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貝寧善解人意,善于察言觀色,善于因勢利導,為人打圓場,使參加他節(jié)目的人高興而來,歡快而歸。
撒貝寧1999年開始主持《今日說法》法制并被大眾所追捧。主持央視全新娛樂節(jié)目《我們有一套》時一改往日嚴肅鎮(zhèn)定形象,幽默風趣、才華橫溢盡顯。
一個電話改變命運
1976年撒貝寧在廣東湛江出生,父母都是軍人,在部隊從事文藝工作。撒貝寧從小到大都被藝術熏陶著,自幼熱愛演講的他曾創(chuàng)下了演講的神話,小學二年級時父母轉業(yè)回到湖北武漢。高三那年,撒貝寧有幸參加了北京大學舉辦的只有優(yōu)等生能參加的冬令營,在匯報演出中以一曲《小白楊》順利通過了匯演。在離高考還有三個月時,他接到了北京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大二搞戲劇社,還拍電視劇,獲得了中央臺“理想杯”二等獎。大三作為合唱團團長率隊遠征西班牙,在國際比賽中勇奪第一。大四被保送研究生。
北大是自由、寬松的。熱愛藝術的小撒在北大如魚得水。他的專業(yè)是經濟法。在他看來,律師既能改變別人的命運,又有淵博的學識和表演的空間,還能滿足表達和說服的欲望,很符合他對職業(yè)的想象。
1997年夏末,中央電視臺《今日說法》欄目開始籌備,到北大法學院招主持人,老師推薦了小撒。當時他正在香山排演話劇《保爾·柯察金》,呼機在山里收不到信號,只能面試其他的同學,走時欄目組留下了聯系電話。一個星期后,小撒回來了,但面試已經結束。一連幾天小撒都在琢磨到底要不要打這個電話。沒想到,這個在學校公用電話亭里用飯票給欄目打的電話改變了他的命運。接電話的是北大校友錢蔚,她讓小撒馬上去試鏡。小撒穿上僅有的一套肥大的藍西裝,打了條紅領帶,急急忙忙地去了,像個傻女婿。那時小撒總在外面踢球,曬得又黑又瘦,像個猴子似的。在演播室里,小撒結結巴巴背了一段有關“企業(yè)破產”的畢業(yè)論文。編導急了:“停!停!這是招主持人,不是讓你背論文來了。”然后,遞給他一張報紙,“隨便找一段,談談自己的想法?!庇谑?,小撒就“美國一男孩因黑客被抓”一事,聯想到北大的一個“郵件事件”說了一通。兩天后,接到了“盡早加入節(jié)目運作”的電話。
但事情并沒有想象的順利。不少人認為,把一個日播欄目交給一個沒有任何電視從業(yè)經驗、沒有接受過正規(guī)播音主持訓練的大學生,風險太大。當時欄目內部在小撒的去留問題上有兩種不同意見:一是先作為記者留下來,慢慢培養(yǎng);二是覺得鏡頭感不錯,有可塑的潛力。當時正值小撒研究生第一學年,學業(yè)壓力很大,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煎熬:是堅持還是放棄?甚至常常失眠。每天一早從學校趕到中央臺,在演播室里從早上8點錄到晚上9點,錄完節(jié)目,回到學校,人就成了一攤爛泥。即便發(fā)著高燒他也咬牙扛著,覺得自己代表著北大法學院,不能辜負大家的期望。正是年輕人不服輸的那股勁支撐著他熬過了那段艱難的日子。天生是打圓場的人
撒貝寧剛進入央視主持《今日說法》時,由于善與人打交道,同事們對他大有好感。
撒貝寧善解人意,善于察言觀色,善于因勢利導,為人打圓場,使參加他節(jié)目的人高興而來,歡快而歸。他心里十分清楚,節(jié)目的所有挑戰(zhàn)始終建立在某種微妙的安全線上。關于節(jié)目的“安全線”問題,他這樣闡釋:“這么說有點玄,但節(jié)目有它的氣場,一旦打破,要花很長的時間來修補。有點像氣功,有一種力量牽著你,你順著它,節(jié)奏合上就好了。一旦節(jié)奏被打破,主持人就會覺得被捅了一刀?!?/p>
在一期《青年中國說》的錄制現場,撒貝寧差點“被捅了一刀”,幸好被他察覺及時、糾正及時,才穩(wěn)住了節(jié)目錄制的節(jié)奏。當時,一位嘉賓冷不防地問勵志演說家陳州,目前每場演講的收入是多少。這是陳州的個人隱私,他很不情愿回答這個問題。在臺上的撒貝寧立馬察覺陳州的不適、不悅,即刻巧妙、委婉地把話題拐了個彎,把陳州從尷尬境遇中解脫出來,讓陳州和嘉賓都有話可說。陳州后來對撒貝寧很感激。事后,撒貝寧袒露心聲:“我不是刻意要擋掉,而是我不能讓別人尷尬。我天生就是個打圓場的人?!痹谥鞒止?jié)目時,撒貝寧還能適時地為嘉賓點贊,實事求是地夸他人幾句。這些贊美語、暖心話拉近了他與嘉賓的距離,密切了關系,因此博得了許多嘉賓對他的好感。
撒貝寧擅長圓場源于他的強烈的群體意識,他很難忽略周邊的每一個人。他本人要成為群體中的一個角色,同時也不允許任何人被逐出群體這種狀況的發(fā)生。他說:“如果我在,大家不開心,我會覺得這是我的失敗,盡管跟我沒關系,我也會把所有責任都扛到身上。”
善與人交往的本領是從小培養(yǎng)的
為他人圓場,現已成為撒貝寧的一種本能,這種本能使他廣結善緣,與很多嘉賓結下了友誼。不過,他與他們的交往,可謂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他極少與頗有交情的嘉賓出來喝一杯。撒貝寧生性喜愛唱歌、演講與打籃球。打籃球是他最大的愛好,朋友圈固定是那幫打籃球的球友。他有一群北大“死黨”,每逢周六,就一塊打籃球聊天喝啤酒。只要撒貝寧在,當晚就很high。他會像做拉面一樣,把所有人的話揉在一塊,再撒出去。
撒貝寧與人交往的本領是從小培養(yǎng)的。父親是部隊文工團的話劇演員,家就在部隊大院里。那里有很多孩子,撒貝寧每天領著一大幫孩子演戲,布置虛擬環(huán)境,召開軍事會議,拯救世界。他扮演的是司令,琢磨著另一幫孩子搞什么陰謀。他與大院里的孩子們格外投緣,緣分很深。當父親轉業(yè)到武漢后,撒貝寧隨父母從廣東湛江遷到這里。兩次轉學,他仍然憑著自己的才智和善交之道,當上了班干部。五年級最后一次轉學,班主任把他向班上同學作了介紹,下課后,一群小男孩圍了上來,其中一個揪他的衣服,說:“咦,有只小企鵝。”撒貝寧不卑不亢,笑著說:“怎么樣,好看嗎?”從此,他與同學關系就漸漸和諧起來。撒貝寧后來談起這件往事時,說:“當時,他們就看我經不經得起逗,我要一哭,完了,肯定生存不了了。”
如今,央視是撒貝寧職業(yè)生涯中最長久的舞臺,他的主持人角色已廣為人知,廣為人喜愛。他說:“我要呈現的是美的價值觀,美好、溫暖、干凈?!迸_里領導對他很器重,也很信任,幾乎不干涉他的講話內容。對此,撒貝寧感慨萬分地說:“領導對我太放心了,知道我會有底線?!?/p>
董巖據《東方女性》等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