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路先鋒鐵流后衛(wèi)

李迎選

偵察探路 巧渡湘江

1934年7月23日，鑒于第五次反“圍剿”形勢日益惡化，中共中央、中革軍委發(fā)出訓令：“紅六軍團離開現(xiàn)在的湘贛蘇區(qū)，轉移到湖南中部去發(fā)展廣大游擊戰(zhàn)爭及創(chuàng)建新的蘇區(qū)”，“并由該地域向北與紅二軍團取得聯(lián)系”。紅六軍團實際擔負著中央紅軍長征先遣隊的重任。

8月7日，紅六軍團9758名指戰(zhàn)員，從江西遂川縣橫石出發(fā)，告別湘贛蘇區(qū)，突圍西征。18歲的王赤軍（原名王赤興）擔任十七師偵察連連長兼政委。由于特殊原因，十七師偵察連也是軍團直屬偵察隊，連長王赤軍又兼?zhèn)刹礻犻L。他率領偵察員們事先摸清了敵情，引導部隊連續(xù)突破4道封鎖線，跳出國民黨軍8個師的包圍。

離開熟悉的根據(jù)地和群眾，在陌生地域長途征戰(zhàn)，偵察連肩負著探路先鋒的重任，是軍團首長直接掌握并格外倚重的一支力量。王赤軍率領100多人，時而化裝偵察，時而進襲捕俘，機智靈活地摸清敵情社情，探明地形道路，搜集情報資訊，及時準確地為軍團首長選擇行軍路線、制定作戰(zhàn)部署提供依據(jù)。

8月20日，紅六軍團襲占新田縣城。軍團首長為爭取先機，率部強行軍于23日趕到零陵以北，準備搶渡湘江。此時，王赤軍和偵察員查明敵情正發(fā)生急劇變化：湘軍調(diào)集汽車緊急搶運，一個旅及保安部隊已先于我軍一天趕到湘江布防，一個師進至陽明山區(qū)；桂軍一個師及民團正向道縣、零陵前進；沿江船只都被拉到西岸；連日降雨導致江水暴漲，難以徒涉。接到偵察報告，軍團首長當機立斷，改變原定計劃，轉往陽明山區(qū)。

陽明山各個路口均被國民黨軍封鎖。軍團政委王震來到十七師偵察連，和王赤軍一起在山民指點下摸出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引導部隊進入陽明山，準備開辟根據(jù)地。王赤軍經(jīng)過詳細偵察了解到：陽明山地域狹小、人煙稀少，大部隊難以回旋。一天后，紅六軍團東下陽明山，南進嘉禾，西上道縣，與追堵之敵周旋一番，進入廣西境內(nèi)。

9月3日，中革軍委通報了湘敵企圖于黃沙河一帶圍殲紅六軍團的計劃，指示“力求于全縣、灌陽及全縣（今全州）、興安間渡河前進”。與此同時，王赤軍和偵察員也已查明全縣至興安之間的湘江沿線并無國民黨軍主力防守，正是搶渡的極好時機。

4日上午，王赤軍率偵察連化裝成國民黨中央軍，由地下黨員帶路，來到湘江鳳凰嘴渡口，喝令正在逼迫百姓構筑江防工事的保安團集合，然后亮明紅軍身份，收繳了全部槍支，奪取了渡口和船只，又如法炮制控制了對岸。接著，他們又探明上游不遠的董家堰有一條滾水壩可供徒涉。當日，紅六軍團從董家堰浩浩蕩蕩地涉水過江。

中央代表任弼時過江后見到王赤軍和偵察員，高興地稱贊：“你們?yōu)椴筷牰山瓌?chuàng)造了條件，贏得了充裕的時間，要為你們慶功！”

2個多月后，中央紅軍沿著紅六軍團西征路線，從大坪、屏山、界首、鳳凰嘴等渡口強渡湘江，血戰(zhàn)數(shù)日，折兵數(shù)萬，艱難地突破了第4道封鎖線。鳳凰嘴渡口及上游董家堰滾水壩成為犧牲最慘烈的地方。相較之下，紅六軍團巧渡湘江，未發(fā)一槍一彈，不失一人一馬，王赤軍和偵察連功在其中。

護衛(wèi)弼時 沖出險境

9月16日，紅六軍團襲占湖南通道縣城。20日，紅六軍團轉兵貴州，尋求與活動于黔東的紅二軍團（時稱紅三軍）會合。國民黨軍判明紅軍意圖，調(diào)集湘桂黔三省部隊進行圍堵。

10月4日，紅六軍團準備西渡烏江，先甩開追堵之敵，然后再與賀龍部隊聯(lián)絡。然而，卻接到中革軍委電令：“桂敵現(xiàn)向南開動，紅三軍部隊已占印江。六軍團應速向江口前進，無論如何你們不得再向西移?！奔t六軍團在堅決執(zhí)行命令的同時，過于依賴上級情報，沒有派出有力偵察，王赤軍隨軍團部行動。部隊行進到石阡縣甘溪鎮(zhèn)與桂敵第十九師遭遇，被截為3段。

暗夜中，彈片、子彈橫飛，敵兵沖到距中央代表任弼時面前百米處。任弼時身邊只有帶著密電碼的夫人陳琮英、警衛(wèi)員余秋里、擔架員毛少先和王赤軍帶領的幾名偵察員，情況十分危急。任弼時鎮(zhèn)定地說：不要緊，爬過山到“大地方”就行了，前面就是我們的部隊！

毛少先背起身患瘧疾的任弼時，余秋里緊跟其后，王赤軍指揮幾名偵察員一邊開路，一邊掩護，奮力沖出甘溪鎮(zhèn)，爬上山去，與軍團部會合，沿著軍團政委王震揮刀砍出的路徑向“大地方”轉移。王赤軍帶領偵察員時而在密林中披荊斬棘、拓展通路，時而在戰(zhàn)斗中與余秋里一起警衛(wèi)安全，時而在行軍中與毛少先攙扶任弼時攀越懸崖峭壁。任弼時拄著木棍一邊行進，一邊鼓勵大家。

17日，紅六軍團主力再戰(zhàn)甘溪，穿越石阡至鎮(zhèn)遠大道，突出重圍。24日，紅二、紅六軍團在印江縣木黃鎮(zhèn)會師。28日，兩軍從四川酉陽縣南腰界出發(fā)，發(fā)動湘西攻勢，配合中央紅軍西進。

從湘贛突圍到黔東會師，紅六軍團連續(xù)征戰(zhàn)70余天，行程5000余華里，沖破層層圍堵，付出了巨大犧牲，從9700多人減員至3300余人，完成了中共中央、中革軍委賦予的任務。西征路上，偵察連連長兼政委王赤軍肩負重任，有勇有謀，偵察探路，為一年后繼續(xù)長征積累了經(jīng)驗。

保衛(wèi)蘇區(qū) 血灑龍山

1934年12月，紅二、紅六軍團建立了以永順、桑植為中心的湘鄂川黔革命根據(jù)地。王赤軍調(diào)任紅六軍團司令部偵察科科長，率領偵察部隊在慈利縣溪口擔任蘇區(qū)外圍警戒。

1935年2月，湘鄂兩省國民黨軍6個縱隊向湘鄂川黔根據(jù)地發(fā)動進攻。3月，王赤軍調(diào)任紅六軍團直屬隊黨總支書記，組織直屬隊深入學習遵義會議作出的《中共中央關于反對敵人五次“圍剿”的總結決議》精神，貫徹戰(zhàn)略轉移行動“必須是堅決的戰(zhàn)斗的”而不是“驚慌失措的逃跑的以及搬家式的行動”的方針，帶領直屬隊從永順縣塔臥鎮(zhèn)疏散傷員，撤離醫(yī)院、學校、兵工廠。

4月12日至15日，紅二、紅六軍團在向鄂西轉移途中，于桑植縣陳家河、桃子溪連戰(zhàn)連捷，殲滅深入蘇區(qū)的鄂軍第五十八師師部及兩個旅大部，繳獲山炮2門，收復桑植、永順縣城，扭轉了被動局面。6月，紅二、紅六軍團出擊湖北宣恩，在忠堡殲滅鄂軍第四十一師師部及一二三旅，俘虜中將縱隊司令兼師長張振漢以下2000多人。王赤軍率軍團直屬隊參加了保衛(wèi)蘇區(qū)的歷次戰(zhàn)斗。

7月，龍山圍困戰(zhàn)期間，紅六軍團在湖北咸豐縣胡家溝阻擊向龍山增援之敵，十七師四十九團政委段培欽犧牲，王赤軍臨危受命，接任團政委。27日，紅二、紅六軍團撤圍龍山。28日，紅二、紅六軍團與敵陶廣縱隊在龍山縣招頭寨遭遇，王赤軍政委和劉轉連團長率四十九團參加了一整天的激戰(zhàn)，終于擊退了敵軍。任職僅僅12天的王赤軍身負重傷。

8月，紅二、紅六軍團在鄂西宣恩縣板栗園殲滅國民黨軍第八十五師，擊斃師長謝彬；在芭蕉坨擊潰陶廣縱隊10個團。賀龍、任弼時、關向應、王震率主力乘勝出擊石門、澧州、津市、臨澧。同期，留守后方的紅軍學校在桑植縣城再度開學，蕭克軍團長兼任校長，正在紅軍醫(yī)院養(yǎng)傷的王赤軍調(diào)任紅軍學校高級班政治指導員，忠堡戰(zhàn)斗俘虜?shù)膰顸h軍中將縱隊司令兼師長張振漢，被聘請為高級班戰(zhàn)術教員。王赤軍遵照賀龍、蕭克的指示，帶領高級班20多名師、團職學員，虛心向張振漢學習軍事通用知識，了解國民黨軍與紅軍作戰(zhàn)的戰(zhàn)術原則。曾經(jīng)擔任過炮兵連政委的王赤軍，還向畢業(yè)于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炮科的張振漢請教火炮性能與炮兵的組織、使用。兩人朝夕相處，共同合作，把高級班辦得有聲有色。

戰(zhàn)斗向前 吃苦在先

1935年9月，蔣介石調(diào)集130多個團，對湘鄂川黔蘇區(qū)發(fā)動空前規(guī)模的“圍剿”。11月19日，紅二、紅六軍團從桑植縣出發(fā)，實施戰(zhàn)略轉移。紅軍學校高級班的師、團指揮員畢業(yè)歸隊，高級班指導員王赤軍隨紅六軍團再次踏上遠征之路。

紅二、紅六軍團在連續(xù)突破澧水、沅水兩道封鎖線后，占領辰溪、浦市、溆浦、新化、蘭田、錫礦山。王赤軍隨軍團部駐防新化縣城，宣傳抗日救國，建立民眾抗日組織，積極擴大紅軍。12月初，他被任命為十七師五十一團政治委員。

1936年1月3日，紅二、紅六軍團進占晃縣龍溪口等地。5日，紅二、紅六軍團回師芷江縣便水渡口，打擊先期渡過沅水的國民黨軍李覺縱隊第十六師。6日凌晨，敵第十九師、六十三師增援上來，紅軍由原定打1個師變成與3個師惡戰(zhàn)。午后，已經(jīng)連續(xù)戰(zhàn)斗24小時的王赤軍政委和團長賀慶積，率領五十一團勇猛突入敵縱深的山頭陣地，陷敵于包圍和恐慌之中。由于紅軍各部隊均在激戰(zhàn)中，沒有后續(xù)力量支援五十一團鞏固、擴大戰(zhàn)果，五十一團在敵援兵反擊下被迫退回原地。戰(zhàn)斗中，王赤軍身先士卒，沖鋒在前，被子彈擊中，傷及脊椎，血流如注。軍團政委王震給王赤軍做了簡易包扎后，把他背下山，挽救了他的生命。紅二、紅六軍團撤出戰(zhàn)斗，進入貴州石阡休整。

2月上旬，紅二、紅六軍團搶渡烏江上游的鴨池河，進占黔西、大定（今大方）、畢節(jié)。在蕭克軍團長指揮下，王赤軍、賀慶積帶領五十一團參加十七師搶占打鼓新場戰(zhàn)斗、將軍山進攻與防御戰(zhàn)斗，為建立長征途中的臨時根據(jù)地贏得了寶貴時間。紅軍在黔西、大定、畢節(jié)成立了蘇維埃政權，組建了“貴州抗日救國軍”等游擊武裝，擴充了5000多名新戰(zhàn)士。

2月27日，紅二、紅六軍團退出畢節(jié)，進入云貴高原的烏蒙山區(qū)，與國民黨軍5個縱隊展開1個月的千里回旋戰(zhàn)。在頂風冒雪、餐風露宿、連續(xù)行軍、頻繁作戰(zhàn)的情況下，五十一團政委王赤軍及時傳達上級意圖，深入進行政治動員，組織群眾性的思想互助和體力互助，加強對新戰(zhàn)士的幫助、教育，嚴格執(zhí)行民族政策和群眾紀律，號召黨員、干部戰(zhàn)斗向前、吃苦在先，使全團始終保持高昂的政治熱情和旺盛的戰(zhàn)斗意志。

3月下旬，紅二、紅六軍團根據(jù)紅軍總部來電建議，決定北渡金沙江與紅一、紅四方面軍會合。部隊進入云南后，王赤軍由五十一團政委調(diào)任十七師政治部副主任，幾天后又下去擔任四十九團政委。他帶領四十九團晝夜兼程，日行百里，經(jīng)鹽興、牟定、姚安、鹽豐、賓川、鶴慶，于4月26日抵達麗江縣石鼓渡口，在群眾幫助下綁扎木排，憑借最原始的工具渡過萬里長江第一灣。

從格羅灣到小中甸，要翻越海拔5300米的第一座大雪山，上下行軍140華里。王赤軍在高寒缺氧的雪山埡口宣傳鼓動，解釋不能停留、不能吃雪水的道理，發(fā)動黨團員和體力強的同志幫助體弱有病人員。在中甸（今香格里拉）休整期間，他嚴格執(zhí)行民族宗教政策和群眾紀律，組織指戰(zhàn)員了解藏民習俗，學習藏區(qū)生活經(jīng)驗，張貼標語、布告，申明紅軍取道藏區(qū)北上抗日的目的。部隊宿營藏居，秋毫無犯；籌集糧食，照價付銀；嚴防騾馬啃咬青苗，嚴禁擅入經(jīng)堂寺院，爭取喇嘛、僧眾的理解和幫助。5月13日，王赤軍率四十九團進入定鄉(xiāng)（今鄉(xiāng)城）縣城，藏族群眾手捧哈達、糌粑熱情歡迎。

穿越草地 團結北上

6月中下旬，王赤軍帶領四十九團，先后在甲洼、瞻化（今新龍）、甘孜縣蒲玉隆與紅四方面軍第三十二軍、第四軍等部會合，受到紅軍總部和紅四方面軍指戰(zhàn)員的熱情歡迎。

25日，紅六軍團進行整編，取消團的建制，編為4個小型師，除十六師、十七師、十八師外，十七師四十九團編為新的師。四十九團一直是戰(zhàn)斗模范團，因此紅軍總司令朱德命名由該團改編的新師為模范師。王赤軍由四十九團政委改任模范師政治部主任。模范師成立第二天，紅軍總政治部參觀團來到模范師，王赤軍匯報了部隊的歷史和現(xiàn)狀，請總政治部給予指導。他和師長劉轉連、政委彭棟材、參謀長陳冬堯格外珍惜“模范師”的稱號，帶領該師在貫徹黨中央北上路線、加強內(nèi)部及與友軍團結、遵守政策紀律、行軍作戰(zhàn)等各個方面真正成為模范。

7月1日，紅二、紅六軍團齊集甘孜，2日與紅四方面軍隆重舉行慶祝會師聯(lián)歡大會。5日，紅二、紅六軍團與第三十一軍奉命組成中國工農(nóng)紅軍第二方面軍。直到這時，王赤軍才得知身為紅軍總政委、紅四方面軍領導人的張國燾曾與黨中央鬧分裂，黨中央率紅一方面軍主力已于去年9月到達陜北。在賀龍、任弼時、關向應、甘泗淇等方面軍首長領導下，王赤軍組織師政治部向部隊進行團結會師的教育，宣傳黨中央北上抗日的正確路線和紅軍三大主力會師西北的重大意義，學習紅四方面軍英勇頑強的戰(zhàn)斗作風和草地行軍經(jīng)驗。

7月11日，紅二方面軍從甘孜縣東谷出發(fā)，繼紅四方面軍之后，進入草地北上。高原草地，荒無人煙，無遮無擋，雨雪冰雹時時來襲，紅二方面軍走了十幾天才到阿壩。軍團政治部秘書長王恩茂來到模范師，和王赤軍一起進行收集糧食突擊運動的動員，貫徹上級政治機關提出“糧食就是生命，糧食就是政治”的口號，組織各營、連千方百計收集每一粒糧食。

從阿壩出發(fā)繼續(xù)草地行軍，王赤軍帶領師政治部，沿途開展宣傳鼓動，組織紅軍將士體力互助，收容掉隊人員，掩埋犧牲同志的遺體，發(fā)現(xiàn)有的單位或個人斷糧就及時組織調(diào)劑。全師徹底斷糧后，他們挖野菜，燒牛皮，拾馬骨，把草鞋、斗笠、腰帶上的牛皮燒來充饑，不停地鼓勵大家“走出草地就是勝利”。

8月12日，在草地盡頭的包座，王赤軍從模范師調(diào)任十七師政治部主任。他和師長賀慶積、參謀長劉忠?guī)ьI部隊夜闖俄界關卡，穿過天險臘子口，于8月25日抵達哈達鋪。

9月，紅二方面軍出擊甘南，攻占成縣、徽縣、兩當、康縣，建立了臨時根據(jù)地。王赤軍帶領十七師政治部搞宣傳，打土豪，助秋收，突擊擴紅，建立蘇維埃政權。

9月下旬，國民黨軍大批部隊圍攏上來，企圖隔斷紅二方面軍。

10月3日，紅二方面軍總指揮部發(fā)布北進會合紅一、紅四方面軍的命令。王赤軍等帶領十七師擔任后衛(wèi)，掩護主力北上。一路上，險象環(huán)生。7日，前衛(wèi)十六師和軍團直屬隊遭敵伏擊，危急時刻，王赤軍等率領十七師及時趕到，與十六、十八師合力殺出一條血路。他們在國民黨軍飛機狂轟濫炸和重兵追堵下，奪路而行，搶渡渭河，沖過西蘭公路，連續(xù)作戰(zhàn)，晝夜疾行。18日，紅六軍團主力在甘肅會寧縣老君鋪與紅一方面軍二師五團派來迎接的同志會合。次日，王赤軍等帶領后衛(wèi)十七師的連以上干部趕到老君鋪，參加歡迎大會。22日，紅二方面軍總指揮部及紅二軍團在寧夏西吉縣將臺堡與紅一方面軍會師。至此，紅軍三大主力勝利會師，結束了艱苦卓絕的萬里長征。

11月，十七師政治部主任王赤軍和十七師師長賀慶積、模范師師長劉轉連、六軍團政治部副主任李信、五師師長王尚榮、五師政委譚友林、六師十八團政委余秋里、四師十二團政委楊秀山等一批干部調(diào)入紅軍大學學習。臨行前，紅二方面軍總指揮賀龍將長征中使用的一把勃朗寧手槍送給王赤軍留作紀念，并將他的名字“王赤興”改為“王赤軍”，勉勵他永遠發(fā)揚紅軍長征的偉大精神。

抗日戰(zhàn)爭時期，王赤軍歷任抗日軍政大學七隊、九隊隊長，一大隊政治處主任、政治委員，軍委直屬政治部副主任，軍委三局副局長，八路軍留守兵團警備一團政治委員，陜甘寧晉綏聯(lián)防軍直屬政治部主任，警備第一旅兼關中軍分區(qū)政治部主任，晉綏軍區(qū)五分區(qū)司令員等職，參加了延安整風和中共七大。

解放戰(zhàn)爭時期，王赤軍任西北野戰(zhàn)軍第三縱隊獨立第五旅政治委員，參加了轉戰(zhàn)陜北的諸戰(zhàn)役。

1950年起，王赤軍任公安部人事局局長、政治部副主任、第十局局長，交通部政治部主任，通信兵副政治委員兼電訊工程學院政治委員，被授予少將軍銜。1967年8月，王赤軍在“文化大革命”中被迫害致死。1975年，王赤軍獲平反昭雪，1983年被民政部追認為革命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