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史》中的“斡朗改”名稱沿革考

李俊義　吳迪

摘 要：《遼史》中的“斡朗改”，為遼之屬國(guó)名；亦作“嗢娘改”，為遼之部族名。后用作喀喇沁旗蒙古部落的姓氏，即清末民國(guó)時(shí)期的風(fēng)云人物、開明蒙古王公、蒙藏院總裁貢桑諾爾布家族的姓氏，謂之“烏梁?！?。

關(guān)鍵詞：斡朗改；烏梁海；地名；考證

中圖分類號(hào)：K246 文獻(xiàn)標(biāo)識(shí)碼：A 文章編號(hào)：1673-2596（2016）02-0009-03

《遼史》中的“斡朗改”，為遼之屬國(guó)名；亦作“嗢娘改”，為遼之部族名。后用作喀喇沁旗蒙古部落的姓氏，即清末民國(guó)時(shí)期的風(fēng)云人物、開明蒙古王公、蒙藏院總裁貢桑諾爾布家族的姓氏，謂之“烏梁?！?。

“斡朗改”，在漢文中有多種寫法，茲考述如下：

1.斡朗改。此名參見《遼史》①卷六“穆宗本紀(jì)”、卷二十七“天祚皇帝本紀(jì)一”、卷三十六“兵衛(wèi)志下”、卷四十六“百官志二”、卷七十“表第八·屬國(guó)表”等。

2.嗢娘改。此名參見《遼史》卷一“太祖本紀(jì)”、卷三十六“兵衛(wèi)志下”、卷四十六“百官志二”、卷六十九“表第七·部族表”、卷一百一十六“國(guó)語解”等?！哆|史》卷三十六“兵衛(wèi)志下”后附“?？庇洝敝摺拔永矢摹睏l云：“按：‘斡朗改及‘嗢娘改本，書屢見，一為屬國(guó)，一為部族。劉師培《左盦集》卷五‘部族表書后云，均‘烏梁海之轉(zhuǎn)音，《元秘史》作‘兀良合。”

3.兀良罕。此名參見《蒙古秘史新譯并注釋》卷三第一百二十節(jié)；②《蒙古秘史》卷三第一百二十節(jié)；③《元史》④卷一百二十二“雪不臺(tái)傳”、卷一百二十四“忙哥撒兒傳”等。

4.兀良合。此名參見《蒙古秘史》卷三第一百二十節(jié)；⑤《蒙古秘史新譯并注釋》卷一第九節(jié)；⑥《元史》卷十五“世祖本紀(jì)十二”、卷五十“五行志一”、卷一百二十一“速不臺(tái)傳”等。清代學(xué)者施世杰先生認(rèn)為⑦：“‘兀良哈即‘烏梁海之對(duì)音?！墩Z解》云：‘兀良合即‘烏梁海?！?/p>

5.兀良孩。此名參見《蒙古秘史》卷一第九節(jié)。⑧余大鈞先生注曰⑨：“兀良孩部，即兀良合惕部?！痹嫠箽J先生注曰⑩：“‘兀良哈（Uriyangkha），部族名，原文作‘兀良孩（Uriyankhai）。其實(shí)兩字是同一個(gè)字的兩個(gè)形態(tài)。因秘史其他各節(jié)多用前者，故改‘孩為‘哈字，以便統(tǒng)一。此一族即明代史料中的‘兀良合，與唐努烏梁海并非一族?！?/p>

6.兀良哈歹。此名參見《蒙古秘史》第一章第九節(jié)、第三章第一百二十節(jié)等。{11}

7.兀良合歹。此名參見《蒙古秘史》卷一第十二節(jié)、第四十四節(jié)，卷二第九十七節(jié)，卷六第一百七十節(jié)、第一百八十三節(jié)等。{12}

8.兀良合惕[aūrīānkq（a）t]。此名參見《史集》第一卷第一分冊(cè)。{13}

9.兀良哈。此名參見《元史》卷八十八“百官志四”。此名亦屢見于明清史籍中，主要有：《明太祖實(shí)錄》“洪武二十二年四月辛卯”條；《大寧考》全一卷；{14}《萬歷重修大明會(huì)典》卷一百零七“朝貢”之“北狄”、卷一百一十一“給賜”；{15}《續(xù)文獻(xiàn)通考》卷二百三十八“四裔考·北夷”；{16}《盧龍塞略》卷十五“貢酋考”；{17}《三云籌俎考》卷一“安攘考”；{18}《通貢傳》卷一百二十“四夷”；{19}《四夷考》卷二“朵顏三衛(wèi)考”、卷五“北虜考一”、卷六“北虜考二”、卷七“北虜考三”；{20}《武備志》卷二百零五“遼東”；{21}《薊門考》全一卷；{22}《王享記》之四“北狄”；{23}《三衛(wèi)志》全一卷；{24}《云中降虜傳》全一卷；{25}《北使錄》全一卷；{26}《西征石城記》全一卷；{27}《皇明北虜考》全一卷；{28}《譯語》全一卷；{29}《皇明九邊考》卷一“鎮(zhèn)戍通考一”、卷二“遼東鎮(zhèn)疆域考”；{30}《鴻猷錄》卷六“北征沙漠”；{31}《殊域周咨錄》卷十六“北狄”；{32}《皇明職方地圖》卷下“皇明職方川海地圖表”之“朝貢島夷圖”；{33}《明史》{34}卷三“太祖本紀(jì)三”、卷六“成祖本紀(jì)二”、卷七“成祖本紀(jì)三”、卷八“仁宗本紀(jì)”、卷九“宣宗本紀(jì)”、卷十“英宗前紀(jì)”、卷八十九“兵志一”、卷九十一“兵志三”、卷一百四十五“朱能傳”、卷一百四十六“鄭亨傳”“張信傳”“徐祥傳”、卷一百四十八“楊榮傳”、卷一百五十四“柳升傳”、卷一百五十五“朱榮傳”“陳懷傳”“馬亮傳”“任禮傳”“趙安傳”、卷一百五十六“吳克忠傳”“金忠傳”、卷一百六十六“陳友傳”“李震傳”、卷一百七十二“白圭傳”、卷一百七十三“楊洪傳”“楊能傳”“石亨傳”“朱謙傳”、卷一百七十四“曹義傳”“施聚傳”“周賢傳”、卷一百七十七“王翱傳”、卷一百九十九“李承勛傳”、卷三百一十四“曹吉祥傳”“劉永誠(chéng)傳”、卷三百二十七“韃靼傳”、卷三百二十八“瓦剌朵顏（福余泰寧）傳”；《清史稿》{35}卷七十八“地理志二十五”、卷二百二十二“猛哥帖木兒傳”等。

10.兀良汗。此名參見《譯語》全一卷。{36}

11.兀哴孩。

12.兀哴罕。

13.兀哴哈。

14.兀哴合。日本學(xué)者箭內(nèi)亙博士認(rèn)為{37}：“‘兀哴孩，或即‘兀良哈之訛”；“‘兀哴罕與‘兀哴孩，似同為‘兀良哈之誤”；“‘兀哴合與‘兀哴哈音亦相同”；“自元之傳說時(shí)代，（兀良哈）以‘兀哴孩、‘兀哴罕、‘兀哴合、‘兀良合、‘兀良等名傳于世?！?/p>

15.兀良。此名參見《元史》卷一百二十八“阿術(shù)傳”。日本學(xué)者箭內(nèi)亙博士認(rèn)為{38}：“《元史·阿術(shù)傳》有‘兀良氏之語，蓋‘兀良合之略稱也?！?/p>

16.兀里羊罕。

17.兀里養(yǎng)哈。據(jù)周良宵先生研究{39}：“‘兀良哈，元有‘兀良罕、‘兀良、‘兀里羊罕、‘兀里養(yǎng)哈諸譯。”

18.五兩案。此名參見《登壇必究》卷二十二“譯語”之“地理門”；{40}《盧龍塞略》卷十九“譯部上”之“居處門”；{41}《武備志》收載“韃靼譯語”之“地理門”{42}等。日本學(xué)者和田清博士認(rèn)為{43}：“‘五兩案（Wu-liang-an）即‘兀良罕（Wu-liang-han）。”

19.烏亮海。清乾隆版《八旗滿洲氏族通譜》卷六十八“附載滿洲旗分內(nèi)之蒙古姓氏”之“烏亮海氏”條云{44}：“‘烏亮海，系隸滿洲旗分之蒙古一姓。其氏族世居喀拉沁及兀魯特地方?！?/p>

20.烏朗哈特。清乾隆版《八旗滿洲氏族通譜》卷七十一“附載滿洲旗分內(nèi)之蒙古姓氏”之“烏朗哈特氏”條云：“烏朗哈特，系隸滿洲旗分之蒙古一姓。此一姓世居巴顏鄂隆地方?！睋?jù)烏蘭研究員考證{45}：“‘烏亮海、‘烏朗哈特，《八旗滿洲氏族通譜》滿譯本作Uriyanghai、Uranghon（為Uranghat的形訛），蒙古語名稱為Uriyangqai-Uriyangqan- Uriyangqad?！?/p>

21.臥梁劾特。日本學(xué)者和田清博士說{46}：“據(jù)宋人王延德《高昌紀(jì)行》說，在當(dāng)時(shí)的韃靼，今甘肅邊外河西地區(qū)，亦有稱作臥梁劾特的部族?！?/p>

22.烏梁罕?！睹晒庞文劣洝肪矶皟?nèi)蒙古卓索圖盟游牧所在”之“喀喇沁”條云{47}：“元臣有札爾楚泰者，生子濟(jì)拉瑪，姓烏梁罕氏?！毕伦⒃疲骸啊段鼾S偶得》：喀喇沁為烏浪漢濟(jì)爾默氏，蓋即明初所謂兀良哈者。《蒙古源流》：鄂爾多斯者，乃為汗守御八百室之人，烏梁罕者，乃為汗守金谷倉庫之人，均屬大有福者。”此名另見《清皇室四譜》卷四“皇女”等。{48}

23.烏浪漢?！睹晒庞文劣洝肪硪弧皟?nèi)蒙古哲里木盟游牧所在”之“科爾沁”條云：“兀良哈即烏梁罕，亦作烏浪漢?！?/p>

24.烏梁漢（Uryangqan）。此名參見《漢譯蒙古黃金史綱》附錄一“譯名對(duì)照”。{49}

25.兀剌海。此名參見《元史》卷一“太祖本紀(jì)一”、卷十三“世祖本紀(jì)十”、卷六十“地理志三”、卷九十三“食貨志一”等?！稓J定元史語解》[文淵閣《四庫全書》本]卷三“部族”之“烏梁海”條載{50}：“‘烏梁海，今喀爾喀地名，卷一作‘兀剌海，卷十五作‘兀良合?！?/p>

26.烏梁哈。此名參見《喀喇沁烏梁哈氏族譜》{51}等。

27.烏粱海。此名參見《遺逸清音集》第一卷“貢桑諾爾布小傳”{52}等。

28.烏梁海。清乾隆《御批歷代通鑒輯覽》卷一百零一“洪武二十二年五月”條曰{53}：“三衛(wèi)之地本烏梁海?！逼浜笞⒃疲骸芭f作‘兀良哈，按《元史·蘇布特傳》為‘兀良哈氏，即今喀喇沁旗之以‘烏梁海為姓氏是也?！薄妒ノ溆洝肪砣巴夥?guó)朝綏服蒙古記二·內(nèi)六盟蒙古”有云{54}：“‘烏梁海，即‘兀良哈?！薄端贩絺涑恕芬嘤性苳55}：“‘烏梁海，即明時(shí)‘兀良哈部族?！?/p>

“烏梁?！币幻?，亦參見《漢譯蒙古黃金史綱》；{56}《清史稿》卷八“圣祖本紀(jì)三”、卷十一“高宗本紀(jì)二”、卷十二“高宗本紀(jì)三”、卷十三“高宗本紀(jì)四”、卷二十一“穆宗本紀(jì)一”、卷二十二“穆宗本紀(jì)二”、卷二十六“天文志一”、卷五十四“地理志一”、卷五十七“地理志四”、卷七十七“地理志二十四”、卷七十八“地理志二十五”、卷一百一十“選舉志五”、卷一百一十五“職官志二”、卷一百一十七“職官志四”、卷一百二十“食貨志一”、卷一百三十七“兵志八”、卷一百五十三“邦交志一”、卷二百八十三“拉錫傳”、卷二百九十六“車布登扎布傳”、卷三百一十二“拉布敦傳”“班第傳”“納穆札爾傳”、卷三百一十三“舒赫德傳”、卷三百一十四“薩賴爾傳”、卷三百一十五“唐喀祿傳”“阿敏道傳”、卷三百一十六“瑚爾起傳”“舒明傳”“努三傳”“烏勒登傳”、卷三百四十二“保寧傳”、卷三百六十五“宗室禧恩傳”、卷四百五十三“榮全傳”、卷五百一十九“藩部傳二”、卷五百二十一“藩部傳四”、卷五百二十三“藩部傳六”、卷五百二十四“藩部傳七”等。

注 釋：

①[元]脫脫，等.遼史[M].北京：中華書局點(diǎn)校本，1974.

②⑥⑩札奇斯欽譯注.蒙古秘史新譯并注釋[M].臺(tái)北：臺(tái)北聯(lián)經(jīng)出版事業(yè)公司中華民國(guó)六十八年（1979年）.136，11， 12.

③⑨余大鈞譯注.蒙古秘史[M].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2007.139，11.

④[明]宋濂，等.元史[M].中華書局點(diǎn)校本，1976.

⑤⑧{12}額爾登泰，烏云達(dá)賚?？?蒙古秘史[M].呼和浩特：內(nèi)蒙古人民出版社，1980.199，9，1，40，131，369，427.

⑦[清]施世杰.元秘史山川地名考（卷一）“兀良哈部”條，清光緒二十三年（1879年）施氏刻刻鄦鄭學(xué)廬地理叢刊本。

{11}[蒙古國(guó)]策·達(dá)木丁蘇隆編譯，謝再善譯.蒙古秘史[M].北京：中華書局，1956.30，80.

{13}[波斯]拉施特主編，余大鈞，周建奇.史集.第一卷第一分冊(cè)[M].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83.255.

{14}[明]楊守謙.大寧考.明刻《名臣寧攘要編》本.

{15}[明]申時(shí)行主修.萬歷重修大明會(huì)典.《萬有文庫》本.

{16}[明]王圻.續(xù)文獻(xiàn)通考[M].明萬歷刻本.

{17}[明]郭造卿.盧龍塞略[M].臺(tái)灣廣文書局影印明萬歷三十八年（1601年）刻本.

{18}[明]王世琦.三云籌俎考.《國(guó)立北平圖書館善本叢書》第一集影印明萬歷刻本.

{19}[明]焦竑.通貢傳.國(guó)朝獻(xiàn)徵錄.明萬歷刻本.

{20}[明]葉向高.四夷考.明末陳繼儒.《寶顏堂秘笈》叢書續(xù)集本.

{21}[明]茅元儀.武備志[M].清道光刻本.

{22}[明]米萬春.薊門考.陳仁錫纂輯.皇明世法錄（卷五十七）[M].臺(tái)灣學(xué)生書局一九六五年影印明刻本.

{23}[明]何喬遠(yuǎn)輯.王享記.名山藏[M].明崇禎十三年（1640年）刻本.

{24}[明]王世貞.三衛(wèi)志.選自王世貞.弇州史料前集（卷十八）[M].清刻本.

{25}[明]劉紹恤.云中降虜傳.《名臣寧攘要編》本。

{26}[明]李實(shí).北使錄.《紀(jì)錄匯編》本.

{27}[明]馬文升.西征石城記.《紀(jì)錄匯編》本.

{28}[明]鄭曉.皇明北虜考.《吾學(xué)編》本.

{29}[明]岷峨山人.譯語.《紀(jì)錄匯編》本.

{30}[明]魏煥.皇明九邊考.《國(guó)立北平圖書館善本叢書》第一集影印明嘉靖刻本.

{31}[明]高岱.鴻猷錄[M].明嘉靖三十六年（1557年）刻本.

{32}[明]嚴(yán)從簡(jiǎn).殊域周咨錄[M].1930年故宮博物院圖書館鉛印本。

{33}皇明職方地圖.玄覽堂叢書（第十三冊(cè)）[M].廣陵書社出版社，2010.

{34}[清]張廷玉，等.明史[M].北京：中華書局點(diǎn)校本，1974.

{35}[清]趙爾巽，等.清史稿[M].中華書局點(diǎn)校本，1977.

{36}[明]岷峨山人.譯語.《紀(jì)錄匯編》本.

{37}{38}[日]箭內(nèi)亙著，陳捷，陳清泉.兀良哈及韃靼考[M].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32.6，21，7.

{39}周良宵.元史北方部族表[J].中華文史論叢，2010，（1）：111.

{40}[明]王鳴鶴.登壇必究[M].明萬歷二十七年（1599年）刻本.

{41}[明]郭造卿.盧龍塞略[M].臺(tái)灣廣文書局影印明萬歷三十八年（1610年）刻本.

{42}[明]茅元儀.武備志.清道光刻本.

{43}[日]和田清著，潘世憲譯.明代蒙古史論集[M].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84.95，455.

{44}[清]弘晝，鄂爾泰，等.八旗滿洲氏族通譜[M].沈陽：遼沈書社，1989年10月影印本.

{45}烏蘭.八旗滿洲氏族通譜蒙古姓氏考[J].民族研究，2011，（1）：65.

{46}[日]和田清著，潘世憲.明代蒙古史論集（上冊(cè)）[M].北京：商務(wù)印書館，1984.92.

{47}[清]張穆.蒙古游牧記.清同治六年（1867年）壽陽祁氏刻本.

{48}[民國(guó)]唐邦治.清皇室四譜[M].聚珍仿宋印書局，民國(guó)十二年（1923年）印行.

{49}朱風(fēng)，賈敬顏.漢譯蒙古黃金史綱[M].內(nèi)蒙古人民出版社，1985.131.

{50}欽定元史語解.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51}吳紫云遺稿.喀喇沁烏梁哈氏族譜.喀喇沁旗檔案館藏.

{52}[民國(guó)]延清編輯.遺逸清音集[M].民國(guó)五年（1916年）商務(wù)印書館鉛印本.

{53}御批歷代通鑒輯覽.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54}[清]魏源撰，韓錫鐸，孫文良點(diǎn)校.圣武記[M].中華書局，1984.107.

{55}[清]何秋濤.朔方備乘[M].清光緒七年（1881年）畿輔志局刻本.

{56}朱風(fēng)，賈敬顏.漢譯蒙古黃金史綱[M].內(nèi)蒙古人民出版社，1985.78，87，98.

（責(zé)任編輯 孫國(guó)軍）

Abstract： Wolangai in Liaoshi is Liao Dynasty's vassal state name. Also call Wennianggai is the tribe name. Later， be used for Harqin Banner Mongolia tribe's family name， is the period of late Qing Dynasty and the Republic of China， Mongolian princes and dukes， the president of Department for Mongolia and Tibet， Gungsungnorbu's family name， is Wulianghai.

Key words： wolanggai； wulianghai； place name； textual critici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