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術
唐代成都蠶市考
劉術
唐代成都蠶市最初源于祈蠶福,是人們到寺觀拜馬頭娘而產(chǎn)生的。唐代成都蠶市主要分為鄉(xiāng)間的草市和成都府治的官市兩類。唐代后期,成都蠶市逐漸由祈蠶福、蠶桑之物的貿(mào)易之地,轉(zhuǎn)變?yōu)榘傥镔Q(mào)易和市民的游樂之地??傮w來說,唐代成都蠶市還沒有發(fā)展到極盛階段,舉辦的次數(shù)、頻率和規(guī)模都還處于較低階段,其中的游樂活動也還較為單調(diào)和粗淺。
唐代;成都蠶市;草市;官市
唐代成都蠶市最初源于祈蠶福。祈蠶福的早期對象是傳說中的蠶女,蠶女在高辛帝時,因故“化為蠶,食桑葉,吐絲成繭,以衣披于人間”。后來,蜀民一說是其家[1]3945,另一說是其死后之冢的什邡、綿竹、德陽三縣界處[2]967,“每歲祈蠶者,四方云集,皆獲靈應”。自此之后,蜀中“宮觀諸化,塑女子之像,披馬皮,謂之馬頭娘,以祈蠶桑焉”[1]3945。宋人戴埴在《鼠璞》卷下“蠶馬同本”條云:“唐《乘異集》載:蜀中寺觀,多塑女人披馬皮,謂馬頭娘,以祈蠶?!保?]14由此可見,唐代蜀中百姓多在寺觀中塑拜馬頭娘,以祈求蠶桑興旺。也由此可知,唐代成都的早期蠶市是由人們到寺觀拜馬頭娘而產(chǎn)生的,而不是由蠶桑貿(mào)易之需產(chǎn)生的。
唐代成都與蠶桑有關物品的貿(mào)易有兩類市場:一類是草市;另一類是官市。
將草市問題納入學術視野的日本學者加藤繁認為,至少在東晉時草市就存在了,進入唐代草市已經(jīng)比較繁榮,它是和官方規(guī)定的州縣坊市相對而平行發(fā)展的非正式商品交易場所。汪世俊認為草市主要分為兩類:一是“官方規(guī)定的交易場所的界線被打破,而緊靠城市發(fā)展起來的新的交易場所”;二是“以鄉(xiāng)村間定期集市交易為核心逐漸發(fā)展形成商業(yè)居民點的商品交易場所”[4]60。
四川地區(qū)的“草市”直到中唐以后才見諸記載。著名的有蜀州青城山草市、味江草市,彭州建德草市、堋口草市,雅州遂斯安草市,閬州茂賢草市,梓州雍江草市等。在這些草市中進行貿(mào)易的貨品主要是當?shù)氐耐撂禺a(chǎn)和其他百貨。由于唐代蜀地的蠶桑業(yè)發(fā)達,盆地西部、中部和北部各州均有蠶桑業(yè),蠶桑業(yè)的發(fā)達自然產(chǎn)生了蠶桑物品的交換需求,在沒有形成專門蠶市的大部分蜀地,蠶桑貿(mào)易是和其他物品的交易同時進行的,其主要貿(mào)易地點就是草市。
唐咸通十年(公元870年),時任彭州知府御史中丞的吳行魯在唐昌縣建德鄉(xiāng)置建德草市。該草市有固定的基礎設施,“旗亭旅舍,翼張鱗次。榆楊相接,桑麻漸繁”。除了平時的經(jīng)營外,該市場還仿照諸葛武侯“以蠶為名,定日為市”之俗,在約定的開市日期里,“百貨咸集,蠶類莫遺”“商旅輦貨至者數(shù)萬,珍纖之玩悉有,受用之具畢陳。”[5]3749由此可見,建德草市已經(jīng)發(fā)展成為交易量巨大的綜合性定期集市,其交易的蠶桑品種非常齊全。
《方輿勝覽》中的眉州“蠶市”條云:“二月十五日,村人鬻器于市,因作樂縱觀,以為蠶市?!保?]947蘇軾和蘇轍兩兄弟對兒時家鄉(xiāng)蠶市的盛況都有詩記之,蘇轍在《記歲首鄉(xiāng)俗寄子瞻二首其二蠶市》詩中認為,眉山蠶市“蠶叢在時已如此,古人雖沒誰敢更”[6]22。雖然,眉山蠶市源于蠶叢氏時期可能只是傳說,但也從一個側(cè)面說明眉山蠶市在眉山人的傳說中是起源很早的,又從宋初的盛況可以推知,唐代眉山地區(qū)就有了買賣蠶桑之物的市場。
據(jù)《太平廣記》記載:“蜀東、西川之人,常互相輕薄。西川人言:‘梓州者,乃我東門之草市也,豈得與我為耦哉’?!保?]2081可見,唐代成都東門即有草市,該草市是否以蠶桑交易為主未可知,但有蠶桑之物交易是肯定的。
至遲在唐德宗時期,成都就有了以“蠶市”命名的專門草市。南宋王象之的《成都府碑記》云:“《蠶市記》,韋南康文,在華陽縣寶歷寺,寺有南康像,最得其真?!保?]3877《四川通志》卷二十六“蠶市記”條云:“《蠶市記》,韋南康撰,在寶歷寺,寺有南康像?!保?]825按照唐代“諸非州縣之所,不得置市”[9]1581的規(guī)定,寶歷寺在華陽縣縣治之外,故寶歷寺蠶市不會是華陽縣的官市,而是華陽鄉(xiāng)村以蠶桑交易為主的草市,或者是由在寶歷寺祈蠶福而逐漸興起的民間市場。韋南康即韋皋,在唐德宗貞元初(公元785年)曾任西川節(jié)度使。根據(jù)上述文獻記載,韋皋在蜀地做官時親身感受了成都地區(qū)蠶市的興旺,因此寫下《蠶市記》一文。由于此碑在華陽寶歷寺,因此韋皋所記蠶市可能就在寶歷寺。
隨著與蠶桑有關的百姓在春日里到特定寺觀拜馬頭娘祈蠶福,寺觀的道士、和尚就成為了百姓咨詢的對象,學射山至真觀道士王暉則喜好為人相蠶種,遙知豐損。三月三日,學射山上“巫覡賣符于道,游者佩之,以宜蠶避災”[10]1710。巫覡開始將前來祈蠶福的百姓當作消費者,向其售賣道符。其他的神仙也逐漸成為了祈蠶福的對象。三月三日,張百子于學射山得道飛升,“每歲至是日,傾城士庶,四邑居民,咸詣仙觀,祈乞田蠶”[11]126。在這里,成都士庶將得道的張百子奉為可以祈蠶福的對象。百姓在到寺觀祈求蠶福的同時也向神仙祈求福祿,唐末五代杜光庭在《道教靈驗記》中記載:“成都賈瓊?cè)龤q時其母因看蠶市,三月三日過龍興觀,因眾齊受祿,遂為瓊受童子祿一階?!保?2]751
唐代成都祈蠶福的時間多在每年春的三月三日。上引“鮮于耆宿”條文獻明確記載學射山至真觀蠶市在每年的三月三日。宋人葉廷圭在《海錄碎事》中引唐人盧求在唐懿宗大中年間(公元859年)寫下的《成都記》云:“三月三日,遠近祈蠶福於龍橋,曰蠶市。”[13]27龍橋在成都新繁縣南十五里?!端拇ㄍㄖ尽肪矶路笨h“蠶市”條云:“蠶市:在縣南十五里,俗謂之盤古廟,當即蠶叢氏也。”[8]826由此可見,新繁龍橋蠶市在盤古廟前舉行。
宋人張君房輯《云笈七簽》中的“金堂縣昌利化玄元觀九井驗”條云:“每歲三月三日,蠶市之辰,遠近之人,祈乞嗣息,必于井中”[14]776,將三月三日定為“蠶市之辰”??梢?,唐代成都蠶市主要在三月三日上巳日進行。到了宋代還有上巳日祈蠶的習俗。陸游在《上巳書事》詩中云:“得雨人人喜秧信,祈蠶戶戶歛神錢?!保?5]258南宋寧宗、理宗時期的吳詠有在《春祭祝文》中云:“維暮之春,三月三日,邦有厥典,明祀是秩,其秩維何,既齊既稷,我酒既旨,我牲孔碩,以祈蠶桑,以保稼穡?!保?6]325
在唐代成都,隨著士庶到寺觀祈求蠶福,寺觀周圍逐漸發(fā)展了以買賣蠶桑物品為主的定期集市,蠶市的主要地點有乾元觀、龍興觀、至真觀、嚴真觀等宗教場所?!俺啥记^在蠶市,創(chuàng)制多年,頃因用軍,焚毀都盡?!保?6]661五代前蜀王建重新整修之,可見乾元觀蠶市早在唐代就已經(jīng)興起,到唐末五代初被毀,后是否再興不得而知。據(jù)唐末五代杜光庭著的《道教靈驗記》記載,成都賈瓊與母親于三月三日到龍興觀看蠶市,可見唐代龍興觀即有蠶市。《蜀中廣記》卷七十九引《冥報記》云:“成都龍興觀,即后周至真觀也?!保?2]658
《歲時廣記》引《四川記》云:“同州以二月二日與八日為市,四遠村民畢集,應蠶農(nóng)所用”,“郡守就子城東北隅龍興寺前,立山棚,設帷幕,聲樂以宴勞將吏,累日而后罷?!保?7]12該蠶市應該在龍興寺前舉行,只不過時間不是三月三日,而是二月二日與二月八日。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唐代成都蠶市舉行的時間不止一個。
唐代成都蠶市興起于寺觀一直延續(xù)到宋代。宋代成都蠶市“每年正月至三月,州城及屬縣循環(huán)一十五處”[11]125。五門蠶市、州南門蠶市在玉局觀前,圣壽寺(寺內(nèi)有蠶叢祠)蠶市,大西門睿圣夫人廟前蠶市、大慈寺前蠶市、寶歷寺蠶市、學射山通真觀蠶市、青羊?qū)m旁青羊蠶市、龍女祠蠶市、嚴真觀蠶市等均依托寺觀而興。
同時,在城市的其他地方也發(fā)展起了官辦蠶市?!疤瀑易谇辏ü?79年)甲子,(西川節(jié)度使崔安潛)出庫錢千五百緡,分置三市?!焙∽ⅲ骸俺啥汲侵绣骰ü⑿Q器于一所,號蠶市;鬻香、藥于一所,號藥市;鬻器用者號七寶市?!保?8]347根據(jù)胡三省的注,崔安潛所興“三市”為蠶市、藥市和七寶市。這三種市場發(fā)展成為了成都的著名市場,稱為“成都三市”。清代宮夢仁在《讀書記數(shù)略》中對此有所記載:“成都三市,蠶市、藥市、七寶市?!保?9]183《方輿勝覽》卷五十一“蠶市”條云:“成都,古蠶叢之國,其民重蠶事。故一歲之中,二月望日鬻花木、蠶器於某所者號蠶市,五月鬻香藥於觀街者號藥市,鬻器用者號七寶市?!保?]899據(jù)上述材料可知,藥市、七寶市在觀街,而蠶市只言“某所”,沒有言明所在何處??梢?,宋人祝穆已不太清楚崔安潛所置三市之一的蠶市的具體所在。明人曹學佺著的《蜀中廣記》引《勝覽》云:“成都,古蠶叢之國,其民重蠶事。故一歲之中二月望日鬻花木蠶器於其所者號蠶市,五月鬻香藥號藥市,冬月鬻器用者號七寶市。俱在大慈寺前?!保?2]257曹學佺在引用《方輿勝覽》時則認為三市均在大慈寺前。其原因在于曹學佺將祝穆認為的藥市、七寶市所在的觀街定位為大慈寺前的觀街,并錯將蠶市所在的“某所”忽略,將三市都置于大慈寺前觀街。雖然上述文獻沒有準確給出唐代成都三市之一的蠶市的具體所在,但可知其舉辦的時間是二月望日,這和基于祈蠶福而在寺觀周圍興起的蠶市普遍在三月三日舉行是不一樣的,可見由崔安潛所創(chuàng)辦的蠶市應為官市。這類蠶市應該位于唐代成都的幾個主要官市之中。唐代成都官市在唐玄宗天寶年間劍南節(jié)度使章仇兼瓊創(chuàng)辦南市之前,成都只有一處,位于少城內(nèi),后東市形成后改名為西市。東市在肅宗時期的大慈寺附近,新南市于德宗時期由韋皋在萬里橋南隔江創(chuàng)置,新北市于僖宗時期由崔安潛創(chuàng)建于原景云觀,將觀遷建于大西門之北。崔安潛所創(chuàng)三市之一的蠶市可能位于新北市。作為官市的三市是非常繁榮的,崔安潛將捕盜布告張貼于此,很快盜賊看到告示后就來自首。由此可以看出,唐僖宗時期的三市之一的蠶市是非常興旺繁榮的,人流量非常大,是成都繁華之所在,因此才將政府告示貼于此處。
在官市內(nèi)定期舉辦的蠶市和在寺觀前自發(fā)形成的蠶市應有所區(qū)別。這類蠶市的出現(xiàn)標志著唐代成都蠶市開始擺脫祈蠶福的功能,并向?qū)iT化的商品交易場所轉(zhuǎn)變。
在中晚唐時期,蠶市的興旺使文人雅士也開始將其納入詩文表現(xiàn)的對象。中唐“女冠詩人”盧眉娘在與閨蜜卓英英的詩唱和時,寫下了《和卓英英錦城春望》一詩:“蠶市初開處處春,九衢明艷起香塵?!保?0]5252此詩描寫了順宗時期成都的蠶市景象[21]45。
晚唐時期,由于蜀地險阻,較少受到兵火之災,因此成都是一派繁華景象,蠶市也進一步發(fā)展。據(jù)《五國故事》記載:“蜀中每春三月為蠶市。至時貨易畢集,闤阓填委。蜀人稱其繁盛。而建嘗登樓望之,見其貨桑栽者不一,乃顧左右曰:‘桑栽甚多,儻稅之,必獲厚利。’由是言出于外。民懼,盡伐其桑柘焉。”[22]242雖然記載的是前蜀王建時期成都蠶市的情況,但是,王建在位前后只有12年,而此處描述的是其在位期間的蠶市盛況,可知晚唐時期成都蠶市也應該是如此狀況。此時的成都蠶市固定在每年春的三月舉行,蠶市里既有桑苗、蠶桑之物交易,也有其他百貨在此貿(mào)易,蠶市成為了一個綜合性的集貿(mào)市場。
晚唐成都蠶市還有一個新變化,即蠶市不光是一個綜合性的集貿(mào)市場,而且還成為了成都士庶歌舞燕樂之地。晚唐五代初的很多文人在此流連游樂,留下了許多蠶市游樂的詩詞。例如:薛能的“蠶市歸農(nóng)醉”[20]2925;司空圖的“蝸廬經(jīng)歲客,蠶市異鄉(xiāng)人”[20]3259;韋莊的《怨王孫》一詞更是極力描寫成都蠶市的繁華:“錦里蠶市,滿街珠翠,千萬紅妝。玉蟬金雀,寶髻花簇鳴珰,繡衣長。”[20]4499
在中國歷史上,成都蠶市之所以聞名就在于其既具有綜合性商品交易會的性質(zhì),又是城市休閑娛樂之所,是上至皇室、官員、文人雅士,下至普通百姓聚集之所。而到了宋代,成都蠶市的休閑娛樂功能則更加凸顯,也更加引人注目。
綜上所述,巴蜀蠶桑之業(yè)發(fā)展較早,基于蠶桑之物交換的需要很早就產(chǎn)生了貿(mào)易市場,傳說中這種市場的產(chǎn)生可以追溯到蠶叢氏時期。唐代成都蠶市主要分為鄉(xiāng)間的草市和成都府治的官市兩類。成都府治內(nèi)的官市又分為基于士庶在寺觀祈蠶福而自發(fā)興起的以蠶桑貿(mào)易為主兼及其他百物的定期市場,這類市場主要在三月三日進行;還有一種蠶市是政府興辦在官市內(nèi)定期進行,具體地點不是特別清楚,可能在新北市。唐代后期,成都蠶市逐漸由祈蠶福、蠶桑之物的貿(mào)易之地,轉(zhuǎn)變?yōu)榘傥镔Q(mào)易之地和市民的游樂之地。因此,唐代后期的成都蠶市開始走進成都士庶的日常生活之中,人們在此購物、觀街、奇遇、宴飲。但總體來說,唐代成都蠶市還沒有發(fā)展到極盛階段,舉辦的次數(shù)、頻率和規(guī)模都還處于較低水平,其中的游樂活動也還較為單調(diào)和粗淺。直到宋代,這種局面才得到了巨大的改變,成都蠶市成為了舉世矚目的著名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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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文汝)
K242
A
1673-1999(2016)11-0086-03
劉術(1981-),男,碩士,四川文理學院(四川達州635000)巴文化研究院講師,研究方向為唐宋時期巴蜀地方文化。
2016-07-11
2015年國家社科基金一般項目“先唐巴文化文獻集成與研究”(15BZW057);四川省哲學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西華大學地方文化資源保護與開發(fā)研究中心一般項目“宋代成都游樂文化資源發(fā)掘保護利用展示研究”(16DFWH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