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蘭雙
“邏輯、悖論與哲學”國際研討會綜述
胡蘭雙
受北京大學“研究生教育創(chuàng)新計劃”和北京大學外國研究所共同資助,2016年10月15至16日在北京大學人文學院召開了“邏輯、悖論與哲學”國際研討會。本次會議邀請了來自美國、德國、意大利、澳大利亞、荷蘭、芬蘭、南非、日本、菲律賓、中國等國家和地區(qū)的30多位學者參會,其中有多位國際知名哲學家和國際知名哲學雜志的主編等。會議設置了8位特約報告人,分別是美國加州大學圣迭戈分校吉拉·謝爾(Gila Sher)教授、美國明尼蘇達大學羅伊·庫克(Roy Cook)教授、香港嶺南大學達雷爾·羅博頓(Darrell Rowbottom)教授、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邁克爾·內爾森(Michael Nelson)教授、荷蘭格羅寧根大學巴特爾德·柯伊(Barteld Kooi)教授、南非金山大學穆拉里·拉瑪錢德朗(Murali Ramachandran)教授、臺灣陽明大學王文方教授、遼寧大學劉靖賢副教授。
在開幕式上,此次會議組織者和主辦者北京大學哲學系陳波教授致開幕詞。陳教授對各位專家學者的到來表示歡迎,他先簡單論及悖論的定義和悖論的程度之分,從低到高列舉了悖論的六種類型,然后重點討論“悖論為什么對科學、哲學和教育是重要的?”這個問題,從多方面揭示了悖論研究的意義。悖論是提醒者,它們促使我們注意到:我們的看似合理、有效的共識、前提、推理規(guī)則在某些地方出了問題,我們思維中最基本的概念、原理、原則在某些地方潛藏著風險;悖論是挫敗者,它們揭示了我們在某些方面的無知,挫敗我們的理智傲慢、虛驕和自欺,要求我們保持理智的謙卑和恭謹;悖論是推動者,它們把我們置于一種沖突和矛盾的境地,推動我們去尋找擺脫矛盾、恢復一致的途徑、方法和理論,由此推動哲學和科學的發(fā)展;悖論是教育者,它們教育我們不要只是記憶、接受和相信,而且要合理地懷疑和挑戰(zhàn);不要做教條主義者和獨斷論者,而要做溫和的有節(jié)制的懷疑主義者,這種健康的懷疑主義態(tài)度有利于科學、社會和人生。陳波教授最后預祝此次會議圓滿成功。
開幕式結束后,由特邀報告人美國加州大學吉拉·謝爾教授首先發(fā)言,其題目為《真理和超越:說謊者悖論的地位轉變》。她認為,將“說謊者悖論”的研究作為真理論發(fā)展的必備條件的傳統(tǒng)觀點是不必要的,需要扭轉這種觀點,重新考量“說謊者”悖論與真理論的關系。如果真理論能夠深刻注重實質的充分性(如它是否對“真”的本性作出了解釋)而非應對一種官方的需求(如它是否是一致的理論),那么它能夠自我發(fā)展而不必擔心在發(fā)展過程中出現(xiàn)“說謊者”悖論。這種轉變是一種方法論意義上的轉變,具體的方法就是構建一種具有實質性的真理論。談及構建這種真理論所需要的原則,謝爾教授將其定義為一種高層次的“內蘊性原則”(Immanence),它由三個子原則組成,分別是低層面的內在性、超越性和規(guī)范性。其中,“內在性”意味著“內在于理論”,而“內在于理論”意味著“指向外在于理論的事物”;如果某個思想無意于或不能成功地對世界及其事物有所言說或者把性質(關系)歸屬于世界中的事物,那么它就不具有內在性?!俺叫浴币馕吨缦履芰蛯嵺`:為了對特定的思想進行反思、檢查、言說、提問和回答、設定規(guī)范或標準、挑戰(zhàn)、性質歸屬等等而走到該思想之外。真(truth)所要求的超越性是對內在性思想的超越。思想的規(guī)范性是指,根據(jù)我們積極地或消極地重視的東西,詢問、評價、設定標準,認可我們的思想、決定和行動。例如,下面的問題涉及思想的規(guī)范性,它也要求超越性的視角:世界是否如內在性思想X所說的那樣?X所談論的對象是否具有它們所歸屬的性質、處于它們所具有的關系?謝爾教授將內蘊性論題及其子原則總結為:(1)只有對內在性思想而言,關于真的問題才會出現(xiàn);(2)真是內在性思想的規(guī)范性和超越性標準(真和假[非真]是內在性思想的規(guī)范性和超越性的性質);(3)真思想是內在性的、超越性的和規(guī)范性的。謝爾教授論證說,這種高層次的“內蘊性原則”加上傳統(tǒng)的“等值原則”便可有效地阻止悖論的產生。
特邀報告人遼寧大學劉靖賢副教授做了題為《當公孫龍遇上弗雷格——東西方哲學中的“馬悖論”研究》的報告,試圖將中西方哲學研究的思想和方法相結合。劉教授認為,公孫龍馬悖論的消解方案大致可以劃分為兩種進路,一種是抽象進路,以集合論為邏輯工具,主要通過共相、性質或概念的層次區(qū)分來消解悖論,這方面以馮友蘭、赫梅萊夫斯基、成中英和馮耀明為代表;另一種是具體進路,以部分論為邏輯工具,主要通過部分與部分之間的組合關系來消解悖論,這方面以陳漢生、葛瑞漢、劉玉宇和任遠為代表。但是這兩種進路都不能令人滿意。受弗雷格馬悖論的啟發(fā),他認為公孫龍馬悖論的消解方案也應該從邏輯學、語言學和本體論三個方面著手。在邏輯學方面,弗雷格馬悖論是由于概念與外延的區(qū)分,而公孫龍馬悖論是由于概念與復數(shù)的區(qū)分;在語言學方面,弗雷格馬悖論反映了德語定冠詞與不定冠詞的替換,而公孫龍馬悖論反映了漢語從單音詞到雙音詞的演變;在本體論方面,弗雷格馬悖論說明如何在具體世界之外設定出抽象世界,而公孫龍馬悖論說明如何在自然現(xiàn)象的基礎上模擬出宇宙圖式。
特邀報告人香港嶺南大學達雷爾·羅博頓教授的報告題目為《論伯特蘭悖論》,主要介紹伯特蘭悖論的相關內容,他不僅詳細介紹了伯特蘭的弦悖論,解釋了其對理性決策的實用價值,還評估了包括近幾年來提出的一些有潛力的解決方案。
在以上特邀報告人的大會報告之后,會議分為了兩個會場進行報告和交流。專家學者們的報告內容大致可概述如下:
其一,針對某一具體悖論的研究。例如,華南師范大學熊明教授主要介紹了他對布爾悖論的研究,其題目為《布爾悖論及其修正期》。熊明教授認為,隨著真理理論的修正,布爾悖論也經歷了一個階段的修正期。正是這段修正期,對于描述布爾悖論悖逆性的等級起著重要的作用。通過分析這種等級,可以延伸出猶如數(shù)學的架構和性質一樣的無限延展的稠密網(wǎng)絡。香港學者、山西大學兼職教授周柏喬報告了論文《論古德曼悖論》,通過嚴格分析“綠藍”(grue)這個詞語的概念和范圍來解決明確指示條件下的語義預測問題。還有很多學者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說謊者悖論作為研究對象,如安徽大學趙震博士做了題為《說謊者悖論何以成為一個問題》的報告,意大利米蘭國際大學的弗蘭卡教授做了題為《臉紅的騙子》的報告,二者都是針對說謊者悖論的研究。前者認為說謊者悖論不同于其它悖論的原因在于矛盾形式的構建,并給出了三種消解悖論的途徑;后者則是按照說謊者悖論的框架,構造出了兩個新的悖論“臉紅的說謊者”(the Blushing Liar)和“匹諾曹悖論”(Pinocchio Paradox)。弗蘭卡教授比較了這兩個悖論,并分析了其哲學意涵。
其二,針對邏輯悖論的整體研究。例如,南京大學張建軍教授的報告《邏輯悖論的語用性質和悖論消解RZH準則》分析了邏輯悖論的定義及其消解標準。通過對這兩個問題的歷史考察和比較分析,張教授試圖揭示邏輯悖論的語用性質,表明一個明確的“邏輯悖論”應該是一個語用學的概念。他建立了一個關于“悖論”解決標準的系統(tǒng),并在此之上附加了“羅素—策梅洛—哈克準則”(Russell-Zermelo-Haack Criterion),簡稱RZH準則。上海大學王天恩教授以《悖論的一種描述方法》為題做報告,他認為悖論產生于一個描述與它所預設的隱含規(guī)則之間的沖突,緊接著他總結了典型悖論中該種意義上沖突的三種類型。王教授認為,描述理論與隱含預設之間的交織關系涉及哲學的基點,是根植于邏輯和哲學之中的重要課題。華僑大學王洪光博士則用一種哲學視角探究邏輯悖論,其報告題目為《多結論型的悖論邏輯LP+:一種哲學視角》,LP+是“the multiple-conclusion version of logic of paradox”的縮寫。王博士的報告分為三部分:哲學動機問題,即為什么需要LP+理論;對LP+理論的解釋和應用;對LP+理論應用的哲學評論。
其三,針對悖論消解方案的研究。例如,來自菲律賓的科泰·西·塞羅先生做了題為《一個簡單而全面的解決身心問題的途徑》的報告,他在梳理了笛卡爾和笛卡爾之后身心問題的發(fā)展過程后,將“能量”(energy)奉為解決身心矛盾問題的核心概念,認為“能量”是靈魂本質的關鍵。來自日本京都大學的大森仁(Hitoshi Omori)博士發(fā)表了題為《關于弗協(xié)調邏輯的統(tǒng)一問題》的報告,他在報告中提到,弗協(xié)調邏輯是因為ECQ(“ex contradictione quodlibet”的簡稱)問題而產生的,因各種動機而產生的弗協(xié)調邏輯系統(tǒng)只是在論證ECQ問題時有松散的聯(lián)系,大森仁希望弗協(xié)調邏輯能夠以一種更緊密的方式相互統(tǒng)一起來。他認為,弗協(xié)調邏輯之所以站在貝爾納普和鄧恩的四值邏輯以及普利斯特所發(fā)展的以悖論邏輯而著稱的三值邏輯的對立面,恰恰是因為它的弗協(xié)調性這一核心特征。不同的弗協(xié)調邏輯系統(tǒng)可以根據(jù)它們的附加詞和語義進行分類。大森仁討論了這樣一種分類方式,并且將雅斯科夫斯基(Jaskowski)的對話邏輯成功地運用于這個統(tǒng)一的圖景之中。
其四,針對某一個悖論研究者的理論作出評判。例如,北京大學陳波教授以及香港浸會大學陳強立教授都評論了當代哲學家蒂莫西·威廉姆森的有關學說及其論證。陳波教授的發(fā)言題目是《反駁威廉姆森的二值原則》,主要是對威廉姆森所提出的“拒絕二值原則將會導致荒謬即邏輯矛盾”這種觀點提出質疑,以下將這種觀點簡寫為DBF。陳波教授首先從兩個方面對DBF發(fā)出疑問:(1)在一個精心設計和構造的非二值邏輯系統(tǒng)當中,拒絕二值原則并不會導致荒謬;第二,DBF犯了用未經證明的假設來做論證的錯誤:威廉姆森所說的拒絕二值原則所導致的矛盾,只存在于二值邏輯框架下,而不存在于一些非二值邏輯之中;他所使用的塔爾斯基模式(T和F)本身假設了二值原則。陳波教授最后澄清了他反駁DBF的理論依據(jù),即他自己關于模糊性的一般觀點。陳強立教授的報告則對威廉姆森關于模糊性的認知主義做了批判性分析,其題目是《對威廉姆森禿頭悖論認知消解方法的批判性討論》。威廉姆森模糊理論表明,模糊詞其實是有一定明確的界限存在的,但是由于人的認知限度而無法被認識到。陳強立教授認為,該理論無法合理解釋如“大致”、“好”和“美麗”這樣模糊詞匯的模糊性。
分組討論結束后,兩個小組再匯聚到一起共同出席另外5位特邀報告人的報告。
美國加州大學河濱分校邁克爾·內爾森教授做了題為《定性變化的悖論》(The Paradox of Qualitative Change)的報告,內爾森教列舉了日常生活中“煮咖啡”的例子,意在說明在整個變化過程中,始終存在相同的實體“從60度變化到212度的水”,這種變化是不違反矛盾律的,是可能而非矛盾的。具體的分析可以分別從兩個問題入手:首先要確定句子“水是60度并且將在幾分鐘后變成212度”與句子“水在t1時間是60度,在t2時間是212度”是否表達同一命題,如果不是,則要說明兩者之間的關系。第二,時間修飾語“在t時刻”所修飾的是句子的哪個部分?是主語、謂語還是整個句子?對于第一個問題,內爾森教授給出的答案是否定的,他認為像“水是60度并且將在幾分鐘后變成212度”這樣的時態(tài)語句并不是為了描述某個具體的時間命題,而是為了替代描述一種不可通約的時間命題。他認為將“原子命題的時態(tài)當做語句基礎”的觀點要求一種非還原主義的時態(tài),特別是現(xiàn)在時,所以在預設理論中,現(xiàn)在時享有特權。但是,這種觀點是違背時間哲學的現(xiàn)在主義(presentism)理論的。因而,內爾森教授認為,絕對過去的事物和絕對將來的事物和現(xiàn)在的事物是同樣真實的,我們應該拒絕專制主義所做的那種預設。對于第二個問題,他認為時間修飾整個句子是最完美的答案,因為前兩個選項會對形而上學的改變做出不合理的解釋??傊?,內爾森教授認為,想解決變化悖論需要完全接受現(xiàn)在時態(tài)的現(xiàn)實性和不可通約性,并且拒絕專制主義的“現(xiàn)實的法則是非透視的”這樣的推論。事物的本質和原子命題的真值不能還原為某個具體的時間。
臺灣陽明大學王文方教授做了《普理查德對激進懷疑論悖論的解決》(On Pritchard’s Solutions to Radical Skeptical Paradoxes)的報告,他首先介紹了普理查德所給出的兩個激進懷疑論悖論的具體內容,并且解釋了前提的合理性和推理結果的相悖性,然后詳細介紹了普理查德解決兩個悖論的方案和自己對于普理查德消解方案的看法。普理查德對第一個悖論的消解方法是運用維特根斯坦式的方法,根據(jù)維特根斯坦的理論,每一個合理的評價背后都會預先設定一些不需要解釋的“核心承諾”(“hinge” commitment),因此它們是無需根據(jù)的。普理查德認為消解第一個悖論的關鍵就在于這些“核心承諾”不是信仰,有兩點理由支撐這樣的觀點:第一,它們是預先的假設而非推理的結果;第二,它們沒有根據(jù)性可言。所以第一個悖論中原本被認為合理的條件二就被排除在外了,它實際上并不受演繹封閉性原則的保護。王教授并不認可這種解釋:首先,普理查德給出的兩點理由只是維特根斯坦理論的一些不重要的結論而非對于“不是信仰”的合理解釋;其次,根據(jù)人們對于信仰的理解,這些“核心承諾”符合信仰的要求。普理查德對于第二個悖論的消解源自他對于第二個悖論的前提一的解釋,他認為前提一是不成立的,原因在于其中隱含了一種假設,即認為既然人不能憑借經驗區(qū)分處在“好”和“壞”哪一種情境下,那么在任意一種情境下,人們沉思而得到的理性證據(jù)應該是相同的。這個假設被認為是不成立的,可以用認識論的析取論的核心命題(ED)來解釋。王教授認為這種解釋方法也是鏡花水月,并給出了自己的觀點,他認為我們要嚴格區(qū)分一種感覺(如“頭部受到撞擊后看到滿天星”)和感覺到實在(如“夜晚看到滿天繁星”),前者是可沉思而非真實的,后者是非沉思但現(xiàn)實性的,只有將二者相結合,才能真正掌握ED原則的核心。
荷蘭格羅寧根大學巴特爾德·柯伊教授做了題為《可知性的歧義性》(The Ambiguity of Knowability)的報告;報告圍繞菲奇悖論(Fitch’s Paradox)展開,首先介紹了菲奇悖論的具體內容,認為菲奇悖論的產生是對“證實論題”(Verification Thesis)的威脅,即對“真理都是可知的”這一原則的否定。但柯伊教授認為,之所以認為“證實論題”在這里失效,是因為人們將有關dere和dedicto的可知性的解釋相混淆的結果,但這二者是完全不同的。為證明以上觀點,柯伊教授區(qū)分了dere和dedicto,在一般的意義上講,對于dere的解釋是超出某些模態(tài)詞的轄域之外的,而對于dedicto則包含在某些模態(tài)詞的轄域之中。但是,這種一般性解釋不足以完全解決菲奇悖論,需要嚴格建立一個具有二階抽象謂詞的形式語言去區(qū)分dere和dedicto。因此,柯伊教授為此建立了一個包含三個關鍵元素(對于知識的解釋K、對于必然性的解釋□、二階的抽象謂詞λp)的二階形式語言,其中將“可知性”(knowability)處理成一個復雜的二階謂詞,再通過形式論證,便可以消解菲奇悖論。
南非金山大學穆拉里·拉瑪錢德朗教授做了題為《KF-自證法:走向對可知識化的預言悖論的一個統(tǒng)一解決方案》(KF-Bootstrapping: Towards a Unified Solution to the Knowledgeable-Prediction Paradox)的報告。他主要是從“意外考試悖論”入手,首先討論了索倫森和奧林對于此悖論的分析,認為他們的解決方案沒有給出“意外”這個詞的一個合理解釋。接著他也對威廉姆森和賈納韋的解決方案表示擔憂,認為他們也有各自的不成功之處。他論證說,最適合像“意外考試悖論”這樣的知識預言類型的悖論消解方案,是他自己對“自證法”的診斷,其要點是:人們不能憑借知道某人知道某些東西而獲得關于非認知的事實的知識。這個方法將給預言類悖論一個統(tǒng)一的解決方案。
美國明尼蘇達大學羅伊·庫克教授做了題為《擁抱復仇和邏輯后承》(Embracing Revenge and Logical Consequence)的報告。他首先為我們展示了“擁抱復仇”的哲學意義,通過古典形式語言的逐步擴充,又為我們展示了“擁抱復仇”的語義學圖景,這種圖景要求接受這種“復仇”作為語義理論本身固有的特征,尊重語言現(xiàn)象的生成,它提供了關于真、假和更為普遍接受且滿足要求的語義值,并且以一種神奇的方式尋回古典的推理形式,因而很有必要建立一個關于這種語義圖式的嚴格的形式語義學。庫克教授本人試圖建立這樣的形式語義學,并且解釋了一些相關細節(jié),界定了其中的概念。最后他探討這種形式語義下的邏輯后承。
最后是簡短的閉幕式。陳波教授做了總結性的發(fā)言,再次感謝各位專家學者出席會議以及所做的精彩報告,并且希望本次參會的國內外專家學者能夠一如既往地支持明年將要舉辦的“真理、邏輯和哲學”國際會議。在此之前,陳波教授已經舉辦過四次“邏輯和哲學”系列會議,分別是“弗雷格、邏輯和哲學”國際研討會(2011)、“克里普克、邏輯和哲學”國際研討會(2012)、“蒯因、邏輯和哲學”國際研討會(2013)、“威廉姆森、邏輯和哲學”國際研討會(2015),加上此次“悖論、邏輯和哲學”國際研討會,使得“邏輯和哲學”系列國際會議逐漸成為北京大學哲學系的品牌活動,不僅吸引了一批固定的海內外學者前來參會,并且每年會議代表中都有當前炙手可熱的哲學家和新銳學者,參會者人員構成廣泛,會議報告質量較高,國內外影響力逐漸擴大。
(責任編輯:肖志珂)
胡蘭雙,北京大學哲學系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