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常態(tài)”下的施政新氣象

李宏偉

（首都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北京 100048）

·黨建科學化·

“新常態(tài)”下的施政新氣象

李宏偉

（首都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北京 100048）

如果說現在中國經濟發(fā)展的推動劑之一是“互聯(lián)網+”，那么時下中國社會的整體態(tài)勢呈現為“+新常態(tài)”。新常態(tài)之下，以習近平為核心的黨中央在治國理政方面展現出了新的氣象。具體而言，新常態(tài)體現社會發(fā)展的新國情，新常態(tài)展現中共領導的新姿態(tài)，新常態(tài)彰顯社會治理的新思維，新常態(tài)凝聚社會政府的新共識。

治國理政；新國情；新姿態(tài)；新思維；新共識

“新常態(tài)”原本屬于經濟學領域部分學者的用語，隨著習近平總書記多個場合使用后已成為社會熱詞，國外媒體直接翻譯為“Pinormal”。2014年12月中央經濟工作會議系統(tǒng)闡釋后，如今“新常態(tài)”已成為全黨全民共識，“新常態(tài)”之下的治國理政亦顯出勃勃生機。

一、新常態(tài)體現社會發(fā)展的新國情

如果說現在中國經濟發(fā)展的推動劑之一是“互聯(lián)網+”，那么時下中國社會的整體態(tài)勢呈現為“+新常態(tài)”，從社會發(fā)展的視角分析，“新常態(tài)”儼然成為我國當前國情的主要特征和標志。施芝鴻在《人民日報》撰文指出，中國當前的國情集中體現為“十個新常態(tài)”[1]。

社會發(fā)展離不開對國情的預判。一方面，國情是路線方針、發(fā)展藍圖、頂層設計的客觀依據；另一方面，對于國情的新概括，能夠為社會各界設置共同的對話語境，可以在同一平臺上出謀劃策、共商國是。認清國情，能掌握發(fā)展的正確航向和主動權。中國共產黨始終保持先進性的原因之一，得益于在不同歷史時期對中國國情的清醒認識和準確把握。早在1939年毛澤東便指出：“只有認清中國社會的性質，才能認清中國革命的對象、中國革命的任務、中國革命的前途和轉變。所以，認清中國社會的性質，就是說，認清中國的國情，乃是認清一切革命問題的基本的根據?！盵2]正是基于對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判斷，中國共產黨確立了推翻“三座大山”的新民主主義革命任務，建立了新中國；基于對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國情預判，我們走上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當前，基于對經濟新常態(tài)為中心的考量，“十三五”規(guī)劃又確立了創(chuàng)新、協(xié)調、綠色、開放、共享的發(fā)展理念。

新常態(tài)下把握我國國情發(fā)展的新特點要注意三點：

第一，“常態(tài)”和“新態(tài)”的關系問題。“常態(tài)”可謂是慣有的狀態(tài)，即一般性與規(guī)律性的狀態(tài)，實質是事物發(fā)展的客觀必然性。而“新態(tài)”則是事物新近的狀態(tài)，標志著事物的特殊性、階段性。合二為一，“新常態(tài)”需要兼顧事物發(fā)展的普遍性與特殊性。從普遍性角度出發(fā)，掌握“常態(tài)”就要探求事物的內在本質、發(fā)展規(guī)律，按客觀規(guī)律辦事。掌握“新態(tài)”則需要從事物發(fā)展的具體時間、地點、環(huán)境的差異性入手，研究新問題、找出新辦法。當前，我國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處于發(fā)展中國家的一般性沒有改變，這是我們改革發(fā)展的必經階段。尤其是處在社會經濟轉型時期，我們要防化止一般性的發(fā)展問題，例如中等收入國家陷阱、修昔底德陷阱、“劉易斯拐點”等，又要從特殊性的個案中吸取教訓，如“拉美漩渦”“東亞泡沫”“西亞北非危機”等。既要持續(xù)推進積極的貨幣政策和穩(wěn)健的財政政策，又要結合當前經濟形勢重視供給側改革，做好去產能、去庫存、去杠桿、降成本、補短板等工作。

第二，歷史和現實的關系。國情由歷史和現實兩部分構成已成為學術界的共識，但過分強調現實條件而忽略歷史條件仍司空見慣?！安灰顢鄽v史。不單是懂得希臘就行了，還要懂得中國；不但要懂得外國革命史，還要懂得中國革命史；不但要懂得中國的今天，還要懂得中國的昨天和前天?！盵3]錢穆在《國史大綱》前言部分也語重心長地告誡讀者“對本國的已往歷史要充滿溫情與敬意”[4]。但當下各種歷史虛無主義、篡改經典正在毀滅著歷史的原始面目、抵消了歷史經典的時代價值。重視歷史，一方面是歷史能給現實以啟迪與借鑒，另一方面是現實根源于歷史之中。面對現實問題，我們急于給出答案，卻往往輕視了原因的探究，或者武斷認為原因的所在。于是，要么眉毛胡子一把抓、要么撿了芝麻丟西瓜、要么按下葫蘆浮起瓢、要么不斷被同一塊石頭絆倒，解決問題始終不得要領。其實問題的原因找到了，答案也就明晰了，而原因正是各種歷史因素的疊加、交錯與綜合。當然，重視歷史不是厚古薄今，而是古今互應、借古興今。例如，在改革開放前30年和后30年的關系問題上，各種左與右的聲音都有失偏頗，“不能用改革開放后的歷史時期否定改革開放前的歷史時期，也不能用改革開放前的歷史時期否定改革開放后的歷史時期”[5]。

第三，國內和國外的關系。從靜態(tài)角度看，國情主要是指一個國家國內各種資源的綜合，如自然資源、生態(tài)環(huán)境、經濟實力、政治文明等。但從動態(tài)的角度看，國情還要看一國的國際影響力，尤其是國際事務的領導力。習近平在2016年新年賀詞中指出：“世界那么大，問題那么多，國際社會期待聽到中國聲音、看到中國方案，中國不能缺席?！盵6]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們積極開拓國際市場，一帶一路、亞投行、金磚新開發(fā)銀行、中韓自貿區(qū)、人民幣納入IMF特別提款權貨幣籃子、高鐵海外輸出等大手筆的出現，使得中國日益融入并逐步引領世界發(fā)展大勢。在建設各國人民共有共享的人類命運共同體之中，需要中國提高在全球經濟治理中的制度性話語權。在國際舞臺上，落后、被動就要挨打，主動、引領才能立于世界之林。發(fā)展的中國助力世界經濟，如今中國對全球經濟增長貢獻率已超過30%。當然，中國需要融入世界，但不能迷失自己、喪失自我。習近平已經在多個場合表示“去中國化很悲哀”：如面對中國大學世界一流的發(fā)展目標，表示不要把北大辦成“第二個哈佛和劍橋”；針對有人對中國發(fā)展模式的質疑，表示“鞋子合不合腳，自己穿著才知道”；應對世人對西方民主與直選的推崇，表示“民主未必僅僅體現在‘一人一票’直選上。我們在追求民意方面，不僅不比西方國家少，甚至還要更多”。

二、新常態(tài)展現中共領導的新姿態(tài)

面對新的國情，各行各業(yè)的新問題、新矛盾，新一屆中央領導集體展現出了壯志凌云、迎難而上的新姿態(tài)。

首先是理想目標的新姿態(tài)。新一屆中央領導集體對于黨、國家理想目標的論述更加公開、明確、自信！多次強調“兩個一百年”的奮斗目標，參觀完《復興之路》便發(fā)出了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的號角?！皩崿F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建成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就是要實現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既深深體現了今天中國人的理想，也深深反映了我們先人們不懈追求進步的光榮傳統(tǒng)。”[7]384實現中國夢是堅持中國道路、弘揚中國精神、凝聚中國力量的必然走向。從獨立自主到韜光養(yǎng)晦，從和平崛起到實現中國夢，這得益于我們的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在中法建交50周年大會上，習近平直接回應了外界、尤其是西方大國對“中國威脅論”的質疑：“歷史將證明，實現中國夢給世界帶來的是機遇不是威脅，是和平不是動蕩，是進步不是倒退。拿破侖說過，中國是一頭沉睡的獅子，當這頭睡獅醒來時，世界都會為之發(fā)抖。中國這頭獅子已經醒了，但這是一只和平的、可親的、文明的獅子?！盵8]

其次是反腐倡廉的新姿態(tài)。腐敗是權力的滋生品，新一屆黨中央鐵腕反腐的力度之大為世人矚目。黨的十八大后，習近平就提出“腐敗問題越演越烈，最終必然會亡黨亡國”。要“以猛藥去疴、重典治亂的決心，以刮骨療毒、壯士斷腕的勇氣，堅決把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進行到底?！盵7]39出臺“八項規(guī)定”，扼殺不正之風；黨內巡視常態(tài)化，老虎蒼蠅一起打，嚴查腐敗分子并繩之以法；落實“三嚴三實”要求，嚴明黨紀和政治規(guī)矩；健全反腐長效機制，印發(fā)《建立健全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2013-2017年工作規(guī)劃》，修訂《中國共產黨廉潔自律準則》《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審議通過了《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和《中國共產黨黨內監(jiān)督條例》，努力構建起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有效機制。

再次是簡政放權的新姿態(tài)。國家治理進入“新常態(tài)”“約束公權，保障私權”成為行政管理的最大標志。公權是有界限的，法無授權不可為；私權是天賦人權，法無禁止即可為。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提出：“任何組織和個人都必須尊重憲法法律權威，都必須在憲法法律范圍內活動，都必須依照憲法法律行使權力或權利、履行職責和義務，都不得有超越憲法法律的特權?！卑褭嗔﹃P進制度的籠子，“有權不能任性”逐漸成為共識?！?013年以來，國務院先后取消下放800多項行政審批等事項，并于（2015年）5月6日徹底取消‘非行政許可審批’類別?！盵9]依法治國、簡政放權之下，必須拋棄“只講人治不講法治”“只講權力不講責任”“只講治民不講治官”的認識誤區(qū)。尤其是要反對特權思想、特權現象，“共產黨員永遠是勞動人民的普通一員，除了法律和政策規(guī)定范圍內的個人利益和工作職權以外，所有共產黨員都不得謀求任何私利和特權。這個問題不僅是黨風廉政建設的重要內容，而且是涉及黨和國家能不能永葆生機活力的大問題。要采取得力措施，堅決反對和克服特權思想、特權現象?！盵7]388當然，簡政放權不是放任不管，而是“有所為有所不為”。既要防止無所作為、尸位素餐，也要防止為所欲為、權力尋租。既注意激發(fā)權力行使之“善”，又注意抑制權力擴張之“惡”，使有限權力發(fā)揮最大的正效應。

最后是實干興邦的新姿態(tài)。改革開放只有進行時沒有完成時，面對肩負的歷史使命，要“始終與人民心心相印、與人民同甘共苦、與人民團結奮斗，夙夜在公，勤勉工作，努力向歷史、向人民交一份合格的答卷。”[7]5這充分體現了新的歷史條件下我們黨自覺的歷史擔當意識，體現了對民族的責任、對人民的責任、對黨自身的責任。而在歷史責任面前，強調“空談誤國、實干興邦”。面對前進中遇到的難題，強調“逢山開路、遇水架橋”的精神。強調“一分部署、九分落實”的執(zhí)行力，“地方和部門工作也一樣，要真正做到一張好的藍圖一干到底，切實干出成效來。我們要有釘釘子的精神，釘釘子往往不是一錘子就能釘好的，而是要一錘一錘接著敲，直到把釘子釘實釘牢，釘牢一顆再釘下一顆，不斷釘下去，必然大有成效。”[7]400同時，注重干事創(chuàng)業(yè)的連續(xù)性和繼承性，不要因領導干部的換屆而改變，更不要為了顯示新政績而另起爐灶?！昂芏鄷r候，有沒有新面貌，有沒有新氣象，并不在于制定一打一打的新規(guī)劃，喊出一個一個的新口號，而在于結合新的實際，用新的思路、新的舉措，腳踏實地把既定的科學目標、好的工作藍圖變?yōu)楝F實。要樹立正確政績觀，多做打基礎、利長遠的事，不搞脫離實際的盲目攀比，不搞勞民傷財的‘形象工程’‘政績工程’，求真務實，真抓實干，勇于擔當，真正做到對歷史和人民負責?！盵7]400

三、新常態(tài)彰顯社會治理的新思維

意識是被意識到了的存在，而人們的存在就是其現實生活過程。新常態(tài)的社會環(huán)境之下，人們的思想意識必然發(fā)生變化。從認識論角度分析，“新常態(tài)”催生出“揚棄”型的矛盾思維。揚棄指新事物對舊事物的既拋棄又保留、既克服又繼承。新常態(tài)中的揚棄思維需要堅持過程論，既要積極接受新事物，也要果斷拋棄舊事物；既要主動創(chuàng)造、蓄勢而為，又要看到發(fā)展不是一蹴而就的，甚至會停滯、倒退。還要秉持多分法，杜絕“非好即壞”的二分法，要從前因后果的線性思維轉向復雜性思維。

面對“新常態(tài)”的社會現實，一方面是黨領導人民治國理政的主題發(fā)生變化，另一方面是治國理政的思維理念、方式方法發(fā)生變化。就前者而言，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明確指出了“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提出，標志著新一屆黨中央執(zhí)政主線的轉移。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在和諧社會縱深發(fā)展之際點燃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以社會治理的先進性凝聚共識，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社會價值日益深入人心。

就執(zhí)政方式而言，原有的執(zhí)政思維、執(zhí)政方法也在“新常態(tài)”下隨之而變。對于新一屆中央政府的執(zhí)政方式，眾多學者、著作已經進行了梳理、提煉、總結，代表性的如韓慶祥《運籌帷幄：習近平治國理政的八大品格》《治國理政需方法——學習習近平總書記治國理政的哲學方法論》，陶文昭《治國理政的歷史思維》，韓振峰《習近平治國理政的重要哲學方法》等。新一屆政府成立以來的執(zhí)政新風，最令人矚目的無疑是執(zhí)政風格、思維方式由潛規(guī)則向顯規(guī)則的轉變。“潛規(guī)則”語出吳思的《潛規(guī)則：中國歷史的真實游戲》，集中體現為暗箱操作中的利益分配?！斑@種在實際上得到遵從的規(guī)矩，背離了正式觀念或正式制度的規(guī)定，侵犯了主流意識形態(tài)或正式制度維護的利益，因此不得不以隱蔽的形式存在，當事人對隱蔽形式本身也有明確的認可。通過這種隱蔽，當事人將正式規(guī)則的代表屏蔽于局部互動之外，或者，將代表拉入私下交易之中，憑借這種私下的規(guī)則替換，獲取正式規(guī)則所不能提供的利益?！盵10]相比較明規(guī)則，潛規(guī)則因違規(guī)、功力、隱蔽、欺騙等特性帶來巨大危害，如人格分裂、法律架空、有損公平等。公開透明是建設法治國家的重要標志之一，尤其是在民主意識增強、參政議政愿望強烈的后現代社會，加之受到資訊傳播網絡化、瞬間化的自媒體沖擊，信息公開必須成為合理執(zhí)政、民主執(zhí)政、科學執(zhí)政、高效執(zhí)政的基礎。

實際上，我國早在2008年5月1日實施的《政府信息公開條例》就從法律上確立了政府機關的信息公開義務，即所謂的“公開為原則、不公開為例外”。但在信息公開的實踐過程中，社會與政府因位置差異導致理解與操作上的偏差。社會民眾從權利本位出發(fā)認為政府有義務提供其所需要的公共信息；而政府職員從管理本位出發(fā)認為信息公開主要是為了規(guī)范行政流程，提高辦事效率，因此，只能公開政策法規(guī)中有明確要求的，如果沒有明確要求就會不予公開。不可否認，民眾的知情權和政府的保密權之間有矛盾。但作為強勢力量的政府切不可以保密權為由，誤導、愚弄、圍禁人民。

“公生明，廉生威?！毙乱粚命h中央在執(zhí)政過程中信息公開的力度之大、透明度之高可謂前所未有。黨的十八大召開后的一個月，新華社便推出中央政治局7位常委的長篇人物特稿，對他們的“家事”“國事”經歷進行了細致報道，樹立了“打鐵自身硬”的榜樣。尤其是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16，000多字的報告中“公開”一詞出現24次，明確指出：“堅持以公開為常態(tài)、不公開為例外原則，推進決策公開、執(zhí)行公開、管理公開、服務公開、結果公開?！睂嵺`證明，信息越公開，妄議越稀少；規(guī)則越透明，執(zhí)行越有力。否則，暗箱操作之下，只能是陰謀代替陽謀、私心代替公心、權術代替制度、專治代替民主。顯規(guī)則下的國家治理要從找關系、找靠山轉向憑本事、要證據。“疏通關系”“繞道變通”“陰奉陽違”必須失去市場，說一套做一套、明一套暗一套的“兩面”思維必須根治、根除。

四、新常態(tài)凝聚社會政府的新共識

大國“新常態(tài)”，改革事務龐雜，特別需要各路賢達、各界精英獻諍言、出良策、結共識。共識與合力成正比，共識越多合力越強。沒有廣泛共識，改革難以推進，推進了也難以取得全面成功。同時，共識并不直接裸露、現成存在，需要人們去積極澄清方可達成。利益、立場、視角、階層等的差異性導致出臺不約而同的一致性共識的難度非常大，思想認識不統(tǒng)一時要找最大公約數。習近平指出：“把最大公約數找出來，在改革開放上形成聚焦，做事就能事半而功倍?！盵11]尋求公約數的過程，就是統(tǒng)一思想、達成共識、形成合力的過程。眾人的事情由眾人商量，找到全社會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約數也是人民民主的真諦。

改革共識需要對話交流，對話交流需要語境平臺。如果說眾多有識之士的出謀劃策為形成改革共識奠定了基礎，那么“新常態(tài)”的時代語境則為出謀劃策奠定了基礎。“‘思想家’所以配稱為思想家，就是因為他走在自發(fā)運動的前面，為它指出道路，善于比其他人更早地解決運動的‘物質因素’自發(fā)地遇到的一切理論的、政治的、策略的和組織的問題?！盵12]從管理哲學的視角分析，領導是分層次的，高層領導需要哲學智慧，需要在文化理念層面高瞻遠矚；中層領導需要政策技巧，需要在制度設計層面科學謀劃；基層領導需要執(zhí)行魄力，需要在規(guī)章落實層面扎實推進。柏拉圖在《理想國》里曾把國君比作“哲學王”，國王需要有哲學智慧，治國理政需要在本質層面體現事物的“理念”?！俺钦軐W家成為我們這些國家的國王，或者我們目前稱之為國王和統(tǒng)治者的那些人物，能嚴肅認真地追求智慧，使政治權力與聰明才智合而為一；那些得此失彼，不能兼有的庸庸碌碌之徒，必須排除出去。否則的話，我親愛的格勞孔，對國家甚至我想對全人類都將禍害無窮，永無寧日。”[13]如毛澤東在革命戰(zhàn)爭年代闡明了“新民主主義論”，揭示了中國民主革命的基本規(guī)律，制定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綱領，駁斥了關于抗日戰(zhàn)爭和中國前途的種種謬論，取得了抗日戰(zhàn)爭和解放戰(zhàn)爭的最終勝利。改革開放之初，鄧小平提出了“三個有利于”標準，極大解放了人們的思想，促進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蓬勃發(fā)展。盡管時代變遷，但民主時代的大國領導仍需要哲學智慧，“新常態(tài)”一詞的倡導、重申，構建了新時期的共識語境。習近平提出“新常態(tài)”的時代命題，作出了“四個全面”的戰(zhàn)略部署，開啟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

從政治民主發(fā)展的角度分析，民主化程度提高的過程也就是民眾共識增多的過程。共識需要共同的語境判斷，“新常態(tài)”已逐漸成為新共識的邏輯前提。共識要有共同的奮斗目標，“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們的奮斗目標”無疑是最有力的宣言。共識要有共同的凝結核，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已成為我國各民族各階層的價值共識。共識要指向共享，“十三五”規(guī)劃的“共享”理念無疑是最好詮釋。共識要平衡差異，實現“視域融合”，“涉及全國各族人民利益的事情，要在全體人民和全社會中廣泛商量；涉及一個地方人民群眾利益的事情，要在這個地方的人民群眾中廣泛商量；涉及一部分群眾利益、特定群眾利益的事情，要在這部分群眾中廣泛商量；涉及基層群眾利益的事情，要在基層群眾中廣泛商量?！盵14]“高手在民間”，中國智庫建設、專家咨詢、網絡問政等形式都極力推進社會主義協(xié)商民主廣泛多層的制度化發(fā)展。

總之，新常態(tài)之下，小到個人的生活方式、大到國家的治理方式，都要適應新變化。身處新常態(tài)之際，新一屆中央領導集體正帶領全國人民適應新常態(tài)，把握新常態(tài)，引領新常態(tài)。

[1]施芝鴻.十八大以后新一屆中央領導集體主動營造的10個新常態(tài)[N].人民日報，2014-10-13（7）.

[2]毛澤東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633.

[3]毛澤東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801.

[4]錢穆.國史大綱[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9.

[5]習近平.毫不動搖堅持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N].人民日報，2013-01-06（1）.

[6]習近平.二○一六年新年賀詞[N].人民日報，2016-01-01（1）.

[7]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有限責任公司，2014.

[8]習近平.在中法建交五十周年紀念大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4-03-29（2）.

[9]張程程.國務院督戰(zhàn)簡政放權[J].法治與社會，2015，(08).

[10]吳思.潛規(guī)則(修訂版)[M].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9.194.

[11]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習近平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論述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31.

[12]列寧全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326.

[13][古希臘]柏拉圖.理想國[M].郭斌和，張竹明，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9：214-215.

[14]習近平.推進人民政協(xié)理論創(chuàng)新制度創(chuàng)新工作創(chuàng)新推進社會主義協(xié)商民主廣泛多層制度化發(fā)展[N].人民日報，2014-09-22（1）.

〔責任編輯：李敬晶〕

堅持依法治國和以德治國相結合

中共中央政治局12月9日下午就我國歷史上的法治和德治進行第三十七次集體學習。中共中央總書記習近平在主持學習時強調，法律是準繩，任何時候都必須遵循；道德是基石，任何時候都不可忽視。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我們要把依法治國基本方略、依法執(zhí)政基本方式落實好，把法治中國建設好，必須堅持依法治國和以德治國相結合，使法治和德治在國家治理中相互補充、相互促進、相得益彰，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

D261.3

A

1002-2341（2016）06-0024-05

2016-10-05

北京高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研究協(xié)同創(chuàng)新中心（首都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與當代中國文化建設”的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PXM2016_014203_000107

李宏偉（1982-），男，山東沂源人，講師，哲學博士，主要從事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