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亞萍
(云南民族大學(xué)文學(xué)與傳媒學(xué)院, 云南昆明 6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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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端康成《雪國》與中國古代六朝志怪冥婚小說比較探析
趙亞萍
(云南民族大學(xué)文學(xué)與傳媒學(xué)院, 云南昆明650500)
愛情作為人類亙古不變的精神追求擁有著永無定律的內(nèi)涵。川端康成的《雪國》與中國古代六朝志怪冥婚小說以不同的筆法各自敘寫了其不同的虛幻愛情故事,共同表現(xiàn)了人們對愛情的一種超現(xiàn)實的憧憬,卻又以其不盡相同的愛情故事,分別演繹了絕望的純真之愛情與希望的世俗之愛情。
川端康成;《雪國》;六朝志怪冥婚小說
PDF獲?。?http://sxxqsfxy.ijournal.cn/ch/index.aspxdoi: 10.11995/j.issn.2095-770X.2016.09.025
川端康成是一位久負(fù)盛名的日本作家,也是1968年度諾貝爾文學(xué)獎的獲獎?wù)?。他擅長于把內(nèi)心的美的理想寄托于愛情之中,并寫了人生的三個不同時期的三種的愛情。前期的代表作《伊豆的舞女》表現(xiàn)了少年的純潔愛情的覺醒,中期的《雪國》刻畫了現(xiàn)實男女的肉欲并襯以對純真女性的憧憬,晚期的《山之音》則描寫了老人變態(tài)的戀愛心理。中篇小說《雪國》是川端康成的獲獎作品之一,也是其作品群中的巔峰之作。我們以川端康成在《雪國》中所憧憬的愛情與中國古代六朝志怪冥婚小說①中所幻想的愛情作比較探析,通過解析這兩種虛幻愛情之下的異同,試圖挖掘出各自的獨(dú)特魅力之所在。
川端康成的《雪國》,敘寫了東京一位舞蹈藝術(shù)研究家島村,三次去多雪的北國山村,與名叫駒子的藝妓邂逅而愛,同時又對萍水相逢的少女葉子流露出傾心之情的故事。小說中沒有重大的主題,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jié),也沒有錯綜復(fù)雜的人物關(guān)系,但書中島村對浮生若夢的喟嘆,駒子愛而不得的哀怨,葉子與意中人生死兩茫茫的憶念,再輔以雪國山村清寒夢幻的景色,不僅使全書充溢著悲涼的基調(diào),更多的是為讀者營造了一種如夢似幻的氛圍,仿若三位主人公各自做了一場關(guān)于愛情的夢。
中國古代六朝志怪冥婚小說故事文本雖不止一個,但卻有著其共有的故事情節(jié),即:女主人公多為身份高貴、未婚而死的貴族小姐的女鬼形象,而男主人公幾乎全部為地位低下、生活困頓的陽間書生形象,貴族女鬼主動追求陽間書生與之結(jié)為夫婦,女鬼得美滿愛情、男子愛情與富貴得雙收的故事。這種人鬼結(jié)合的虛幻愛情故事表達(dá)了當(dāng)時特定的社會環(huán)境之下青年男女對愛情、婚姻甚至對人類生命的一種美好的憧憬。
中國古代六朝志怪冥婚小說雖為小說的起源時期之作,在語言和情節(jié)方面與后世小說相比較為簡單,但筆者認(rèn)為將其與川端康成的《雪國》同類相較并無不妥,不僅因為二者都具有各自超現(xiàn)實的虛幻之處,還因為愛情完全具有超越時代、國界、文化界限的力量。
(一)虛幻的凈土
“穿過縣界長長的隧道,便是雪國。夜空下一片白茫茫?;疖囋谛盘査巴A讼聛?。”[1]29
“鏡子的襯底,是流動著的黃昏景色,就是說,鏡面的映像同鏡底的景物,恰似電影上的疊印一般,不斷地變換。出場人物與背景之間毫無關(guān)聯(lián)。人物是透明的幻影,背景則是朦朧逝去的日暮野景,兩者融合在一起,構(gòu)成一幅不似人間的象征世界。尤其是姑娘的臉龐上,疊現(xiàn)出寒山燈火的一剎那頃,真是美得無可形容,島村的心靈都為之震顫。”[1]31-32
這是《雪國》開篇之處的兩段文字,非常簡潔、含蓄的美文,它讓讀者產(chǎn)生無限的遐想,帶領(lǐng)讀者進(jìn)入到如夢如幻、艷麗而又詭譎的境界。這也恰恰是川端康成作品的特質(zhì)所在。第一段文字放在開篇之首,不僅交代了故事的開端,也交代了故事發(fā)生的地點(diǎn)雪國。清寒的雪國,不僅在夜空下呈現(xiàn)白茫茫的一片,還與外界斷了相連的信號,讓雪國仿若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般與世隔絕。這樣的雪國便是島村與駒子和葉子的愛情凈土,仿若幻境般讓結(jié)了婚的島村置身其中而不受外界世俗的干擾,為后文故事情節(jié)的發(fā)展鋪平了道路。第二段文字放在人物初見的時刻,光與影、人與鏡的交織融合,給全文置于一種似夢似幻的情境之中。川端康成將這樣的兩段文字置于小說的開端之處,為全文營造了一片虛幻的凈土,即不受外界世俗干擾的雪國。
在中國古代六朝志怪冥婚小說中貴族女鬼主動與陽間貧賤書生的結(jié)為夫妻的角色組合與情節(jié)設(shè)定,如:《列異傳·談生》:“談生者,年四十。無婦。常感激讀書。忽夜半有女子??赡晔辶?。姿顏服飾。天下無雙。來就生為夫婦?!盵3]2501此篇小說講述了貧賤的書生與貴族女鬼相愛相歡、生子別離的虛幻故事。此外的《甄異錄·秦樹》、《搜神后記·吳祥》等篇也同樣講述了類似的貧賤書生與美貌女鬼相愛相歡的故事。這樣的角色組合與故事情節(jié)的設(shè)定,不僅打破了當(dāng)時社會現(xiàn)實中女子受封建禮教的束縛,沒有愛情婚姻的自主權(quán),多為家族聯(lián)姻之下的犧牲品的命運(yùn);同時也打破了當(dāng)時社會下士族與庶族之間嚴(yán)密的等級制度,即:“士族和庶族之間有著嚴(yán)格的等級區(qū)別,相互間不得通婚,甚至不得平起平坐;寒門庶族出身的人,即使才能超越,也不能和士族交游并列”、“九品中正制則保證了士族在政治上的世襲特權(quán)”、“在士族制度下,婚姻是受到特別重視的一件大事,寒門高攀士族,地位自高”[4]4。這些世俗的約束在人與鬼、陽間與冥間的結(jié)合之下被統(tǒng)統(tǒng)摒棄,六朝志怪冥婚小說也就有了如同與世隔絕的雪國一樣不受外界世俗束縛的虛幻的愛情之凈土。
總之,不論是川端康成的與世隔絕的雪國,還是在中國古代傳統(tǒng)觀念的影響下,以人鬼結(jié)合的虛幻故事而成的中國古代六朝志怪冥婚小說,都為其愛情故事營造了一片不受世俗干擾的虛幻的凈土。這同時也說明了不論是川端康成,還是中國古代六朝時期的青年男女們都希望擁有一份不受世俗干擾的愛情。
(二)虛幻的人物
川端康成的《雪國》中島村雖是小說中的男主人公,但故事中的主要人物仍是駒子和葉子兩位女性。“島村無所事事, 要喚回對自然和自己容易失去的真摯感情”[1]36而來到了雪國,他來雪國遇到的的第一個女人就是葉子,正如文中所描寫:“正因為沒有什么尚堪寓目的東西,不知怎的,茫然中反倒激起他感情的巨大波瀾。無疑是因為姑娘的面龐浮現(xiàn)在其中的緣故。映出她身姿的那方鏡面,雖然擋住了窗外的景物,可是在她輪廓周圍,接連不斷地閃過黃昏的景色。所以姑娘的面影好似透明一般。那果真是透明的嗎?其實是一種錯覺,不停地從她臉背后疾逝的垂暮景色,仿佛是從前面飛掠過去,快得令人無從辨認(rèn)?!盵1]32葉子在島村心理是好似透明的存在一般虛幻、空靈,似有似無之間牽引著島村的心,讓其心靈都為之震顫。
而島村在來到雪國之后,又遇上了藝妓駒子。駒子的最大特征就是潔凈,文中也有一段很經(jīng)典的描繪:“姑娘給人印象,是出奇的潔凈。使人覺得恐怕連腳丫縫兒都那么干凈。島村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剛看過初夏山色,滿目清新的緣故。”[1]37在雪國這種清寒封閉的山村之中,藝妓駒子卻給人一種清潔的暗示。如此之潔凈,是否是雪的化身呢?青山綠水,清風(fēng)拂面,在這清新澄凈的自然之中,她的出現(xiàn),正好契合了島村內(nèi)心空虛而想要親近自然、有所依托的心靈。所以,島村和她互相挑逗、互生曖昧,中間雖然有一些曲折,但最終島村如愿以償了。島村后來自忖,自己一開始想要的,就是這個女人。
因此,不論是虛幻、空靈的葉子還是雪國化身的駒子,都帶有濃濃的幻象色彩,讓島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讓小說充滿著對潔凈愛情的美好幻想。
然在中國古代六朝志怪冥婚小說中,集高貴的出身、姣好的面容、主動追求男子與一身的女鬼的形象,可謂是當(dāng)時社會的現(xiàn)實生活中男子對另一半最美好的幻想,是對于愛情最完美的追求;而集才氣、和煦、專情與一身的書生形象則是那個時代女子對愛人最美好的期望,對愛情最理想的愿景。如:《列異傳·韓重》篇:“吳王夫差。小女曰玉。年十八。童子韓重。年十九。有道術(shù)。女悅之。私交信問。許為之妻。重學(xué)于齊、魯之間。臨去,屬其父母使求婚。王怒,不與女,玉結(jié)氣死,葬閶門之外?!杖?。盡夫婦之禮?!盵2]2498小說即描述了才子佳人(書生女鬼)感天動地、超越生死的愛妻故事。此外,《博物志·崔書生》、《搜神記·辛道度》等篇也同樣敘寫了才子佳人邂逅相愛相歡的故事。在那個時代下,這樣不可能出現(xiàn)的角色組合,這樣完美契合的愛情,就已經(jīng)注定了人物的不真實性??傊徽撌窃凇堆﹪分锌侦`而現(xiàn)的葉子、雪國化身的駒子,還是在中國古代六朝志怪冥婚小說女鬼身份的貴女、完美愛人化身的書生,都表現(xiàn)出各自的虛幻性,也同時表達(dá)了他們各自對潔凈而完美之愛情的憧憬之情。
(三)虛幻的結(jié)局
川端康成的《雪國》中島村與駒子幾經(jīng)曲折之后,島村卻因駒子的愛吃醋覺得駒子太過現(xiàn)實與自己的想象不符而開始厭棄她,越發(fā)的想念葉子的空靈之美,然而葉子的結(jié)局卻是葬身火海。島村與駒子之間的糾葛,還只是情愛的發(fā)生和破滅,島村與駒子所感受的,也只是一種愛情破滅的失落,而葉子卻以死亡來揭示了愛情生死兩茫茫的切膚之痛。最終,島村既沒有抓住現(xiàn)實中潔凈之美的駒子,也沒有得到幻想中空靈之美的葉子,他仍舊沉浸在自己心中構(gòu)筑的愛情幻象之中,無法自拔。
長相廝守的愛情是世間男女的綺夢,而中國古代六朝志怪冥婚小說中的男女收獲的卻往往只是一段露水情緣,短暫的歡會之后就是永久的分離?!傲竟中≌f婚戀故事的一個重要的情節(jié)要素就是無論人與異類以怎樣的方式交往,最終除了個別復(fù)生成功終與情人結(jié)為百年之好的人鬼戀以外,其余無論人神 、人仙、人鬼還是人妖戀情都注定要兩相分離,我們稱之為分離原則?!盵4]95由此可見,由于人鬼殊途等的種種原因,中國古代六朝志怪冥婚小說的結(jié)局多呈現(xiàn)為分離式的結(jié)局。這種最終分離式的結(jié)局雖然沒有令故事中的男女主人公得以廝守終生,卻也讓他們嘗到了他們所幻想的純凈美好愛情的滋味。分離的結(jié)局對于現(xiàn)實中的種種憧憬來說雖然是虛幻的,然對于文中主人公充滿期待的人生來說卻又不失為一種積極的動力。
同樣是虛幻的結(jié)局,川端康成《雪國》的結(jié)局是一種陷入幻象無法自拔的悲涼,是一種悲哀之美、絕望之美。對于島村、乃至對于川端說來,當(dāng)純凈美好的憧憬在現(xiàn)實中屢遭挫敗,追求美的心就會有毀滅一切的沖動。“對于作者來說,戀愛是一個永遠(yuǎn)不得圓滿的痛苦經(jīng)歷,似乎只有死亡才能解脫?!盵5]144是以,駒子破滅,葉子死亡,島村迷茫,甚至連川端本人都自殺而亡。而虛幻的結(jié)局,對于中國的六朝志怪冥婚小說來說,則表現(xiàn)出一種對人生有著美好的向往和積極樂觀的態(tài)度,是一種喜劇之美、希望之美。對于小說中的男女主人公來說,曾經(jīng)擁有過已是一種滿足的美好;對于當(dāng)時社會現(xiàn)實中的青年男女來說,心存美好的期望也是一種樂觀的自慰。
川端康成在《雪國》中追求的是一種朦朧的美的意識、美的憧憬、美的愛情,渲染了一種純潔、單純、夢幻、毫無世俗污染的純真的愛情,那種美的意境強(qiáng)烈地震撼著讀音的心肺。“但這種純真的戀情一旦越過了柏拉圖式的精神之戀的限度,走向世俗的物質(zhì)世界時,那種迷人的美也就毀滅了?!堆﹪分旭x子的形象鮮明地體現(xiàn)了這種美的毀滅?!盵6]351島村對駒子的態(tài)度即是其毀滅的過程,由初見時認(rèn)為她是潔凈的化身,接觸后覺得她有一些“徒勞”的幻想而顯得純真,后來當(dāng)駒子對其情深意濃、難舍難分之時,島村卻“陡然間,島村從生理上對駒子感到厭惡。”[1]71以至“島村一驚之下,決意非盡快離開這里不可了?!盵1]111。當(dāng)駒子對島村之愛沾染世俗的習(xí)氣之后,島村卻開始退卻、厭惡了,可見,他愛的并不是真正的駒子而是他想象中的駒子、想象中的愛情。正如他對葉子的傾慕一樣,心中一直保留著初見時震撼其內(nèi)心的空靈感。然而正因為從不曾擁有過,所以可以一直保留著心中的那份完美無瑕,倘若得到過,其結(jié)局也不外乎如駒子罷了。在島村心中的駒子和葉子就猶如張愛玲筆下男人心中的紅玫瑰與白玫瑰一樣:“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7]1
而中國古代六朝志怪冥婚小說中所描寫的恰恰是基于世俗的欲望之上又想要掙脫世俗枷鎖的世俗之愛情。在這種世俗之愛情中,突出的表現(xiàn)為每一篇故事中都對男女主人公有直接或間接的性愛關(guān)系,男女之愛情故事也是從露水情緣后的性愛展開,這就具有了世間男女最原始、最世俗的欲望。此外,對于男子來說,故事中的貴族女鬼往往贈以貧賤書生以金銀信物使愛人得以突破現(xiàn)實社會中不得志的命運(yùn)而魚躍龍門、平步青云,這就使故事中的愛情又背負(fù)了金錢、權(quán)利的枷鎖,更多的沾染了世俗的氣息。而對于貴族女鬼來說,女子的主動求愛以及貧賤書生身上所具有的才氣、專情,彌補(bǔ)了當(dāng)時社會生活中的女子渴望卻不可及的愛情幻想,這也是使故事飽含著現(xiàn)實生活氣息的另一種愛情模式。如:《搜神記·辛道度》:“隴西辛道度者,游學(xué)至雍州城四五里,比見一大宅,有青衣女子在門?!仪亻h王之女,出聘曹國,不幸無夫而亡?!?dú)居此宅,今日君來,愿為夫婦,經(jīng)三宿?!〗鹫硪幻叮c度為信。…遂封為駙馬都為,賜金帛車馬,令還本國?!盵8]395即描寫了辛道度與王女(女鬼)偶然相遇,王女求愛,共寢相歡,臨別贈物,因信物封駙馬的故事。以及上文所提到的《列異傳·韓重》、《列異傳·談生》也均有女主求歡、性愛關(guān)系以及臨別贈物的情節(jié)設(shè)定。
因此,在川端康成的《雪國》中所渲染的是一幅云霧繚繞中潔白無瑕的雪蓮花,一種完全脫離現(xiàn)實生活的美好的幻想,所追求的是一種純真的愛情;而在中國古代六朝志怪冥婚小說中所描繪的則是一幅幅花好月圓般美滿的畫卷,一種基于現(xiàn)實又超越現(xiàn)實的生活愿景,所追求的是一種飽含世俗的愛情。
處于不同時代、文化、國度之下的川端康成的《雪國》與中國古代六朝志怪冥婚小說,以虛幻的各自獨(dú)特的愛情故事,表現(xiàn)了對美好的、不受世俗干擾的愛情之憧憬。然而,《雪國》之中所追求的純真之愛情是一種完全脫離現(xiàn)實生活的美好幻想,一種永遠(yuǎn)等不到結(jié)局的絕望之愛;中國古代六朝志怪冥婚小說中所追求的世俗之愛情是一種基于現(xiàn)實又超越現(xiàn)實的生活愿景,一種世俗之中可觸摸的希望之愛。同為虛幻之愛,卻各自有其獨(dú)特的愛情內(nèi)涵,使其在不同的時代、文化、國度下以它們獨(dú)特的魅力永垂不朽!
[注釋]
①狹義上的冥婚包括活人與死人之間的結(jié)合或死人與死人之間的殉葬;廣義上的冥婚既包括狹義上的冥婚,還包括人鬼、鬼鬼之間的結(jié)合。此處而言的冥婚單指廣義而言之下的人鬼、鬼鬼之間結(jié)合的冥婚。
[1]川端康成.雪國[M]. 高慧勤,譯.北京:人民文學(xué)出版社,2008.
[2]李昉,李穆,宋白,等.太平廣記[M].北京:中華書局,1961.
[3]張偽之.世說新語譯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
[4]魏榮.論六朝志怪小說婚戀故事的分離原則[J].貴州大學(xué)學(xué)報,20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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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張愛玲.紅玫瑰與白玫瑰[M].北京: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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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zé)任編輯李兆平]
Kawabata of Snow Country and the Chinese Ancient Six Dynasties Fiction Ghost Marriage
ZHAO Ya-ping
(Literature and Media Institute, Yunnan University of Nationalities, Kunming 650500, Yunnan, China)
Love, as human beings everlasting spiritual pursuit, also has a connotation never law. Kawabata’s “SnowCountry” and the Chinese Ancient Six Dynasties fiction ghost marriage with different strokes each narrating their different fantasy love story, co-expression of the people's love of a surreal vision. However, but its not the same love story, were desperate secular interpretation of the pure love of love and hope.
Kawabata Yasunari ;SnowCountry; the Six Dynasties fiction ghost marriage
2015-12-30;
2016-06-17
趙亞萍,女,安徽阜陽人,云南民族大學(xué)人文學(xué)院中國古代文學(xué)碩士研究生。
■文學(xué)·藝術(shù)研究
I317
A
2095-770X(2016)09-011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