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吉加
可移動文物普查工作中,文物認定是一項極其重要的項目。佛像種類繁多、來源復雜、風格各異、傳承不同,使在認定文物時很難確定文物名稱。比如在鑒定三世佛、七代佛、八藥師佛、三十五位懺悔佛、千尊佛等佛像時,能夠一一認定十分困難;就連最常見的釋迦牟尼佛,不同種類及名號就達幾十種,即釋迦牟尼佛城市立像、釋迦牟尼佛水岸立像、說法印釋迦牟尼佛坐像、持戒釋迦牟尼佛像、金州狀釋迦牟尼佛像、金剛座釋迦牟尼佛像、密魯什喀釋迦牟尼佛像、丹仲瑪釋迦牟尼佛像、夏巴瑪釋迦牟尼佛像、美特瑪釋迦牟尼佛像、托特瑪釋迦牟尼佛像、釋迦牟尼佛三組像、旃檀佛像等,如果不能精通歷史、工藝、來源、利益等就不能一一認定;在鑒定彌勒佛時,也有瓊秀瑪彌勒佛像、說法彌勒佛像、報身彌勒佛像、化身彌勒佛像等不同種類,也較難認定;千佛有一千種名號,如果不精通修持法門、參考圖錄,就難以一一認定。
在藏傳佛教的寧瑪巴、噶當巴、噶舉巴、薩迦巴、覺囊巴、格魯巴、希覺巴、博東巴、布頓巴等各傳承系統(tǒng)和本教中,由于傳承不同,會出現不同的上師傳承體系、不同的本尊、不同的護法、不同的域神等,如:薩迦巴有道果傳承上師、金剛橛傳承上師等,由于諸位上師像的法衣、體態(tài)、手持物基本相同,如果造像上沒有名款和題記,就無法一一確認;依此類推,噶舉巴有大手印傳承上師,寧瑪巴有大圓滿傳承上師,如果不熟悉藏傳佛教上師傳承系統(tǒng),就很難一一認定;在格魯巴上師傳承系統(tǒng)中,歷代達賴喇嘛和班禪喇嘛系統(tǒng)比較容易認定,可是,宗喀巴大師的造像和擦擦名號就多達幾十種,即如我宗喀巴大師像、扎西朵喀宗喀巴大師像、利眾宗喀巴大師像、夏巴瑪宗喀巴大師像、夏伯瑪宗喀巴大師像、舒坐宗喀巴大師像、流崇干宗喀巴大師像、白瑪卡巴宗喀巴大師像、列巴瑪宗喀巴大師像、光輝宗喀巴大師像、確增瑪宗喀巴大師像、財神座宗喀巴大師像、持壽瓶宗喀巴大師像、阿咱瑪宗喀巴大師像等,如果要一一準確認定,就必須精讀上師傳記等著述;在鑒定本尊、菩薩、羅漢時,藏傳佛教各個傳承系統(tǒng)的本尊像都各有傳承,菩薩像中的親近八大菩薩的體相顏色和手持物等各有不同,羅漢形象也有漢族風格、印度風格、藏族風格的姿勢、法衣裝束等不同的特征,要明確各種不同的風格特點,就必須熟悉閱讀各次第傳承、護法本紀,以及《寶生百法》《巴日百法》《木札百法》《佛像三百集》《佛像五百集》等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