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原始人類為什么要繪畫?直到今天,我們都無法給出一個完全肯定的回答。但我們相信這的確是和巫術禮儀有著深刻的關系。不同時期的美術活動令人感受到當時的心靈歷史,和精神的凝結與傳承。生活在公元前15000年—10000年的晚期智人在經過了漫長的狩獵時代之后,原始人類的包含著宗教巫術、審美等在內的意識形態(tài)活動便開始了。
【關鍵詞】: 巖畫;原始人類;巫術禮儀
在遙遠的過去,從遙遠的記不清楚的歲月開始,在接近人類起源的遠古時期,我們的祖先—原始人類不得不長期面對著自然現象和一些其它的超自然的力量帶來的的威脅。原始人處在接近人類起源的階段,故他們幾乎沒有以往的生活經驗可循,他們面臨的問題往往是比今天的我們更為復雜,更為棘手的。從在生活中的實用性的角度出發(fā),對原始人類來說,建筑和繪畫的功能幾乎是一致的。舊石器時代人類只會制造一些簡單粗糙的石器作為工具,正是由于生產力的低下,使早期人類文明程度低,只能靠采集野果和狩獵為生。他們建造房屋用來安身,躲避自然災害;他們繪畫則是用來保護自身避免遭受來自一些不可知的、他們人認為的確存在的一些超自然的力量的威脅。也就是說,原始人的繪畫活動是具有巫術意義的。這樣的原始藝術活動,是與宗教巫術緊密結合在一起的,作為巫術的表現形式,藝術是不能夠獨立存在的。
公元1879年,一位作為考古學家的父親帶著小女兒來到西班牙北部的坎特布里亞地區(qū)的阿爾塔米拉洞穴尋找古代遺跡。他專注于在地下發(fā)掘,小女孩在低矮的洞穴頂壁上發(fā)現了畫滿大量的體型壯碩的野牛壁畫。當父親抬頭順著女兒的手指望見壁面上的野牛時,眼前出現的簡直是神奇:洞頂和壁面上畫滿了紅色、黑色、黃色和深紅色的野牛、野馬、野鹿等動物。其中最重要的是畫在洞頂上的,長達15米的群獸圖,共有20多頭,動物的身長從一米到兩米以上。在這壁畫中,牛的形象被描繪的非常的生動,提型壯碩,頸背厚實有力,充滿了昂揚的動勢,并且表現出對動物結構和解剖學的深深的了解。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洞穴壁頂畫中有兩只卷縮成一團,兇猛受傷形象的野牛,外輪廓被處理為穩(wěn)定的三角形狀,但這狩獵藝術家又將細節(jié)刻畫得十分俱有靈氣,那抽搐的四肢,憤怒的表情,令人分明的感受到了野牛垂死絕望的掙扎,采用了寓動于靜的藝術手法,把野牛處于生命的最后時刻,困獸猶斗的習性表現得淋漓盡致。野牛受了傷無法站立起身仍低著頭來保護自己,是極為生動的一個畫面。最使我們吃驚的不僅是畫家敏銳地觀察力,還包括運用極富有張力的線條以及控制得很好的光影,使動物的體積感很強。這樣的描寫襯托出動物的尊嚴與力量,它為生命的最后一刻在掙扎;雖然不是每一個細節(jié)都畫出來,但卻給人極其深刻的印象。畫法是先在洞壁上刻出簡單的充滿張力的輪廓,然后再涂上色彩,色彩主要以黑色和赭色為主,繪畫的材料一般被認為包括獸毛 ,動物的脂肪和血液的調和。這位狩獵藝術家筆下描繪的動物,無論是受了傷的還是竭力奔跑的,姿態(tài)都十分真實生動,原始畫家還善于利用墻體自身的凹凸不平創(chuàng)造出富有立體感的形象,此類巖畫或許就是人類美術活動的起點。
原始人類為什么要繪畫?直到今天,我們都無法給出一個完全肯定的回答。但我們相信這的確是和巫術禮儀有著深刻的關系。我們仔細的琢磨原始人類的社會生產力發(fā)展狀況,生產關系(原始公有制),原始人類的社會實踐活動,以及原始人類的意識形態(tài)便可得到一些科學的、合理的推測。阿爾塔米拉巖畫的歷史可以上溯到公元前15000年—前10000年的舊石器時代。在阿爾塔米拉洞穴壁畫被發(fā)現之初的二十年里,人們不愿相信原始人類會具有如此高超的寫實技藝來描繪動物。但后來通過對于這一時期的全面的發(fā)掘與了解,人們開始相信,要知道,原始人類多為技藝精湛的狩獵者,他們對于獵物的特性和結構極了解不過。舊石器時代是人類的童年時期,也是人類歷史上最漫長的時期,占人類發(fā)展歷程的99%。在這一時期,人類完成了從猿到人的轉變,并且進一步演化成為現代人。不同時期的美術活動令人感受到當時的心靈歷史,和精神的凝結與傳承。在經過了漫長的狩獵時代之后,原始人類的包含著宗教巫術、審美等在內的意識形態(tài)活動便開始了。直到后來的公元前9世紀,在一幅亞述軍隊圍攻要塞的浮雕中,死傷人員竟沒有一個是亞述人,在他們的頭腦中仍然存留著古老的迷信思想。他們認為一幅畫不僅僅是一幅畫,它是具有某種超自然的力量的,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愿描述亞述人受傷的形象。原始人類的一部分原始的巫術觀念直到今天仍然沒有消失殆盡。反觀我們自己,在我們的頭腦中,依然存留著某種原始的觀念。假設我們手里有一張深愛的人的照片,無論如何我們都是不愿意用一支針頭去扎破照片中的人物,盡管我們明白這一舉動并不會對現實中的本人造成什么影響。在原始人類的意識中,他們混淆了實物與圖像的概念,認為圖像具有神圣威嚴的超自然的力量。于是在巫術活動中,他們認為對繪畫圖像中的所作所為會映射和實施在實物本體上。那么,我們所看到的這樣動人心魄的畫面,很可能是出自一種巫術禮儀(原始人類的“實用性”觀念),狩獵者希望能夠借此來達成順利獵取到豐富的獵物。其次,原始人類長期的狩獵生活決定了他們始終與鹿、牛等獸類彼此角逐與搏斗,當原始人類回到他們休憩的洞穴深處時,在幽暗中撿起燃燒完的碳化的木枝,在巖壁上畫下了每日生活中的一幕幕瞬間。
在阿爾塔米拉洞穴中的巖畫,盡顯了最初的原始的藝術面貌,承擔了原始巫術與宗教的萌芽階段的載體。是在原始人類(晚期智人)的社會活動、生產關系、意識形態(tài)等多重條件下誕生的藝術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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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肖茗(河北邯鄲)1992-,湖南師范大學美術學院2015級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