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明
很多媽媽談到家庭中“父親缺席”的情況,都會感到憤憤不平。但當我們放下焦慮和抱怨,就會發(fā)現(xiàn)很多時候男人并非不愿參與育兒,而是他們還不知道如何去做。
自從一次家庭旅行回來,先生就愛上了陪女兒玩。這種變化可謂神奇,要知道,以前他可是個白天忙工作、晚上玩電腦的標準“隱形爸爸”。
女兒和爸爸在一起時,總有花樣迭出的新玩法。爸爸會帶她去爬樹、踢足球,甚至不顧弄濕衣服鞋子在雨后的草地里歡暢蹚水……看到孩子跟爸爸玩得樂不可支,我發(fā)現(xiàn),那個平常嚴肅認真的大男人儼然變成了一個頑皮的“小男孩”。這讓我意識到,之前我對先生“不管孩子”的抱怨、“沒有爸爸樣兒”的指責,都在把他的陪伴心越推越遠;那些曾經(jīng)被我禁止的“出格”玩法,正是父愛陪伴不可或缺的創(chuàng)造力。所以,我必須做出改變。
陪伴孩子時,邀請爸爸重回童年
曾經(jīng)我會這么說:“你也不說帶帶孩子,我都快累死了!”
現(xiàn)在我會這么說:“孩子喜歡和爸爸一起玩這個玩具?!?/p>
有多少媽媽和我一樣,曾經(jīng)用“你”信息指責過孩子爸爸?這樣的溝通方式,很難激發(fā)一個人的主動性。陪伴孩子玩本是一件快樂的事,我們何不創(chuàng)造一個歡樂的陪伴氛圍,邀請爸爸一起玩呢?
兩歲半的果果迷上了玩磁力畫板,看著她隨意畫出的圖形,爸爸表示十分贊賞,我認為喚起爸爸心中“小孩”的時機到了。于是我和果果首先開始玩“你一筆,我一筆”的游戲,很快,爸爸的好奇心被激發(fā)起來,加入了我們的游戲。父女倆發(fā)明出很多玩法,什么我畫棋盤你下棋,我畫大貓你畫小貓等等,玩得不亦樂乎。一個簡單的玩具,成了兩個人的游樂場。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內,這都成了父女專屬游戲。
不插手他們的游戲
曾經(jīng)我會這么說:“你怎么又讓孩子把衣服弄臟了?”
現(xiàn)在我會這么說:“孩子玩得這么開心,咱家只有爸爸能做到。”
很多時候,并不是男人不愿意靠近孩子,而是我們習慣性地指責,把他們的熱情攔在了門外。心理學中說的“習得性無助”就是指:如果多次試探一種行為而得不到預期結果,就會放棄接下來的機會,認為自己無能為力??傆X得自己帶不好,男人當然就會在帶娃這件事上提不起精神。
帶孩子出去旅行時,先生最大的變化就是“玩開了”。漫漫旅程,他能給果果講出自編的故事,果果喜歡到可以背誦下來;他可以為果果做出石榴汁、小風車、吹泡泡玩具,成了孩子眼中的“魔術師”;他還能牽著果果的手,帶她在山間、路邊認識不同的植物和動物;更能用大男孩的方法逗得孩子樂翻天!
在此過程中,我沒有用“這樣不衛(wèi)生”“這樣危險”去限定他們,把孩子完全交給了爸爸。有這么一個體格上可以保護孩子、內心上做孩子玩伴的角色,我們還需要擔心什么呢?
不論爸爸在哪里,都在孩子心里
曾經(jīng)我會這么說:“出差這么久,孩子都快忘了你長什么樣了?!?/p>
現(xiàn)在我會這么說:“每天晚上孩子都期待和爸爸打電話呢?!?/p>
孩子在成長過程中逐步構建自我,他們需要來自父親的關心認可和情感支撐。即使無法陪在孩子身邊,父愛依舊可以借助聲音、視頻傳遞給孩子。這時,需要媽媽幫助孩子,用各種方式和爸爸建立跨越空間的情感連接。
在童書作家賈尼筆下有這樣一個故事:一位做郵差的父親每天在外奔波,能夠陪伴孩子的時間特別少。于是他就為女兒寫了很多故事,每天晚上在電話中給女兒講一個故事。女兒雖然無法常常見到父親,卻可以每天聽到爸爸寫給自己的故事,她可以感受到父親寫故事時傾注的愛與耐心,也能通過父親的聲音不斷地確認:我是被愛的。
爸爸是孩子最好的玩伴
世界衛(wèi)生組織最新研究成果也表明,“平均每天能與父親共處兩個小時以上的孩子,要比其他的孩子智商高,男孩更像小男子漢,女孩長大后更懂得如何與異性交往”。
讓爸爸多陪伴孩子,并不是以責任之名去拉扯他們,也不是用父愛的重要性去束縛他們,而是用我們的智慧為家庭營造親子之間的歡樂場景。父子間的真心互動,勝過千萬句苦口婆心的說教。也許只有孩子具有這種魔力,讓男人可以卸下盔甲,在玩耍中回到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