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生物課老師是個50歲的老太太,她強權而且武斷,叫我們“猴兒們”,她不相信我們這幫整天調(diào)皮搗蛋的猴子也會有害羞的一天。當她未經(jīng)公眾投票就把“男女生殖系統(tǒng)”這節(jié)私密小課上成了全體學生共聽的大課時,“猴兒們”個個窘不堪言。
身為女孩的我們對老太太的行為感到憤怒。當老太太開始講解“男性生理”的時候,一個短發(fā)女生站了起來,她說:“報告!”老太太很高興有人捧場,饒有興味地說:“請講!”“我覺得這種課應該男生女生分開上!不過既然您沒想分開!那我自己走好了!”說完,她就出去了。
一屋子人驚愕地看著“生理老太”,她的臉漲紫了,高叫道:“都什么年代啦!竟然有人比我這個老太太還封建!”
我想這并不是封建不封建的問題,老太太不妨去假設一下,如果她15歲時忽然有人拉住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跟她大講男性生理,不知道她能否開心聆聽。我心里無比佩服那個勇敢的女生,但我很慫,只能忍著聽完那堂課。
事后,勇敢的女生果然被班主任揪回教室訓了一通,罪名大致是:你不想聽課可以把耳朵捂上,跑什么跑?“我沒跑?!彼f,“我是走的!”全班同學都笑了,班主任也笑了,大概他也受不了“生理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