便考慮再次伐宋,1267年他采納了南宋降將劉整“先攻襄陽,撤其扦蔽”[2]3786的建議,將進攻重點由川蜀戰(zhàn)場改為襄樊。從1268年到1273年,蒙軍先后攻下樊城、逼降襄陽,進而直下江陵。由于長江天險盡失,之后不到一年宋京西南路的一府八州軍,就有七個州軍失陷。

      1271年11月忽必烈稱帝,按照中國傳統(tǒng)建國號“元”,是年為至正八年(其獨掌大權第八年)。元軍直逼南宋首都臨安(杭州),德祐二年(1276)宋朝廷求和不成,謝太皇太后抱著5歲的小皇帝趙顯(恭宗)投降,并下旨放棄抵抗。

      同年,逃至福州的趙昰(端宗,7歲)被擁登基重組朝廷,改元“景炎”;其弟趙昺被封為衛(wèi)王,景炎二年(1277),福州淪陷,小朝廷經(jīng)泉州至廣東。端宗在乘舟逃亡雷州途中翻船落水染病,不久亡故。1278年7歲的衛(wèi)王登基,年號祥興,幾經(jīng)轉折逃至廣東岡州的崖山(今新會)。不久,文天祥戰(zhàn)敗被縛,南宋陸上的抗元主力覆滅;次年二月,元兵十余萬(一說三十萬),戰(zhàn)船數(shù)百艘攻潰宋軍,左相陸秀夫見突圍無望背負八歲的趙昺投海,十萬軍民隨之,宋亡。

      再看釣魚城的困境。如果蒙軍由陜西入長江東下,釣魚城無疑扼守著重要通道。史載“釣魚山,州東十二里。涪江在其南,嘉陵江徑其北,東西南三面皆據(jù)江,峭壁懸崖?!盵9]2491釣魚城坐落在釣魚山上,占地寬廣、突兀聳立,相對高度約300米,戰(zhàn)略地位重要,因此它倍受宋、蒙雙方關注,并成了蒙哥親征的對象。

      宋軍對釣魚城的打造煞費苦心。自彭大雅任四川制置副使始(1239~1240),便命令甘閏初筑釣魚城。待余玠任四川制置使后,又于1243年遣播州(今遵義)冉琎、冉璞兄弟復筑釣魚城,并移合州治及興元都統(tǒng)司于其上。他以釣魚城為樣板,采取“守點不守線,聯(lián)點而成線”的策略,在四川各險要處修筑二十余座山城,形成了完備的山城防御體系。到1254年,合州守將王堅進一步完善釣魚城建構,使城分內(nèi)、外兩重,外城有門8道,城內(nèi)有良田數(shù)千畝和豐富水源,城中軍民“春則出屯田野,以耕以耘;秋則收糧運薪,以戰(zhàn)以守”[3]10,軍民結合、耕戰(zhàn)結合的釣魚城被建成可攻可守的軍事堡壘。

      釣魚城軍民對抗蒙的艱苦卓絕亦是有目共睹的。1258年蒙哥派遣晉國寶至釣魚城招降,被合州守將王堅所殺。1259年,蒙古大軍在釣魚城下累遭挫敗,主將汪德成、大汗蒙哥先后受傷命亡。隨后,合州的繼任主將馬千、張玨、王立也恪盡職守屢敗元軍。到南宋祥興二年(1279)王立投降前,釣魚城軍民與蒙軍經(jīng)歷大小戰(zhàn)斗200余次,成功堅守36年。后人盛贊釣魚城軍民“能堅守力戰(zhàn)而效忠節(jié)”[3]10。

      宋末釣魚城困境的出現(xiàn),主要體現(xiàn)在兩大方面:其一,忽必烈改變了滅宋方略。此改弦更張之舉,不僅使釣魚城的防御體系能效大減,還斷絕了它的后援。首先,自1267年忽必烈轉移進攻重點,僅僅2年樊城便告破;而1273年襄陽投降后,南宋朝廷更是在風雨飄搖中度日,基本失去了有效的抵抗,這時的釣魚城與重慶城一道,失去了南宋朝廷的后援。其次,元軍步步為營、各個擊破的新策略,也給精心部署的山城防御體系造成極大的破壞。至元四年(1267),元軍在嘉陵江東西筑武勝軍、母德章兩城,“控扼江南,以當釣魚之沖”[2]115-116。

      扼住了合州宋軍出路,元軍遂得以“拔敵柵壘,掠敵府庫,刈其人民,逞志于忠、涪、夔、黔、萬施、云安之間,上功朝廷”[10]950。到至元十五年(1278)三月,“西川行樞密院招降西蜀、重慶等處,得府三、州六、軍一、監(jiān)一縣二十、柵四十、蠻夷一?!盵2]199是年因“王命不通三年”的釣魚城已陷于孤立無援之境。其二,元軍重兵圍困,城內(nèi)遭遇糧食危機。1278年重慶失守,使釣魚城腹背受敵,而“北兵攻圍加急”,元軍更加大了進攻的力度;同時,合川又恰逢“兩秋被旱,人民易子而食”[3]11的局面。城內(nèi)軍民糧草耗盡,城外蒙古東川大軍虎視眈眈,使釣魚城軍民面臨雙重絕境。

      1279年的釣魚城,守將王立壓力重重。一邊是磨刀霍霍復仇心切的東川元軍,另一邊是城內(nèi)軍民糧食匱乏的絕境,他必須在繼續(xù)進行無望的抵抗或是向元軍投降保全民眾兩者間抉擇。繼續(xù)抗爭必致屠城之禍,但自己可能因為宋盡忠而名垂千古,而投降或可為城中軍民保存性命,但自己則可能招人唾罵遺臭萬年,而對手是否同意受降還遠未可知。

      十萬軍民命懸一線,史載他曾與眾人討論:“某等荷國厚恩,當以死相報。然其如數(shù)十萬生靈何?”[3]11這或許真是他的想法,最后大家決定向元軍有條件妥協(xié)。在熊耳夫人幫助下他舍近求遠,選擇了向沒有夙怨的元西川樞密院副統(tǒng)帥李德輝投降,與此同時亦有20多名將領以死盡忠,可見對是否投降在城內(nèi)是有爭議的。1279年1月,李氏親往釣魚城受降,次月,元軍在廣東新會取得了崖山之戰(zhàn)滅宋的最后勝利,忽必烈終成其統(tǒng)一大業(yè)。

      在釣魚城危急關頭,王立等人采取了妥協(xié)投降而沒有血戰(zhàn)到底,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此舉卻有三個還算不壞的結果:其一,成功地避免了蒙哥遺詔與蒙古東川軍謀圖的血腥復仇;其二,確保了十余萬釣魚城軍民的生命安全;三,一定程度保留了民族尊嚴,實現(xiàn)了“不降旗、不收兵器、不改縣志”的有條件投降。但這也正是后人產(chǎn)生評價分歧之處,倘對此采用非此即彼的簡單判斷方式,或恐有失偏頗。

      三、梳理降元是非古今評說

      對釣魚城在抗蒙斗爭中的重要作用,歷史評價幾乎眾口一詞,但是對釣魚城最后的結局,后人則褒貶不一。分歧主要在對投降、忠君與愛國的解讀上,焦點集中在對王立、李德輝、熊耳夫人的評價,具體體現(xiàn)為對他們應該是肯定仰或是否定。

      前人評價多見于史料和碑刻,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收藏于釣魚城博物館的四通石碑。其中第一、二兩通因與上述三人無關均無異議,對后兩通則不盡然,重點體現(xiàn)在對待王立的態(tài)度。

      其一,奉祀王堅、張玨,明弘治年間合州人王璽上疏孝宗皇帝得允,于弘治七年(1494)建“王張祠”;明正德十二年(1517)佘祟鳳知合州,命工伐石,又培修祠宇并立碑記,盛贊張、王二公。(《新建王張二公祠堂記》)

      其二,到清初人們擴大了祭祀范圍,奉祀余玠、王堅、張玨、冉琎、冉璞,乾隆二十五年(1760)知州王采珍,改祠名為“忠義祠”,祀此五公。(《重建忠義祠記》)

      第三,將王立、熊耳夫人及李德輝與前五公合祀,乾隆四十四年(1779)郡守陳大文認為“王、張二公高風勁節(jié)因與日月爭光,山川共久,而李公德輝,王公立與熊耳夫人實有再造之恩,亦應享民之祀”(《題釣魚城功德祠》),遂將原“忠義祠”更名為“功德祠”合祀。

      第四,對王立、熊耳夫人及李德輝態(tài)度前后不同,清光緒五年(1879)署合川事的華國英在《培修賢良祠碑記》中將上述八人同祀,并稱王立的妥協(xié)“亦有合仁之道焉”,熊耳夫人“以一女子而能畫策以救危城”;但兩年后,其恢復“忠義祠”名,僅祀余玠、王堅、張玨、冉琎、冉璞五人(《重修釣魚城忠義詞記》),并認同時人朱奐的觀點:“立為民降,心終可原,而既以城降元俾宋民得不死,即當以身殉宋,隨宋祚以俱終。”[11]14

      食宋奉祿非但不以身殉宋,還投降元朝,重點指責王立不忠。其實,對“忠義”原本就有不同解釋:一方面,中國古代的“忠義”原就是以民為本的,戰(zhàn)國時孟子有“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12]之謂,“鳥則擇木,木豈能擇鳥”[13]亦是社會的共識,當時的有識之士常奔走于不同國家,“士為知己者死”,他們對“忠義”有著自己的評判標準;直到北宋,司馬光的《四言銘》亦曰:“盡心于人曰忠,不欺于己曰信。”[14]14另一方面,又由于長期以來封建帝王對“朕即是國”觀念的強化,“忠義”逐漸與“忠君愛國”畫上了等號,遂至忠君等同于愛國的意識成為道學家的共識。這也便是王立的作為,雖然也是盡心于人、不欺于己,陳大文對王立等人的評價也遵從了中國人文傳統(tǒng),卻仍然難免責難的主要原因。

      在今人貶斥王立等人的評價中,尤以解放前郭沫若的觀點為代表。抗戰(zhàn)時期釣魚城是國民黨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特別訓練班駐地,1942年6月時任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政治部第三廳廳長的郭沫若到此,并題詩“貳臣妖婦同祠宇,遺恨分明未可平?!?見護國門外石壁題刻)且在其同年7月的文章《釣魚城訪古》中,斥陳大文的言行為“順民教育”,慨嘆:“可見清朝的順民教育是怎樣的徹底了。”[15]筆者以為,對先生的觀點應因時因地而論,他在釣魚城借題發(fā)揮,激勵將士抗日乃時勢所趨、情之所致,原本無可厚非;但細細想來卻又不妥,中華民族的抗日戰(zhàn)爭與元朝代宋的抗蒙戰(zhàn)爭似不便相提并論,何況陳大文立碑之時(1779),清王朝已經(jīng)建立100多年,當時的統(tǒng)治者是否還會以鼓勵投降來進行“順民”教育也值得商榷。

      對釣魚城投降元朝持否定態(tài)度的觀點,長期占據(jù)主導地位。直到1989年10月“中國釣魚城南宋后期歷史國際學術討論會”在重慶合川舉行,才開始有了不同的聲音:其一,元朝統(tǒng)一中國是大勢所趨,結束分裂,是人心所向;其二,南宋晚期權奸當?shù)?,政治腐敗,滅不足惜;其三,降元是釣魚城正確歸宿,不必指責守將[16]。合川討論會的意義,不僅在于對釣魚城南宋后期歷史研究有了進一步的深入,更在于學者的思想開始跳出了僵化的傳統(tǒng)思維定式。近年來觀點類似的文章也屢見不鮮,但爭論仍在繼續(xù)。

      自改革開放以來,學界對釣魚城的研究取得了越來越豐富的成果,這與思想解放、擺脫傳統(tǒng)思維定式、注重人文關懷不無相關,表明學術研究的寬容與實事求是的評判態(tài)度已經(jīng)深入人心。

      四、釣魚城妥協(xié)應是雙向促成

      投降與受降本就不是一廂情愿的,它關系到對立的雙方。事實上,在南宋末年即便山窮水盡的釣魚城軍民想要投降,其開出的條件,山下的敵軍也是不可能答應的,他們已經(jīng)結怨太深。然而,矛盾的雙方最后畢竟在各自讓步的前提下達成了共識,握手言和。筆者認為,這與當事者審時度勢,所做的雙向努力分不開。因此,我們將本節(jié)的重點用于對以下主要人物的剖析上。

      首先,就釣魚城方面,需要討論的包括王立,熊耳夫人及全城軍民,其中王立是關鍵。

      王立,張玨之副將,景炎元年(1276)張玨升任四川制置使,鎮(zhèn)守重慶,他才獨當一面守衛(wèi)釣魚城。是年,他“益嚴守備,兵民相為腹心”,并主動出擊“取果州之青居城,復潼、遂州境土,攻鐵爐城堡”[3]11,殺死遂州元將熊耳。1278年,他率眾死守釣魚城,雖“危如累卵釜魚,知其禍在頃刻,然皆協(xié)力而無異謀”[3]11,其一貫表現(xiàn)可圈可點。但他最終選擇了投降,之前我們絕對看不到苗頭。1278年底形勢急轉直下,釣魚城孤城困斗、天災糧盡、屠城危機,使王立面臨兩難選擇:死守,他可以名垂青史,但十余萬(或17萬眾)軍民將生命涂炭;妥協(xié),十余萬人性命可保,但其本人可能遺臭萬年。最終他選擇了投降,后經(jīng)李德輝保薦、忽必烈任命,做了懷遠將軍并合州安撫使。

      對王立的指責,一是投降,二是做了元朝的官。對前者,史書以勢不得已、情不得已作了諒解,即便如此也未躲過東川行院“械(王)立于長安獄,將誅之”[2]3930的危險;而對后者,或斥為貪生怕死,或指其貪圖榮華富貴。其實王立是不怕死的,他于“咸淳二年,與史炤同奉玨命,以死士五十斧虎相山城西門入,大戰(zhàn)城中,遂奪其城。后積戰(zhàn)功,累官至都統(tǒng)制”[11]12。而其是否貪圖榮華富貴,則應以百姓口碑為據(jù),史載他在元為官期間,曾開倉賑民、禁戢剽掠,以至“王立去世不久,便由合州紳士發(fā)起,百姓捐銀為其建祠,以稱頌他審時度勢,以降元拯救一城百姓的義舉”[17]。事實上,王立繼任元朝地方官,對當?shù)匕傩斩灾辽賰?yōu)于蒙古人,此當不言自明。王立拿了宋的餉銀,并沒有愧對大宋百姓,因此不必為君殉葬,更不便以其不為宋死相責。

      熊耳夫人,李姓,漢人,元朝重臣李德輝同母異父妹妹,曾是元軍遂州守將熊耳之妻。遂州被宋軍攻破后,她隨元將家屬被俘,因假稱姓王夫妻失散,遂被王立認成了義妹,伴隨王母,相待以禮。在王立迫于局勢、舉棋不定的關鍵時刻她告知,“今成都總兵李德輝是吾親兄,若知安撫待我恩禮,必盡心上聞,親來救此一城人民”[3]11,遂促成王立舉城投降的決心。隨即,她又做鞋一雙(其特色李德輝識得)為證,另附王立修書,遣儒生楊獬帶往成都李府。

      對熊耳夫人的評價也是涇渭分明的:或謂她蠱惑王立變節(jié),是“元川西所遣女探”[18];或謂其深明大義,既對王立曉以利害,又力促其兄接受投降,從而拯救了一城百姓。前一觀點是站不住腳的,就熊耳夫人而言,其身份即便釣魚城被破,她也可輕易解困;而向王立公開與李德輝的關系、直言投降卻是要冒殺頭風險的,且事實上正因為她在關鍵時刻的仗義執(zhí)言,化解了城毀人亡的危機。馮正巒有詩曰:“熊耳夫人奇女子,一封書救全城死。釜底游魚魚已生,千秋廟食張王比?!盵11]51任逢也作詩感嘆人們對熊耳夫人評價的不公:“天地有好生,誰復殺乃止。為何報德人,不說祀熊耳?!盵1]130熊耳夫人是“妖婦”還是深明大義的女性,百姓自有公論。

      對釣魚城軍民較為公允的評價是:他們的英勇抗戰(zhàn)是正義和被迫之舉,他們最后的妥協(xié)亦是無奈和明智的。首先,為了保家衛(wèi)國,他們眾志成城、上下齊心,大敗蒙古軍隊,客觀上起到了延續(xù)宋祚、乃至影響國際大局的重要作用;其次,他們頑強地堅持了36年抗蒙歲月,付出了兩代人的鮮血和生命,作為大宋子民堅持到了國家存亡的最后,已經(jīng)光榮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第三,他們孤軍作戰(zhàn),在信息全無、糧草斷絕的境況下,倘若再繼續(xù)堅持,結果必然是無謂的犧牲,這應是城中絕大多數(shù)人的共識,若非如此僅憑王立一人,要想獻城也是不可能的。

      其次,就元朝方面,需要討論的包括李德輝、忽必烈、忙哥刺及東川軍,其中,李德輝是關鍵。

      李德輝,其先為安西王相[19],后兼西川行樞密院副使。身為元朝漢臣,他忠實執(zhí)行統(tǒng)一大計,致力化解民族矛盾,力斥東川屠城主張,堅持對釣魚城實行招安。早在恭宗趙顯投降后,他就遣使游說張玨:“汝之為臣,不親于宋之子孫,合之為州,不大于宋之天下,彼子孫已舉天下而歸我,汝猶偃然負阻窮山,而曰吾忠于所事,不亦惑哉!”[2]3817繼后,他又“使諭其將王立如諭玨者,其辭益剴切?!盵20]在得知王立有意妥協(xié)時,他力勸安西王以大局為重接受其有條件投降;之后,又單舸冒險前往受降,遂使釣魚城危機得到化解;再后,為保證一方平安,他還向忽必烈舉薦王立繼續(xù)為官合州。

      評價李德輝,責之者謂其助紂為虐、誘降釣魚城,而筆者則看重他順應大勢,于客觀上為釣魚城不致毀滅所做的努力。就當時釣魚城而言,被東川軍團團圍困,蒙哥屠城遺詔高懸,東川夙敵復仇呼聲甚囂塵上,滅頂之災將至。于是,王立因該城軍民“與東府有舊怨,懼誅”而舍近求遠向成都的西川軍投降,因此李德輝的受降之舉,實為救釣魚城軍民于水火無疑。而李德輝建議忽必烈授以王立安撫使知合州,在客觀上定是有利于當?shù)匕傩瞻捕ㄉ畹?。評價李德輝,筆者更關注以下兩條史料:一是他怒斥東川行院阻擾釣魚城受降:“吾為國活此民,豈計汝嫌怒為哉!”[2]3818二是他去世,“合州安撫使王立,衰绖率吏民拜哭,聲震山谷,為發(fā)百人護喪?!盵2]3819

      要忽必烈放過釣魚城很難,他是蒙哥的親弟弟,無論有無屠城遺詔,蒙哥因釣魚城而亡即是他血親復仇的理由,因此他曾同意東院誅殺王立并屠城的建議。問題是他最終卻降旨:“魚城既降,可赦其罪,諸軍毋得擅便殺掠,宜于秋毫無犯?!盵3]11并繼續(xù)任用王立,胸襟狹小者是斷難做到這一點的。究其原因,一則他志在得人心進而得天下,二是他對漢文化傳統(tǒng)的認同。還在漠南漢地時,他就“思大有為于天下,延藩府舊臣及四方文學之士,問以治道”[2]57,亦曾因延攬漢族儒士被蒙哥罷官。登基為帝后他繼續(xù)重用漢人,麾下聚集了如郝經(jīng)、商挺、楊惟中、廉希憲、姚樞等大批謀士,其十路宣撫司中,儒士占了正副使中的多數(shù)[21]。他一改蒙軍初期“所過無不殘滅,兩河山東數(shù)千里,人民殺戮幾盡,金帛、子女、牛羊、馬畜皆席卷而去”[22]850的行徑,對淪陷區(qū)百姓和戰(zhàn)區(qū)的守城宋將采取了安撫與招安[23]。至元四年(1267)正月,他詔諭沿江諸城“官吏軍民有能率眾來降者,優(yōu)加賞擢”[2]114。至元十二年(1275),五月他詔諭參知政事高達曰:“昔我國家出征,所獲城邑,即委而去之,未嘗置兵戍守,以此連年征伐不息。夫爭國家者,取其土地人民而已,雖得其地而無民,其誰與居?今欲保守新附城壁,使百姓安業(yè)力農(nóng),蒙古人未之知也。爾熟知其事,宜加勉旃詔令部下?!盵2]116由此可見他的雄才大略與深謀遠慮。

      就釣魚城問題評價忽必烈,他著眼大局、放棄報復,招安軍民、續(xù)用王立,表現(xiàn)的是大氣與大智慧。事實上,“會國朝以金始亡,將并力于宋。連兵入蜀,蜀人受禍慘甚,死傷殆盡,千百不存一二,謀出峽以逃生”[24],其人口、稅收均落伍于其它行省。忽必烈的作為,有利于當?shù)氐恼畏€(wěn)定與經(jīng)濟恢復。他對釣魚城的網(wǎng)開一面,既有其帝王韜略,也包含了對漢民族及其文化的敬畏,此點卻被我們忽略。

      忙哥刺,是忽必烈次子“皇太子真金同母弟也”[25]卷76,至元八年十月(1271)被封為安西王。他是忽必烈經(jīng)營秦蜀的直接代理人,為助其執(zhí)政忽必烈任命李德輝“以王相憮蜀”[2]3817。從至元八年到至元十七年六月,四川地區(qū)的具體軍政主要由安西王及其相府負責,其間李德輝任職至頭一年的六月。當時四川地方政權與元朝中央政府的關系是:“東院屬西院,西院屬安西王府,安西王府直屬中央,其中西院處在這條軌跡的關節(jié)點上,是元朝征蜀治川的最為重要的軍事機構。”[26]

      安西王對和平解決釣魚城危機,所起作用有三:一是他積極支持李德輝的招安行為;二是在緊要關頭下達“教諭”[4]使東院未能實現(xiàn)誅殺王立的預謀;三是積極上書忽必烈促使其改變誅殺王立的決定,并召見授職[27]。因此,在討論釣魚城妥協(xié)的問題上,亦是一位重要人物,其所作所為是積極的。

      東川軍,是釣魚城的主要對手和宿敵,也是積極主張屠城的力量。其主要由蒙古貴族及汪氏家族領導,他們曾隨蒙哥進攻釣魚城,在長期作戰(zhàn)中傷亡慘重,遂與釣魚城軍民結怨甚深。但是他們的強硬恰恰不是釣魚城選擇妥協(xié)的根本原因,倘若沒有李德輝認真執(zhí)行忽必烈的方針,沒有熊耳夫人的從中搭橋,王立選擇的極有可能是魚死網(wǎng)破的拼死一搏,如果那樣的話十余萬生命就真的玉殞了。不過,東川軍對釣魚城長期圍困的現(xiàn)實,亦是迫使王立思考妥協(xié)的重要外在因素之一。

      事實表明,釣魚城的投降既是大勢所趨,更是戰(zhàn)爭雙方互相妥協(xié)的結果。由于敵對雙方都為矛盾的和平解決做出了必要的讓步,于是釣魚城十萬眾得以生還,忽必烈也兵不血刃地得到了合川,此為明智之舉亦是最佳結果。對忽必烈及其次子安西王忙哥刺之于釣魚城的關系,實有討論的必要。

      綜上所述,筆者得出四點認識:一是蒙哥屠城遺詔的真實性確值得探討,但并不妨礙蒙古軍隊對釣魚城報復的極大可能性;二是元朝代宋是中華民族歷史上的改朝換代,其間又凸顯了蒙古軍隊侵略之慘烈及漢民族反壓迫斗爭的正義;三是評價釣魚城的投降,應實事求是充分考慮其中的“勢”不得已與“情”不得已,幸其結果還算良好;四是釣魚城的陷落原因錯綜復雜,實為對立雙方理智妥協(xié)讓步的結果。概言之,南宋末年釣魚城的妥協(xié),并無損其作為拯救民族危亡的英雄主義形象,同時“他們在1279年所作出的和平的選擇是當時唯一正確的選擇”[28]。實事求是,在承認民族矛盾、彰顯社會正義的同時,也當認清民族融合的大勢、尊重生命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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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06-15

      鄧 曉,男,重慶師范大學歷史與社會學院教授。何 瑛,女, 重慶師范大學歷史與社會學院副教授。

      10.13393/j.cnki.1672-6219.2017.06.001

      K 298.72

      A

      1672-6219(2017)06-0001-06

      [責任編輯:劉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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