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人與腹腔鏡胃癌D2根治術近期療效對比Meta分析

宋鵬 王萌 汪灝 管文賢

機器人與腹腔鏡胃癌D2根治術近期療效對比Meta分析

宋鵬 王萌 汪灝 管文賢

目的 系統(tǒng)評價達芬奇機器人手術系統(tǒng)與腹腔鏡手術在治療胃癌時行D2淋巴結清掃的近期療效。方法 手動檢索多個國內外數(shù)據(jù)庫，收集2005年1月至2015年11月公開發(fā)表的有關于機器人胃癌手術(robotic gastrectomy,RG)和腹腔鏡胃癌根治術(laparoscopic gastrectomy,LG)臨床療效的相關對比的文獻，按照納入和排除標準進行篩選文獻，提取相關數(shù)據(jù)后進行Meta分析。計量資料使用加權均數(shù)差(weighted mean difference,WMD)及用95%可信區(qū)間(95%CI)為合并統(tǒng)計量，二分類資料采用比值比(odds ratio,OR)及95%CI表示。采用I2用來評估異質性的大小。結果 共有6篇文獻納入此次研究，累計樣本量1 177例，其中RG組419例，LG組758例。Meta分析結果顯示：兩組在選擇病人時體質量指數(shù)上無明顯差異(WMD=0.0；95%CI：-0.49，0.48)；與LG組比較，RG 組手術時間相對較長(WMD=58.89；95%CI：24.31，93.47)，但術中出血量更少(WMD=-44.41；95%CI：-60.60，-28.22)、術后首次進食更早(WMD=-0.27；95%CI：-0.48，-0.06)和術后住院時間更短(WMD=-1.02；95%CI：-1.83，-0.24)，同時在術中淋巴清掃數(shù)目(WMD=0.52；95%CI：-1.86，2.90)與術后并發(fā)癥發(fā)生率(OR=0.59；95%CI：0.33，1.04)等方面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結論 運用機器人系統(tǒng)在治療胃癌時行D2根治術具有一定的安全性及可行性，但仍需多中心、大樣本隨機對照研究來驗證。

達芬奇機器人手術系統(tǒng)；腹腔鏡；D2根治術；胃癌；Meta分析

胃癌的發(fā)病率和死亡率在惡性腫瘤排行中均居前幾位[1]。胃癌的治療仍以外科手術為主，是目前能達到臨床治愈的主要治療方法。1994年日本Kitano等[2]報道了首例腹腔鏡胃癌手術(laparoscopic gastrectomy,LG)，相對開腹胃手術，腹腔鏡手術具有明顯的微創(chuàng)優(yōu)勢，已在全球逐步得到開展。2000年，美國FDA批準將達芬奇手術機器人系統(tǒng)應用于臨床后，隨后2002年Hashizume等[3]展示了世界首例達芬奇手術機器人輔助胃癌根治術(robotic gastrectomy,RG)，體現(xiàn)出微創(chuàng)技術在現(xiàn)代化外科治療中起著不可估量的作用。目前有不少文獻報道芬奇機器人系統(tǒng)與腹腔鏡手術治療胃癌療效對比觀察研究，機器人手術的安全性也日益得到大家的認可。然而，大部分文獻都是在探討D1水平的胃癌根治術在這些平臺上應用的價值[4-5]。在發(fā)展中國家，尤其我國，進展期胃癌占多數(shù)的現(xiàn)狀下，實施D2根治術在胃癌外科治療中起到重要的作用[6-7]。本文旨在系統(tǒng)比較達芬奇機器人手術與腹腔鏡行D2站淋巴結清掃時治療胃癌的優(yōu)劣，為機器人手術在外科治療胃癌中能否得到進一步廣泛的應用提供理論依據(jù)。

資料與方法

一、檢索策略

以機器人、腹腔鏡、胃癌、D2為檢索詞，檢索中國生物醫(yī)學文獻服務系統(tǒng)(SinoMed)、中國知網(wǎng)(CNKI)、萬方數(shù)據(jù)等數(shù)據(jù)庫；以robotic、laparoscopic、gastric cancer、D2為檢索詞，檢索PubMed、EMbase、Cochrane Library等數(shù)據(jù)庫，篩選有關RG與LG對比性研究文獻，時間限制為2005年1月至2015年11月。并且通過納入研究的參考文獻、相關綜述及Meta分析拓展檢索范圍，避免遺漏。

二、文獻納入與排除標準

納入標準：①公開發(fā)表的RG與LG對比性研究，包括病例對照研究和隨機對照研究等，語種為英文和中文；②胃癌根治術需行D2淋巴結清掃；③所有病人術后均經(jīng)病理組織學證實為胃癌；④至少存在一項以下觀察指標：手術時間，術中出血量，清掃淋巴結數(shù)目，術后經(jīng)口進食時間，術后住院時間，術后并發(fā)癥的發(fā)生率。排除標準：①研究對象中包含復發(fā)性或非原發(fā)性胃癌病人；②研究目的不是比較RG與LG治療效果的文獻；③綜述、Meta分析、病例報道類型的文章。對于同一作者或同一單位采用相同研究對象的文獻選擇近期發(fā)表的或樣本量較大、質量較高的研究。

三、文獻質量評分

本研究采用“9*”Newcastle-Ottawa Scale(NOS)系統(tǒng)對納入文獻進行質量評價[8]。NOS包含研究對象的選擇(病例的定義和診斷是否恰當，病例的代表性，對照的選擇，對照的定義，4*)；組間的可比性(2*)；結果的測量(暴露的調查和評估方法，病例和對照的調查方法是否相同，無應答率，3*)。文獻評分分數(shù)≥5*，提示質量較好；分數(shù)<5*時可以認為該研究質量較差。

四、統(tǒng)計學處理

連續(xù)變量資料使用加權均數(shù)差(WMD)及用95%可信區(qū)間(95%CI)為合并統(tǒng)計量；二分類資料采用比值比(OR)及95%CI表示。考慮到各研究之間在選取病人的標準、手術操作過程、結果參數(shù)的定義、術前術后管理方式等方面的差異，使得存在一定的臨床異質性，所以我們選用隨進效應模型來進行合并。CochraneQ檢驗(χ2檢驗)用來檢測各研究的異質性。I2用來評估異質性的大小，I2在0%～25%表示各研究間沒有異質性，I2為25%～50%表示各研究間存在較低的異質性，I2為50%～75%表示各研究間存在中等程度的異質性，I2為75%～100%表示各研究間存在顯著的異質性。將發(fā)表年限、研究地點、總例數(shù)等信息放入Meta回歸方程中，尋找可能的異質性來源。敏感性分析為依次排除單個文獻后重新進行Meta分析，估計綜合效應大小。使用funnel plots法繪制漏斗圖，同時對漏斗圖的對稱性使用Egger’s檢驗和Begg’s檢驗進行分析，從而評估有無發(fā)表偏移[9]。采用Stata(12.0版)軟件進行統(tǒng)計分析，所有統(tǒng)計檢驗均為雙側概率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結 果

一、納入文獻的一般情況

根據(jù)方法學中上述納入和排除標準，最終納入6篇文獻，均為病例對照研究，累計樣本量達1 177例，其中RG組419例，LG組758例[10-15]。納入文獻的一般特征及質量評價見表1，所有文獻的質量評分均≥6*。

二、Meta分析結果

1．RG組與LG組納入病人的體質量指數(shù)(body mass index,BMI)比較 5篇文獻報道RG組和LG組所研究對象的BMI，每篇文獻中RG組和LG組病人的BMI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Meta分析結果顯示兩組合并的BMI差異也無統(tǒng)計學意義(WMD=0.0；95%CI為-0.49～0.48；P=0.997；圖1)。異質性檢驗提示各研究之間存在中等程度的異質性(I2=58.1%；P=0.049)。

圖1 RG組與LG組納入病人的BMI比較

2.手術時間 6篇文獻比較了RG組和LG組手術時間，其中5篇文獻報道RG組所需的手術時間長。Meta分析結果示：相比于LG組，RG組的手術時間明顯延長，且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WMD=58.89；95%CI為24.31～93.47；P=0.001；圖2)。異質性檢驗提示各研究之間存在較大的異質性(I2=97.3%；P<0.001)。

圖2 RG組與LG組手術時間比較

3．術中出血量 6篇文獻比較了RG組和LG組手術中出血量，同時這6篇文獻均報道RG組術中出血少于LG組。Meta分析結果示：相比于LG組，RG組的術中出血明顯減少，且具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WMD=-44.41；95%CI為-60.60～-28.22；P<0.001；圖3)。異質性檢驗提示各研究之間存在較大的異質性(I2=84.5%；P<0.001)。

圖3 RG組與LG組術中出血量比較

4．清掃淋巴結數(shù)目 6篇文獻比較了RG組和LG組術中淋巴結清掃的數(shù)目，其中3篇文獻報道兩組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2篇文獻報道RG組清掃的淋巴結數(shù)目多于LG組，1篇文獻報道RG組清掃的淋巴結數(shù)目小于LG組。Meta分析結果示：RG組和LG在清掃淋巴結數(shù)目方面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WMD=0.52；95%CI為-1.86～2.90；P=0.670；圖4)。異質性檢驗提示各研究之間存在較大的異質性(I2=80.7%；P<0.001)。

圖4 RG組與LG組清掃淋巴結數(shù)目比較

5．術后經(jīng)口進食時間 4篇文獻比較了RG組和LG組術后經(jīng)口進食時間，其中3篇文獻報道兩組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1篇文獻報道RG組術后經(jīng)口進食早于LG組。Meta分析結果示：相比于LG組，RG組術后經(jīng)口進食時間明顯縮短，且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WMD=-0.27；95%CI為-0.48～-0.06；P=0.012；圖5)。異質性檢驗提示各研究之間無顯著異質性(I2=0.0%；P=0.731)。

表1 納入文獻的一般特征

注：EG指早期胃癌；AG指進展期胃癌；“-”指文獻未提供此項數(shù)據(jù)

圖5 RG組與LG組術后經(jīng)口進食時間比較

6．術后住院時間 6篇文獻比較了RG組和LG組術后住院時間，其中3篇文獻報道RG組術后住院時間短于LG組，另3篇文獻報道兩組住院時間無明顯差異。Meta分析結果示：相比于LG組，RG組的住院時間顯著縮短，且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WMD=-1.02；95%CI為-1.83～-0.24；P=0.011；圖6)。異質性檢驗提示各研究之間存在較大的異質性(I2=76.3%；P=0.001)。

圖6 RG組與LG術后住院時間比較

7．術后并發(fā)癥的發(fā)生率 6篇文獻比較了RG組和LG組術后并發(fā)癥的發(fā)生率，同時這6篇文獻均報道RG組與LG組并發(fā)癥發(fā)生率無明顯差異。Meta分析結果示：RG組和LG術后并發(fā)癥發(fā)生率方面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OR=0.59；95%CI為0.33

～1.04；P=0.069；圖7)。異質性檢驗提示各研究之間無顯著的異質性(I2=0.0%；P=0.947)。

圖7 RG組與LG組術后并發(fā)癥發(fā)生率比較

三、異質性來源及敏感性分析

通過Meta回歸分析發(fā)現(xiàn)發(fā)表年限、研究地點、總例數(shù)等因素，并不能完全解釋手術時間、術中出血量、清掃淋巴結數(shù)目、術后住院時間等觀察結果中異質性。敏感性分析發(fā)現(xiàn)Uyama等[12]的研究對RG組與LG組相比較時術后住院時間的Meta結果有一定的影響，同時也是異質性的主要來源(圖8)。排除該研究后，Meta結果示W(wǎng)MD=-0.60；95%CI為-0.95～-0.25；P=0.001)，異質性檢驗未發(fā)現(xiàn)異質性(I2=0.0%；P=0.789)。

圖8 RG組與LG術后住院時間比較的敏感性分析

四、發(fā)表偏移

對納入的研究進行Egger’s檢驗和Begg’s檢驗來檢測發(fā)表偏移。結果示：手術時間、術中出血量、清掃淋巴結數(shù)目、術后經(jīng)口進食時間、術后住院時間、術后并發(fā)癥的發(fā)生率這些觀察指標進行Meta分析均無明顯的偏移(表2)，漏斗圖也成對稱分布(圖略)。

表2 納入文獻的機器人組與腹腔鏡組比較的觀察指標Meta分析結果

注：WMD為加權均數(shù)差；OR為比值比；*：Egger’s檢驗；**：Begg’s檢驗

討 論

胃癌作為我國乃至全世界常見的惡性腫瘤之一，嚴重威脅著人類的健康。我國胃癌病人就診時多數(shù)處于進展期，早期胃癌所占比例不足10%。對于胃癌病人來說，手術治療是唯一可能治愈的方法。日本胃癌協(xié)會(JGCA)指出，對于進展期的、有希望治愈的胃癌，應采用D2淋巴結清掃術的胃切除標準術式[16]。有些學者認為：即使術前診斷為早期胃癌，也有一定的必要在術中行D2淋巴結清掃[10]。近年來，隨著微創(chuàng)外科技術的進步，針對早期胃癌采取腹腔鏡根治性胃切除術的比例越來越多，對于進展期胃癌采用腹腔D2根治術也在不斷的探索與嘗試[17]。研究資料表明，與傳統(tǒng)的開腹手術相比，腹腔鏡胃癌根治術無論在腫瘤完整切除還是淋巴結清掃范圍和數(shù)目上均可以達到開腹D2根治術標準，并不會增加術后并發(fā)癥的發(fā)生率，同時還具備微創(chuàng)、手術視野好、術中失血少、恢復快等優(yōu)勢[17-19]。腹腔鏡胃癌手術在胃癌治療過程中的安全性、根治性和微創(chuàng)性在大量的反復的臨床實踐中早已被證實和廣泛認可。

腹腔鏡在胃癌手術治療的應用已成為一種趨勢，然而在全腹腔鏡下行消化道重建的胃癌手術，以及在深部血管分離和淋巴清掃等方面，腹腔鏡的不足卻逐步顯露出來。由于胃周血管解剖結構復雜，血管緊湊相鄰，腹腔鏡器械活動度有限導致視野不佳，畫面震顫，術中操作不當易引起血管出血，同時學習曲線較長。此外，腹腔鏡在行全腔鏡下消化道重建難度較高，尤其在BMI較高以及肋弓較小的病人中，難度系數(shù)將更大。達芬奇機器人系統(tǒng)具有高清放大的三圍立體視角，可更好地顯示胃部周圍重要血管的解剖結構，機器手臂具有較高的穩(wěn)定性，能夠在狹窄、復雜的環(huán)境中實驗精細操作，7個方向自由度的仿真手腕極大地提高了操作的靈活性，特別是在淋巴清掃方面將更加徹底，尤其清掃6、7、8、9、10、11、14v組淋巴結等這些傳統(tǒng)難點時，優(yōu)勢更加明顯，降低了淋巴清掃的難度和出血量，現(xiàn)已成為外科治療胃癌的新方向[20-23]。然而，基于臨床數(shù)據(jù)的關于對比達芬奇機器人手術系統(tǒng)與腹腔鏡胃癌手術安全性和可行性的報道還不是很多，仍然存在一些有爭議的地方，比如手術時間和術后并發(fā)癥的發(fā)生率等[24]。因此，我們收集的相關文獻系統(tǒng)性地比較了兩種手術方式在行胃癌D2根治術時療效的情況。

從Meta分析的結果來看，在術中出血量、術后經(jīng)口進食時間以及術后住院時間等方面，達芬奇機器人手術均表現(xiàn)出了顯著的優(yōu)勢；在清掃淋巴結數(shù)目和術后并發(fā)癥發(fā)生率方面，達芬奇機器人手術與腹腔鏡手術并沒有顯著差異；在手術時間方面，達芬奇機器人手術耗時更長一些，這可能與機器人手術器械安裝、仿真手臂調試等術前準備以及緩慢安全操控機器人手臂等耗費時間有關。與腹腔鏡手術相比，達芬奇機器人系統(tǒng)給病人帶來的損傷更小，更有利于病人的術后功能恢復。機器人手術能夠減少手術操作引起的應激、創(chuàng)傷，更符合加速康復外科理念[25]。

然而，本研究也存在一定的不足：①收集的樣本量不夠大，有些文獻的質量不高，造成一定的發(fā)表偏移，這使得該Meta分析的結果具有一定的局限性；②對于行遠端胃切除術，D2根治術是并不要求脾門淋巴結的清掃，而保留脾臟的脾門淋巴清掃是胃癌根治術的難點，此次納入的研究中涉及到的病例大部分都是行遠端胃癌根治術，涉及到全胃切除的病例并不多，因此，D2根治術在機器人下的應用仍需進一步研究；③由于達芬奇機器人手術系統(tǒng)發(fā)展時間較短，目前關于其遠期療效如生存率、復發(fā)率的報道研究缺乏，機器人胃癌術后長期療效的評估還有待進一步臨床驗證；④納入的研究中存在明顯的異質性，Meta回歸也未找到明確的異質性來源，研究的異質性可能與研究的人群以及各個國家醫(yī)療水平不同有關。盡管如此，我們依舊樂觀地認為此項研究為達芬奇機器人手術系統(tǒng)的普及提供了一定的理論依據(jù)。

本Meta分析結果顯示達芬奇機器人手術系統(tǒng)下胃癌切除術是安全可行的，近期療效較好，彌補了腹腔鏡胃癌手術的一些不足之處，具有巨大的潛在應用價值。達芬奇機器人的使用幫助外科醫(yī)生以更小的侵入性方式開展相應的微創(chuàng)手術，病人創(chuàng)傷少，恢復快，住院時間短，能給病人帶來較好的療效。對于達芬奇機器人手術系統(tǒng)仍有一些問題有待改善，例如手術時間較長、費用較高、使用經(jīng)驗不足和對于達芬奇手術系統(tǒng)的遠期療效的評估還需要將來大樣本的前瞻性研究來揭示，以便為達芬奇機器人手術系統(tǒng)的臨床推廣提供更可靠的數(shù)據(jù)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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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rt-term efficacy of robotic gastrectomyvs. laparoscopic gastrectomy with D2 lymphadenectomy for gastric cancer: A Meta-analysis

SongPeng,WangMeng,WangHao,GuanWenxian.

DepartmentofGeneralSurgery,NanjingDrumTowerHospital,theAffiliatedHospitalofNanjingUniversityMedicalSchool,Nanjing210008,China

GuanWenxian,Email:wenxian_guan@126.com

Objective To evaluate the short-term efficacy of da Vinci roboticvs. laparoscopic gastrectomy with D2 lymphadenectomy for gastric cancer.Methods Relevant studies comparing robotic gastrectomy (RG) with laparoscopic gastrectomy (LG) published between January 2005 and December 2015 in the major domestic and foreign databases were retrieved. After screening for inclusion and exclusion criteria, data extraction and quality assessment, Meta-analysis was performed by Stata 12.0 software. The measurement data and count data were analyzed using weighted mean difference (WMD) and odds ratio (OR) with corresponding 95% confidence intervals (95%CIs), respectively.I2was used to assess the heterogeneity.Results A total of six studies with 1177 patients (419 cases in the RG group and 758 cases in LG group) were included in this Meta-analysis.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body mass index between the two groups (WMD: 0.0; 95%CI: -0.49, 0.48). Compared with LG, RG had longer operative time (WMD: 58.89; 95%CI: 24.31, 93.47), but experienced less blood loss (WMD: -44.41; 95%CI: -60.60, -28.22), shorter time of oral intake (WMD: -0.27, 95%CI: -0.48,-0.06) and postoperative hospital stay (WMD: -1.02; 95%CI:-1.83, -0.24). The retrieved lymph nodes (WMD: 0.52; 95%CI:-1.86, 2.90) and postoperative hospital stay (OR: 0.59; 95%CI: 0.33, 1.04) showed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the two groups.Conclusions Da Vinci robotic gastrectomy with D2 lymphadenectomy for gastric cancer is safe and feasible, and multi-center randomized controlled study is still needed to validate these results.

Da Vinci robotic system; Laparoscopy; Gastrectomy with D2 lymphadenectomy; Gastric cancer; Meta-analysis

·論 著·(機器人手術專題)

210008 南京，南京大學醫(yī)學院附屬鼓樓醫(yī)院普通外科

管文賢，Email：wenxian_guan@126.com

R61

A

10.3969/j.issn.1003-5591.2016.01.004

2015-1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