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功能翻譯角度分析《茵夢湖》中文化因素的翻譯

王周鳳

（同濟(jì)大學(xué)外國語學(xué)院德語系，上海 200092）

從功能翻譯角度分析《茵夢湖》中文化因素的翻譯

王周鳳

（同濟(jì)大學(xué)外國語學(xué)院德語系，上海 200092）

功能翻譯學(xué)派認(rèn)為，翻譯是一個(gè)具有文化特色的交際行為，翻譯目的是實(shí)現(xiàn)譯文的功能。人類的交際行為會受到文化環(huán)境的制約，翻譯作為跨文化交際行為必然受到源文和譯文文化的雙重制約。為實(shí)現(xiàn)譯文的功能，譯者在翻譯文化因素時(shí)，會根據(jù)譯文接受者的文化背景，采取合適的翻譯策略。作者分析《茵夢湖》兩個(gè)中譯本，探究其對文化因素的翻譯處理，將其分為三類，并從功能翻譯的角度進(jìn)行分析。

功能翻譯；文化差異；文化因素；功能

一 引言

諾德在《翻譯的文本分析模式：理論、方法及教學(xué)應(yīng)用》一書中指出：源語文本和目的語文本是在特定的交際情景中產(chǎn)生的，用于傳遞信息的文化和語言符號。[1]翻譯中，不僅要考慮文本的信息性，更要考慮文本的文化性。因此翻譯被看作一個(gè)跨文化行為。[2]由于源文和譯文的交際情景不同，就會形成文化差異。文化差異構(gòu)成了影響翻譯的文化因素，如語義聯(lián)想不同，詞匯空缺和詞義沖突等。[3]翻譯中，譯者會采取一些翻譯策略，如意譯、注釋等來解決文化差異帶來的理解障礙。筆者擬在介紹德國功能翻譯理論的基礎(chǔ)上，從功能翻譯角度分析譯文對文化因素的處理，并對其進(jìn)行歸納分析。筆者選取巴金和楊武能的譯本作為語料。

二 理論基礎(chǔ)

（一）功能翻譯及跨文化交際行為

“目的論”（Skopostheorie）是德國功能學(xué)派的核心理論，由功能派代表人物費(fèi)米爾提出。目的論認(rèn)為，所有的行為都是有特定目的的，翻譯也不例外。翻譯的本質(zhì)就是為目的語受眾創(chuàng)造出符合目的語語境的譯文。[2]隨后，費(fèi)米爾又提出翻譯行為理論。費(fèi)米爾指出，翻譯是具有文化特色的、特殊的跨文化交際行為。文化是語言的一部分，譯者在翻譯中應(yīng)考慮暗含的文化嵌入。[2]“文化之間的差異越大，就越需要在翻譯中創(chuàng)造一個(gè)新的文化情景?！盵2]在此基礎(chǔ)上，賴斯和費(fèi)米爾指出功能翻譯（funktionale Translation）是跨文化的交際行為，目的在翻譯中起決定性作用，并提出了跨文化交際模型（Modell der interkultuellen Kommunikation）：

P是社會群體G的一員，R屬于另一個(gè)社會群體。兩個(gè)群體之間存在巨大的文化差別，他們的言行舉止受到周圍環(huán)境的影響。不考慮個(gè)人生理和心理?xiàng)l件的影響，我們把環(huán)境分為三類：社會環(huán)境（即文化），外部情景環(huán)境（即情境）以及個(gè)人情況。我們設(shè)想，P知道一個(gè)關(guān)于R的消息。P可以決定，是否把消息告訴R，我們把這個(gè)過程稱為行為。假如P想把消息告訴R，那他必然是有目的的，人所有的行為都具有目的性。由于文化差異，P認(rèn)為自己沒法直接和R進(jìn)行交流。這時(shí)，P會尋找一個(gè)熟知雙方文化的人：他熟知P的文化，因此可以理解P的訴求；同時(shí)他熟知R的文化，因此可以使R理解P的訴求。這個(gè)人就是譯者。譯者根據(jù)自己對R所處社會文化的了解，決定交際內(nèi)容和交際方式，以期信息能準(zhǔn)確的傳遞給R。這就是我們理解的翻譯。[2]

通過跨文化交際模型我們可以看出，翻譯已經(jīng)超越語碼轉(zhuǎn)化的過程，成為了文化間的轉(zhuǎn)換器。譯者僅僅掌握兩種語言的語音、詞匯和語法已經(jīng)不能滿足翻譯的需要，為了實(shí)現(xiàn)譯文功能，譯者既要了解源語文化，又要了解目的語文化。譯者在文化因素的翻譯中，運(yùn)用目的語文化的習(xí)慣和規(guī)范，解讀源語文化。

（二）文化因素的定義及翻譯

文化因素是指某種語言或者民族中特有的文化現(xiàn)象和表達(dá)方式。[4]它是在特定文化背景下產(chǎn)生的，在異語讀者眼中屬于文化差異現(xiàn)象。文化因素有多種表現(xiàn)形式，它受到地理環(huán)境、風(fēng)俗習(xí)慣、社會制度等的影響。如德國多信仰基督教，語言中多存在宗教性詞匯如“洗禮”“做禮拜”等。中國實(shí)行的是中國共產(chǎn)黨領(lǐng)導(dǎo)下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xié)商制度，政治生活中常出現(xiàn)“兩學(xué)一做”“三個(gè)代表重要思想”等中國特色表達(dá)。

在文化因素的翻譯中，譯者往往以譯文功能為導(dǎo)向，多采用直譯加文外補(bǔ)充式解釋、近義替代和解釋性翻譯等翻譯方法。

三 語料分析

《茵夢湖》是德國作家施托姆代表作之一，發(fā)表于1850年，描寫了男女主人公凄美的愛情故事：萊因哈德和伊莉莎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母親卻將伊莉莎白嫁給了富裕的莊園主埃里希。男女主人公雖抱憾終身，卻也委曲求全，無力反抗。作為德國詩意現(xiàn)實(shí)主義作家和抒情詩人，施托姆使用抒情詩的手法進(jìn)行小說創(chuàng)作，作品語言優(yōu)美，善用修辭，并常在作品中穿插民歌、民謠來表達(dá)特定的情感?，F(xiàn)存的《茵夢湖》中譯本有幾十種，其中楊武能和巴金的譯文廣受好評，因此筆者選取這兩個(gè)譯本作為語料。

《茵夢湖》源文接受者為具有一定文化背景知識的德國人，他們了解文中的文化因素，因此源文作者無需加以解釋。在譯文翻譯中，語境以及接受者都發(fā)生了變化，僅僅進(jìn)行字面翻譯不僅不能實(shí)現(xiàn)源文文本的功能，反而會給譯文讀者帶來理解障礙。因此譯者在翻譯文化因素時(shí)，鑒于譯文讀者的背景知識，會對源文做出適當(dāng)?shù)恼{(diào)整。筆者在反復(fù)對比分析源文和譯文的基礎(chǔ)上，將譯者對源文中文化因素的翻譯方法歸納為以下幾類：

（一）直譯加文外補(bǔ)充式解釋

為了不影響譯文的流暢性，在某些文化因素的翻譯中，譯者仍然采用直譯的方法。但鑒于譯文接受者源文文化背景知識的缺失，譯者會通過腳注（或譯者注）的方式補(bǔ)充必要信息，促進(jìn)譯文接受者的理解。在本語料中腳注的對象分為兩類：詞匯層面和文本層面。

1.詞匯層面

例1：

源文：Am andern Tage mu?te Reinhard mit ihm hinaus; auf die Acker, in die Weinberge, in den Hopfengarten, in die Spritfabrik.

譯文：第二天，萊因哈德便由埃里希領(lǐng)著各處走走,去看了田地、葡萄園、忽布園以及釀酒房。[5]18

“Hopfen”（忽布）是德國常見的一種植物，它的種子可以用于釀制啤酒，因此又稱為“啤酒花”。但在中國不存在“忽布”，接受者文化背景知識缺失，若直接譯為“忽布”會造成理解障礙。因此譯者采用了直譯加文外補(bǔ)充式解釋的翻譯方法：在文中直接譯為“忽布”，但通過加腳注“忽布的籽可用來釀造啤酒”對“忽布”進(jìn)行文外補(bǔ)充式解釋。這樣的處理既沒有破壞源文的結(jié)構(gòu)，又實(shí)現(xiàn)了譯文功能，實(shí)屬較成功的功能翻譯。但筆者以為，可以直接將“Hopfen”譯為“啤酒花”，即符合譯文接受者文化認(rèn)知，又簡潔明了。

2.文本層面

施托姆常在作品中穿插北德的民歌、民謠和民間傳說，用于表述特殊的情感。如果譯文接受者對插入成分的文化背景不了解，可能就無法理解插入成分的微妙作用。因此譯者會以腳注的形式對插入成分的出處和主要內(nèi)容進(jìn)行解釋說明。

例2：

源文：Er nahm ein anderes Blatt: "Ich stand auf hohen Bergen ..."

譯文：他抽出另一頁來念道：“我站在高高的山上……”[5]19

"Ich stand auf hohen Bergen ..."來自一首北德民歌，用詞簡單，在字面理解上不存在理解障礙。但如前所述，作者對民謠的插入性使用是為了表達(dá)某種特定情感，民謠的選擇也不是隨機(jī)的。沒有文化背景的譯文接受者可能無法理解民謠背后蘊(yùn)藏的情感。為了填補(bǔ)接受者背景知識的空白，譯者以腳注的方式對民謠的出處進(jìn)行了解釋性說明：“這首古老的民歌名為《修女》，講一貧苦女子不能嫁給自己心愛的伯爵，便在修道院中度過終生?！蓖ㄟ^注釋，譯文接受者可以得知，小說的主人公萊因哈德以民歌中的愛情悲劇自比，通過民歌向伊麗莎白表述自己的心意。

通過上述實(shí)例可以看出，文外補(bǔ)充式解釋是譯者根據(jù)接受者背景知識的空白做出的補(bǔ)充。它的使用不僅不會破會譯文的可讀性，而且可以使譯文易于理解。在上述兩個(gè)例子中，譯者很好的處理了源文和譯文接受者文化差異的問題，但在譯文中也存在一些欠妥的處理。

例3：

源文：Ei was! Dein ganzes Zimmer roch nach Tannenbaum und braunen Kuchen.

譯文：瞧你說的！你滿屋子都已充滿樅樹枝和姜汁餅的香味。[5]10

“Tannenbaum”又稱為“冷杉、圣誕樹”，是西方國家圣誕節(jié)時(shí)的一種裝飾物。譯者在此直譯為“樅樹枝”會對譯文讀者造成理解障礙。筆者以為，此處不妨譯為“圣誕樹”，既沒有偏離源文，又符合譯文讀者文化背景。

“brauner Kuchen”是德國北部很受歡迎的小餅干。它由面粉、黑麥粉和發(fā)酵粉混合制作而成，同時(shí)會加入蜂蜜、糖漿、丁香、肉桂和多香果作為調(diào)料，顏色多為棕色。由此看來，譯者將其譯為“姜汁餅”顯然是不妥的，譯文接受者會誤以為該餅干是由姜汁制作而成，實(shí)則不然。筆者以為,此處可以直譯為“棕色的餅干”,但以腳注的形式加以解釋。

（二）近義替代

近義替代是指用目的語文化詞來等效替代源文中的文化詞的翻譯方式。這種翻譯方式多用于成語的翻譯中，如用“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來替代“Was H?nschen nicht lernt, lernt Hans.”這樣的翻譯不僅可以保留源文語言風(fēng)格，使譯文地道，還更符合譯文接受者文化背景。近義替代分為兩種：普通詞匯的近義替代和稱謂的近義替代。

1.普通詞匯的近義替代

例4：

原文：?Da sind die Nachzügler!“ riefen die ungen, als die Reihhard und Elisabeth durch die B?ume ommen sahen.

譯文：“瞧，趕鴨子的回來啦,” 年輕人發(fā)現(xiàn)萊因哈德和伊莉莎白從林中姍姍來遲，齊聲嚷道。[5]16

“Nachzügler”派生于“Nachzug”（后加班車）。在德語中，人們把遲到的，比別人來的晚的人稱為“Nachzügler”，帶有詼諧嘲諷的意味。若將其解釋性翻譯為“晚來的人”則會失去原有的韻味。在中文里，人們總是會把鴨子與行動緩慢聯(lián)系在一起，如用“鵝行鴨步”形容人走路緩慢。因此用“趕鴨子的人”近義替代“Nachzügler”，不僅詞義貼切，而且保留了源文的嘲諷意味。

2.稱謂的近義替代

稱謂翻譯是中德翻譯中的一大難題。筆者認(rèn)為，中德稱謂差別是中德文化差異性的集中體現(xiàn)：中文的稱謂系統(tǒng)比較繁瑣，而德文的則簡單明了。在翻譯中，情景不同,對應(yīng)的中文翻譯也不盡相同?！兑饓艉分小癇ruder”和“Freund”多次作為稱謂出現(xiàn)，巴金和楊武能對其的翻譯處理也不盡相同。

⑴ “Bruder”的翻譯

例5：

源文：“Willkommen, willkommen, Bruder einhard! Willkommen auf Gut Immensee!”

譯文1：“歡迎，歡迎，來因哈德兄！歡迎你到這茵夢湖的莊上來！”[6]9

譯文2：“歡迎，歡迎，萊因哈德，好朋友！歡迎你到我們茵夢湖的莊上來！”[5]16

例6：

源文：“Ja, Bruder Reinhard”. Sagte er, diesem och einmal seine Hand reichend.”

譯文1：“是啊，來因哈德兄，”他說，又伸出手來握來因哈德的手。[6]9

譯文2：“是的， 親愛的萊因哈德，”他一邊說，一邊又握了握老朋友的手。[5]27

在兩個(gè)例句中，巴金均將“Bruder Reinhard”譯為“來因哈德兄”，而楊武能則分別譯為“萊因哈德，好朋友”和“親愛的萊因哈德”。語義上來看，“Bruder”常用于稱呼與自己關(guān)系親密的朋友，而中國古代也經(jīng)常用“兄弟”來稱呼自己的好朋友，巴金將其翻譯成“來因哈德兄”是符合中國的文化背景的。但是，現(xiàn)在很少有人將“王兄”“李兄”作為稱謂，因此巴金的翻譯略顯老套。楊武能拋棄了字面意思，用“親愛的”和“好朋友”近義替代“Bruder”，可能更符合中國讀者的閱讀習(xí)慣。然而筆者認(rèn)為，“親愛的”作為稱謂主要用于女性之間，男生之間很少使用。而源文中交際雙方為男性，顯然譯為“親愛的”略顯不妥。筆者也調(diào)查過身邊的男同學(xué)，他們表示不會用“好朋友”稱呼自己的朋友，他們更傾向于使用“哥們”或者“兄弟”（不帶名字）。因此筆者更傾向于用“哥們”近義替代“Bruder”。

⑵ “Freund”的翻譯

例7：

源文： “Halla! guter Freund”, rief der Wanderer dem nebengehenden Bauer zu, “geht es hier recht nach Immensee?”

譯文1： “喂！老鄉(xiāng)，”旅行者大聲招呼走在車旁的農(nóng)民，”這是到茵夢湖去的路嗎？”[5]26

譯文2：“喂！好朋友，”這個(gè)行人向車旁走著的農(nóng)人喊道，“這就是到茵夢湖去的路嗎？”[6]9

從字面意思分析，“guter Freund”可以譯為“好朋友”。中文里，我們一般用它來稱呼認(rèn)識時(shí)間長、關(guān)系親密的朋友。但德文中，“guter Freund”可用于稱呼幾乎所有的男性，即使我們和他們并不熟識。根據(jù)上下文可以得知，萊因哈德口中的“guter Freund”只是路人，彼此并不熟知，所以直譯為“好朋友”不符合中文的文化表達(dá)習(xí)慣。同時(shí)，萊因哈德當(dāng)時(shí)所處的地點(diǎn)是他的故鄉(xiāng)，而我們習(xí)慣把家鄉(xiāng)的人稱為“老鄉(xiāng)”，近義替代為“老鄉(xiāng)”更符合中國的文化背景。在文化因素翻譯中經(jīng)常會碰到一些昵稱，如“Maus”“Honey”“Sweet”等，也可以采用近義替代。

（三）解釋性翻譯

近義替代的翻譯方法固然很好，但并不是所有的文化因素都可以在目的語語境中找到對應(yīng)的表達(dá)。在這種情況下,則可以對源文進(jìn)行解釋性翻譯。

例8：

原文： ?Ich wollte dich abholen, Reinhard“, sagte er. ?Du warst schon fort; aber das Christkind war bei dir eingekehrt.“

譯文1：“我去找過你，”他說，“你已經(jīng)出去了，可是有人給你送圣誕禮物來過了。”[6]5

譯文2：“萊因哈德，”他說，“我剛才去約你，你已經(jīng)走了。你可知道，圣嬰已降臨到你屋里了。”[5]19

“Christkind”意為“圣嬰”。源文使用了借代的修辭手法，用“圣嬰去拜訪你了”指代“有人給你送禮物了”。該修辭的使用具有其文化背景：“圣嬰”是一種比較老的表達(dá)，他是圣誕節(jié)的象征，會在圣誕節(jié)給孩子帶來禮物。但現(xiàn)在，“圣嬰”逐漸的被“圣誕老人”代替。很多譯文讀者可能了解“圣誕老人”，但對“圣嬰”這一形象知之甚少。巴金將源文進(jìn)行解釋性翻譯，譯為：可是有人給你送圣誕禮物來過了。楊武能將其直譯為“圣嬰”雖然保持了源文的語言風(fēng)格，但不容易理解。從功能角度看，巴金的解釋性翻譯要略勝一籌。但是筆者以為，不妨將“Christkind”譯為譯文讀者熟知的“圣誕老人”，既保留了源文的修辭風(fēng)格，又符合譯文接受者認(rèn)知。

例9：

源文： “Alle um mich herum, ihr jungen V?gel!”

譯文： “你們?nèi)冀o我過來，孩子們！”[5]13

在德語中，“V?gel”（小鳥）是年長者對孩子的稱謂，具有戲謔意味。由于文化差異，若直譯為“小鳥”，給譯文讀者造成理解障礙：老人是邀請小鳥飛到他們身邊嗎？鑒于文化差異，譯者將其解釋性翻譯為“孩子們”是妥當(dāng)?shù)?。不過筆者認(rèn)為，此處也可以使用近義替代的翻譯方法：將“V?gel”譯為“小鬼”，中文中的“小鬼”和德文中的“V?gel”含義、用法以及語言色彩都相仿。

四 結(jié)語

本文基于語料，將文化因素的翻譯方法分為三類：直譯加文外補(bǔ)充式解釋、近義替代和解釋性翻譯，翻譯方法的選取與文化背景密不可分。翻譯不是簡單的語言轉(zhuǎn)換，而是一種復(fù)雜的跨文化交際行為。作為翻譯行為的參與者，譯者不僅需要精通源語和目的語，具有優(yōu)秀的語言表達(dá)能力，更需要具備一定的目的語和源語文化知識。作為翻譯行為的決策者，譯者根據(jù)接受者的文化知識背景，對文中信息進(jìn)行篩選、補(bǔ)充和解釋，并通過合適的翻譯方法將文化因素傳遞給目的語接受者。文化因素的翻譯是對譯者能力的挑戰(zhàn)。

[1]Nord,Christiane.Textanalyse und übersetzen:Theoretische Grundlagen,Methode und didaktische Anwendung einer ü bersetzungsrelevanten Textanalyse[M].Tübingen:Julius Groos Verlag,2009.

[2]Stolze,Radegundis.übersetzungstheorien:Eine Einführung[M].Tübingen:Gunter Narr Verlag,2008.

[3]劉英蘋.論文化因素對翻譯的影響[J].瓊州學(xué)院學(xué)報(bào),2013(4):98-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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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楊武能.茵夢湖[M].南京:譯林出版社,1998.

[6]巴金.茵夢湖[M].北京:中國和平出版社,2005.

[7]Storm,Theodor.Immensee und andere Novellen [M].Stuttgart:Philipp Jun,1979.

[責(zé)任編輯張永杰]

Abstract:Functional translation school believes that the translation is a communicative behavior with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the purpose is to achieve the translation function. The cultural environment will restrict human communication behavior. As a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 translation will inevitably be constrained by the source and target cultures. In order to achieve the function of translation, the translator will adopt the appropriate translation strategy according to the culture background of the target language. The author analyzes two Chinese versions of "Immensee", and explores its translation of cultural items into three categories, an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functional translation.

Key words:Functional Translation; Cultural Difference; Cultural Items; Function

Analysis of Cultural Items Translation in Immensee in the Viewpoint of Functional Translation

WANG Zhou-feng
(Tongji University, German Department, Shanghai 200092,China)

H059

A

1008-9128（2017）05-0062-04

10.13963/j.cnki.hhuxb.2017.05.016

2017-04-29

王周鳳（1992-），女，山東臨沂人，碩士生，研究方向：翻譯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