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潔
(南開大學文學院 天津 300071)
劉逵小考
崔潔
(南開大學文學院 天津 300071)
劉逵是西晉學者,博學多識,精通禮學,同時又善于吸收學習當今先進的學術研究成果。左思《三都賦》成,劉逵為其作注。以其《吳都賦注》為例,可知其注釋翔實可征,委曲備至。劉逵的這種注釋特點,一方面是基于左思《三都賦》尚實貴本之創(chuàng)作傾向,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劉逵效法胡廣、蔡邕,而胡、蔡二人的注釋頗為精核。
劉逵 吳都賦注 胡廣 蔡邕
劉逵是西晉著名學者。他精通典章禮制,《通典》卷四十一記錄了歷代禮學大家,皆“朝有典制可酌而求者”[1]1122,內即有劉逵之名。可見,在先唐禮學史上,劉逵是有一定貢獻和地位的。他博學多識,注釋過左思《三都賦》。他的注釋研覈精詳,被收入《文選》之中,成為我們現(xiàn)今解讀《三都賦》的重要參考。然而,由于史書無載,且著述湮滅,劉逵歷來并不為人重視,亦無專文研究。本文結合各種史料,考述其生平及學術背景,并著重研究其《三都賦注》。
1.生平考述。劉逵,字淵林,濟南人[2]。生卒年今已不詳。陸善經稱他“與傅咸、陸機、杜育同時”[3]13。傅咸生于魏景初三年(239),卒于晉元康四年(294);陸機生于吳永安四年(261),也即魏景元二年,卒于晉太安二年(303);杜育生年不詳,卒于晉永嘉五年(311)。陸善經稱其與諸人同時,可見他應該也出生在魏晉之交,歷經了太康、元康之治。又《晉書·傅祗傳》載,太安元年(302),齊王冏誅滅趙王倫時,曾將侍中劉逵等人“付廷尉”[4]1332,可知劉逵應卒于太安元年之后。
關于劉逵的履歷,歷來記述也很有限。據(jù)《晉書》卷五十九,永康元年(300),趙王倫篡奪帝位,身為黃門侍郎的劉逵欲與散騎常侍楊準“欲奉梁王肜以誅倫”,后被趙王倫黨羽孫秀發(fā)覺,以“星變”的借口轉為外官[5]1600。而到了太安元年,劉逵又任侍中之職,可見已自外官返還朝廷。又,陸善經云“劉逵自尚書郎為陽翟令”[6]13,可知劉逵還曾擔任過尚書郎之職,后來轉為了陽翟令,然不知發(fā)生于何年。綜上,劉逵曾任黃門侍郎、侍中、尚書郎、陽翟令等職。其中侍中、黃門侍郎職位重要,在魏晉“共平尚書奏事”[7]1244,手握實權。劉逵相繼任此二職,應門第華貴,且具有一定的政事能力。
2.學術背景。劉逵的學問非常廣博,經史子集皆有涉獵。劉逵曾為《三都賦》作注,內引大量典籍,可見劉逵對前代著述熟識于心。本文謹以劉逵《吳都賦注》中引書為例[8],來探討其學術背景。
經部引書:周易并鄭玄、尚書、詩并韓詩、周禮并鄭玄注、左傳并引有馬融注、國語(又稱作外傳)并鄭氏曰、論語、爾雅、廣雅、楊雄方言、許氏記字(即說文解字)。
史部引書:史記、漢書并引有音義、漢光武紀(疑出自東觀漢記)、馬援傳(疑出自東觀漢記)、魏志、汲郡地中古文冊書(即竹書紀年)、戰(zhàn)國策、越絕書、吳越春秋、列女傳、列仙傳、山海經、扶南傳、薛瑩荊揚已南異物志、異物志、禹所受地說書。
子部引書:晏子春秋、孟子、楊雄法言、老子、莊子、管子、崔寔政論、鄧析子、胡非子、鬼谷子、闕子、尸子、呂氏春秋、淮南子、司馬法、張衡玄圖、師曠曰(當出自師曠書)。
集部引書:楚辭并班固王逸注、賈誼過秦論、楊雄蜀都賦、楊雄解嘲、楊雄羽獵賦、張衡西京賦、張衡南都賦、魏武滄海賦、秦零陵令上書、漢歌、吳歌曲。
此外,尚有一些不明具體出處的引文,如“何晏云”“應劭曰”“劉成曰”[9]等等。僅以上引書,即可看出劉逵學問非常全面和系統(tǒng)。如,就經部而言,并習馬、鄭,而非如西晉官方經學那樣目光狹隘,專尚王肅,擯斥鄭玄。就子部而言,正史之外,兼及各類雜史、霸史和地理類著作。就子部而言,更為龐雜,不僅熟悉儒道兵法,對天文(如玄圖)、筮占(師曠書)等偏門也有了解。就集部而言,對前代大家如楊雄、張衡等人作品非常熟悉,且對民間歌謠也有了解。而這些也僅是劉逵注釋一部《吳都賦》之所用。劉逵是一個學者,于他而言,注釋《吳都賦》等集部文獻應是件很輕松的事情。他的整個知識面當遠遠超出以上所羅列的著作。
劉逵的學問又非常專深,精于禮學。前引《通典》提到,歷代“朝有典制可酌而求者”,即可堪當朝廷禮學顧問者,內即有劉逵之名,與摯虞、傅咸、束皙等西晉大儒并列。禮學之中,劉逵尤通喪禮?!端逯尽酚涊d他有“喪服要記二卷”[10]1083,書已散佚,難以考察。又劉逵此書附于杜預《喪服要集》之下,杜預之書猶余數(shù)條,馬國翰有輯本。在《玉函山房輯本序》中,馬國翰認為杜預之書,或是因武元皇后崩,太子釋服年月出現(xiàn)爭議,杜預使博士段暢搜集前代典籍相關說法,成此一書[11]852。若如所言,劉逵著作附于杜預之下,類型應該較為相近,其內容或亦輯錄前人喪服觀點。又《經典釋文》卷十“一溢”條下,陸德明曰:“王肅、劉逵、袁準、孔綸、葛洪皆云滿手曰溢。”[12]153案,王肅、劉逵諸人所注,乃《喪服》“朝一溢米,夕一溢米”[13]543句。這則材料所引劉逵之注,不詳是否出自《喪服要記》。若《喪服要記》果如前言,僅是輯錄前人觀點,則此則材料似不當出自《喪服要記》,劉逵很可能另外為《儀禮·喪服》作過注釋,今《隋志》失載。
劉逵還是個與時俱進的學者,善于吸收比較前沿的學術成果。在《吳都賦注》中,劉逵曾引用了《汲郡地中古文冊書》,此即汲冢竹書,出土于太康元年(280)左右[14],后被當時學者荀勖、和嶠、束皙等進行整理歸類。據(jù)現(xiàn)存材料,劉逵雖不聞參與其事,然應亦非常熟悉,所以《吳都賦注》中能信手拈來。其次,劉逵還引用了《魏志》來注釋《吳都賦》[15]。陳壽《三國志》始作于太康元年,撰成于太康六年(285),亦西晉史學界的新成果。又,劉逵所引《魏志》曰“漢末諸葛亮輔劉備而為臣,都于蜀,終于魏將鄧艾所平”,非泥于《魏志》原文,乃化用《魏志》史實,可見對于《三國志》,劉逵應是熟諳于胸。再次,玄學是魏晉士族間比較時髦的一種學問,玄學崇尚老莊,向往自然之境。劉逵身為禮學家,一個儒者,對《老子》《莊子》并不排斥,且非常熟悉。在《吳都賦注》中,劉逵對《莊子》的引用高達十二處之多。總之,劉逵應是一個不斷積累進步的學者,視野寬闊,不拘泥于一隅。這種學習態(tài)度,勢必造就了他學術淵博又術業(yè)專攻。
劉逵雖然是西晉著名學者,然文獻湮滅,史書不載,唯因其《三都賦注》被《文選》收錄而得以留傳后世。
然而,這僅存的《三都賦注》,在后世也出現(xiàn)了爭議。左思《三都賦》初成,張載、劉逵二人都曾作過注釋。那么二人各自注釋了哪些篇章呢?東晉綦毋邃認為劉逵注釋了《吳都賦》《魏都賦》而張載注釋了《蜀都賦》。至南齊史學家臧榮緒,則認為劉逵注釋了《蜀都賦》《吳都賦》而張載注釋了《魏都賦》[16]??梢?,至齊梁,張、劉二人之注已然紛雜莫辨,兩種說法也各有所據(jù),難以斷定。當然,不論哪種說法更接近真相,《吳都賦注》為劉逵所作應無疑義。李善在注釋《文選》時,采用了二人的舊注。故本文謹以《文選》所載《吳都賦》舊注為例,詳析劉逵注的特點及其歷史原因。
1.詳實可征的注釋風格。劉逵用實證的態(tài)度注釋《吳都賦》,結合吳地的實情來考釋賦中的名物。如《吳都賦》“躍龍騰蛇,鮫鯔琵琶。王鮪鯸鮐,鮣龜鱕。烏賊擁劍,鼊鯖鱷,涵泳乎其中”句下,劉逵注曰:
《異物志》曰:朱厓有水蛇,鮫魚出合浦,長二三尺,背上有甲,珠文堅強,可以飾刀口,可以為鑢。鯔魚形如鯢,長七尺,吳、會稽、臨海皆有之。琵琶魚無鱗,其形似琵琶,東海有之。鯸鮐魚,狀如科斗,大者尺余,腹下白,背上青黑,有黃文。性有毒,雖小,獺及大魚不敢餤之。蒸煑餤之肥美,豫章人珎之。鮣魚長三尺許,無鱗,身中正四方如印。扶南俗云:諸大魚欲死,鮣魚皆先封之。鱕?有橫骨在鼻前,如斤斧形,東人謂斧斤之斤為鱕,故謂之鱕?。魚二十余種,此其尤異者。此魚所擊,無不中斷也。有出入,子朝出求食,暮還入母腹中,皆出臨海。烏賊魚腹中有藥。擁劍,蟹屬也,從廣二尺許,有爪,其螯偏大,大者如人大指,長二寸余,色不與體同,特正黃而生光明,常忌護之如珍寶矣,利如劍,故曰擁劍。其一螯尤
細,主取食,出南海、交趾。鼊,龜屬也,其形如笠,四足縵胡無指,其甲有黑珠,文采如瑇瑁,可以飾物,肉如龜肉,肥美可食。鯖魚出交趾、合浦諸郡。鱷魚長二丈余,有四足,似鼉,喙長三尺,甚利齒,虎及大鹿渡水,鱷擊之皆中斷。生則出在沙上乳卵,卵如鴨子,亦有黃白,可食。其頭琢去齒,旬日間更生,廣州有之[17]。
這段注釋中,劉逵不僅圍繞名物的形貌、特性等進行注釋,委曲備至;而是更進一步地,把每種名物在吳地的分布情況都標識出來了。這種注釋,可使讀者按圖索驥,對吳地各處名物了然于胸;也精準地注釋了《吳都賦》,挖掘了《吳都賦》信而可征之特色。這種例子在劉逵《吳都賦注》中并非僅此一處,通篇皆然。據(jù)現(xiàn)存文獻,劉逵之前,辭賦注釋雖然興盛,但是鮮有如此詳實可征者??梢哉f,這是劉逵注釋異于他人注釋之一大特色。
劉逵實證的注釋態(tài)度,勢必要求他對吳地的地方情況非常熟悉。劉逵雖然博學多才,但畢竟是北方人,對于南方名物,不可能做到巨細畢知。故在注釋吳地風物名詞時,他主要依賴于各種書籍,尤其是方志。在《吳都賦注》中,劉逵曾十次引用《異物志》,又曾引用過薛瑩《荊揚已南異物志》一書。然而由于方志對各地名物不可能事無巨細都予著錄,其所載定然存在著不全面的地方。這導致了劉逵的注釋也存在著疏漏之處。如《吳都賦》“”句,劉逵注曰:“,似鴨而雞足?!盵18]沒有進一步注釋出之產地。而《文選鈔》則注釋到:“,似鴨而雞足,灰色。今江都城北亦有之,俗呼為章渠鳥也?!盵19]117不僅注出產地,甚至連俗名都注釋出來。《文選鈔》的作者公孫羅是江都人,應親眼見過等鳥類,所以他的注釋較之劉逵要格外真實。
雖然注釋名物時,劉逵拘執(zhí)于書本,偶有闕漏。但總體而言,劉逵之注研核極精,用實事求是的態(tài)度考證事物的特點和來源,委曲詳備。衛(wèi)權曾評論劉逵之注“研精所由,紛散其義”,誠然。
2.原因分析。劉逵之所以采取實證的態(tài)度來注釋《三都賦》,同左思《三都賦》的創(chuàng)作情況及劉逵的個人學養(yǎng)密不可分。首先,左思《三都賦》的創(chuàng)作宗旨即是尚實。在《三都賦序》中,左思批評歷來賦家言過其實,如《上林賦》引“盧橘夏熟”,《甘泉賦》云“玉樹青蔥”,《西都賦》之“比目”,《西京賦》之“海若”,皆“假稱珍怪,以為潤色”,不符合實際情況,“考之果木,則生非其壤;校之神物,則出非其所”。左思自己在創(chuàng)作時,盡量避免了這種夸大不實之辭。采用學問研究的態(tài)度來創(chuàng)作辭賦,研核精審,貴本依實,“其山川城邑則稽之地圖,其鳥獸草木則驗之方志”[20],盡力做到實事求是。
《三都賦》作成之后,學者們紛紛對左思創(chuàng)作的這一特點表示贊賞,如皇甫謐認為“其物土所出,可得披圖而?!盵21],衛(wèi)權認為“余觀三都之賦,言不茍華,必經典要,品物殊類,稟之圖籍”[22]2367,劉逵也認為“非夫研核者不能練其旨,非夫博物者不能統(tǒng)其異”[23]2367,皆認為左思的創(chuàng)作核實精審。正是因為《三都賦》的創(chuàng)作本于事實,劉逵方可使用征實之態(tài)度進行注釋??梢哉f,《三都賦》嚴謹?shù)膭?chuàng)作特點為劉逵這種征實之注釋方式提供了文本基礎。而劉逵的這種注釋方法,也挖掘出了左思《三都賦》之精華所在。
其次,劉逵在其為《三都賦》所作的序中說到:“故聊以余思為其引詁,亦猶胡廣之于官箴,蔡邕之于典引也。”[24]2367可見,劉逵之注乃效法胡廣《百官箴注》與蔡邕《典引注》。胡廣和蔡邕都是嚴謹?shù)膶W者,他們的注釋文字皆考證詳實。詳說如下:胡廣之官箴,指的是胡廣的《百官箴》?!逗鬂h書·胡廣傳》載,“楊雄依《虞箴》作十二州二十五官箴,其九箴亡闕,后涿郡崔骃及子瑗又臨邑侯劉騊駼增補十六篇,廣復繼作四篇,文甚典美。乃悉撰次首目,為之解釋,名曰百官箴,凡四十八篇?!盵25]1511可見,胡廣《百官箴》包括了箴文及注解。今箴文散見于《古文苑》《初學記》《太平御覽》等書,而注解均已不存,所以無法窺探其注釋特點。然胡廣注釋文字并不僅此。據(jù)《后漢書·百官志》劉昭注載,胡廣曾為王隆《漢官篇》作過注釋,成《漢官解詁》一書?!端逯尽份d“《漢官解詁》三篇,漢新汲令王隆撰,胡廣注”[26]967,即此。劉逵注《三都賦》所借鑒的《百官箴》雖已不存,然《漢官解詁》亦出胡廣之手,可作參考,來了解胡廣的注釋特點。
胡廣《漢官解詁》之《序》曰:“顧見故新汲令王文山(王?。┬W為漢官篇,略道公卿外內之職,旁及四夷,博物條暢,多所發(fā)明,足以知舊制儀品。蓋法有成易,而道有因革,是以聊集所宜,為作詁解,各隨其下,綴續(xù)后事,令世施行,庶明厥旨?!盵27]783據(jù)此,王隆原文較為粗略,且多“舊制儀品”。而胡廣所注,則更重視因革和發(fā)展。由此或可推測胡廣的注釋風格,用考證求實的方法,探尋事物的源頭及流變,使讀者能夠對此事物有全面的認識。蔡邕的《典引注》今尚存于世,為李善所引,見載于《文選》中。蔡邕之注,要在闡明《典引》一文的隱微之處。如“是時圣上固以垂精游神,苞舉藝文,屢訪群儒,諭咨故老,與之斟酌道德之淵源,肴覈仁誼之林藪,以望元符之臻焉”句,蔡邕注曰:“斟酌,飲也。肴覈,食也。肉曰肴,骨曰覈,水深曰淵,水本曰源,叢木曰林,澤無水曰藪。言六藝者,道德之深本,而仁義之叢藪也。天子與群儒故老,斟酌肴覈而行,以天應之至也?!对姟吩疲憾醋帽诵辛?。又曰:肴覈惟旅?!盵28]除了字面解釋和注明典源,又深層地挖掘出了此句之深意。正是因為劉逵注釋取法胡、蔡二人,其注釋之特點必然是精研事物且委曲備至,頗得左思《三都賦》之精神所在。
綜上可知,左思《三都賦》的創(chuàng)作特點及劉逵個人學養(yǎng)互相作用,使劉逵的《吳都賦注》詳實可征,成為典范。
[1]杜佑.通典[M].北京:中華書局,1988.
[2]《文選·三都賦序》李善注曰:阮孝緒《七錄》曰:劉逵字淵林,濟南人,晉侍中。本文所參考的《文選》版本主要有尤袤本《文選》,即南宋淳熙八年池陽郡齋刻本,中華書局1974年影印出版;另有周勛初編《唐鈔文選集注匯存》,本文簡稱《文選集注》。上引李善注文,尤袤本《文選》置于《三都賦序》下,而《文選集注》置于《蜀都賦》下。本文依照尤袤本《文選》.
[3]周勛初.唐鈔文選集注匯存[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
[4]房玄齡等.晉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4.
[5]房玄齡等.晉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4.
[6]周勛初.唐鈔文選集注匯存[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
[7]沈約.宋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4.
[8]劉逵注釋何賦,歷來有爭議,本文下篇詳細論述。然《吳都賦》為劉逵注應無疑義,故取《吳都賦》為例來探討這一問題。又,在論述劉逵《吳都賦注》的引書時,本文以尤袤本《文選》為依據(jù)。又,本文所輯引書,按《隋書·經籍志》所載四部進行分類.
[9]《文選集注》作劉成國曰,應是,劉成國東漢人,精通經學.
[10]魏徵等.隋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3.
[11]馬國翰.玉函山房輯佚書[M].揚州:廣陵書社,2004.
[12]陸德明.經典釋文[M].北京:中華書局,1983.
[13]鄭玄注,(唐)賈公彥疏.儀禮注疏[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9.
[14]關于汲冢書出土時間,歷史上曾有不同說法:咸寧五年說、太康元年說、太康二年說、太康八年說,其中,太康八年說應不可信,具體見陳夢家《汲冢竹書考》。本文不作判斷,以“太康元年左右”統(tǒng)之.
[15]此則材料略有爭議。僅尤袤本《文選》的《吳都賦》劉逵注中引用了《魏志》,而其他文選版本,如《文選集注》、北宋本《文選》(北宋國子監(jiān)刻本,今殘,《三都賦》部分今藏于臺灣故宮博物院)等皆未引及。本文權依尤袤本。
[16]出自《文選集注》卷八,陸善經曰:“臧榮緒《晉書》云:劉逵注《吳》《蜀》,張載注《魏都》。綦毋邃序注本及集題云,張載注《蜀都》,劉逵注《吳》《魏》?!?/p>
[17]蕭統(tǒng).文選[M].北京:中華書局,1974,卷五.
[18]蕭統(tǒng).文選[M].北京:中華書局,1974,卷五.
[19]周勛初.唐鈔文選集注匯存[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 [20]蕭統(tǒng).文選[M].北京:中華書局,1974,卷四.
[21]蕭統(tǒng).文選[M].北京:中華書局,1974,卷四十五.
[22]房玄齡等.晉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4.
[23]房玄齡等.晉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4.
[24]房玄齡等.晉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4.
[25]范曄.后漢書[M].北京:中華書局,1965.
[26]魏徵等.隋書[M].北京:中華書局,1973.
[27]嚴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漢三國六朝文[M].北京:中華書局,1958.
[28]蕭統(tǒng).文選[M].北京:中華書局,1974,卷四十八.
Research on Liu Kui
Cui Jie
(Liberal Arts College of NankaiUniversity,Tianjin 300071,China)
Liu Kui was a learned scholar in the West Jin Dynasty,who was a master of ceremony and good at absorbing advanced academ ic achievement.When Zuo Si finished w riting San Du Fu,he annotated it.Taking Liu Kui's annotation to Wu Du Fu as an example,we can find it very meticulous.One reason is that Zuo Si's style of San Du Fu was factualwhile the other reason is that Liu Kui learned from Hu Guang and Cai Yong whose annotating stylewas full and accurate.
Liu Kui;Wu Du Fu annotation;Hu Guang;Cai Yong
崔潔,南開大學文學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漢魏六朝文學。
10.16565/j.cnki.1006-7744.2017.12.27
I206.2
A
2017-0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