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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著硯樓讀書記》看潘景鄭對圖書的考鑒

    2016-03-24 03:00:58鄭華棟
    常州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6年6期
    關鍵詞:鈔本潘氏源流

    鄭華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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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著硯樓讀書記》看潘景鄭對圖書的考鑒

    鄭華棟

    在《著硯樓讀書記》中,潘景鄭對圖書的作者、校語、版本、遞藏源流、成書時間和亡佚時間進行了細致的考鑒,其中對圖書版本的鑒定則大致以序跋、諱字、他書、內容文字、牌記、紙墨、版式、字體和藏印這九個方面為依據(jù)。

    《著硯樓讀書記》;潘景鄭;版本鑒定

    潘景鄭(1907—2003),原名承弼,字良甫,號寄漚,江蘇吳縣人,是我國近現(xiàn)代著名的目錄版本學家和藏書家。他一生與書為伴,在目錄、訓詁、金石、詞曲、書法等方面均有很高的造詣,為我國學術文化的發(fā)展作出了重要貢獻?!吨帢亲x書記》是潘景鄭所撰504篇序跋題記的匯編。由該編可知,潘景鄭以圖書為中心,對其作者、內容、版本、遞藏源流以及書內藏印的真?zhèn)蔚雀鞣N要素進行了全面考鑒。這不僅有助于我們詳盡了解《著硯樓讀書記》著錄的每一部圖書的相關信息,也有助于正確認識潘景鄭的圖書考鑒成就。

    一、考訂圖書的作者

    圖書與作者的關系十分密切,故討論圖書時往往難以置其作者于不顧。我們在一些圖書中可以窺知與該書作者相關的明確說明,但在有些圖書中卻很難找到,這就需要我們費一番功夫,通過使用各種考訂手段,盡可能全面地了解作者的真實情況。潘景鄭讀書時,每遇有不明之作者輒予以考訂,并記錄于其所撰序跋中。如潘氏讀《明通鑒》,最初不知其為何人所撰,但通過比較該書與《群書疑辯》的議論風格和稽考《廟制圖考》的跋語,便可斷定《明通鑒》為萬斯同之遺著。此為據(jù)他書考訂作者姓名。又如潘景鄭閱《刑統(tǒng)賦解》時發(fā)現(xiàn)“從第三韻‘觀夫首從之法有正而有權’句起,引按中有平江路云”[1]315,按平江路為元至元十三年所設置的行政區(qū)域,潘氏據(jù)此判斷該書為元人所撰。此為據(jù)名物制度考訂作者所處時代。再如潘景鄭通過查考《咸淳臨安志》的相關記載,最終確定《簫臺公余詞》的作者姚述堯為錢塘人。此為據(jù)方志考訂作者籍貫。

    二、考訂圖書的遞藏源流

    范鳳書說:“私家藏書在世代你我之間‘旋聚旋散’,又‘旋散旋聚’……一部書往往傳遞多人,甲失乙得,乙散丙聚,并未真亡?!盵2]625這就是說,中國私家藏書的聚與散如同一個矛盾內部的兩方面,二者相互作用的過程也就是圖書流傳的過程。在這一過程中,有些圖書的遞藏源流早已模糊不清、無從知曉,但有些圖書或由于其“身體”上記錄了些許反映自身過往的信息,或由于這些信息有幸被載入他書,故其遞藏源流仍然明晰可辨、有跡可循,從而為考訂工作提供了便利。潘景鄭十分關注其所藏圖書的遞藏源流,并常常在必要時予以考訂。如潘景鄭通過累累藏印,考得《萬柳溪邊舊話》先后由惠氏紅豆書屋、戈氏翠薇花館、袁氏臥雪廬和繆氏藝風堂收藏。此為據(jù)藏印考訂一書遞藏源流,它是潘氏最為常用的手段。又如《玉幾山房聽雨錄》的稿本舊藏于錢塘許乃釗,該書卷末有許氏跋語,稱將其贈予魏稼孫。潘氏由是知該書后歸魏氏。此為據(jù)跋語考訂一書遞藏源流。再如潘氏跋明正德本《博平縣志》說:“是本舊為天一閣藏本……今歸懷辛齋案頭,是書惟天一閣目著錄,當即此帙?!盵1]190此為據(jù)書目考訂一書遞藏源流。圖書的遞藏源流往往影響著圖書的價值,因此無論是收藏家還是書賈都對之格外關注。而后者又經(jīng)常鈐其所偽造之名家藏印于書內,以此虛構流傳軌跡、提升圖書價值,從而達到欺罔買家,獲取厚利的目的。潘景鄭經(jīng)眼的古書甚多,考鑒經(jīng)驗十分豐富,故對于書賈的作偽伎倆,往往能輕易識破。如書賈為制造明刻本《埤雅》曾為毛晉所藏的假象,遂于書內偽造毛晉藏印,潘氏一望便知其為偽作。另如舊鈔本《高粱生集》、宋本《金石錄》兩書內皆鈐有偽印,然皆難逃潘氏慧眼。

    三、考訂圖書的成書時間和亡佚時間

    對一書的成書時間的考訂是潘景鄭圖書考鑒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潘氏閱書十分認真,往往能從書中敏銳地捕捉到反映該書成書時間的只言片語。如其所藏《皇元征緬錄》內稱元英宗為今上,潘景鄭由此判斷該書成于至治之初。此為據(jù)內容時限考訂成書時間。除考訂成書時間以外,潘景鄭對圖書的亡佚時間也有所考訂。與前者不同的是,后者往往以他書為材料依據(jù)。如《陶隱居集》在《隋書經(jīng)籍志》和《新唐書藝文志》中均有著錄,但卻并未載于《郡齋讀書志》和《直齋書錄解題》之中,潘氏遂判斷該集盡失于宋。

    四、考訂校語

    潘景鄭十分關注其所藏校本中的校語,并對之常有考訂。如舊鈔本《國壽錄》中有朱筆校語,潘景鄭審為吳騫手筆。此外,對稿本《桃溪書畫錄》、刻本《前塵夢影錄》和鈔本《行朝錄》《郡齋讀書志》《癸巳剩稿》《鄭氏周易》等書中校語的作者,潘氏亦能依據(jù)筆跡得知。這主要是其在藏書、讀書的過程中得以頻繁過目名家字跡,從而對他們的書法風格逐漸精熟的緣故。但有時只據(jù)字跡很難準確判斷一書校語的作者,因而必須結合其他條件。如碧筠草堂初印本《笠澤叢書》中的校語“皆細楷精整”,勞平甫、勞季言父子的字跡均有此特征。但據(jù)潘景鄭所知,“季言于唐代故聞致力尤勤”。而潘氏“證諸是書所引用,皆以唐著為主體”[1]452,遂由是判斷校語出于勞季言之手。除校語的作者以外,潘景鄭還將校語所據(jù)版本和校語撰寫年代納入其考訂范圍之內。如程榮本《大戴禮記》內有王慶麟校語,潘景鄭由王氏題識得知其校語所據(jù)為雅雨堂本。此為考訂校語所據(jù)為何本。又如程榮本《風俗通》內有黃彭年校語,潘景鄭取之與盧文弨所輯《風俗通義校正并拾遺》互勘,發(fā)現(xiàn)二者所據(jù)異文基本相同。因此,潘氏推斷黃、盧校語所據(jù)版本當同出一源。是為考訂不同校語所據(jù)各個版本間的關系。再如重刻本《水經(jīng)注》內有洪亮吉校語,除卷尾注明借讀年月外,按語猶自稱“禮吉”。潘景鄭由此知校語乃洪氏早歲所為。是為考訂校語撰寫年代。

    五、對一書版本的鑒定

    版本鑒定是版本研究的第一步工作,它有助于我們正確判斷某一版本的價值,從而去更好地利用它,發(fā)揮其應有的作用[3]163。作為著名的版本目錄學家,潘景鄭在數(shù)十年的藏書活動中,憑借著水滴石穿之功積累了豐富的古籍版本鑒定經(jīng)驗,解決了眾多版本鑒定難題,取得了很大的成績。茲以《著硯樓讀書記》為材料依據(jù)予以介紹。

    (一)依據(jù)序跋

    序跋往往是刻本書內的一部分,它一般會記錄該本的刻印情況,這在客觀上為古籍版本的鑒定提供了便利。因此,潘景鄭常常將之作為重要依據(jù)加以利用。如潘景鄭跋通津草堂本《韓詩外傳》曰:“前有至正錢惟善一序,審其源出宋槧。”[1]8藝海樓鈔本《讜論集》內有陳士壯跋語,潘景鄭由是知該本錄于《四庫全書》本。此為依據(jù)序跋鑒定版本源流。如明刻本《東吳名賢記》內有周復俊自序,潘景鄭由是知該本刻于萬歷二年孟夏。此為依據(jù)序文鑒定版本刊刻時代。又如潘景鄭藏有元至正刻本《中吳紀聞》,跋之曰:“后有至正二十五年武寧盧熊一跋,謂‘此書原本訪求歷年,遂得校正增補,尚恨未完’,又稱‘原本有明之子昱所敘行實附后’,今此本無之,知元槧已非完本?!盵1]205此為依據(jù)跋文鑒定版本完缺。又如潘景鄭記錄浚儀本《金石錄》內趙不谫跋語:“趙德父所著《金石錄》,鋟板于龍舒郡齋久矣……惜夫易安之跋不附焉,因刻以殿之……”潘氏由是知“易安后序,龍舒初刻無之??x本始附入”[1]256。潘氏又檢趙敦甫獻于公府之宋本《金石錄》,未發(fā)現(xiàn)內有易安后序和趙跋,故判斷該本刻于龍舒。此為據(jù)他本跋文鑒定古籍刊刻地點。另如潘景鄭跋元刻本《趙松雪集》曰:“十卷后有花溪沈璜跋語云:‘今從公子仲穆求假全集,與友原誠鄭君再加矯正’云云,則此本當為沈氏所梓矣?!盵1]481此為依據(jù)跋文鑒定古籍刊刻者。再如黃丕烈藏有明弘治活字本《古賢小字錄》,其跋以為無“昆山后學吳大有較刊”一行者為初印本,有之則為后印。潘景鄭以之檢覽其所借之本,知開卷增此一行,遂判斷“此本為后印者”[1]412。是為據(jù)跋文鑒定同本刷印先后。

    (二)依據(jù)諱字

    陳垣說:“民國以前,凡文字上不得直書當代君主或所尊之名,必須用其他方法以避之,是之謂避諱?!盵4]237作為一種歷史現(xiàn)象,避諱由于隨意改字而給古籍整理工作帶來了一定的困難,但同時又因所避之諱具有時代性而為古籍版本的鑒定提供了重要線索。因此,明清以來,許多版本學家都借以推斷版本時代,潘景鄭亦常為之,茲舉數(shù)例以見一斑。如張金吾藏有所謂北宋殘本《魏志》,該本“避諱至‘構’字”[1]62?!皹嫛蹦怂胃咦诿M,潘氏據(jù)此知該本并非北宋刻本。又如潘景鄭藏有舊鈔本《明通鑒》,書內“弘”字不缺筆,潘氏由此知該本寫于清乾隆以前,當為清初寫本。

    (三)依據(jù)目錄、文集等他書資料

    鑒定一書的版本固然需要注意該本本身的內容和形式,但并不能完全局限于此。事實上,參考書目、文集等相關圖書亦是鑒定版本的有效途徑。潘景鄭深諳此理,并將其充分運用于具體的版本鑒定過程中,從而取得了許多有價值的鑒定成果。如潘景鄭跋其所藏明初黑口本《埤雅》說:“自來藏家著錄之本,無有出其右者。書賈射利,往往取是本充元槧……”[1]28潘氏通過查考多種藏目,獲知明初黑口本當為《埤雅》流傳至今的最早版本之一。這樣一來,元本的真?zhèn)螁栴}便能得到初步澄清。再結合其他條件,則元本之偽便可最終確定。又如蜀人朋九萬著有《烏臺詩案》一書,馬端臨《文獻通考·經(jīng)籍考》作十三卷,潘景鄭據(jù)此知今所傳寥寥片帙并非完本。此為據(jù)書目鑒定版本完缺。再如顧千里《思適齋集》以為汪氏藝蕓書舍重刻衢本《郡齋讀書志》內小學類中當劃分六段,自第二段以下皆為錯簡。潘景鄭以此審視王聞遠手校衢本《郡齋讀書志》,知其“沿訛未正”,遂判斷“是所鈔與汪本同出一源矣”[1]212。此為依據(jù)文集鑒定版本間之關系。

    (四)依據(jù)內容文字

    內容文字是古籍的主要組成部分,亦是鑒定版本的重要依據(jù)。在版本鑒定的過程中,潘景鄭常常將相同或不同的本子間的內容文字加以比對,從而考知版本優(yōu)劣、完缺、源流和制作時代。茲舉數(shù)例以見他對此法的具體應用。如潘景鄭曾得劉刻本《說文答問疏證》,取之與姚本對勘,發(fā)現(xiàn)“姚本間有一二正劉之誤”,由是得出“其精審蓋居劉本上矣”[1]34的鑒定結論,此為依據(jù)內容文字鑒定版本優(yōu)劣。又如鮑氏知不足齋據(jù)寫本刻有《萬柳溪邊舊話》,潘景鄭“自許氏懷心齋假得舊鈔本,以校鮑本”,發(fā)現(xiàn)“首尾無異”,遂判斷舊鈔本《萬柳溪邊舊話》“當與鮑氏所據(jù)同出一源者”[1]160。此為依據(jù)內容文字鑒定版本源流。另如潘景鄭借校許氏懷辛齋所藏鈔本《硯箋》時發(fā)現(xiàn)“卷三《玉硯章》‘乾道中范成大使虜’句,曹本(指清曹寅刊本——筆者按)已改‘虜’為‘金’”,遂判斷“彼為明鈔本無疑矣”[1]369。此為依據(jù)內容文字鑒定版本制作時代。再如潘景鄭曾將《梵麓山房筆記》的抄本與《己卯叢編》本相比對,發(fā)現(xiàn)前者較后者多一卷,遂斷定《己卯叢編》本并非完本。此為依據(jù)內容文字鑒定版本完缺。

    (五)依據(jù)牌記

    牌記亦稱墨圍、書牌、碑牌、木記,按其在書中的位置可分為兩類:一類出現(xiàn)于序后、書后、目錄末、卷末或封面頁背面,此為牌記的一般形式;一類則出現(xiàn)于卷端或版心處,此為牌記的特殊形式[3]164。古籍出版單位通常將其刻于書中,以反映出版單位、出書的時間和地點等版本信息,故它對于鑒定版本有重要價值。因此,潘景鄭常據(jù)之鑒定一書版本,使很多難題渙然冰釋。如潘氏藏有慎獨齋覆元中統(tǒng)本《史記》,明人為充元槧而割裂該本序跋?!拔┚硎恕稘h高功臣年表》后,有正德九年夏五月慎獨齋刊行木記一行”,潘景鄭以為此乃“劖剜未盡之痕”[1]50-51,從而斷定是本為明正德本。此為據(jù)牌記鑒定版本時代。又如潘氏藏有舊鈔本《奇忠志》,內有“碧鳳里史氏小隱堂鏤本”一行,潘景鄭據(jù)此斷定該舊鈔本出于刊本。是為據(jù)牌記鑒定版本源流。再如明嘉靖本《漁石集》的版心下刻有“福建余子茂”五字,潘氏由是知該本刊于閩中。此為據(jù)牌記鑒定古籍刊刻地點。

    (六)依據(jù)紙墨

    作為制作古籍的必備材料,紙和墨往往對版本鑒定有重要作用。這主要體現(xiàn)在兩個方面:第一,古籍的紙墨具有時代性,這一特征可以幫助我們鑒定版本產(chǎn)生的時代;第二,古籍的紙墨精善粗惡不一,我們據(jù)此可以鑒定版本的優(yōu)劣。潘景鄭熟諳歷代古籍用紙用墨的特點,并常常以之為鑒定版本的重要依據(jù)。如潘氏藏有宋刊元修本《國語》殘本,他指出:“繆氏藝風堂藏本與此正同,惟繆藏是明成化冊紙印行之本,而此書猶是元代麻紙印本,較繆本為尤善矣?!盵1]81此為據(jù)古籍用紙鑒定版本優(yōu)劣。又如潘氏通過細審其所借之殘宋本《后村居士集》的紙質即斷其為元代印本,此為據(jù)古籍用紙鑒定刷印時代。再如《天祿琳瑯書目后編》著錄有《歷代鐘鼎彝器款式》元刊朱印三本,然潘景鄭認為“蒙古鉛槧,未有朱印也”[1]41,遂否定了《天祿琳瑯書目后編》 的元刊說,如此則十分有助于確定該書真正的刊刻時代。

    此外,潘景鄭還常常綜合考察古籍紙墨的特色以鑒定版本。如其藏有《趙松雪集》共兩帙:其一本“紙墨清朗”;又一本“刷印較晚,紙墨亦較敝”。潘氏由是判斷后一本“遜前本遠甚”[1]481。此為綜合考察古籍紙墨特色以鑒定版本優(yōu)劣。又如潘景鄭藏有舊鈔本明季野乘五種,并為之跋曰:“審紙墨尤是乾、嘉以前寫本?!盵1]110再如潘景鄭跋舊鈔本《山書》說:“審紙墨當亦乾隆以前所寫……”[1]120而對于書賈的以新充舊之舉,潘景鄭亦能據(jù)紙墨鑒別。如書賈將明刊本《野客叢書》中之序跋割裂無遺以充宋槧,然潘氏以為“紙墨刻畫,望而可辨”[1]384,其為嘉靖刻本無疑。此均為綜合考察古籍紙墨特色以鑒定其制作時代。

    (七)依據(jù)版式

    版式指書版的樣式,可大致分為邊欄、行款和書口三部分[5]245。同書異本的版式往往不同,但若相同,則各本之間一般存在著緊密的聯(lián)系。此外,受不同時代、地域的影響,古籍版式的風格特征多不相同。因此,對版式進行研究是鑒定版本的輔助手段之一。潘景鄭在為古籍撰寫序跋時不僅十分注意對版式的記錄,而且常常利用它為版本鑒定工作服務。如藍格舊鈔本《大金吊伐錄》的款式與《墨海金壺》本相同,潘氏據(jù)此并結合其他條件,推斷前者蓋依后者傳錄。如震澤王氏本《史記》與慶元建安黃善夫本的行款悉合,潘氏據(jù)此并結合其他條件,推斷兩本同出一源。此均為據(jù)版式鑒定版本源流。又如潘景鄭藏有刻本《臞仙肘后經(jīng)》和《書史會要》,前者“行格每半葉自十一至十三行,疏密不等,版匡寬闊,版心上下粗黑口”[1]319,后者“每半葉十一行,行二十字,版心上下俱細黑口,上記字數(shù)”[1]320。潘氏據(jù)此版式特征,判斷兩書均刻于明初。此為據(jù)版式鑒定版刻時代。

    (八)依據(jù)字體

    在時代風氣和傳統(tǒng)習慣的作用下,不同時代、地區(qū)所制作的古籍,其字體往往各有特色。[5]259潘景鄭不僅是杰出藏書家和版本目錄學家,同時還是有名的書法家,故精熟各種字體的特色,這對于鑒定古籍版本十分有利。如拜經(jīng)樓所藏九行十八字本《晏子春秋》之為元刊向乃不易之論,然潘景鄭通過細審該本字體結構,認為其并非元刻,而是正、嘉以前雕本。此后潘氏又通過檢覽書目、比勘別本等手段使其判斷得到進一步證實。又如潘景鄭藏有明刻本《陶淵明集》,該集“不著刊刻年月,前后亦無明人序跋”[1]441,潘氏通過字體推斷為嘉靖、隆慶間刊本。此均為依據(jù)字體鑒定版本時代。再如潘景鄭通過審辨字跡便能確定其所藏《云山日記》為勞巽卿手寫本。此為依據(jù)字體鑒定寫本制作者。

    (九)依據(jù)藏印

    藏書印起源很早,據(jù)說東晉就已出現(xiàn)了私人藏書家的印章。唐代以后,官府也開始在其藏書中加蓋印章。但無論是私人還是官府,其鈐印之舉均為后人鑒定古籍版本提供了重要線索。潘景鄭是著名的藏書家,故對古籍中印章的歸屬、種類、內容、特色、真?zhèn)瘟巳挥谛兀灾疄殍b定古籍版本的依據(jù),自然駕輕就熟。如其所藏殘本《元音》內有翰林院官印,潘景鄭據(jù)以判斷為四庫進呈底本。此為依據(jù)印章鑒定版本用途。

    [1]潘景鄭.著硯樓讀書記[M].沈陽:遼寧教育出版社,2002.

    [2]范鳳書.中國私家藏書史[M].鄭州:大象出版社,2001.

    [3]姚伯岳.版本學[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3.

    [4]吳澤.陳垣史學論著選[M].北京:中華書局,1981.

    [5]莫礪鋒.程千帆全集:第一卷[M].石家莊: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

    The Textual Research on Books by Pan Jingzheng According toThe Book Review of Zhuyanlou

    Zheng Huadong

    InTheBookReviewofZhuyanlou, Pan Jingzheng carried out a careful textual research on books’ authors, notes, editions, delivery and possession, completion and disappearing time and editions were identified according to nine aspects, namely, prefaces and postscripts, taboo words, other books, contents and characters, colophons, paper and ink, formats, fonts and seals.

    TheBookReviewofZhuyanlou; Pan Jingzheng; identification of editions

    鄭華棟,中央民族大學少數(shù)民族語言文學系博士研究生。

    G256.3

    A

    10.3969/j.issn.2095-042X.2016.06.013

    2016-09-15;責任編輯:朱世龍,陳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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