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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論彝族水文化及其內涵

    2016-03-17 13:10:34黃龍光
    貴州工程應用技術學院學報 2016年4期
    關鍵詞:彝族文化

    黃龍光

    (云南師范大學學報編輯部,云南昆明650092)

    試論彝族水文化及其內涵

    黃龍光

    (云南師范大學學報編輯部,云南昆明650092)

    彝族水文化是彝族在千百年來世代適應自然的過程中,不斷創(chuàng)造和傳承的以水為載體的各種社會文化現(xiàn)象總和,是彝族傳統(tǒng)文化中以水為核心的社會文化綜合體。彝族水文化有“逐水而徙”“、緣水而生”“、崇水而敬”“、取水而凈”“、治水用水”與“因水而治”等主要內涵。彝族水文化極富現(xiàn)代生態(tài)價值,在水環(huán)境惡化、水問題頻出的今天,應加強多學科協(xié)作,全面挖掘、整理和傳承彝族水文化精髓,以早日建成邊疆民族地區(qū)生態(tài)和諧社會。

    彝族水文化;內涵;生態(tài)和諧

    水是人類賴以生存和發(fā)展的重要自然資源,億萬年來水孕育了人類文明,并仍持續(xù)不斷地滋養(yǎng)著人類社會。事實上,彝族也是一個崇拜水的典型民族,彝族自古創(chuàng)制并傳承著歷史悠久、內涵深厚的水文化。但彝族水文化研究對學界而言,卻仍是一個新的領域。

    少數(shù)民族水文化,是“各少數(shù)民族在長期適應自然的過程中,在其水事活動中創(chuàng)造和傳承的、以水為載體的各種社會、文化現(xiàn)象的總和,是民族傳統(tǒng)文化中以水為中心的社會文化綜合體”[1]。相應地,彝族水文化,即彝族在適應自然的漫長歷史進程中,在一系列水事活動中創(chuàng)造和傳承的、以水為載體的各種社會文化現(xiàn)象的總和,是彝族傳統(tǒng)文化中以水為核心的社會文化綜合體。彝族傳統(tǒng)水文化是一個歷時的概念,不包括外來的水利、水務等現(xiàn)代水文化,它主要指彝族歷史上自我創(chuàng)造和發(fā)展的一系列水信仰、水技術、水制度等內涵的“涉水”社會文化現(xiàn)象總和。

    彝族水文化,歷史悠久,內涵豐富,表征獨特。遺憾的是,縱觀彝族水文化研究現(xiàn)狀,只有蔡富蓮《彝族的水崇拜》[2]、黃龍光《彝族水文化簡論》[3]、陳鴻、張純德《開發(fā)利用少數(shù)民族水文化保護水資源——彝族水文化為例》[4]、李榮祥《楚雄彝族水文化漫談》[5]等相關論文,這顯然與彝族水文化豐富深厚的總量不符。彝族水文化研究是被彝學長期忽視的一塊重要領域,在水環(huán)境惡化、水問題頻出的當下,加強和推進彝族水文化研究,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和現(xiàn)實意義。彝族水文化有“逐水而徙”、“緣水而生”、“崇水而敬”、“取水而凈”、“治水而用”與“因水而治”等主要內涵。

    一、“逐水而徙”的農牧生計

    金沙江作為孕育彝族文明的母親河,金沙江南北兩岸是彝族文化的源頭。彝族是金沙江南北兩岸古代“濮”等土著部族,融合從“旄牛檄外”南下的古羌人后形成的。金沙江南北兩岸流域,濮等土著從事著半農半牧的生活方式。1956年滇池周圍陸續(xù)發(fā)現(xiàn)一些新石器時代文化遺存,其中存在大量的螺螄殼,說明原始居民采集滇池中的介類為重要食物來源。同時,發(fā)現(xiàn)陶器內壁留有谷殼的痕跡,說明他們已開始經營谷物種植業(yè)。[6]從洱海地區(qū)新石器文化遺址發(fā)掘看,當時蒼洱居民過著半穴居生活,使用石斧石刀等工具,從事早期的農業(yè)生產。①金沙江中游新石器文化遺址中,據(jù)元謀大墩子的兩次考古發(fā)掘來看,說明當?shù)厝私洕钜赞r業(yè)為主,種植的農作物主要是粳稻。狩獵和畜牧也很發(fā)達。家畜有豬、羊、狗。[8]41從以上這些古遺址考古發(fā)現(xiàn)可判斷,金沙江兩岸、滇池、洱海等地土著已開始谷物種植經濟,同時兼漁獵與畜牧。

    東漢許慎《說文解字》說:“羌,西戎牧羊人也。從人從羊。”古羌人在遠古時期,為主要從事游牧的部落。在距今6000-7000年前的新石器時代,古羌人從河湟流域腹地出發(fā),逐水而徙,四方遷徙。古羌人所至之地,西北直抵天山南麓,西南則達金沙江南岸[7]11。古羌人眾多“種姓”(支系)中,“越嶲羌”、“旄牛羌”、“青羌”數(shù)部游弋至金沙江南北兩岸,與當?shù)赝林诲e雜居融合為彝族和彝語支其他民族。因此,彝族曾是一個“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據(jù)《西南彝志》記載,從希母遮到仲牟由31代即遷徙了14次。六祖中“武”部落的一支“傳了6代,換了12個住處”。“默”部落最初的24代,幾乎每代都遷徙一次。[7]47彝族祭祖分支的傳統(tǒng)習俗,加上自然地理阻隔,造成了今日彝族內部支系繁多,小聚居大雜居的散居狀態(tài)。

    可見,早期金沙江南北兩岸濮等土著半耕半畜的傳統(tǒng)生計,經過融合南下古羌人游牧的個性,加上歷史、自然等外在因素的影響,彝族在西南這片廣袤的土地上四方遷徙,開疆拓土。彝族在向四方遷徙的漫長過程中,往往逐水而徙,最后臨(近)水而居。逐水、擇水從而臨水而居的生計、棲居模式,不僅滿足了彝族傳統(tǒng)農耕、畜牧、游牧等生計對水的生態(tài)訴求,更重要的是,彝族對水創(chuàng)世的宇宙觀心懷一種類同于祖先崇拜的萬物始祖崇拜情結。逐水而徙的生活方式是彝族水文化的自然現(xiàn)實起點,其逐漸孕育出彝族水創(chuàng)世的邏輯源頭,它們進一步使彝族在其日常生產生活中,進行需水、逐水、臨水、育水、惜水、崇水、護水等一系列相關水事實踐,不斷形構出自己獨特的水文化及其內涵。

    二、“緣水而生”的創(chuàng)世觀念

    古老的“緣水而生”創(chuàng)世觀念,不僅是彝族水文化的邏輯源頭,更是彝族文化哲學的生成基礎。彝族“緣水而生”的創(chuàng)世認知和萬物推原思維,可以主要分成三個層次,即水生日月天地等自然物、水生人祖與水生彝祖。彝族水生萬物的創(chuàng)世觀及其獨特的敘事闡釋,遵循從大到小、由遠及近的依次遞進結構,一方面從正面謳歌水及其化育力與創(chuàng)生力的偉大,另一方面從反面映襯人自身在水前面的微弱與渺小,以及天地萬物與人在自然界中共享的平等地位。彝族“緣水而生”的創(chuàng)世敘事與文化闡釋,主要體現(xiàn)在彝族豐厚的水神話(史詩)演述中。

    彝族先民長期觀察自然水的流動性和創(chuàng)生性,認識到水具有源源不斷的化育力和生命力,將水認作創(chuàng)生萬物的始祖,于是建構了彝族古老而樸素的唯物認知論。并且,將該唯物認知論體系,以古老而神圣的神話史詩敘事方式代代演述和傳承。大、小涼山彝族史詩《勒俄特依》(《天地變化史》)中說:

    天地還未分明時,洪水還未消退時,一日反面變,變化極反常,一日正面變,變化似正常?;煦缪莩鏊且唬瑴喫疂M盈盈是二,水色變金黃是三,星光閃閃亮是四,亮中偶發(fā)聲是五,發(fā)聲后一段是六,……此為天地變化史。[8]

    天地萬物的變化,不僅源于水,而且取決于水的流動和變化。史詩在敘述天地生成的過程中,不僅強調了作為創(chuàng)世元物質的水的源料地位,還凸顯了一種歷史的、辯證的運動變化觀。在滇南典籍《阿赫希尼摩》中,史詩詳細敘述了創(chuàng)世始祖阿赫希尼摩喝下金海水,誕下天地日月、星云雷雨、閃電風霧、山川草木、禽獸稻麥,以及天王地母等各類神祇。人祖則來源于奢祖大海里各色魚類,經過不斷變化成的各色猿變而來[9]。這不僅是天地萬物人祖由來的完整敘述,而且更接近自然進化論,即萬物由水生到陸生的發(fā)展演述史。

    流傳于云南楚雄姚安、大姚、永仁、牟定等縣彝族地區(qū)的史詩《梅葛》說:“天上撒下三把雪,落地變成三代人。撒下第一把是第一代,撒下第二把是第二代人,撒下第三把是第三代?!保?0]20這與四川彝族地區(qū)的“人源于雪”大抵一致。雪是一種固態(tài)的自然水,人源于雪等同即人源于水。涼山彝族自古傳說,人類祖先是從金沙江中變出來的。[7]30-31金沙江兩岸是彝族先民核心活動區(qū)域,這樣的傳說更將人祖來源落實到具體的地理空間了。

    《彝族氏族部落史》說:“六祖水中出,吾自從中來?!保?1]云南烏蒙山區(qū)的彝文典籍《六祖史詩》則干脆說到:“人祖自水來,我祖水中生。”云南彝族史詩《賒榷濮》中的“人類六祖”一節(jié),就是這樣贊頌女祖先的卵子(金水)的:“妣水是金水,金水清又清,妣清人能言,妣清人智慧。妣水是金水,金水長又長,水長裔繁衍,水長育六祖……妣水是金水,妣水清又長,祖魂避妣魂,妣裔婦人傳……”[12]

    彝族“緣水而生”的創(chuàng)世觀及其敘事,充分突出了水在創(chuàng)世過程中的重要性。天地萬物人祖甚至神祇,即使不是直接源于水,但都不可避免地生于水。水不僅是天地萬物人祖神祇的原生物質,而且因水天然的流動性和化育力,孕育、誕構了天地人神的宇宙世間結構。也正因為天地萬物人類都是水這個共同的創(chuàng)世母親親生的,所以,人與天地萬物是天賦血親的兄弟姐妹,人與自然之間應是一種平等共生的關系。因此,彝族人-水關系作為一種緊密的親緣關系,人與水即可天然地避開互相傷害而至和諧共生。

    三、“崇水而敬”的原始宗教

    彝族創(chuàng)世史詩中大篇幅水創(chuàng)世的觀念及其敘事,神圣性地闡明和突出了水作為創(chuàng)世物質的重要地位,同時也是彝族“崇水而敬”水崇拜的核心思想來源。彝族傳統(tǒng)水崇拜的主要內涵,由對天神、水神、山神、林神、龍神、寨神等一系列涉水神祇的祭祀構成。水神到龍神,從抽象的想象到物象的附載,完成了對水的神圣崇敬和全面護愛,各地彝族至今仍在年度性或突發(fā)性(水患時)進行著各類水祭的儀式實踐。

    水作為人類不可或缺的生產、生活資源,因其對人類惠益性和毀滅性的兩極影響,使彝族在積極應對各種用水問題的同時,將水進行神化并加以頂禮膜拜,祈望能借此協(xié)調并處理好人-水關系。紅河元陽等地彝族《祭水經》載道:

    自從建村寨,祖先挖水井,祖先鑿井塘。寨頭清秀泉,村中清澈井,供村人飲水,供村人喝水?!覀兝嫌缀?!找來青松葉,松葉來洗潔;砍來地邊竹,竹尾來掃潔?!捏π?,猶如姑娘喲,祈你呵求你:一天翻三次。清澈的井塘,管水有田雞,恰似小伙子,祈你呵求你:一天放三次。井中有花魚,宛若園丁勤,祈你呵求你:一天掃三次。清潔的泉水,清澈的井水,出自在村旁,老人喝了心里笑,伙子喝了歌喉亮,姑娘喝了歌喉脆,小孩喝了挺肯長。寨邊清潔水,村旁清秀井。男女有老少,來往的地方,不許母豬拱,不許母牛來踩,不許母馬來闖,不許母羊來竄,地鼠切莫來打洞,黃狗切莫來拉屎,烏鴉切莫來搭窩,鱔蛇切莫來生產,不許你們來,不許你們近。寨邊清甜水,村旁清秀井,終年要清潔,四季要清凈。天天淌甜水,時時淌潔水。我們人們呵!一年又一度,清洗又掃塵,公雞獻供你,母雞祭供你,祈求出甜水,祈求出潔水。[13]89-90

    彝族建寨,需挖井鑿塘,以供飲灌。《祭水經》里,認為水井有螃蟹、田雞、花魚等水族護水,因而井水清甜,滋養(yǎng)男女老少。人們還需訂立相關管水的禁忌和規(guī)約,母豬、母牛、母馬、母羊、地鼠、黃狗、烏鴉、鱔蛇不許近井污水,這樣才能保證井水清潔甘甜。同時,定下祭水的神圣規(guī)矩,強調井水的重要地位。

    作為一個典型的遷徙民族,彝族篤信并秉持祖靈信仰。在彝族祭祖儀式上,畢摩須帶宗族后人尋找意寓福祿的圣水,取回圣水后須念誦《獻水經》:

    自古彝禮俗,祭場要獻水,祭祖獻水時,所有祖妣裔,子裔排成隊,立隊來獻水,獻水裔更繁。追憶亡者知,緬懷其事跡,講史亡者知緬懷要獻水。獻水后獻藥,哀思得寄托。獻水禮不同,“孤克”支獻水,獻水用大碗;“根英”支獻水,獻水用小碗,“舍妁”支獻水,獻水用三碗②,篤慕支獻水,獨獻爾一人,所有參祭者,列隊來獻水……現(xiàn)在講水質,水源閣池赫③廣袤的大地,流有七股水,源自閣池湖,一年四季里,十二月有水,不泄亦不溢……。飲水可解渴,飲水人成功,飲水道暢行,飲水見親人,飲水歸祖地,飲水歸妣域。獻水唄長命,但愿吾長命,獻水唄高壽,唄耄④能高壽。[4]

    類似地,涼山彝族在“尼木撮畢”祭祖典禮上,主持墳塋逐鬼儀式的畢摩須手持盛有清水的木碗口誦《祭水經》:

    以故的先妣(先祖)××:首先向您祭清水。祖界缺凈水,清水祭爾魂。清水是良藥,恢復兒殘體⑤,能接焚毀骨,能合焚毀肉,能合焚毀肝,能合焚毀肺。祖界缺凈水,清水祭爾魂。蒼天下凈雨,下雨啦,下雨啦?。?4]

    畢摩隨即將碗舉至墳頭,并將碗里的水慢慢倒在墳堆上,象征下凈雨。

    《滇彝古史》贖罪篇在關于古時找圣水的記載中說,人類離不開水,所以祭水神。水能灌溉莊稼,使莊稼不受干旱,確保糧食豐收??梢?,當時的人們很重視水,有人類離不開水的思想意識,為此祭水神的習俗也由此而生。[15]栽秧祭,彝語稱為“米刀尼普”,意為開始栽秧的祭供。儀式在放水口處舉行,一般由男性家長主祭。先在放水口處插一枝青松和一束白花,殺一公一母兩只雞,并把雞毛和血淋貼在青松枝上,待雞煮熟后熟祭,也稱為“回熟”。邊祭邊念禱詞: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們用雞酒飯來祭;今天我們開始栽秧了,求老天爺和祖宗保佑,保佑我們稻谷長得好,保佑稻谷莫遭災,保佑風調雨順,稻作豐收。祭完方能下田正式栽種。[16]在彝族創(chuàng)世神話中,正是天神發(fā)動滔天洪水滅世,因此天神是最大的水神。祖靈與后人之間有著獻祭和護佑的互動,亦可將其視作司水神祇。

    滇南彝族神話《祭龍的根由》講述,天地萬物未有時,住在汪洋里的一條名叫“俄谷”的老龍造了天地。俄谷老龍生了“諾谷”小龍,諾谷小龍造了日月星辰、山川草木、江河禽獸,造了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做夫妻,繁衍了后代。接著造家畜五谷,萬物都有了。父子倆龍兒賜福祿給萬民,人們不忘它們的恩情:

    時到今吉日,畢摩握祭品,祭奠父子龍。高山錐栗葉,祭龍務必用。深谷松毛草,祭龍鋪松毛。白帛做龍床,麻絮龍披氈,米酒龍海宮,糯蕎龍食物,金銀龍金錢,豬肉龍菜譜,雞肉龍菜跌。祭龍來喝酒,獻龍來吃飯。[13]281

    農歷二月,各地彝族盛行祭龍,該儀式原始功能應為祈子,而且是祈生“龍子”,因龍創(chuàng)世造人祖、彝族史詩英雄支格阿龍亦為龍鷹所生,因此彝族將龍視作自己的祖先,進入農耕社會后,祭龍儀式的巫術性色彩愈加濃厚,求子和祈豐互為交感。因祈豐增殖必靠風調雨順,后來加入了祈雨等農耕文化要素。

    彝族傳統(tǒng)祭水與祭龍,首先源于彝族關于水、龍的想象性創(chuàng)世神圣敘事,其次在于彝族日常生產、生活中對水的依賴和不可或缺性。通過彝族一系列的水崇拜、龍崇拜觀念及其儀式實踐,從文化邏輯上將自然水神圣化,無限地強調了水的重要性和不可或缺性,這種周期性群體水祭儀式實踐,因其以涉水神靈的名義進行廣泛號召而能有效地維護區(qū)域水環(huán)境與水生態(tài),彝區(qū)那些圣湖神泉,連同涵養(yǎng)水源的祭龍林、寨神林、風水林,千百年來正是因為受到神圣水祭及其禁忌所輻射和保護而留存當代的神水圣境。這些神水圣境因其神圣的文化空間性,從而超越了自然水的地理空間性,或者說前者疊加于后者,從而將自然水環(huán)境的世俗和神圣雙重屬性統(tǒng)合起來。

    四、“取水而凈”的民俗象征

    彝族先民很早就觀察到,作為一種特殊的自然物,水具有滌除污濁、潔凈身體、凈化心靈的特性。在遠古神話敘事中,彝族將“水化而凈”的特性想象到了一種極致,在創(chuàng)世神話中挑水洗凈日月星辰,才洗亮了星星月亮和太陽,也才開啟了人們的心智,從此能辨天地,分晝夜,明四季。楚雄彝族創(chuàng)世史詩《查姆》里講述,天地未開時,“只有霧露一團團,只有霧露滾滾翻”。后來眾神造了天地萬物,水王羅塔紀覺得因日月不干凈,白天黑夜分不清,于是派其女羅塔紀姑娘洗日月。羅塔紀姑娘到:

    撐天的三座山上,挑來一挑藍海水,挑來一挑金海水,挑來一挑綠海水,去洗日月身上的灰塵。洗完星星洗月亮,洗完月亮洗太陽。星星洗得亮晶晶,星星黑夜眨眼睛;月亮洗得亮堂堂,太陽洗得白生生,太陽白天耀眼明。從此天地不混沌,晝夜辨得清,四季分得明。瞧著日出日落,就能分出早晚;看著月出月落,就能分出晝夜;看著草木盛衰,能知寒暑冷暖;瞧著莊稼生長,能分四季變幻。[17]12-13

    在彝族洪水神話中,天神發(fā)動滔天的洪水,不僅毀滅了世間萬物,更主要的是滅絕有道德污點的直眼一代人,唯有心懷善德的文化始祖阿樸獨姆留存,并再傳人種開啟橫眼人時代。天神派其使者涅儂撒薩歇試人心,唯有阿樸獨姆經受住考驗,對他說:

    你的心像月亮一樣干凈,你為人像大樹一樣正直,你是世上最好的人。直眼睛這代人,心腸實在差,要重換一代人,要重開一次花。一百二十天內要發(fā)大水,要用洪水洗大地,要用洪水洗萬物。洗干凈大地,萬物再生,洗干凈大地,再種莊稼,洗干凈大地,再傳后代。[17]58

    彝族新生兒降生,必須在木槽中洗浴凈身。楚雄彝族創(chuàng)世史詩《梅葛》里講到,娃娃生下來后,要包在圍腰里洗凈。史詩一一敘唱到處找清水的情況,凡池塘清水魚游過不能洗娃娃,大河渾水淌不能洗,箐里井水牛吃過不能洗,巖石泉水銅鐵味大不能洗,林中清水百鳥喝過不能洗。最后,找到彝族圖騰馬櫻花樹下的清水才能洗:

    房后馬櫻花樹下,馬櫻花樹下清水流,流水挑來洗娃娃,娃娃就像馬櫻花。新街買的鍋,冷水煨漲了,好好洗娃娃,娃娃長得逗人愛。什么做洗槽?馬櫻花樹下做洗槽。什么陪伴洗?馬櫻花陪伴洗……生下三天后,就要取名字。松樹林中取名字,蕎子花中取名字,泉水邊上取名字,升斗當中取名字。殺了一只紅公雞,公雞來祭樹,公雞來祭水。名字取出來,娃娃快長大。[10]182-184

    馬櫻花是彝族崇拜的圖騰,馬櫻花涵養(yǎng)的流水為凈水。馬櫻花槽配馬櫻花瓣洗浴新生兒,不僅可洗凈新生嬰兒身上的污垢,也可由此得到祖靈的庇護和賜福。宰雞祭樹、祭水給新生兒取名,象征新生兒能像松樹健康、挺拔成長。

    類似地,彝族老人亡故后,即由喪者兒子到村中龍?zhí)度刺帯百I新水”洗尸,即往龍?zhí)度闯鏊谙笳餍酝度霐?shù)枚硬幣以示為喪者“買新水”。新水挑回后,加以新采青嫩柏枝葉煨開,由本家族主喪人和死者兒子為死者剃發(fā)洗尸。彝族畢摩認為,如不用香水給死者洗身,亡靈到祖界時不會被接收,即成游魂?;貋碜魉詈蟠T诘嶂幸妥寮{蘇人的觀念中,人老死去是正常、自然的,人死意味著離開生人的世界,但卻是靈魂走向祖界生活的開始。所以,正如人出生時要洗身來到世上一樣,人死赴祖界也要洗尸凈身,以開始另一種生活?!靶滤?、青嫩柏枝葉象征著新生、生命。[18]

    總體而言,彝族關于水的凈化功能分為:對客觀事物的實際凈化與對主觀事物的凈化兩方面。不論是在日常的世俗生活中,還是在神圣的祭祀活動中,水都是彝族區(qū)隔、分離污穢與潔凈兩種觀念、兩個世界唯一有效的物質。在彝族創(chuàng)世史詩的演述中,將水的這種潔凈作用渲染到了極致。日月星辰的耀眼明亮,天地開混沌,以及人智開啟能分四季晝夜等,都是人類用金海水洗凈的結果。而天神的滔天洪水,不僅用來滅世并洗凈大地,而且用來蕩滌人類的道德污漬,這種滔天毀滅的直接結果就是人祖的再生。而在誕生、死亡、成年和成親等彝族傳統(tǒng)人生儀禮中,水很好地承擔了角色轉換的儀式媒介。每一個彝人都知道,在日常生活中灑水,甚至吐口水都是驅阻不潔邪祟的最好方式。

    五、“治水而用”的生存技能

    人類通過不斷地調適人-自然(水)的關系,使水文化的最終旨歸,指向養(yǎng)成人-水和諧的自然-文化生態(tài)。彝族將水進行圣化加以頂禮膜拜,出于不易掌控水而“退而求”的一種文化處理,這種處理巧妙地將人-水關系轉換為人-神關系,神不僅是對水的幻化,而且是對人的人格化,因此在彝族水祭儀式上往往采取對人的方式來對神。彝族水文化最為實用的部分,當屬千百年來彝族創(chuàng)制和傳承的一系列“治水而用”的生存、生活經驗和技能。

    貴州彝文典籍《估折數(shù)》中,遠在哎哺時代的《史摩叩疏通九河》篇所述,可能是古代水利建設的先河。書中講道:

    史摩叩時代,史摩叩本人,領哎哺眾人,利用水渡船,利用旱地疏導洪水,利用山來阻海水。為防水患,為抗水災,疏通九條河。分三條往西,紀煮和斯亞,角煮是第三條,分三條往東,省史和架鄂,苻否河是第六條;分三條往南,苻篤和紀垓,俄孜河是第九條。這九條大河,都被疏通了,防止了水患,免除了水災,有這種說法。[19]164-166

    彝族早在很久遠的年代,就開始了稻谷的種植。貴州彝文典籍《估折數(shù)》里的《種子根由》篇說,在大地四方稻谷栽培出來后,人們高山平壩到處散播,結籽不飽滿,收獲不大。于是,人們將谷種煮一半撒播。沒煮的一半撒到河邊,恰逢大水猛漲,谷子水里生,谷子水里長,獲得大豐收。接著:

    到了第二年,有心的農家,就去筑水塘,一塘又一塘,都播下稻谷,都獲得豐收。從此以后,也就由水塘漸漸變?yōu)樘?,稻谷水里栽,稻谷田里種,大米出水中,一代又一代,代代往下傳,稻谷的產生,大米的由來,是這樣的啊。[19]92-93

    這是關于彝族早期水稻種植技術的史詩般唱述,其中,水對稻谷種植的重要性得到了確認和強調,同時,人們逐漸嘗試開掘水塘,使其蓄水變成水田,從此稻谷水里栽,稻谷田里種,大米出水中。因此,水塘變水田,稻谷水里栽,大米出水中,即是自然環(huán)境變遷的偶然,更是彝族歷史發(fā)展的必然。居住在西南境內大小平壩的彝族被稱為“水田彝族”,他們與居住在半山區(qū)的彝族都種植水稻,世世代代傳承了祖先因地制宜披荊斬棘開辟水田(梯田)、開溝挖渠、精耕細作等一系列稻作生產用水技術。

    事實上,彝族傳統(tǒng)擇居建寨、掘井挖塘、開溝修渠、車水灌溉、刻木分水等一系列的水技術實務技能,是彝族千百年來為應對水環(huán)境并協(xié)調人-水關系集體智慧的結晶和經驗的積累。它們很多都是因地制宜、就地取材的水治理、水應用地方性知識,即使在水問題頻出的今天也極富生態(tài)價值,是彝族傳統(tǒng)水文化體系中最具技術含量的部分,也是最客觀最實用的部分。彝族一系列“治水而用”的生存技能,不僅很好地協(xié)調處理了人-自然之間的關系,而且在大大小小的群體水事實踐中,也巧妙地協(xié)調處理了人-人、人與社群、社群與社群之間多重社會關系。加上彝區(qū)各種護水禁忌和水規(guī)、水法,通過日常生產生活中的水務實踐,從而“因水而治”實現(xiàn)對彝族社會的有效治理。

    六、“因水而治”的社會治理

    水是自然生態(tài)系統(tǒng)循環(huán)極為重要的物質要素,自然界中的土壤、巖石、植被、空氣都與水的凝結、形成相關,水“往低處流”的自然流動屬性,使其在一定流域范圍內具有整體的地域性。水文化作為一種人化自然(水)的結果,涉及人類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水作為一定流域內與生產生活息息相關的重要公共自然資源,使水文化及其實踐帶上了集體屬性,社區(qū)水利更是帶有公共性和集體性。為了保障社群整體的公共利益,能公平用水與有效治水,人們自古制定了一系列管水的制度,最終使“水事無小事”“水事無私事”。彝族傳統(tǒng)水文化不僅涉及彝族日常生產生活,更重要的是,彝族宗教信仰、文化傳承、社會治理以及藝術審美,無一不受水文化的影響。長期以來,彝族制定并實施了一系列嚴格而有效的管水制度和護水規(guī)約。

    楚雄市紫溪鎮(zhèn)清朝《重修龍箐水例碑記》為當?shù)囟 ⑿於諏懥⒑霞s,打立石碑,丁姓四分,徐姓一分,各照分數(shù)灌放。后因年久,石碑被隱滅,丁徐二姓屢次爭論,故另立石碑石刻。碑文記載:

    其水路各照各溝,不得紊亂。憑眾理言,執(zhí)約赴官,自認其罪。其水春救秧,夏泡田,各宜謹慎。為此勒石,永垂不朽。龍王廟水輪古規(guī)開列于后:立夏日起頭,各照古規(guī),周而復始,輪流灌放,不得以強凌弱,以長挾幼,錯亂古規(guī)。倘有光棍不法之徒,混行偷放者,一經拿獲,罰白銀三兩、白米三斗,充公費用。[20]

    丁徐二姓因出工、出資比例,五分石刻,約定丁姓四分水,徐姓一分水的古規(guī)。后年久失修,后重修強調分水古規(guī)。規(guī)定不得恃強凌弱,不得以長挾幼,倘有違反,白銀三兩、白米三斗,足見水規(guī)之嚴苛。大理彌渡縣《永泉海塘碑記》載:

    最其防則必為之悔其后,恐時勢之遷移,人心之變態(tài),強者無水而有水,弱者有水而無水,思患預防而為人其患,以定規(guī)制。每年自清明后修溝開放海水或秉公公放,自遠而近,或照分數(shù)分放,設壩長二人。放水壹分只得將各溝應通近者方開水口,幾尋溝分水平,不容持強者挖掘。如若殉情不公責在壩長,若推諉疏忽,更聽賠罰勿怨言,竟定為序,今將所開銀米于后……[21]

    開篇言明規(guī)制目的,為預防出現(xiàn)“強者無水而有水,弱者有水而無水”的情況。強調放水須由遠而近,要秉公施放,同時設壩長兩人負責監(jiān)督修溝、防水等水務管護,若放水殉情不公,責罰壩長。

    云南省玉溪市峨山縣塔甸彝村龍?zhí)哆叄⒂械拦饽觊g《源遠流長井規(guī)碑》:

    頭井挑飲,勿容泡捅物件;二井洗菜;三井洗衣服,勿容僭越,亦不得將土石填漲井內;再者,每月三十日,龍頭當撤洗井內潔凈。以上井規(guī),各宜謹守。違者罰銀三兩三分入公。[22]

    一二三井依次挑飲、洗菜、浣衣,有序衛(wèi)生。如有譖越,罰銀三兩三分,足見井規(guī)之嚴。為了有效監(jiān)督井規(guī)的日常執(zhí)行,公選德才兼?zhèn)渲巳喂芩褒堫^”,每月三十負責撤洗井塘。同時,主持每年二月祭龍儀式。

    千百年來,彝族通過敬水、養(yǎng)水、惜水、管水、護水等治水、用水等水事實踐,不僅實現(xiàn)了人-自然(水)之間生態(tài)關系的協(xié)調,而且也實現(xiàn)了人-人、人與社群、社群與社群之間多重社會關系的處理。彝族傳統(tǒng)管水事務與實務,不僅以涉水神祇的名義給予神圣訓誡,還以各類神秘的水禁忌進行日常規(guī)約,同時在彝族社會內部,理性地議定并嚴格執(zhí)行各種水規(guī),一旦有違犯情況,前者背負神譴、不安等沉重心理負擔,后者不僅在經濟上給予處罰,更嚴苛的是,對違犯者如開除族籍等社會孤立與洗寨等精神羞辱,其旨歸都是為了維護水資源與水利的公共性,以及彝族社會整體利益的有效管護。因此,彝族傳統(tǒng)管水制度及其實踐,早已超越了管水范疇,它“因水而治”,長期以來很好地實現(xiàn)了對彝族社會的全面整合與有效治理。

    結語

    作為一個歷史上“逐水而徙”的典型民族,彝族千百年來世代創(chuàng)造、傳承了豐富而獨特的水文化。不論從技術層面還是從人文視角觀之,彝族水文化均極富生態(tài)智慧和社會價值。彝族水文化蘊涵久遠的歷史記憶,積淀深厚的宗教倫理,對其中那些仍富生態(tài)價值且持續(xù)發(fā)揮社會功能的部分,應給予良性傳承和及時保護。水作為一種重要的公共自然資源,水文化滲融于各民族社會生活中,它是一種整體文化而非單一文化切片。西南彝區(qū)自2009年以來遭受了罕見的旱災,時常伴有泥石流、山體滑坡等次生災害,對當?shù)匾妥迳鐓^(qū)經濟社會發(fā)展造成了重大損害。彝族水文化,千百年來巧妙地協(xié)調人與自然、人與人、人與社會等多重關系,極富自然生態(tài)、文化生態(tài)與社會生態(tài)價值,我們應加強多學科協(xié)作,全面挖掘、整理彝族水文化的精髓,“因水而治”實現(xiàn)彝區(qū)生態(tài)和諧社會構建,構建和諧共生的人-水關系,以應對當今社會包含水環(huán)境惡化、水資源短缺等一系列水問題的現(xiàn)代生態(tài)難題。

    注釋:

    ①吳金鼎,等.蒼洱境古跡考查報告(甲編),中華民國國立中央博物院??曳N之一,1942年。

    ②孤克、根英、舍妁:均為彝族古老的部族名稱。

    ③“閣池赫”有說是今滇池,湖底出水,清澈見底,海面也寬。

    ④唄耄,即畢摩,又譯唄瑪、白瑪?shù)?,彝族祭司,也是彝族傳統(tǒng)禮俗文化傳承人。

    ⑤殘體:指已被焚燒的死者的軀體。

    [1]黃龍光.少數(shù)民族水文化概論[J].云南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4(3).

    [2]蔡富蓮.彝族的水崇拜[J].貴州民族研究,199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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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陳洪,張純德.開發(fā)利用少數(shù)民族水文化保護水資源[J].思想戰(zhàn)線,2011(2).

    [5]李榮祥.楚雄彝族水文化漫談[N].楚雄日報,2009-3-25(4).

    [6]孫太初.云南省晉寧石寨山古遺址及墓葬[J].考古學報,195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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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彌渡縣水利志編纂委員會.彌渡縣水利志[M].成都:成都科技大學出版社,1993:144-145.

    [22]黃龍光.因水而治——西南少數(shù)民族傳統(tǒng)管水制度研究[J].西南邊疆民族研究,2014(15).

    On Yi Ethnic Water Culture and Its Connotation

    HUANG Long-guang
    (Editorial Dept.of Journal of Yunnan Normal University,Kunming,Yunnan650092,China)

    Yi water culture is a social and cultural complex with water as its core in Yi traditional culture.It is the sum of all kinds of social and cultural phenomena created and inherited by water during the natural adaption of Yi generation to generation for thousands of years.The connotation of Yi ethnic water culture is full of migration with water,creation in water,worship water,cleaning by water,water treatment and control by water.Yi water culture is rich in modern ecological value.In the face of today’s water problems such as worse water environment,concerning disciplines should cooperate to collect and inherit Yi water cultural essence to build ecological harmonious Yi homeland early.

    Yi Ethnic Water Culture;Connotation;Ecological Harmony

    C95

    A

    2096-0239(2016)04-0026-08

    (責編:郎禹責校:明茂修)

    2016-05-17

    2013年云南省教育廳科學研究重點項目“文化空間視野下云南少數(shù)民族歌場研究”,項目編號:2013Z015;2015年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基金青年項目“文化空間視野下西南少數(shù)民族歌場研究”,項目編號:15YJCZH199。

    黃龍光(1974-),彝名:詩納倮烏,男(彝族),云南峨山人,云南師范大學副教授,博士,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生態(tài)民俗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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