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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明時期“弦索”在北曲中的角色變遷

      2016-04-04 03:22:08侯麗俊
      關(guān)鍵詞:南曲琵琶樂器

      侯麗俊

      (晉中學(xué)院文學(xué)院,山西 晉中 030600)

      元明時期“弦索”在北曲中的角色變遷

      侯麗俊

      (晉中學(xué)院文學(xué)院,山西 晉中 030600)

      元明以來,弦索樂器逐漸成為北曲伴奏中的主要角色,在語體和曲譜上與北曲絲絲相扣,代表了北曲特有的審美風(fēng)格,也形成了北曲較為固定的音樂體式。隨著南北曲的不斷交融,南曲吸收了北曲音樂精華,并將弦索樂器進行改良,引入南曲伴奏中,弦索也逐漸從北曲中脫離開來,至此走上一條多元化之路。

      弦索含義;教坊主角;以弦存譜;弦索格律;南音化

      一、“弦索”的含義

      “弦索”一詞最早見于唐代詩人元稹的《連昌宮詞》:“夜半月高弦索鳴,賀老琵琶定場屋”,[1]詩中的“弦索”應(yīng)指琵琶。至于弦索究竟指哪幾種樂器,古代文獻并沒有準(zhǔn)確的記載,多數(shù)研究者從字面意思出發(fā),把它看成是對彈撥類有弦樂器的泛稱,正如唐代多用琵琶,宋元時代則多用琴類,南宋吳自牧的《夢粱錄》卷二十“妓樂”篇中提到了弦索賺曲表演時的諸多琴類樂器:“大凡動細樂,比之大樂,則不用大鼓、杖鼓、羯鼓、頭管、琵琶等,每只以簫、笙、篳篥、嵇琴、方響,其音韻清且美也。若合動小樂器,只三二人合動尤佳,如雙韻合阮咸,嵇琴合簫管,琴合葫蘆琴,或彈撥下四弦,獨打方響,吹賺動鼓《渤海樂》一拍子至十拍子?!盵2]

      元代時有外族音樂進入中原,隨之而來的便是外族的器樂,夏庭芝《青樓集》中就有對藝人演唱外族弦索的記錄:“陳婆惜,善彈唱,聲遏行云。然貌微陋,而談笑風(fēng)生,應(yīng)對如響,省憲大官,皆愛重之。在弦索中,能彈唱韃靼曲者,南北十人而已?!盵3](P33)這里的韃靼曲便是蒙古族的達達樂,而此時的弦索樂器在《元史·禮樂志》中被稱為“火不思”,也叫“渾不是”,與漢人的琵琶相似,是從蒙古傳入中原的另一種樂器。

      明代的弦索主要指三弦、箏、琵琶、胡琴等樂器,楊蔭瀏先生曾結(jié)合眾多明代論著對此進行研究,最終他認為“弦索”從樂器上來說,主要指彈撥類樂器或者是它們的組合形式。因此,本文中所探討“弦索”樂器并非是樂器本身之名,而是彈撥類弦樂器的泛稱。

      廣義上講,“弦索”不單指樂器,它有著更為廣泛的概念體系。自明代以來,北曲的伴奏主要為弦索樂器,所以北曲一時間也被稱之為“弦索”,明代沈?qū)櫧棥抖惹氈分械摹肚\隆衰》篇云:“至如弦索曲者,俗固呼為北調(diào),然腔嫌裊娜,字涉土音,則名北而曲不真北也?!盵4](P198)指出革新后的弦索雖仍有北曲之俗稱,但已不再有北曲的真風(fēng)范。明沈德符《顧曲雜言》“弦索入曲”條記載:“嘉隆間度曲知音者,有松江何元朗,蓄家童習(xí)唱,一時優(yōu)人俱避舍,以所唱俱北詞,尚得金元遺風(fēng)。予幼時猶見老樂工二三人,其歌童也,俱善弦索。今絕響矣。”[5](P204)另外,弦索也指明代以來以弦索伴奏的南北曲演唱方式,如明沈?qū)櫧椀摹断宜鞅嬗灐吩疲骸扒⒂谠薄1鼻恢C于南而始有南曲。南曲則大備于明。初時雖有南曲,只用弦索官腔……”[6](P23)談到的是明初為適應(yīng)教坊演出而定音定律的弦索官腔。又如明魏良輔的《曲律》云:“北曲與南曲,大相懸絕,有磨調(diào)、弦索調(diào)之分。”[7](P7)這里談的是南北曲之異同,弦索調(diào)泛指北曲的唱法。

      “弦索”一詞,從唐代到明清,從北到南,其含義從一種樂器到樂器合奏,再到北曲的泛稱及一種唱法,體現(xiàn)的不僅僅是一種稱謂的變化,更是一種音樂體系的生成變化。

      二、從雜劇配角到教坊主打

      北曲從宋代誕生起就與弦索樂器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雖然迄今為止的戲曲文物圖片考證,并未發(fā)現(xiàn)早期的雜劇演出有什么弦索樂器,但在宋代的諸多典書記載中,“弦索”一詞并不陌生?!抖汲羌o(jì)勝》“瓦舍眾伎”篇就介紹了宋代雜劇演出的眾多伴奏樂器:“舊教坊有篳篥部、大鼓部、杖鼓部、拍板色、笛色、琵琶色、箏色、方響色、笙色、舞旋色、歌板色、雜劇色、參軍色,色有色長,部有部頭,上有教坊使、副鈐轄、都管、掌儀范者,皆是雜流命官?!盵8]參加演奏的篳篥、琵琶、古箏、稽琴等都是弦類樂器。

      上文曾提到的《夢梁錄》“妓樂”篇寫士大夫和百姓家宴演出:“皆用融和坊、新街及下瓦子等處散樂家,女童裝末,加以弦索賺曲,祗應(yīng)而已。大凡動細樂,比之大樂,則不用大鼓、杖鼓、羯鼓、頭管、琵琶等,每只以簫、笙、篳篥、嵇琴、方響,其音韻清且美也。若合動小樂器,只三二人合動尤佳,如雙韻合阮咸,嵇琴合簫管,琴合葫蘆琴,或彈撥下四弦,獨打方響,吹賺動鼓《渤海樂》一拍子至十拍子?!盵2]這里提到了表演場面的大小所使用的伴奏樂器也不盡相同,但是弦樂器不可或缺,而且出現(xiàn)了“弦索賺曲”這樣的節(jié)目,“賺曲”就是用鼓板伴奏,把詞牌或曲牌的旋律進行修改伸延,然后循環(huán)演奏,演奏賺曲時加上說唱,就是當(dāng)時流行的民間藝術(shù)表演形式——唱賺,《夢梁錄》中曾記載唱賺主要伴奏樂器是鼓板和拍板,這里的“弦索賺曲”,顧名思義,應(yīng)該是指在演奏賺曲時加入了弦索類樂器的配合。

      金元時代,北曲進入城市教坊,弦索伴奏更是必不可少,此時期出現(xiàn)了大量擅長弦索樂器的藝妓,元夏庭芝《青樓集》中提到的于四姐、張玉蓮、陳婆惜、金鶯兒、孔千金等,她們或善琵琶、或善絲竹,或善古箏,是唱彈兼妙之人。此外,很多記錄元代文化的文獻中也談到弦索樂,陶宗儀《南村輟耕錄》里就提到了箏、琵琶、胡琴、諢不似等蒙古族的達達樂器。[9](P349)明沈?qū)櫧棥抖惹氈贰扒\隆衰”條慨嘆北曲音樂的流失:“予猶疑南土未諧北調(diào),失之江以南,當(dāng)留之河以北,乃歷稽北俗,所傳大名之[木魚兒]、彰德之[木斛沙]、陜右之[陽關(guān)三疊]、東平之[木蘭花慢],若腔若調(diào),已莫可得而問矣。惟是散種如[羅江怨]、[山坡羊]等曲,彼之箏、渾不似(即今之琥珀)諸器者,彼俗尚存一二。”[4](P199)這里談到了代表北方音樂文化的弦索樂器。另外,在山西考古發(fā)現(xiàn)的元代運城壁畫所描畫的樂隊中,就有一個半臂女子懷抱曲項琵琶正彈撥演奏,可見元代的弦索樂器在曲藝表演中已經(jīng)占有一席之地。

      明代初年,北曲進入城市,成為教坊音樂,教坊的樂官文人將北曲定音定律,制作適應(yīng)宮廷演出需要的作品,自此弦索官腔流行于世,此時北曲主要由三弦、琵琶等來演奏,弦索樂器自然成為演奏樂器中的主角,北曲也達到了真正意義上的“入弦索”。明代魏良輔的《曲律》談到南北曲聲調(diào)區(qū)別時指出:“北力在弦索,宜和歌,故氣易粗。南力磨調(diào),宜獨奏,故氣易弱?!盵7](P7)這里強調(diào)了北曲對弦索極為重視,演唱時適宜與器樂絲絲相扣。

      至于弦索入北曲的具體時間,學(xué)術(shù)界一直爭論不休,目前并沒有十分明確的結(jié)論,但可以肯定的是,弦索很早就存在于北曲伴奏中,只是在元雜劇中不一定作為主流樂器出現(xiàn)。弦索由伸縮可用的角色到弦索官腔中的演奏主角,表明弦索樂逐漸成熟。

      三、從“依弦而歌”到“以詞度曲”

      (一)“以樂傳詞”和“以弦存譜” 隋唐以來固定的曲唱形式是“以樂傳詞”,就是依照固定旋律來填詞。與之相對的是“以詞度曲”,是明代以后出現(xiàn)的昆曲的主要曲唱形式,與按曲填詞的方式不同,昆曲中先有詞,然后有曲,依照文字的平仄四聲來制曲。

      北曲在宋代是嚴(yán)格按照傳統(tǒng)音樂中的“以樂傳詞”來制曲填詞的,沈?qū)櫧棥抖惹氈贰跋衣纱嫱觥本驼劦搅斯糯宜鳂返倪@一特點:“若乃古之弦索,則但以曲配弦,絕不以弦和曲。凡種種牌名,皆從未有曲文之先,預(yù)定工尺之譜。夫其以工尺譜詞曲,即如琴之以鉤剔度詩歌。又如唱家簫譜,所為《浪淘沙》《沽美酒》之類,則皆有音無文,立為譜式者也。而其間宮調(diào)不等,則分屬牌名亦不等,抑揚高下之彈情亦不等,如仙呂牌名,則彈得新清綿邈;商調(diào)牌名,則彈得凄愴悲慕;派調(diào)厘宮,涇渭楚楚,指下彈頭既定,然后文人按式填詞,歌者準(zhǔn)徽度曲,口中聲響,必傲弦上彈音。每一牌名,制曲不知凡幾,而曲文雖有不一,手中彈法,自來無兩?!盵4](P240)“以曲配弦,絕不以弦和曲?!北鼻母柙~無論怎樣變化,唱法曲調(diào)是不變的,曲牌多是“有音無文”,成為一種固定格式,弦索樂器彈奏固定宮調(diào)形成不同曲牌旋律,但不會隨著曲文的改變而有所變化,而文人只能“按式填詞”,歌唱者也只能“準(zhǔn)徽度曲”,配合弦索演唱。

      由于弦索樂器可以通過上下左右自由調(diào)節(jié)指位來實現(xiàn)不同的宮調(diào)的轉(zhuǎn)換,這一獨特優(yōu)勢是笛管類樂器所不具備的,所以弦索被曲學(xué)家稱之為可存北曲的唯一類樂器,可以“以弦存譜”,《度曲須知》“弦律存亡”條云:“粵稽北曲,肇自完顏,于時董解元《西廂記》,亦但一人倚弦索以唱,故何元朗(良?。┲^北詞有大和花和之弦,王伯良(驥德)謂邇年燕趙歌童舞女,咸棄桿撥,盡效南聲,又謂南詞無問宮調(diào)只按一拍,故作者多孟浪其詞,北必和入弦索,曲文少不協(xié)律,則與弦音相左,故詞人凜凜遵其型范。然則當(dāng)時北曲,固非弦弗度,而當(dāng)時曲律實賴弦以存也?!盵4](P239)可見雜劇與弦索樂有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弦索可以保證北曲樂譜和曲辭的和諧,也成為北曲的一大優(yōu)點。另外,金元北曲中有大量的襯字襯句,演出時板數(shù)和襯字都可增可減。曲學(xué)大師吳梅在《顧曲麈談》“論北曲作法”中就指出弦索伴奏可以調(diào)節(jié)襯字和節(jié)拍:“凡襯字,歌聲必速速帶去,俗謂之搶,此南北曲皆然,唯北曲中,間有加一二板者?!盵10](P34)這里幫助歌者迅速帶過襯字的就是弦索樂器。

      明代以后,南北曲進入城市教坊,經(jīng)過一大批樂官文士的精心研制形成了弦索官腔,此時的弦索面臨了南北交流的問題,北曲需要擺脫日益僵化的詞律,而南曲為了使得加入的弦索伴奏更加和諧而不斷汲取北曲中的“律詞”,甚至于以沈和甫、周德清為代表的南方文人還編寫了《中原音韻》作為填詞規(guī)范?!吨性繇崱沸蚶锾岬铰暫颓o文字的關(guān)系:“韻共守自然之音,字能通天下之語……聲分平仄,字別陰陽?!盵11](P175)由于這部書里總結(jié)了文字的平仄陰陽與音調(diào)的關(guān)系,形成了文字音律學(xué)。而此時的主要伴奏樂器為弦索類,北曲演唱時的前提依據(jù)要由弦索樂器來定:“指下彈頭既定,然后文人按式填詞,歌者準(zhǔn)徽度曲,口中聲響必仿弦上彈音。”[4](P239)弦索官腔要按照“以弦存譜”的規(guī)制來制曲填詞,因此這種規(guī)范也被叫做“弦索格律”,這也從另一方面表明了弦索樂器在北曲演奏中的主導(dǎo)地位。

      (二)弦索入昆 弦索的南音化與昆山腔的改革有很大的關(guān)系,沈?qū)櫧棥断宜鬓q訛》中:“初時雖有南曲,只用弦索官腔,至嘉隆間,昆山有魏良輔者,乃漸改舊習(xí),始備眾樂器,而劇場大成,至今遵之?!盵6]魏良輔在改革昆山腔時,把樂器進一步擴大,包括了笛、管、笙、洞簫、月琴、琵琶和鼓板等,在音樂伴奏上進一步豐富了南曲音樂系統(tǒng)。同時為了及更好地配合南曲,弦索樂器也進行了改革,明末清初葉夢珠《閱世編》中記載了魏良輔的女婿張野塘對三弦的改革:“野塘既得魏氏,并習(xí)南曲,更定弦索音,使與南音相近,并改三弦之式——身稍細而其鼓圓,以文木制之,名曰“弦子”……其后有楊六者,創(chuàng)為新樂器,名“提琴”,僅兩弦,取生絲張小弓,貫兩弦中相軋成聲,與三弦相高下。”[12]

      明末世情小說《梼杌閑評》非常生動地再現(xiàn)了明末民間的戲曲活動,并且多次提到了酒會助興的弦索演唱,如第三回王尚書府里王老太太過生日時“云卿唱了套《天長地久》,真有穿云裂石之妙”,[13]后公園賞海棠,侯一娘助興“取提琴在手,輕舒玉指,唱了一套《半萬賊兵》,也是北曲中之翹楚?!盵13]二十一回寫魏忠賢未發(fā)達之時曾在監(jiān)門任職,閑暇之時為上級老爺唱曲助興:“進忠上去謝了賞,又取提琴過來,唱了套《弦索調(diào)》。陳保大喜道:‘你又會《弦索》,唱得甚好。咱有幾個小孩子,明日煩你教導(dǎo)?!徒心米鴥海c他坐了好唱。進忠見他歡喜,又取提琴來,唱一套王西樓所作《閏元宵》?!盵13]小說中提到的《天長地久》和《半萬賊兵》都屬于“北西廂弦索”的套曲,《閏元宵》為明代散曲,而后面的“弦索調(diào)”,路應(yīng)昆《明代“弦索調(diào)”略考》一文曾指出是由北曲唱法蛻變而來的,仍用弦索樂器伴奏,但具體的音樂形態(tài)已與傳統(tǒng)北曲有所不同。[14]所以說,用提琴來演出的這些所謂北曲,是不是真北曲還有待商榷。因為無論弦子還是提琴,雖是弦樂器,但主要目的是為了適應(yīng)南曲聲腔的唱法,因此不能把它們看成真正意義上的北曲弦樂器。弦子伴奏昆曲,提琴則用于“新樂弦索”派的演唱伴奏,樂器上用改良過的“北弦索”樂器,唱法上又偏于南音,至此,“以弦存譜”的弦索樂失去了獨立,逐漸向“以詞度曲”的昆曲靠攏?!抖惹氈吩赋鼋癖鼻c古之北曲在唱法風(fēng)格和彈奏技法上都大不相同:“今之北曲,非古北曲也;古曲聲情,雄勁悲激,今則盡靡靡之響。今之弦索,非古弦索也;古人彈格,有一成定譜,今則指法游移,而鮮可捉摸?!盵4](P198)正如路應(yīng)昆教授指出的“弦索調(diào)向水磨唱法靠攏,更等于與北曲的傳統(tǒng)背道而馳?!盵14]弦索調(diào)成就了昆腔的官腔地位,卻最終脫離了北曲。

      結(jié)語

      從金元“真北曲”到“南化”弦索,從教坊樂中的演奏主角到昆曲演奏中的配角,從“以弦存譜”的主導(dǎo)地位到昆曲中的名存實亡,弦索在北曲中角色的轉(zhuǎn)變不但見證了北曲的興衰,也折射出中國戲曲音樂史上弦索樂這一重要音樂形態(tài)的生成變化。對于北曲而言,“弦索格律”使得其音樂模式更加成熟規(guī)范,弦索是其審美風(fēng)格的主要體現(xiàn),也是其成熟的重要標(biāo)志;對于中國音樂文化而言,弦索樂是中國戲曲音樂成熟的標(biāo)志之一,后世的諸多戲曲家不斷地對它改革創(chuàng)新,將它的精華加入各個劇種,把戲曲音樂推向一個新的階段。如現(xiàn)代的南陽板頭曲,就是由明萬歷年間弦索與汴梁小曲融合形成的大調(diào)曲子發(fā)展而來,沿用三弦、琵琶、箏等弦索伴奏的形式。山東菏澤的弦索樂有古曲十大套,用箏和揚琴,或是箏與揚琴、琵琶合奏。再如北京的“弦索十三套”、山東的“碰八板”、廣東的“潮州細樂”,等等。從另一層面而言,藝術(shù)家們對弦索樂的不斷改良與創(chuàng)新,也啟迪了現(xiàn)代人對于傳統(tǒng)藝術(shù)文化的認真鉆研與繼承。

      [1](唐)元稹著,周相錄校注.元稹集校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

      [2](宋)吳自牧.夢梁錄[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4.

      [3](元)夏庭芝.青樓集[A].中國戲曲研究院編.中國古典戲曲論著集成(二)[C].北京:中華書局,1959.

      [4](明)沈?qū)櫧?度曲須知[A].中國戲曲研究院編.中國古典戲曲論著集成(五)[C].北京:中華書局,1959.

      [5](明)沈德符.顧曲雜言[A].中國戲曲研究院編.中國古典戲曲論著集成(四)[C].北京:中華書局,1959.

      [6](明)沈?qū)櫧?弦索辨訛[A].中國戲曲研究院編.中國古典戲曲論著集成(五)[C].北京:中華書局,1959.

      [7](明)魏良輔.曲律[A].中國戲曲研究院編.中國古典戲曲論著集成(四)[C].北京:中華書局,1959.

      [8](宋)耐得翁.都城紀(jì)勝[M].北京:商務(wù)印書館,2013.

      [9](元)陶宗儀.南村輟耕錄[M].北京:中華書局,1959.

      [10]吳 梅.顧曲麈談[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

      [11](元)周德清.中原音韻[A].中國戲曲研究院編.中國古典戲曲論著集成(一)[C].北京:中華書局,1959.

      [12](清)葉夢珠撰,來新夏點校.閱世編[M].北京:中華書局,2007.

      [13](明)無名氏撰.梼杌閑評[M].濟南:齊魯書社,2008.

      [14]路應(yīng)昆.明代“弦索調(diào)”略考[J].天津音樂學(xué)院學(xué)報,2000(01):11-16.

      ChangeofRoleof“Xian-Suo”inBei-QuOpera inYuanandMingDynasties

      HOU Li-jun
      (School of Chinese Literature,Jinzhong University;Jinzhong Shanxi,030619)

      Since the Yuan and Ming,Xian-Suo instruments are very important in the Bei-Qu Opera performances,in the style of music is matched with Bei-Qu Opera,they are not only on behalf of Bei-Qu Opera unique aesthetic style,but also the formation of Bei-Qu Opera relatively fixed music style.With the continuous exchange of Bei-Qu Opera and Nan-Qu Opera,Southern Opera absorbed the essence ofthe Northern Opera music,and Redesign Xian-Suo instrument,then put it in the accompaniment of Southern Opera,Xian-Suo also gradually be divorced from the Bei-Qu Opera,Since then it embarked on a wide range of road.

      meaning of Xian-Suo;protagonist of music institutions;chord way to save scores;Xian-Suo metrical;influence of the southern music

      I207.37

      A

      1674-0882(2016)03-0060-04

      2016-03-05

      侯麗?。?980-),女,山西介休人,講師,研究方向:戲劇戲曲學(xué)。

      〔責(zé)任編輯 裴興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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