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熟悉的史鐵生的文字中,“地壇”是很重要的元素,除了地壇,還有他的母親。在這篇文章中,又多了“合歡樹”這個元素,合歡樹有什么象征意義?結(jié)合語文課本中的《我與地壇》選段,談談你怎么看待生命與生命力。你覺得人應該怎樣創(chuàng)造“生”的價值,擺脫“命”的困擾?
胡承灝
“合歡樹”是一種對于過去生活的懷念,承載了母親健在時的光陰,成為“母親”的一個符號。彼樹仍在,而斯人已逝,物是人非之景莫不令人扼腕?!昂蠚g樹”同時也成為史鐵生心靈的一種依靠,如同大院兒里人情的溫暖于他的意義。
母親與史鐵生之間的骨肉之情,遙隔忘川也不曾斷。合歡樹茁壯倔強地生長,給予史鐵生寄存回憶與依靠之所;而合歡樹,也已透過樹影融進另一個孩子的生命。生命之間悄然交織在一起,生命也由此有了根基,這就是生命力之源泉。接受世界的無情殘酷并內(nèi)化為生命不息的希望,那么所謂“命”也不再困擾。抓住身邊的溫暖與愛,在逝去之前珍惜,并在世間留下自己的印記,便是“生”之價值。
何晨宇
植樹以托情,見樹而生思。想起歸有光的項脊軒,“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亦有此味。
合歡,生長迅速,能耐砂質(zhì)土及干燥氣候,生命力極強,一如母親的愛。作者最后仍未見那棵長大開花的合歡,它是史鐵生珍貴得不忍觸碰的情感寄托。病痛的歲月里,生命奔跑在沉沉的暮色中,母子倆相依相偎,相知相隨,擁有合歡樹般的生命力。是的,活的方式不重要,活出態(tài)度,便是生的價值。
張珂維
史鐵生的文字中充滿了“愛”的元素。地壇象征著默默的、博大的愛;母親是現(xiàn)實生活中人與人之間深沉的愛;而合歡樹在文中看來,是那不經(jīng)意間,在漫漫日與夜之后,漸漸才能懂得的一種深層次的愛。
我認為,“生命”一詞包含了“生”與“命”兩部分。史鐵生在文中描寫的自己因為“命”的殘缺而日益消沉,在母親走后,認識到了“命”的殘缺不應影響“生命力”的頑強。因而我認為,即使身體遭受磨難,也不應影響心靈與大腦發(fā)揮生命力。
俞洪田
明顯地,“合歡樹”上有“我”的影子,如同在《我與地壇》里,落寞而美麗、充滿生機的地壇就是“我”命途的寫照。母親照料合歡樹,也正如照顧殘疾的“我”。母親呵護著的合歡樹,茁壯了,長大了;母親養(yǎng)育著的“我”,成長了,成名了。合歡樹的歷程,不也是“我”走過的路嗎?都幾經(jīng)衰微低迷,卻又振作奮起。合歡樹高過了屋頂開出了花,“我”也使母親那艱難的命運、堅忍的意志和毫不張揚的愛得到了回報。
談及生命的價值,我更傾向于談談史鐵生的母親。我想,雖然史鐵生的母親并沒有做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但她默默地付出,默默地支持,默默地愛,便是生命的價值,便是偉大!
錢曉園
于無意中被栽種,又在生命的悲痛中被忽視,最終卻以自己的姿態(tài)給人以烈日下的蔭蔽,這樣的一棵合歡樹,正是不曾被命運眷顧的史鐵生坎坷一生的象征。
若僅從個體而言,注定無法擺脫“命”的困擾。但當我們的生命與他人有了心的聯(lián)結(jié),不再只屬于自己時,一切無法逃避的不幸就變得可以忍受,甚至成為幸福。在生命的火爐旁取暖,于惺惺相惜中抵御人生的蒼涼,真摯地為對方傾其所有,“生”的價值由此煥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