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容
在天空之上,在光之上,勢必有擂鼓人打響辰宿列張的時序指揮奔行。
這個無可救藥的世界:精于權(quán)術(shù)的人用相機和心算捕獵一袋袋春光,攫取土壤中的光和熱;孤獨的人伸出雙手,在想像中假借穿墻術(shù)止哀;聚眾圍觀的人左顧右盼,變幻著阿諛和漠然的表情。但我知道,一定還有不可說的秘密。
我停留原地,忘了自己的身體,揮舞著從夢境中帶出的翅膀想要飛向天空。
在雨中街面的倒影閱讀這個城市縱橫交錯的結(jié)構(gòu),在流浪者的眼眸倒影里解讀這個繁華的紅綠燈影。將要發(fā)生的戲還在幕后編排,那些入戲太深的人已不可自拔出泥潭。
流言來源于猜測,與現(xiàn)實脫離的思想總是無所畏懼,社會學(xué)家的論點仍然缺少足夠的論據(jù)。在我張嘴時,我卻無法說出,無法阻止事物紛亂擁擠地踏向前方。
巖石和我染上同一種病癥:毫無緣由突然而來的失語癥。在更多的人染上失語癥時,醫(yī)生說:這可不關(guān)我的事。社會學(xué)家說:你們不懂得用時間來治療這個傷痕累累的語系。
哈哈哈兮兮兮哈哈兮兮——
不說也罷,一起回到原始氏族吧,一起狂叫一起哭泣一起和光陰枯萎,用鮮血喚醒萬物的盛開和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