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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媳婦不在家

      2016-05-30 10:48:04陳衍強(qiáng)
      滇池 2016年1期
      關(guān)鍵詞:無底洞洞壁關(guān)元

      陳衍強(qiáng)

      鄧德高到貓貓山鉛鋅礦打工不到一個月就想家里的媳婦了。采礦點在山頂,他干的活就是用馬將礦石從山頂馱到山腳,每天四趟,可以得25元的報酬。山路太陡,經(jīng)常有馬失前蹄,從懸崖上摔下來。他每天雖然累得不得了,但三十多歲的漢子,每天晚上躺下后都不可能馬上入睡,腦子里想的就是媳婦王玉芬,當(dāng)然也想剛滿四歲的兒子小剛剛。

      鄧德高的老家在縣城以北半邊山背后的位卓村。他回家還得從貓貓山搭班車到縣城,再從縣城爬 15公里的山路。因為位卓雖然有公路但很少有車跑。關(guān)于位卓,一位在那里長大的詩人曾經(jīng)寫過一首詩,詩中有這樣的句子:“我的一些詩友 /喜歡在詩歌中虛構(gòu)家鄉(xiāng)的熱鬧 /我卻無能為力 /因為山上的樹幾乎被剃光 /褲帶一樣的山路上 /走著挑水的大舅 /醉酒的三叔 /和打扮讓人放心的姐妹 /有力氣的人都跑到河南或深圳 /連牛羊都想離開家鄉(xiāng)……”

      鄧德高說回家就回家。他打算回去住上三五天又返回礦山馱礦石。他急急忙忙地往老家的方向趕路,剛爬半邊山的時候,太陽就落下山了,到家門口時已是夜間 11點過了。他在路上就想著回去如何抱著媳婦親熱的好事??墒沁M(jìn)了院門一看,大門卻反鎖著,心里立即涼了一半。他感到奇怪,媳婦晚上從來不會離開家的,這半夜三更的會帶著娃娃去哪里?家里不能沒有人看管呀!

      鄧德高愣了一陣,掏出鑰匙開了門鎖。進(jìn)屋一看,只見爐子里的炭火剛被水澆滅,還冒著水蒸氣。這使他更加焦慮,心里怦怦直跳。媳婦會不會去找野男人?他剛閃過這一念頭,馬上又否定了。他清楚自己的媳婦雖然長得好看,但非常規(guī)矩,平時從不跟人開玩笑,如果哪個男人與她開過火的玩笑,她不僅會生氣,還會罵,況且她與自己的感情非常好,絕對不會趁他不在家時與別人勾搭的。

      鄧德高只好把門鎖上,去鄰居家打聽媳婦和娃娃的去向。他敲了幾家的門,都說天黑前還看見他的媳婦和娃娃在家中,不可能走遠(yuǎn)。他沉思片刻,心里突然一亮,媳婦一定帶著娃娃去娘家了。

      于是,鄧德高一口氣跑到三里外的大馬槽,邊敲岳父家的門邊問,爹,王玉芬在不在?

      岳父起床開了門,說,鬼喊辣叫的,是你!小芬沒有回來嘛!

      鄧德高一聽慌了,呆若木雞地站在岳父家門口。岳父見狀,忙問,咋個啦?

      鄧德高說,我回家時已是 11點過了,大門反鎖起的,王玉芬不在家,小剛剛也不在。

      岳父也開始吃驚,說,她除了偶爾回來一趟外是不會去別人家亂竄的,尤其是晚上。

      岳父當(dāng)即叫醒大兒子王玉江和二兒子王玉海,要他倆連夜分頭到附近挨家挨戶詢問,他和鄧德高一起往龍安方向?qū)ふ摇M跤穹也辉诩业南Ⅲ@動了位卓村,鄉(xiāng)親們都感到奇怪,有的一夜沒睡好覺。

      第二天一早,鄧德高又請了十幾個村民到徐家寨子和桃子坪的親朋好友家去找,傍晚回來后都說沒有看見。

      王玉江懷疑說,大姐會不會去浙江打工?

      王玉海猜測,大姐會不會被人販子拐走了?

      徐家寨子的徐華燦還說,王玉芬和娃娃也許被人謀害了。

      鄧德高更加焦躁不安。最后,岳父提議,再到附近的山上和溝溝坎坎找一下。

      大家只好抱著最后的希望分頭尋找,從清晨找到傍晚,方圓十幾里地,凡是能隱藏人的森林、巖洞和山溝都找遍了,甚至墳堆堆里、水井邊和學(xué)校的教室都找了,可是連王玉芬母子倆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鄉(xiāng)親們都回家了,王玉江和王玉海也回家了,只有鄧德高和岳父還在山上找,找遍了王家溝、巖頭上、涼風(fēng)坳,兩人精疲力竭,腳都打起了泡,直到天黑才拖著酸痛的腳步,怏怏不樂地往家里走。

      當(dāng)鄧德高和岳父行至大馬槽的小路上時,鄧德高突然想起小路下面有一片黑松林,黑松林里有一個無底洞,說,爹,我們?nèi)タ匆幌隆?/p>

      岳父說,算了吧!她們母子倆即使被人拋在洞里也沒有救了,那是個無底洞,不曉得有好球

      深,從來就沒有人下去過。

      鄧德高堅持要去查看,岳父只好陪著他去。兩人走進(jìn)黑松林,天已經(jīng)暗下來了??旖咏鼰o底洞時,走在前面的鄧德高隱隱約約發(fā)現(xiàn)洞側(cè)蜷縮著一個黑影,心里突然一陣亂跳。他定睛一看,是一個人躺在那里,忙用手指著蜷縮的人,顫抖地對岳父說,那那那!

      岳父往前一看,的確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女的。鄧德高走近躺在洞邊的女人,一眼就認(rèn)出是自己的媳婦王玉芬。兩人都同時驚呆了。眼前的王玉芬披頭散發(fā),全身血肉模糊,下身只穿一條臟兮兮的短褲,一動不動地俯臥在洞邊。鄧德高啊的一聲,突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岳父急忙上前扶起鄧德高,大聲喊,德高,德高!喊了幾聲,鄧德高仍沒有蘇醒。岳父忙掐他的人中,掐了一會,才見他緩緩蘇醒過來。鄧德高開始抱著媳婦放聲痛哭。岳父在一旁也哭了。兩人的哀嚎伴隨著秋夜涼涼的風(fēng),在松林里回蕩。

      慢慢地,王玉芬也醒過來了。她用力睜開紅腫的雙眼,看到自己的爹和男人,悲喜交集,泣不成聲,嘴里不停地念,小剛剛呢?小剛剛一定被他帶走了?

      他是哪個?鄧德高和岳父都在問。

      王玉芬又昏過去了。鄧德高只好背著媳婦,與岳父一起回到家中。

      王玉芬被找到的消息當(dāng)晚就傳遍了位卓村,遠(yuǎn)親近戚和鄰居們都跑到鄧德高家來看,一時屋里熱鬧起來。鄧德高認(rèn)為這是一起謀殺案,他一邊請治安員陳輝陽到縣公安局報案,一邊叫上王玉芬的弟弟王玉江和王玉海用板車連夜將媳婦拉到離位卓很近的龍安衛(wèi)生院治療。

      王玉芬被送到龍安衛(wèi)生院后,醫(yī)生通過給王玉芬輸入大量液體,補(bǔ)足能量后,便蘇醒過來。據(jù)一個叫楊學(xué)惠的值班醫(yī)生介紹,王玉芬除中度腦震蕩外,全身只有大量皮下淤血和擦傷,所傷部位大都在臀部、背部和雙下肢外側(cè),沒有骨折,傷勢并不重。楊學(xué)惠告訴鄧德高,你媳婦主要是精神受到嚴(yán)重刺激,加之驚恐和勞累過度才導(dǎo)致長時間的昏迷。

      縣公安局接到報案后,康柱副局長當(dāng)即帶著刑偵技術(shù)人員驅(qū)車沿著半邊山的公路奔向發(fā)案地。剛下車,康副局長就迫不及待地叫來受害者王玉芬的男人鄧德高,叫他敘述媳婦不在家后尋找媳婦直到發(fā)現(xiàn)媳婦的經(jīng)過。聽了鄧德高的講述,康副局長將偵察人員分為三路:一路由偵技科長趙聲武帶領(lǐng),負(fù)責(zé)勘查現(xiàn)場和深入無底洞中尋找失蹤的小剛剛;一路由刑偵隊長黃代本帶領(lǐng),負(fù)責(zé)到龍安衛(wèi)生院盡快從王玉芬口中弄清楚她受害的來龍去脈;他自己帶領(lǐng)兩個民警就地走訪群眾,開展摸底調(diào)查。

      趙聲武帶領(lǐng)現(xiàn)場勘查組的五名偵察技術(shù)人員,在鄧德高的岳父的指引下,很快就到了無底洞。他們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洞邊三米處有幾塊像是長褲撕碎的布片,布片側(cè)邊的枯葉上有被踐踏過的痕跡和一片被壓倒的雜草,附近還有多處搬走石塊后的新鮮痕跡。

      為了弄清洞內(nèi)的情況,他們用微型發(fā)電機(jī)照明,再用安全繩作升降工具。趙聲武首先將安全繩套在自己腰間,又在胸前系好無線電對講機(jī)和閃光照相機(jī),然后將安全繩的另一端套在一棵松樹上,由四個民警拽著,開始了探險式的勘查。無底洞呈圓形狀,洞口直徑 1.2米,垂直向下延伸,洞壁為石灰?guī)r組成。趙聲武入洞 3米就發(fā)現(xiàn)洞徑開始收縮為 95厘米,洞壁巖石凸凹起伏,潮濕的洞壁上明顯可見大量新鮮的擦痕,并隱約可見血跡。入洞 4.5米處洞徑又?jǐn)U大到 1.5米。洞子就這樣忽而大忽而小,一直往下延伸。

      康副局長在位卓村的摸底排查中了解到,王玉芬為人賢惠,心地善良,人又長得漂亮,在縣二中讀高中的時候是班上的班花。雖然喜歡她的男人很多,但她從不與別的男人嬉鬧打笑,而且與鄧德高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不存在作風(fēng)方面的問題。那么,是誰會暗害她呢?治安員陳輝陽將村里的人一個一個地分析:在位卓小學(xué)教書的楊老師有點好色,就是長得矮胖矮胖的那個,但

      自從學(xué)校放假后就到四川看病去了,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會不會是大馬槽的那個愛寫打油詩自稱農(nóng)民詩人的方洪波,那個人長得賊眉鼠眼的,不務(wù)正業(yè),拐賣過婦女,但他自從去年就把房子賣了,一直在縣城擦皮鞋。陳輝陽開始懷疑另一個人,那就是曾經(jīng)當(dāng)過治安員的何關(guān)元。這個人喜歡說大話,只要喝了兩口酒,小布什都可以給你叫來,是當(dāng)?shù)爻隽嗣摹皼_客”。何關(guān)元喜歡賭錢,只要手里有錢,就往縣城跑。他還說他最喜歡的女人是住在城區(qū)曹家溝出租房的一個叫“小巧”的暗娼。但是,何關(guān)元是鄧德高的大舅家的兒子,是他的表弟,再歹毒的兔子也不可能吃窩邊草。

      鄧德高的岳父說,何關(guān)元這個二桿子值得懷疑。

      康副局長說,還是等王玉芬大腦清醒以后從她的口中了解吧!

      王玉芬清醒了。刑偵隊長黃代本一邊安慰她,一邊鼓勵她說出一切。黃代本說,你說吧,法律會替你伸冤的。

      王玉芬止住了哭泣,氣喘吁吁、斷斷續(xù)續(xù)的講述了前天晚上遭遇的一切。對于她來說,那是一場惡夢。黃代本像聽她讀一部驚險小說一樣,甚至很多地方充滿了懸念和恐怖電影的情節(jié)。所以,他聽得非常專心。

      前天晚上,月黑風(fēng)高,位卓村除了有幾聲狗叫外,一切都靜靜的。王玉芬?guī)е臍q的兒子小剛剛?cè)胨痪?,一個瘦高個子溜進(jìn)了她家院子,時而東張西望,時而貼在窗前探聽。啪啪啪!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王玉芬。夜半三更的,是哪個敲門?如果是小剛剛他爹回來,他身上有鑰匙可以自己開的。王玉芬這樣想著,心里突然有點緊張。

      王玉芬穿好衣服,拉亮電燈,大聲問,是哪個在外面敲門?

      門外傳來一個尖聲尖氣的聲音,表嫂,是我,關(guān)元呀!

      王玉芬聽清是表弟何關(guān)元的聲音后,只好把門打開,不高興地說,半夜三更的,有啥子事?

      何關(guān)元迫不及待地跨進(jìn)屋,說,老表在貓貓山馱鉛鋅時從巖上摔球下來,我把他送進(jìn)了醫(yī)院,因為沒有人照看,我才連夜趕來喊你去。

      聽說男人鄧德高住進(jìn)了醫(yī)院,王玉芬慌了,不知如何是好,過了片刻才問,關(guān)元,你老表傷得兇嗎?

      何關(guān)元很自然地應(yīng)了一聲,腳桿都摔斷了。

      王玉芬沒有再問,心里急得不得了,自言自語地說,哦哦哦!我不該讓他去礦山上馱礦石的。

      原來,在一個月前,鄧德高聽說在貓貓山礦山上好找錢,用馬從山上馱礦石到山腳每天可找30塊錢,就向王玉芬提出要去礦山上。王玉芬當(dāng)即阻止,說,鄧德高,你不要去了,家里的活多,快要收莊稼了。

      可是鄧德高聽不進(jìn)去,固執(zhí)地說,沒關(guān)系的,我去找了大錢回來,把家里的瓦房掀了修水泥平房,還要買沙發(fā)和大彩電。

      王玉芬見鄧德高堅決要去,也就沒有再阻擋他了。因為第二天就要走,鄧德高還是有些舍不得如花似玉的媳婦,便早早地把兒子小剛剛哄睡了,摟著媳婦親熱了一番。這天晚上,他與媳婦興致都很高,連續(xù)做了三次那事。鄧德高嬉皮笑臉地說,我要日夠了才走。

      第二天一早,鄧德高收拾好行李,走之前又在王玉芬的兩只大乳房上使勁的捏了兩下才離開家門。

      王玉芬反復(fù)叮嚀,出門要小心點??!

      鄧德高扭轉(zhuǎn)頭,說,我曉得。

      男人走后,王玉芬?guī)е倓傇诩依锩r(nóng)活和家務(wù),白天郁郁寡歡,晚上惡夢連綿,整天毛焦火辣的,好像就要出什么事似的。不料,男人剛出門一個月,預(yù)感的事終于發(fā)生了。

      何關(guān)元見王玉芬呆呆地站著,就催促她說,表嫂,還愣啥子啊?快點收拾一下去醫(yī)院!

      王玉芬回過神來,忙著用水把爐子里的炭火燒滅,然后找出一條背帶,將還在熟睡的小剛剛拉起來背在背上,鎖上房門,踉踉蹌蹌跟著何關(guān)元往縣城方向走。

      從位卓到縣城,要從大馬槽走一段小路才到公路上。大馬槽兩面是山,中間低矮,形似喂馬的槽子,所以才叫大馬槽。從大馬槽去公路上要經(jīng)過一片黑松林,周圍沒有人煙,在林子中間距小路不遠(yuǎn)的地方有一個枯坑洞,位卓的人稱為無底洞。所謂無底洞,就是不知道有多深,至今還沒有人下去過。無底洞的洞口呈圓形狀,洞邊長滿雜草,洞中霧氣沉沉,使人望而生畏。

      王玉芬母子緊跟何關(guān)元走到洞邊的路上,她哪里知道這是一場騙局,更沒有提防何關(guān)元會對她下毒手。何關(guān)元想,再不下手就沒有機(jī)會了。他突然轉(zhuǎn)身,面目猙獰,用拳頭猛烈地襲擊毫無準(zhǔn)備的王玉芬,一連往王玉芬的頭上砸了十多拳。王玉芬背著孩子,來不及還手,啊的一聲便倒在地上,昏了過去。背上的小剛剛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嚇得拼命喊叫,啼哭聲劃破了靜謐的黑松林。

      何關(guān)元趁王玉芬昏迷之機(jī),便連同她背上的孩子一起從路上拖到無底洞邊,再從王玉芬身上解下孩子,然后撕扯王玉芬的褲子,費(fèi)了好大勁才把王玉芬的長褲扒下來,接著又扯下王玉芬的短褲,然后拉開自己腰上的皮帶,把自己的褲子退到腳后跟,一下就騎在王玉芬的身上。對于表嫂王玉芬,他以前在心里不知幻想過多少次,今天終于到手了。王玉芬不僅長得好看,而且身材勻稱,平時走路屁股總是往后翹,而且胸前那兩砣奶子,天生的豐滿、肥大。說來也怪,城里的一些女人,想方設(shè)法用各種激素或手術(shù)豐胸,但多半都是平平坦坦的,而像王玉芬這種農(nóng)村婦女,從不使用什么豐乳健胸的藥物,依然擁有豐盈和嬌挺的乳房。對于王玉芬來說,并不希望自己的乳房太大,因為村里有些男人常常不自覺地盯著她的乳房看上幾眼,看得她不好意思;再就是在位卓小學(xué)教書的羅月萍說過,大乳房的女人克夫,她擔(dān)心自己的大乳房也會毀掉自家的男人。何關(guān)元騎在王玉芬的身上,心里美滋滋的,自言自語地說,這婆娘身上的肉緊繃繃的,比我在曹家溝嫖的那個叫小巧的婊子安逸多了。

      何關(guān)元正欲往前沖時,在旁邊的小剛剛啼哭著爬過來死死抱住王玉芬的雙腿。何關(guān)元罵了一聲,小雜種,滾開!

      小剛剛哭得更響亮了,雙手把媽媽的雙腿抱得緊緊的。何關(guān)元覺得小剛剛妨礙他做事,同時又擔(dān)心他掉下洞去,只好強(qiáng)行用背帶將小剛剛套在自己的背上。就在這時,王玉芬已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張口就喊,救命啦!救命啦!

      何關(guān)元慌了,趕緊用手蒙住王玉芬的嘴。王玉芬在地上掙扎,雙手亂抓亂打。何關(guān)元一怒之下,罵了一聲騷 ×婆娘,再次揮起拳頭猛擊王玉芬的頭部,一連幾下,王玉芬哼了一聲又昏了過去。何關(guān)元擔(dān)心王玉芬再次醒來,就將她的短褲塞進(jìn)她的嘴里,又將她的長褲子撕成布條,把她的雙手反剪住,才不緊不慢地掰開她的大腿,全然不顧背上的孩子的啼哭。他壓在王玉芬的身上喘息了一陣,又狠狠地將王玉芬的乳房揉搓了幾下,才爬起來穿好褲子。

      王玉芬又蘇醒了,睜開眼一看,自己正躺在無底洞邊。她害怕了,萬一掉進(jìn)洞里就完了。她想求何關(guān)元放自己和小剛剛一條生路,嘴卻被什么臭哄哄的東西塞著,有口難言,只好用乞求和哀憐的目光盯著何關(guān)元,希望他能放過她和孩子。

      何關(guān)元早已喪心病狂,今晚所干的事他蓄謀已久,所以他不僅沒有憐憫之心,反而在她的身上亂摸了一通后,說,表嫂美,表嫂甜,想念你的人是我何關(guān)元。

      何關(guān)元說完,飛起一腳,將王玉芬踢進(jìn)了無底洞。

      王玉芬掉下無底洞后,何關(guān)元又側(cè)著耳朵聽洞里有什么動靜。只聽到唰唰哧哧乒乒乓乓的聲音,然后又悄無聲息。稍過片刻,他再次聽到洞里傳出似有似無的呻呤聲,懷疑王玉芬還沒有摔死,但又不敢下洞里去查看,便采用落井下石的毒招,從四周搬來十多塊大大小小的石頭,一塊接著一塊地往洞里投擲。投完石塊后,他又靜下來聽,只聽見呼呼的涼風(fēng)聲和四周沙沙的落葉聲,洞內(nèi)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他以為王玉芬已經(jīng)死在洞里了,即使還剩半條命也出不來了,便放心大膽地背著小剛剛朝龍安方向揚(yáng)長而去。

      王玉芬在洞子里蘇醒過來時,身子正蜷縮著仰靠在巖壁上,睜眼看不到一點亮光。

      這是在哪個地方?王玉芬努力追憶著,旋即回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馬上明白過來,內(nèi)心立即陷入深深的恐懼之中。她知道,自己正困在無底洞中不能自拔。她想起心狠手辣的表弟何關(guān)元,想起自己被踢進(jìn)洞的那一瞬間,由于驚恐,她又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此刻,她還懷疑自己還在洞口,覺得身子下面有點踏實。她的心跳得更加厲害。她一點也不敢動彈,害怕一動彈就有再往下掉的危險。她想用手試探試探,可雙手被反綁著。這時,身上的疼痛一陣比一陣強(qiáng)烈。她想大喊大叫,但無法出聲,因為嘴里還塞著東西。她痛不欲生,突然又想起四歲的兒子小剛剛,恍惚中記得兒子被何關(guān)元背在背上,是好是歹還不清楚。也許,小剛剛已被何關(guān)元摔死,也許已與她一樣被拋入無底洞中,也許被何關(guān)元背到四川去賣掉了……她想了許多許多可怕的結(jié)局,身上的疼痛進(jìn)一步加劇。她的思緒仍然不斷,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男人鄧德高,也許他傷得太重,也許因為無人照管早就完了,也許……她想了一會,恍然大悟,她恨自己太愚蠢,男人受傷一定是何關(guān)元編造的,鄧德高根本就沒有摔傷,只不過他還不知道媳婦與兒子遇到了麻煩。

      此時此刻,她多么希望鄧德高來救她和兒子?。】墒沁@只能是幻想。她心里翻江倒海,一陣陣的刺痛,一陣陣的冰涼。她不愿繼續(xù)想下去,再想心里就受不了。她不知道自己跌落在無底洞的哪個位置,只感覺在萬丈深淵。她已經(jīng)徹底感到絕望,與其懸在無底洞中等死,不如盡快了結(jié)生命,免得傷心和再經(jīng)受痛苦的折磨。想著想著,她使勁地將頭往巖壁上碰去,咚的一聲,她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王玉芬又蘇醒了?;秀敝?,她看見了一顆星星,正發(fā)出微弱的光亮。她想,這可能就是陰間的星星了。而陰間的山村和城市是不是與陽間的一樣?有沒有種莊稼的?有沒有用馬從山上馱礦石的?干脆到處走走,看一看陰間的山水。當(dāng)她邁開大步往前走時,一陣劇烈的疼痛纏著她,想哼又哼不出聲。原來她仍然仰躺在原來的位置。她發(fā)現(xiàn)剛才的星星還在。定睛一看,原來那不是星星,而是一縷亮光。此時,她真的清醒了。她明白那是洞口射進(jìn)來的光,看來天已經(jīng)亮了。她想,即然能夠看到亮光,說明洞子并不深,自己也許還有救。但是,盡管洞子不深,她既不能喊又不能動,沒有人會知道她在洞里。她再一次感到絕望。驚恐、傷痛、疲憊又使她閉上了眼睛。可是她無法入睡,腦子里總是晃動著鄧德高和兒子的影子。迷迷糊糊中,她感覺鄧德高正抱著孩子在洞口指指點點,尋找她的蹤跡。耳朵里仿佛聽見她的男人在喊,小芬!小芬!可愛的兒子好像哭喊著指著洞口,說,媽媽就在里面!快點把媽媽拉上來!她想著想著,突然聽到咚的一聲,以為是兒子從洞口掉下來了,仔細(xì)一看,原來是洞內(nèi)的一塊石頭落在她的身邊。她大吃一驚,又從胡思亂想中清醒過來。盡管她的頭向針戳一樣疼痛,仍然忍著。她想,也許兒子還活著。

      王玉芬再次想起兒子被何關(guān)元背在背上。他為啥不把兒子拋下無底洞呢?也許他還有別的更惡毒的動機(jī)。哦,她想起來了,何關(guān)元大概要把小剛剛賣掉,她似乎明白了何關(guān)元騙她出門的真

      正陰謀。她想起去年十月,龍安鄉(xiāng)摸槽村石煥義的娃兒小軍軍被人拐賣到安徽,后來雖然經(jīng)公安機(jī)關(guān)解救回來,可娃兒已被折磨得面黃肌瘦,還染上了肝炎病,三個月后就死了。她為石煥義的娃兒惋惜、同情,想不到今天,這種不幸又降臨到自己的兒子身上。她多么想立馬跑到公安機(jī)關(guān)報案,在兒子還未被拐賣之前抓住何關(guān)元并救回兒子。

      王玉芬想著想著,不知從哪里來的力量,猛伸了一下赤裸裸的雙腿,但一種害怕掉下洞底的恐懼感又使她心跳加速,她感覺身子還在往下滑動,頭暈乎乎的。過了良久,她知道自己還在原來的位置,沒有往下掉,又才大膽地繼續(xù)活動雙腿,蜷縮得麻木的雙腿漸漸有力了。她倚著洞壁慢慢站起來。她忘了傷痛和疲倦,開始攀爬。她心里說,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救我的兒子,我要出去見到自己的男人。然而,她哪里攀爬得了。因為她的雙手還在反捆著,只有解開雙手才能攀上洞壁,爬出洞口。她開始思索如何才能把縛住雙手的布條弄斷。突然,她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在洞壁的石頭上銼磨。她先用面頰輕輕地在洞壁的巖石上試探,想找到鋒利而突兀的巖石。尋來尋去,臉觸到的是光滑的洞壁,只有乳房碰到一處突出的巖石,但反捆的雙手夠不著。她仍不甘心,改用腳來探尋,終于在膝蓋處又尋到一處比較鋒利的巖壁。她興奮地坐下去,準(zhǔn)備磨繩了。就在她坐下時,她的光屁股不知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一陣刺痛使她掙扎著站了起來,用腳去刨,原來是一些石塊、雜草、樹葉和淤沙,有一尺厚。刨掉石頭,她又輕輕地蹲下去,開始在巖石上銼磨束縛雙手的布條。一下、兩下、三下……她累得滿頭大汗,不停地喘著粗氣。她堅持磨呀磨,一種求生的本能激勵著她不停地磨。磨了約半個小時,終于聽到嚓的一聲,布條斷了。她的雙手自然地垂下來,麻木得不得了。她輕輕地活動了一會,又慢慢地往上舉,左右甩抖,還好,手沒有骨折。她感覺手不太麻木了,才

      扯出口中的東西,一摸才知道是自己的短褲,立即哇哇地嘔了幾下,但什么也吐不出來。她想,總不能光著屁股出去,只好套上潮濕的短褲。她長長地噓了一口氣。

      稍息片刻,王玉芬就迫不及待地直起身來,開始往有一縷亮光的洞口攀登。想到很快就能出去與親人見面,她異常興奮。她用手攀附著凸出的巖石,雙腳踩在洞壁兩側(cè),終于爬了一步。緊接著,她換手抓住另一處石頭,又上了一步。這樣接連攀登了十幾步,一點也不覺得費(fèi)力。由于她過分高興分散了精力,手一軟,腳一松,又墜下洞底,再次昏了過去。

      也許是王玉芬命不該絕,落到洞底后再一次蘇醒過來,而且還記得剛才攀爬了十幾步。但是她睜眼往上看,糟糕!原先的那一縷亮光不見了。她想,這下真的落到無底深淵了,完啦!她又一次失望,不住地嘆息,并大放悲聲,哭泣著說,我的兒啊,媽媽真的無救了,但愿老天有眼,保佑你乖乖長大,好為媽媽報仇!她哭了半天,悲痛欲絕,心想,與其困在洞里等死,不如早點了結(jié)一生。她準(zhǔn)備摸一塊石頭砸自己的頭,伸手時摸到一塊布條,她恍然大悟,這布條不是自己剛才仍下來的嗎?原來自己還在原先跌下的老地方。她再次落下洞底時,由于跌昏了,加之方位不對,所以才沒有看見洞口的亮光。于是,她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氣。她想,一個人只要不想死,就不會死的。

      王玉芬總結(jié)了前次攀登洞壁失敗的原因后,為防止踩滑,把腳上穿的解放鞋脫了扔在洞里,又鼓起勇氣再次摸索著往上攀登。她用肥大的屁股和后背緊貼在洞壁一側(cè),將一雙赤腳分開蹬在洞壁的兩側(cè),再用雙手抓緊洞壁兩側(cè)的凸凹之處,就這樣一步一步地往上攀登。她感覺下面有一股巨大的浮力在頂著她。她一點也不覺得累,也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只知道雙手把在踏實的地方。洞徑很不規(guī)則,有的地方窄,有的地方寬,但最寬之處還不足一米五。她咬著牙,時而把力使在雙腳上,時而又把力用在兩臂,時而又用臀和背部相幫,一步步地往上攀。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夜鶯咕咕的啼叫聲,松濤的呼嘯聲,山溪的潺潺聲。她的手已伸出洞口,使出最后的力氣往上攀登,終于爬出了洞口。這時她才知道,天又黑了。

      王玉芬爬出洞口,再勉強(qiáng)爬了幾步,卻再也無力站起來。不管怎樣,她已從死里逃生,不再感到恐懼。但是,經(jīng)過在洞子里一天一夜的掙扎,她太累了,而且又饑又渴,身上還帶著傷,無法經(jīng)受傷心和興奮的折磨,于是她又失去了知覺。

      就在王玉芬和刑偵隊長黃代本講述她的像驚險小說和恐怖電影中的經(jīng)歷時,偵技科長趙聲武帶領(lǐng)的現(xiàn)場勘查組還在無底洞里探險。系著安全繩的趙聲武,下到洞里后,除了搜集證據(jù),還有一個想法就是看一看無底洞到底有多深,真的無底嗎?

      趙聲武在安全繩的升降中降到 14.8米處,開始用無線對講機(jī)與洞口外的民警通話,他說,放松繩子,我已經(jīng)到洞底了。

      趙聲武在洞里四處察看,只見洞底有厚厚的一層淤沙、樹葉和一些大小不等的新鮮石塊,還有幾塊長褲撕碎的布條和一雙 23公分的解放鞋……

      康副局長根據(jù)各組了解的情況斷定:這是一起具有強(qiáng)奸、殺人和拐賣性質(zhì)的惡性條件,作案者就是鄧德高的表弟何關(guān)元。但還有個疑點大家都感到迷惑不解:一是王玉芬被何關(guān)元從洞口踢下 15米深而且是垂直的洞底,并扔下很多石塊,竟未喪生;二是多處受傷的王玉芬能神奇地從洞底自行爬出洞口,實在是不可思議。

      有“彝良的福爾摩斯”之稱的趙聲武說了 4個字:奇跡不奇。

      眾人的目光一齊盯著趙聲武,他慢慢吞吞地講,這個所謂的無底洞,干球!實際有底。由于洞壁凸凹不平,王玉芬落下洞后就被翹起的巖石左拋右擋減緩了跌速,加之洞子的直徑不大,她在洞內(nèi)的擺動力就小,是徐徐跌落的。

      黃代本補(bǔ)充了一句,像電影中的慢鏡頭。

      趙聲武繼續(xù)說,由于洞底有較厚的淤沙、樹葉和雜草,她滑下后就跌落在這些松軟的雜物上,還因為她不是頭先著地。

      黃代本又插話說,這樣才能使她失去知覺的身子和頭部倚靠在側(cè)面的洞壁上,而在她的頭頂又有一處巖石伸出,使她猶如置身屋檐下一樣。

      趙聲武說,黃老哥說得對,就是這點陰錯陽差,才使何關(guān)元這個狗日的丟下的石塊不能直接打在她的身上。石塊落在伸出的巖石上后,有的粉碎的了,即使沒碎也被反彈到洞底的另一端,這才使她僥幸保全了性命。

      黃代本說,不過,還是算她菩薩貢得高。

      康副局長問,她如何能夠使自己爬出洞口?

      趙聲武說,康副,王玉芬已經(jīng)給黃老哥講了。其實,這個洞子空間小,洞壁又凸凹不平,從洞底到洞口有很多凸出和凹陷的部分可以攀登。人一想活命,再難爬也能爬出來。我下洞里勘查完了后,本來想解掉安全繩攀登出來,因怕耽誤大家的時間,就打消了這一念頭。

      康副局長說,現(xiàn)在最重要是抓獲狗日的何關(guān)元。

      何關(guān)元把王玉芬踢下無底洞后,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萬無一失。他背著已經(jīng)睡著的小剛剛,哼著他平時最愛唱的歌“你在他鄉(xiāng)還好嗎”,大搖大擺地走到龍安鄉(xiāng)集鎮(zhèn)。天亮后,他搭上一輛開往牛街的班車。牛街出去不遠(yuǎn)就是四川省的筠連縣。他到牛街后,又搭上一輛從牛街開往筠連的班車。筠連縣孔雀鄉(xiāng)的陶老板是一個販賣人口的大買主,早在家中等著他去交貨。他想到一萬塊錢就要到手了,又開始哼唱:你在他鄉(xiāng)還好嗎?

      何關(guān)元到了孔雀鄉(xiāng),把小剛剛送到陶老板家,由于陶老板反悔,只得了八千塊錢。不過,他還是很高興,八千就八千!他搭上一輛從筠連開往牛街的班車準(zhǔn)備返回位卓,剛到離牛街不遠(yuǎn)的蒿壩綜合檢查站就被康副局長率領(lǐng)的五個民警截獲,被戴上了手銬。他們將何關(guān)元打得鼻孔流血,直到嘴巴都歪向一邊,才把他押上警車,然后又風(fēng)馳電掣般地向孔雀鄉(xiāng)駛?cè)?,不僅抓獲了陶老板,還從他的家中救出了小剛剛。

      在縣公安局的審訊室里,何關(guān)元用顫抖的雙手接過刑偵隊長黃代本遞給的一杯白開水,不斷地重復(fù),我有罪,我坦白!

      何關(guān)元一邊喝水,一邊交待,說,去年 5月,我拐騙了一個女娃娃,賣給四川筠連的人販子陶老板,得五千塊,走的時候陶老板叫我再帶一個五歲左右的男娃娃去,說要長得好看的,還說事成后給我一萬塊錢。我回家后,覺得只有表哥鄧德高家的小剛剛最合適,然而鄧德高畢竟是我的親戚,而且只有這一根獨苗苗,加之他家對我一直都比較好,我實在有些不忍心。后來,我和龍安鄉(xiāng)的幾個雜種賭錢,由于手氣不好,僅一個月就把賣人的錢輸了。為了撈回本錢,我又向我大伯家借了一千塊繼續(xù)賭,一個星期又輸球嘍。這下糟了,大伯家天天來逼我還錢,日他媽的,還把我婆娘家陪嫁的衣柜和黑白電視機(jī)都抬去抵債。婆娘天天跟我吵架。沒有辦法,我只好打起了拐賣表哥家娃兒的餿主意。我想我們兩家沾親帶故的,賣他家的娃兒別人不可能懷疑到我的頭上……

      何關(guān)元沉默了一會,又繼續(xù)交待,有一天中午,我悄悄躲在表哥家樹林中尋找機(jī)會,發(fā)現(xiàn)表嫂端了一盆水在屋檐下洗澡,她身上好白,兩個乳房好大,腰桿好細(xì),我看得淌清口水,真想馬上騎上去干她。但是表嫂脾氣不好,從不跟別的男人啰嗦,我怕惹出麻煩誤了拐她娃娃的大事,只好忍住,多看了她幾眼后走了?;氐郊抑校铱粗约旱钠拍锞蛺盒?,她長得像鬼一樣,特別是那一身肥肉,橫看豎看都像一個捶草棒。

      何關(guān)元干咳了幾聲,從黃代本手中要了一支煙,點燃后猛吸了幾口,繼續(xù)交待,又過了幾天,我突然聽說表哥鄧德高已經(jīng)到貓貓山給礦老板馱礦石去了,家中只剩下王玉芬和小剛剛,覺得機(jī)會難得。我想了一天一夜,就想了一個騙她出門的好辦法……

      何關(guān)元被抓的第三天,康副局長帶領(lǐng)辦案民警把小剛剛送回鄧德高家,同時還押著何關(guān)元到發(fā)案地進(jìn)行法制宣傳。鄧德高家一下子聚集了數(shù)百人,有的買來鞭炮,有的忙著給公安人員遞煙倒茶。鄧德高家還殺了雞,煮了豬腿,磨了豆花,買了 10瓶二星“瀏陽河”酒,準(zhǔn)備好好招待公安人員。

      當(dāng)康副局長把小剛剛送到王玉芬的懷里時,王玉芬大喊了一聲“幺兒”,把小剛剛抱得緊緊的,生怕又被人搶走似的。

      當(dāng)天,公安機(jī)關(guān)押著何關(guān)元在位卓村委會的院子里召開公捕大會,宣布對何關(guān)元依法逮捕。王玉芬和兒子沒有到場,鄧德高站在離何關(guān)元不遠(yuǎn)的地方,跳起腳罵,我真想親手把你狗日的殺了,再把你的狗雞巴割下來給你媽做下酒菜!

      鄧德高仍然呆在家中,與媳婦王玉芬一起忙地里的農(nóng)活。這不僅是王玉芬不準(zhǔn)他出去打工,而且是他自己不愿出門打工。他害怕外出一段時間后回來媳婦又不在家。每到天黑,王玉芬就感覺位卓像一個巨大的無底洞,她仿佛置身萬丈深淵,一邊往下墜一邊往上掙扎。

      位卓,對于鄧德高和他的媳婦來說是家鄉(xiāng),對于他們的兒子來說,是爸爸和媽媽,而對于一位在位卓長大的詩人來說,是一面開滿野花、生長玉米的山坡,是一個很舊的地名,或者麻雀狂歡后的遺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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