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求導向的我國大眾冰雪健身供給側治理路徑研究

程文廣，劉 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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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求導向的我國大眾冰雪健身供給側治理路徑研究

程文廣，劉 興

我國成功取得2022年冬奧會的舉辦權，這必將對我國大眾冰雪健身起到積極的促進作用。大眾冰雪健身在我國雖然出現(xiàn)已久，但尚未形成冰雪健身氛圍與熱潮。為了全面掌握我國大眾冰雪健身的現(xiàn)實狀況，在查閱大量文獻資料的基礎上，實地調研、走訪了黑龍江省體育局、吉林省體育局、遼寧省體育局等多家相關部門，了解大眾冰雪健身供給的現(xiàn)實狀況，發(fā)現(xiàn)了我國大眾冰雪健身供給側存在著一些列問題：滑雪場、滑冰場基本屬于自主運營狀態(tài)，盈余較少，有的甚至虧損；冰雪健身、競賽、旅游、療養(yǎng)等冰雪產業(yè)鏈尚未形成；從業(yè)人員素質整體不高。結合需求導向，在分析影響我國大眾冰雪健身供給的影響因素基礎上，提出了我國大眾冰雪健身供給側的治理路徑：政府通過對青少年參與的政策扶持夯實大眾冰雪健身的群眾基礎；協(xié)會通過冬季項目推廣與普及引導大眾冰雪健身人群積極參與；社會通過塑造獨特的冰雪文化、冰雪風俗營造大眾冰雪健身的氛圍；市場通過提供充足服裝、器材保障大眾冰雪健身的發(fā)展；企業(yè)通過完善冰雪場地、設施推動大眾冰雪健身的升級。從而形成由政府、協(xié)會、社會、市場、企業(yè)等主體共同參與的多中心供給模式。

大眾；冰雪健身；需求；供給；多中心治理

1 問題的提出

2022年冬季奧運會對于高速發(fā)展的中國而言，不僅僅要改變在冰雪競技體育層面主要依靠東北3省的弱勢局面，更為重要的是要通過籌辦2022年冬季奧運會，以大眾冰雪健身的需求為導向，重在完善供給側結構改革，普及與拓展冰雪運動，在夯實項目發(fā)展群眾基礎上提升國民體質、養(yǎng)成國民健身方式，帶動“3億人上冰雪”，大力推動我國大眾冰雪運動持續(xù)健康地發(fā)展。

“廣泛開展全民健身運動，促進群眾體育和競技體育全面發(fā)展”既是發(fā)展體育事業(yè)的出發(fā)點，也是落腳點。2022年冬奧會的籌辦，為我國冬季項目競技水平提升、冰雪運動推廣與普及帶來了千載難逢的歷史機遇。從追求競技水平提升到夯實冰雪運動群眾基礎，從推廣校園冰雪運動到繁榮冰雪文化，無疑會起到極大的推動作用。所以，抓住2022年冬奧會的籌辦契機，大力推動我國大眾冰雪運動項目的普及與深入，增加大眾冰雪健身的供給數量與質量，從而使得大眾冰雪健身消費成為加快我國體育產業(yè)發(fā)展的又一消費領域，是非常值得探討的重要課題。

2 我國大眾冰雪健身發(fā)展的供需視角

供需理論是西方經濟的經典分析工具，最早使用該工具分析經濟現(xiàn)象的是古典政治經濟學家威廉·配第，之后的亞當·斯密、馬歇爾、凱恩斯、薩繆爾森從不同的角度論證了供需理論，使供需理論日臻完善。

2.1 我國大眾冰雪健身的需求理論分析

經濟學中的需求是指消費者在一定時期內在各種可能的價格水平愿意而且能夠購買的該商品的數量[2]。影響需求的因素主要包括，商品的價格、消費者的購買能力、消費者的偏好、消費者的心理預期等。人們對大眾冰雪健身需求的增長是經濟發(fā)展水平提高和生活方式改變的結果，可支配收入、余暇時間的增多和現(xiàn)代交通的出現(xiàn)是大眾冰雪消費需求產生的基本條件。大眾冰雪健身需求同其他的消費需求呈現(xiàn)出相似的特征，消費者追求的是自身效用的最大化，積極滿足自身的體育健身的偏好。著名經濟心理學家馬斯洛將效用最大化的需求進行分解，形成了五大層級的需求理論，由低到高為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自我實現(xiàn)的需求。他的分析使人的需求理論更加具體化，以便于人們更有針對性的界定自己的需求動機。馬斯洛需求層級理論的局限性主要在于忽視了對消費者之外客觀因素的分析，僅僅囿于消費者的主觀因素。經濟學家蘭卡斯特提出了以產品屬性的需求理論，他站在客觀的視角提出消費產品的不同屬性(文化、設施、安全性等)會影響消費者的需求，進而改變消費者的效用。我國大眾冰雪健身需求目前仍很薄弱，導致需求薄弱的因素既有主觀方面又有客觀方面，兩個方面的因素嚴重制約了我國大眾冰雪健身的持續(xù)發(fā)展。

2.2 我國大眾冰雪健身的供給理論分析

經濟學中的供給是指生產者在一定時期內在各種可能的價格下愿意而且能夠提供出售的該商品的數量[2]。從大眾冰雪健身的角度看，一般認為，供給是指在一定時期內和一定的價格水平條件下，政府、企業(yè)和社會愿意而且能夠向大眾冰雪消費者提供的健身服務的數量與質量。2015年11月10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財經領導小組會議上，提出“著力加強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提高供給體系質量和效率”。供給學派的“鼻祖”薩伊提出了“供給創(chuàng)造其自身的需求”的著名論斷，強調提高生產的技術水平，這樣才能產生與人交換的價值，帶動消費。影響供給的因素包括制度結構、生產的技術水平、相對產品和要素的價格的變化，其中，制度結構包括正式的制度安排和非正式的制度安排，正式的制度安排指國家的政策、法律等，非正式的制度安排指文化、道德和價值觀念等。影響大眾冰雪健身的制度結構包括國家關于大眾健身冰雪發(fā)展的相關政策等正式制度安排，也包括冰雪文化、冰雪風俗等非正式制度安排。大眾冰雪健身的生產技術包括冰雪場地設施設備的完善、冰雪健身運動的服裝器械的供給水平等。冰雪項目設置與布局的科學化，必將促進大眾冰雪健身的普及，大大降低大眾冰雪健身供給的價格。

2.3 我國大眾冰雪健身的供需動態(tài)平衡分析

經濟學家馬歇爾和瓦爾拉斯分別從局部均衡和一般均衡的角度論證了供給和需求兩者最理想的方式是保持均衡，實現(xiàn)市場出清，即供給沒有剩余并需求完全被滿足，這種情況只是在理論上存在可能性。現(xiàn)實中，供給側和需求側是一個矛盾的兩個方面，兩者一直處在動態(tài)的發(fā)展過程中，從平衡到不平衡，再到平衡。大眾冰雪健身正是沿著供給側和需求側動態(tài)平衡的邏輯運動著。新中國成立之初，大眾冰雪健身一直是我國北方地區(qū)尤其是東北地區(qū)的主要健身娛樂活動，冰雪健身服務的供給城市主要靠單位(機關和學校、工廠)來組織實現(xiàn)供給，農村主要依靠天然湖泊形成的冰場實現(xiàn)自發(fā)性供給。由于當時大眾冰雪健身的需求有限，供給基本能夠滿足人們冬季健身娛樂的需求。時間推移下的需求的改變，供給側和需求側的不平衡狀態(tài)的出現(xiàn)，成為經濟發(fā)展的根本動力。

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升，大眾健身意識的增強，特別是我國成功獲得2022年冬季奧運會的舉辦權，大眾冰雪健身的需求側不斷增長，導致供給側的供給數量和質量都不能滿足大眾冰雪健身需求的快速發(fā)展。例如，無論室內滑冰場還是室外滑雪場都出現(xiàn)了設備陳舊、老化等現(xiàn)象，從業(yè)人員素質不高，高端冬季健身器材供給不足，冰雪文化落后等問題客觀存在。目前，我國大眾冰雪健身供給側和需求側的不平衡發(fā)展，主要是由于供給側已不能與需求側相匹配。為此，以大眾冰雪健身需求為導向，合理規(guī)劃供給側改革，實現(xiàn)供給側和需求側從不平衡狀態(tài)發(fā)展到一個新的平衡狀態(tài)，是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

3 我國大眾冰雪健身需求的現(xiàn)實狀況

3.1 大眾冰雪健身需求的演進分析

我國大眾冰雪活動很早就出現(xiàn)在人們日常生活實踐之中，只不過那時是人們自發(fā)的一種體育活動。新中國成立后，隨著“發(fā)展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質”的口號響遍大江南北，人們才把冰雪運動提升到健身的層面。20世紀60年代初期，滑冰運動在我國北方地區(qū)尤其是東北地區(qū)已是冬季健身娛樂活動的主要內容之一。20世紀80年代初期，我國冰上運動迎來了興起時期，那時像哈爾濱這樣的東北大城市幾乎所有中、小學都在冬季澆筑冰場，冰上體育活動是當時校園體育課活動內容之一。不但學校開展冰上體育活動，有的工廠和機關事業(yè)單位也開展冰上體育活動，例如，打冰球就是當時的體育活動內容之一。然而，20世紀80年代末期，隨著我國經濟體制改革的不斷深入，原來由國家包辦澆筑的冰場逐漸減少，各地對外開放的冰場陸續(xù)消失，人們開始遠離冰上運動，一時間冰上運動被打入冷宮，甚至無人問津[4]，大眾冰上運動出現(xiàn)了走下坡路趨勢。

我國的現(xiàn)代滑雪運動真正走向大眾較之大眾冰上運動更是較晚。在1996年，我們國家共有9個滑雪場，會滑雪的人數不到1 000人，和滑雪強國動輒幾萬甚至幾十萬的人數相比差距很大[5]。然而，在21世紀初的10余年光陰里，我國大眾滑雪運動隨著滑雪旅游的興起，也迅速發(fā)展起來，滑雪人口達幾百萬之多。據調查，2013—2014年度我國大眾冰雪運動參與人數接近1 200萬人，這雖然與我國總人口基數相比，參加冰雪運動人數甚少，與“3億人上冰雪”的目標相距甚遠，但是，這也看到了我國大眾冰雪健身運動發(fā)展的良好勢頭。

3.2 大眾冰雪健身需求薄弱的客觀原因

我國大眾冰雪健身運動之所以需求薄弱，客觀因素在其中起著決定性作用。

1.文化因素。冰雪文化的形成需要特定的地理環(huán)境和冰雪氣候條件，并且要在社會政治、經濟以及教育等綜合活動的因素下，才能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中逐步養(yǎng)成。由于地域與氣候的局限，我國冰雪運動的開展主要集中在東北和西北地區(qū)?！氨北险埂彪m然在20世紀80年代末就已經提出，但至今尚未得到有效開展。廣大的南方地區(qū)由于自然地理環(huán)境方面原因冬季項目開展很少，冰雪文化底蘊相對較為薄弱，更加缺乏像北美和歐洲等地冰雪文化的傳承。

2.風險系數較高。無論是滑冰還是滑雪都是一項技術性要求較高的運動，風險系數較高，這種運動印證了馬斯洛需求層次中的安全的需要，除了要求具備特殊的場地設施外還需要個人具備運動裝備器材。這其中無論哪一方面出現(xiàn)了故障都會發(fā)生人身傷害事件，也就是說，大眾冰雪健身運動傷害事件的發(fā)生不可避免?？赡壳拔覀儑以诖蟊姳┙∩矸矫娉速徺I了人身傷害意外險，其他醫(yī)療保障等措施還沒有及時跟進或形成完整的保障體系，使之既可全面保障冰場、雪場經營者的利益，又可以為大眾提供多方位傷害保障。

3.3 大眾冰雪健身需求薄弱的主觀原因

無論是夏季運動項目還是冬季運動項目，雖然它們具有多種屬性，但本質屬性是促進人的健康與快樂。在我國申辦冬奧會之前，曾存在國家層面上重視競技冰雪運動忽視大眾冰雪運動，社會層面上既忽視競技冰雪運動也忽視大眾冰雪運動的狀況。重視競技冰雪運動而輕視了學校體育與社會體育中的大眾冰雪運動，然而，我國大眾冰雪健身需要從青少年開始培養(yǎng)，我國傳統(tǒng)冰雪運動的流失也正是從學校開始的，致使我國冬季運動項目后備人才培養(yǎng)嚴重不足，而地方的冬季運動會則成為了沒有觀眾的比賽，對大眾參與冰雪健身活動尚未起到積極促進與吸引作用。

在社會層面，由于參與冰雪健身運動與參與夏季項目運動相比更需要一定的經濟基礎，只有廣大群眾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他們對自身的健康需求才會越來越強烈，他們參與冰雪健身意識和消費意識才會變得越來越強。西方冰雪運動傳統(tǒng)強國，都是因為它們的經濟發(fā)展水平高，大眾參與冰雪運動的熱情也高，于是促進了競技冰雪運動的發(fā)展。然而，目前在我國，無論廣大群眾還是群眾體育的管理者還沒有建立起適應市場經濟的體育消費觀念以及花錢買健康的意識，尚未形成新的資金來源渠道[9]。當前參與冰雪健身的人群大多是生活較為富足的群體，而對于大多數群眾來說，冰雪健身運動的成本較高。

4 我國大眾冰雪健身供給的現(xiàn)實狀況

近些年來，隨著全民健身運動的深入開展以及人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大眾對冰雪運動的認識也逐年加深，參加冰雪運動的人群規(guī)模及人數也呈現(xiàn)出擴大與上升的趨勢。為了進一步研究與探討我國大眾冰雪健身的現(xiàn)實情況，在研究過程中，對遼寧省體育局、吉林省體育局、黑龍江省體育局、河北省張家口市體育局、新疆自治區(qū)體育局、內蒙古自治區(qū)冬季項目管理中心、國家冬季項目管理中心、北京市體育局以及解放軍冰上訓練基地等多家單位的領導、專家進行實地調研、訪談，為本研究提供事實數據支撐。

4.1 遼寧省滑雪場、滑冰場運行情況

遼寧省目前擁有各類滑雪場30家，全部為自主運營，其中只有6家場地歸屬體育訓練基地，其余均屬于其他類場地；遼寧省共擁有滑冰場5家，全部為自主運營。這些場地有的是全天開放，有的是部分時段開放。無論雪場還是冰場，都是單位自籌資金，沒有政府投入和社會贊助等資金。在滑雪期內，各類雪場年接待大眾健身人數在120萬人左右，滑冰場年接待大眾健身人數在50萬人左右。下面以13家滑雪場和全部5家滑冰場為例，從中了解其發(fā)展狀況(表1、表2)。從表1、表2中可以看出，13家滑雪場中有6家2013年收入多于支出，屬于盈余狀態(tài)，其中大連、鲅魚圈3家滑雪場表現(xiàn)明顯，說明地區(qū)經濟發(fā)展對其影響較大；5家滑冰場2013年收入與支出持平，屬于不盈余狀態(tài)。

表1 遼寧省13家雪場運行情況一覽表Table 1 Operating Conditions of 13 Skiing Resorts in Liaoning Province

表2 遼寧省滑冰場運行情況一覽表Table 2 Operating Conditions of Skating Rinks in Liaoning Province

4.2 吉林省滑雪場、滑冰場運行情況

吉林省目前擁有各類滑雪場23家，其中只有1家場地歸屬體育訓練基地，即通化滑雪場，其余均屬于其他類場地；在這23家滑雪場中21家為自主運營、1家為合作運營、1家為委托運營?，F(xiàn)以其中23家為例(表3)，這23家滑雪場僅有2家2013年收入多于支出，屬于盈余狀態(tài)。吉林省共擁有各類體育館45家，其中歸屬體育運動學校、體育中心、體育訓練基地13家，吉林省沒有單獨的滑冰場，這些場館基本是自主經營。在45家體育館中有23家不對外開放、有15家部分時段對外開放、有7家全天對外開放。在滑雪期內，各類雪場年接待大眾健身人數在110萬人左右，滑冰場年接待大眾健身人數在150萬人左右。

4.3 黑龍江省滑雪場、滑冰場運行情況

黑龍江省體育場地運營模式有3種，自主運營、合作運營、委托運營，其中，自主運營的場地數量有27 310個，合作運營的有263個，委托運營的有204個。這些場館對外不開放的有11 001個，部分時段開放的有2 871個，全天開放的有13 905個，全省場地平均每周接待健身人數是16 776。2013年黑龍江省體育場地收入57 678.9萬元，支出53 392.4萬元，總體屬于盈余狀態(tài)。黑龍江省共有室外人工滑雪場50家，室內、室外滑冰場42家。黑龍江省各類體育場館從業(yè)人員45 343人。其中，冰雪場地從業(yè)人員1 793人，僅占場館從業(yè)人員4%。黑龍江省每年有120萬人次青少年進行冰雪運動，每年滑雪的人數超過300萬人次。

表3 吉林省23家雪場運行情況一覽表Table 3 Operating Conditions of 23 Skiing Resorts in Jilin Province

4.4 北京市滑雪場、滑冰場運行情況

北京市目前擁有各類滑雪場16家，全部屬于自主經營；最早是1999年建立的位于北京市延慶縣張山營鎮(zhèn)的北京石京龍滑雪場，最晚是2013年建立的位于北京市大興區(qū)北京雪都滑雪場。這16家滑雪場地中標準比賽場地僅有3家，2013年收入大于支出的只有7家，屬于略有盈余的狀態(tài)。在滑雪期內，各類雪場年接待大眾健身人數在120萬人左右。

北京市目前擁有各類滑冰場7家，其中，5家屬于民營企業(yè)、1家合資企業(yè)、1家其他，全部是室內滑冰場，最早是1999年建立的浩泰新世界冰場。2013年收入大于支出的有5家，屬于盈余狀態(tài)?；鶊瞿杲哟蟊娊∩砣藬翟?0萬人左右(表4、表5)。

北京市雪場從業(yè)人員約3 632人，持證上崗人數631人，僅占從業(yè)人員總數的17.4%。北京市滑冰場從業(yè)人員約720人，持證上崗人數104人，僅占從業(yè)人員總數的14.4%。由此可見，對滑雪場和滑冰場的從業(yè)人員進行崗位培訓工作已勢在必行。

4.5 河北省張家口崇禮縣滑雪場運行情況

河北省崇禮縣的滑雪旅游從1996年起步，經過10余年的開發(fā)和建設，目前，該縣已建成萬龍滑雪場、云頂滑雪場、多樂美地滑雪度假山莊、長城嶺高原訓練基地4大滑雪場。萬龍滑雪場和云頂滑雪場每年都迎接韓國、日本等國家駐場訓練。另外，萬龍滑雪場還被指定為韓國、日本滑雪訓練基地。2013年，中國國家隊也進入萬龍滑雪場進行訓練，如今崇禮滑雪已經形成穩(wěn)定的客源市場。據統(tǒng)計，90%以上是大眾滑雪游客，其中76%是京津冀地區(qū)游客(本地游客占30%)，其他城市的游客占24%。崇禮還擁有全國最大冰雪博物館，向大眾推廣普及滑雪運動知識，發(fā)掘滑雪文化，增強全民滑雪健身意識。崇禮縣滑雪場雪季接待人數見表6。

表4 北京市滑雪場運行情況一覽表Table 4 Operating Conditions of Skiing Resorts in Beijing City

表5 北京市滑冰場運行情況一覽表Table 5 Operating Conditions of Skating Rinks in Beijing City

表6 張家口崇禮縣滑雪場雪季接待人數一覽表Table 6 Tourists in Chongli Skiing Resorts of Zhangjiakou City in Skiing Season

從東北3省、北京、河北張家口崇禮縣滑雪場、滑冰場運行情況中可以看出，東北3省擁有眾多滑雪場、滑冰場，基本屬于自主運營狀態(tài)，資金基本上來源于單位自籌，場館功能多數為大眾健身服務、少數為競技訓練服務；多數場館處于收支平衡狀態(tài)，盈余較少，有的甚至虧損，尚未形成冰雪健身、競賽、旅游、療養(yǎng)等冰雪產業(yè)鏈。北京市滑雪場、滑冰場的經營狀況與東北3省基本相同，不一樣的是，北京市滑冰場的收入情況良好，處于盈余狀態(tài)，這與北京經濟社會發(fā)展水平及場館經營管理理念有很大關系。另外，從北京市冰雪從業(yè)人員持證上崗人數來看，真正持證上崗的人數偏少，需要加強崗位培訓工作。河北張家口崇禮縣由于受到籌辦2022年冬奧會的影響，雖然縣域人口少、面積小，但以4家大型滑雪場為主，崇禮縣2012—2015年雪季接待人數年年遞增，收入也一年比一年高。由于崇禮縣部分滑雪場將承擔2022年冬奧會雪上項目，在雪場規(guī)劃與建設方面要統(tǒng)籌布局，既要考慮賽事使用又要考慮賽后大眾健身需求。

5 影響我國大眾冰雪健身供給的因素分析

影響我國大眾冰雪健身需求的客觀原因是自然環(huán)境、風險系數高；主觀原因是重視程度、認識程度曾存在不足等。影響我國大眾冰雪健身服務供給的因素主要包括冰雪資源、場地設施、冰雪產業(yè)、冬季項目布局等因素。

5.1 冰雪資源因素

冰雪運動需要大量的冰雪資源作為基礎，冰雪資源的數量和質量又受限于獨特的自然氣候和地理條件，主要包括地形條件、氣溫條件、風力大小、雪期長短等。它的地域性和季節(jié)性決定了冰雪運動的開展不能在全國推廣與普及，冰雪運動不能在一年四季都開展。因為它需要“冰”和“雪”兩個核心資源。為此，多年來，無論在競技冰雪運動方面，還是在大眾冰雪運動方面取得成績、推廣較好的地區(qū)主要集中在東北和西北地區(qū)，特別是東北3省的大城市開展得較為理想，其中黑龍江省和吉林省冰雪運動的開展要好于遼寧省。相比之下由于自然環(huán)境的限制，即使在南方經濟條件比較好的地區(qū)，開展冰雪運動仍存在一定的困難[1]。

5.2 場地設施因素

冰雪運動對場地建設的要求很高，在冰場、雪場的建造和開發(fā)上需要大量的資金投入，特別是對那些人工制冷的冰場或雪場，資金需求量會更大。不僅如此，滑雪和滑冰項目具有高危險性的特點，需要加強冰雪培訓與指導、安全與緊急救護。在設施安全的建設方面，雪場和冰場要建立安全與緊急救護設施。國家要在適當時候建立統(tǒng)一的雪場和冰場的設施建設標準，提高安全防護的統(tǒng)一化與標準化。另外，還需要針對大眾冰雪健身產業(yè)發(fā)展的需要，在雪場和冰場周圍城鎮(zhèn)建立與完善相應的交通、餐飲、購物等配套設施，形成以雪場和冰場為中心的冰雪健身和旅游的產業(yè)帶。這些對于東北3省和西北省區(qū)來說，本來經濟發(fā)展就落后，近年來國民生產總值還處于31個省份的后面，要政府部門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及財力來支持大眾冰雪運動的開展，顯然是非常困難的。

5.3 冰雪產業(yè)因素

當前，我國在冰雪制造與冰雪服務方面還處于低級階段水平，沒有形成完整的冰雪產業(yè)鏈條。在冰雪制造方面，在黑龍江省只有齊齊哈爾冰刀廠一家生產冰刀。另外，調查發(fā)現(xiàn)，無論在冰雪場地區(qū)域布局方面還是在冰雪場地相關配套設施方面都存在不合理、不健全的現(xiàn)象，不能滿足大眾冰雪健身消費的需求。由于雪場受自然環(huán)境的限制多建在距離城市較遠的鄉(xiāng)鎮(zhèn)，遠離滑雪消費人口的聚集區(qū)。滑雪對于普通大眾來說是一項昂貴的消費。通常情況下，交通不便、生活設施不健全等是制約滑雪健身消費健康發(fā)展的主要因素。對于在市內的滑冰場來說，它們接待的大部分是青少年健身娛樂群體，而這部分人群消費能力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冰雪產業(yè)，特別是冰雪服務產業(yè)屬于勞動密集型產業(yè)，需要大量的具備專業(yè)素質的人員填充到相關崗位上去，但在實際經營管理中，大部分雪場、冰場從業(yè)人員的綜合素質還遠未達到冰雪服務產業(yè)的要求，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我國大眾冰雪健身的發(fā)展。

5.4 冬季項目布局因素

國家體育總局局長助理高志丹在全國第13屆冬運會新聞發(fā)布會上表示：“要實現(xiàn)‘3億人上冰雪’的目標，就需要競技冰雪和大眾冰雪同步發(fā)展，國家體育總局也在同步進行思考和布局?！边@已經充分說明了要想發(fā)展競技冰雪運動離不開大眾冰雪的支撐。在調查中發(fā)現(xiàn)，我國在冰雪競技體育方面與冰雪傳統(tǒng)強國在整體實力、競技水平、項目布局、競賽組織管理等方面存在著較大差距，尤其在冰雪競技體育后備人才培養(yǎng)上我國出現(xiàn)了較為嚴重的人才短缺的現(xiàn)象。例如，在冬季奧運會的15個大項中，沈陽體育學院有4個冰雪項目、吉林省10項、黑龍江省9項，內蒙古、新疆、北京、青島等主要集中在短道速滑、速度滑冰、花樣滑冰等項目上，而其他地區(qū)尚未開展競技冬季項目。項目設置短缺與項目布局不平衡的問題不僅成為我國競技冰雪發(fā)展的障礙，而且也成為影響我國大眾冰雪發(fā)展的一個重要因素。冬季項目的開展不僅是一個短期問題，也是一個關乎大眾健身的長期大事，為此，籌辦2022年冬奧會不僅要重視對競技冰雪運動的投入，更要兼顧冬季項目的推廣與普及，只有這樣才能帶動廣大群眾積極參與。

6 我國大眾冰雪健身供給側的治理路徑

以上內容所涉及的均是我國大眾冰雪健身的實然狀態(tài)，這種狀態(tài)已經長期存在，雖然近些年來有所改觀，但整體效果不是十分明顯。為了使這種實然狀態(tài)向應然狀態(tài)轉變，《國務院關于加快發(fā)展體育產業(yè)促進體育消費若干意見》中就明確提出，以冰雪運動等特色項目為突破口，促進健身休閑項目的普及和提高。制定冰雪運動規(guī)劃，引導社會力量積極參與建設一批冰雪運動場地，促進冰雪運動繁榮發(fā)展，形成新的體育消費熱點[9]。這不僅為我國大眾冰雪健身提供了行動指南，更是表明了國家對大眾冰雪健身的重視。

6.1 治理路徑的學理和歷史邏輯

面對我國大眾冰雪健身需求側的迅速發(fā)展，大眾冰雪健身供給側出現(xiàn)了滯后發(fā)展問題，導致了供給側和需求側不平衡的狀態(tài)出現(xiàn)。為了實現(xiàn)供需從一種平衡狀態(tài)到一種新的平衡狀態(tài)的轉移，應當對供給側進行治理。而這種治理路徑采取了以需求為導向的多中心治理模式。

從學理的角度而言，新制度經濟學沿著制度變遷的邏輯，提出了多中心治理理論。邁克爾·波蘭尼在《自由的邏輯》一書中最早提出了“多中心”的概念，規(guī)定了一種新的秩序和規(guī)則[3]。2009年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制度經濟學家奧斯特羅姆將“多中心”引入了治理的理論框架，她認為事務的處理應當有多個參與主體，主體之間應當相互支持和協(xié)調，目的是現(xiàn)實效用最大化。多中心治理強調了在供給方面不但要包括政府，還應將市場、社會等力量吸引進來，并且每個主體都應承擔相應的責任。多中心治理模式不僅打破了傳統(tǒng)由政府主導的單一資源供給模式，提高了資源配置的經濟效率；多中心治理模式又克服了完全“私有化”的傾向，避免了市場配置資源的盲目性。所以，我國大眾冰雪健身的供給側治理過程應當將政府、協(xié)會、社會、市場、企業(yè)等多元主體都吸納進來，發(fā)揮它們之間的互動協(xié)調作用，降低治理成本，提高治理收益，實現(xiàn)大眾健身消費者的效用最大化。

從歷史的角度而言，大眾健身服務具有一定的公益性質，傳統(tǒng)上政府理應承當主要的供給責任。在大眾冰雪健身發(fā)展的早期階段，我國冰雪建設服務的供給主要采取了政府(或單位)的單一供給模式。然而，隨著社會的發(fā)展和經濟的進步，人們對公共體育的需求表現(xiàn)出愈益多樣化和個性化，單一的政府供給已無法滿足群眾的健身需求，大眾冰雪健身服務的空間層次、時間層次和內容層次的多樣化需求只能依靠多元供給主體來滿足。《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中明確指出，“處理好政府和市場的關系，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的作用和更好的發(fā)揮政府作用”?？梢姡瑸榱颂岣呓洕\行效率，應當充分發(fā)揮政府、市場、社會等多個參與主體的作用。因此，從歷史的發(fā)展邏輯，我國大眾冰雪健身的供給側改革實施共同治理模式是一個理性的現(xiàn)實選擇。

6.2 治理路徑的選擇

在多中心的治理語境下，根據大眾冰雪健身的需求導向，為了實現(xiàn)冰雪健身的供給側改革，應重新組合和定位政府、協(xié)會、社會、市場、企業(yè)的作用，調動多方面積極性，形成一個由政府、協(xié)會、社會、市場、企業(yè)多元主體建構過程，從而提高為大眾冰雪健身服務的整體水平。

6.2.1 政府通過對青少年參與的政策扶持夯實大眾冰雪健身的群眾基礎

黑龍江省競技冰雪運動之所以發(fā)展態(tài)勢良好，與它深厚的大眾健身基礎是分不開的。黑龍江省每年有120萬人次青少年進行冰雪運動，每年滑雪的人數超過300萬人次。這是因為，國民體育健身意識的樹立和運動技能培養(yǎng)主要是在青少年時期完成。大眾體育發(fā)達國家的共同點就是非常重視兒童和青少年健身意識和運動技能的培養(yǎng)[7]。20世紀90年代初，我國冰雪運動傳統(tǒng)的流失也正是從學校開始的。有學者指出，要借2008奧運東風轉變發(fā)展觀念，從娃娃抓起，提高民族的身體素質，全社會都應當有責任感、緊迫感[6]?，F(xiàn)如今，正值2022年冬奧會契機，我們應該從頂層設計入手，充分借鑒歐美冰雪運動強國以及韓國、日本的發(fā)展經驗，積極推進有條件的地區(qū)和學校開展冰雪運動，充分發(fā)揮冰上“示范學?！?、“青少年上冰雪”、“冰雪寶貝培訓計劃”等對大眾冰雪運動的促進作用，建立體育部門與教育部門協(xié)同合作機制，整合體育與教育部門力量，使花樣滑冰、冰壺、冰球、速滑等項目走進學校體育課堂，這樣做既可以豐富校園體育活動內容、擴大冬季項目選材范圍，又可以從小養(yǎng)成冰雪健身習慣。

6.2.2 協(xié)會通過冬季項目推廣與普及引導大眾冰雪健身人群的積極參與

有學者認為，大眾體育是競技體育的基礎，沒有大眾的參與支持，競技體育失去存在的意義；沒有普及率，競技體育的發(fā)展是無源之水。正如薩馬蘭奇所說，沒有大眾體育的存在，奧運會的發(fā)展也是不可能的。實現(xiàn)大眾體育和競技體育和諧發(fā)展應該是一個體育強國追求的目標[8]。為此，我國應從頂層設計入手，將大眾冰雪運動納入到各項計劃之中，積極加強冰雪體育協(xié)會組織建設，制定相關辦法，從場地設備、人員配置等方面給予群眾冰雪體育組織政策和資金支持。具體措施是：1)要提升社會體育指導員的冰雪體育技能水平，鼓勵社會體育指導員在基層廣泛開展各類冬季群體活動，全面帶動冬季群眾體育活動的開展。2)要積極支持冰雪體育協(xié)會和俱樂部開展各類冬季群眾體育活動，并把喜聞樂見的冬季項目，如滑冰、冰車、冰猴、大眾高山滑雪、大眾速滑接力賽、大眾雪地足球等納入到群眾體育比賽中，形成品牌活動，吸引更多的孩子、青少年、大眾健身愛好者參與到冰雪運動中來，從而形成龐大的冬季項目愛好者和健身群體。不斷擴大我國冰雪健身的消費群體，從而促使“北冰南展”計劃得以實現(xiàn)，帶動大眾冰雪健身運動的全面發(fā)展。

6.2.3 社會通過塑造獨特的冰雪文化、冰雪風俗營造大眾冰雪健身的氛圍

2022年冬奧會的籌辦工作為我國塑造大眾冰雪健身提供了良好的契機。一方面，整合社會力量積極利用各種媒介手段有組織和自發(fā)的宣傳冬奧會文化，在社會上普及冬季運動項目健身娛樂知識，充分利用冬奧會的開(閉)幕式、火種采集、火炬?zhèn)鬟f等儀式宣傳冰雪文化，并與冰雪文化產品一起營造冰雪文化氛圍，促使民眾懂冰雪、愛冰雪，主動參與到冰雪運動之中，豐富民眾冰雪文化知識、提升民眾參與冰雪運動興趣。另一方面，調動社會各界力量，充分發(fā)揮有條件地區(qū)得天獨厚的自然環(huán)境優(yōu)勢，積極開發(fā)冰雕、雪雕、冰雪建筑等冰雪文化產品，推動“冰雪景觀” 、“冰雪藝術”、 “冰雪生活”、 “冰雪運動”、 “冰雪游樂”、 “冰雪旅游”等項目走入大眾日常生活之中，滿足大眾日益增長的冰雪文化產品需求，從而推動廣大群眾積極參與到冰雪運動之中，形成冰雪健身氛圍。

6.2.4 市場通過提供充足服裝器材保障大眾冰雪健身的發(fā)展

大眾冰雪健身運動具有較高的專業(yè)性，需要專業(yè)的服裝和器材作為保障，消費者根據收入、年齡和喜好，對服裝和器材產生不同的需求，市場對需求的滿足發(fā)揮了基礎性的作用?；姆b設備主要包括滑冰服、滑冰鞋、滑冰帽等，而滑雪的服裝設備更加專業(yè)，包括滑雪服、滑雪手套、滑雪板、滑雪鏡等。目前，我國在冰雪服裝器械的生產領域大多企業(yè)仍是模仿國外品牌，通過低價格吸引消費者。大眾健身消費當中的高端市場主要被國外品牌占據，它們依靠技術創(chuàng)新和品牌優(yōu)勢，賺取了超額利潤。我國冰雪體育用品產業(yè)的技術水平仍然較低，尚未形成完整的產業(yè)鏈條。目前國內市場的高端冰刀市場被瑞典、美國、加拿大等國家的廠商占據。為此，我國應當充分發(fā)揮市場機制的作用，擴大冰雪服裝器械制造業(yè)的發(fā)展，提升科技研發(fā)水平，滿足消費者對冰雪服裝器械的需求，保障大眾冰雪健身的持續(xù)穩(wěn)步發(fā)展。

6.2.5 企業(yè)通過完善冰雪場地設施推動大眾冰雪健身的升級

具有先進設備和高安全保護的冰場和雪場是推動大眾冰雪健身升級的重要基礎，這一職責主要應當依靠企業(yè)來完成。隨著大眾冰雪健身熱度的增加，更多的人群將涌入冰場和雪場展開健身活動。有兩個主要人群會考慮冰場和雪場服務，一組人群會考慮雪場的先進性，能不能滿足消費者高端專業(yè)健身需求，一組人群會考慮雪場的安全性，能不能減少在運動過程中發(fā)生損傷的概率。在冰雪健身市場競爭的過程中，企業(yè)為了吸引更多的冰雪健身者來消費，獲得更多的預期利潤，根據消費者冰雪健身的需求，一方面，應不斷更新冰雪場地的設施設備，使其具有專業(yè)水準，例如，冰場增加冰面的光滑度和堅韌度，雪場增加雪道的種類和難度等。另一方面，應不斷增加冰雪場地的附帶防護措施，例如，設定符合標準的防護網、柱和相應的安全警示標志，高端的場地可以設有緊急醫(yī)護站以處理意外損傷。除了上述兩個方面對冰雪場地的完善外，企業(yè)還可以根據消費者健身需求擴充冰雪娛樂項目，例如，增加冰車、冰猴、大眾高山滑雪、大眾雪地足球等，也可以開發(fā)目前市場上沒有的娛樂項目，搶占大眾冰雪健身消費的市場占有份額。企業(yè)不但要改善冰雪場地的硬件設施，還應積極改善相應的管理、服務人員素質等軟件條件。不斷改進管理理念，加強服務人員的崗位培訓工作、提升服務質量。冰雪場地設施的完善是通過企業(yè)參與市場競爭的過程實現(xiàn)的，所以應充分調動企業(yè)在冰雪資源配置中的積極作用。

總而言之，我國大眾冰雪健身之路還很漫長，在影響我國大眾冰雪健身需求方面，既有自然環(huán)境、風險系數高等客觀原因，也有國家重視程度、社會認識程度、群眾健身意識等主觀原因；在影響我國大眾冰雪健身服務供給方面，既有冰雪資源、場地設施、冰雪產業(yè)的因素，也有冬季項目布局與設置的因素。因此，借助2022年冬季奧運會的舉辦契機，國家應根據大眾冰雪健身的需求重新組合和定位政府、協(xié)會、社會、市場、企業(yè)的作用，充分調動多方面積極性，形成一個由政府、協(xié)會、社會、市場、企業(yè)等主體共同參與的治理模式，才能提高大眾冰雪健身服務的整體水平，從而解決大眾冰雪健身之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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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Governance Paths to Supply Side of Demand-oriented Ice and Snow Fitness for the Public in China

CHENG Wen-guang,LIU Xing

The successful bidding for the 2022 Winter Olympics will certainly boost the development of ice and snow fitness for the Chinese.Ice and snow fitness for the public has been quite a long time in China,but it is not yet widely popular and booming.A great amount of document literature is consulted in order to master the reality of ice and snow fitness for the public.In addition,field investigation is conducted and visits are paid to experts and leaders of relevant departments in Heilongjiang Provincial Sports Bureau,Jilin Provincial Sports Bureau and Liaoning Provincial Sports Bureau.A series of problems on supply side are discovered.First,skiing resorts and skating rinks are practically operated independently.Most of them have a smaller surplus even several are defective.Second,the ice and snow industry chain of ice and snow fitness,competitions,tourism and rejuvenation all in one has not taken shape.Third,the quality of employees as a whole is not high.Based on demand orientation and factors influencing ice and snow fitness for the public,governance paths to supply side are accordingly put forward.The government will help to lay a solid foundation by providing favorable policies for the involvement of young people.Associations will guide enthusiasts to actively participate in ice and snow fitness by popularizing winter sports events.The society will create the atmosphere by moulding the unique ice and snow culture and customs.The market will guarantee the development by providing adequate clothes and equipment.Enterprises will promote the upgrade by improving venues and facilities.Finally,the polycentric supply model that the government,associations,the society,the market as well as enterprises jointly involve in ice and snow fitness will be established.

thepublic;iceandsnowfitness;demand;supply;polycentricgovernance

2016-01-14；

2016-03-05

國家體育總局體育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重點項目(2249SS15145)。

程文廣(1968-)，男，遼寧大連人，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體育教育價值與體育公共服務，Tel:(024)89166377，E-mail:chengwg2840@163.com；劉興(1963-)，男，遼寧撫順人，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為體育教育訓練學，Tel:(024)89166609，E-mail:liuxingbc@126.com。

沈陽體育學院，遼寧 沈陽 110102 Shenyang Sport University，Shenyang 110102,China.

G8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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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6469/j.css.201604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