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集裝箱班輪運價備案制度研究：一個新的分析框架

章　強，　王學鋒，　劉　越

(1.上海海事大學 交通運輸學院，上海 201306；2.上海航運交易所，上海 2000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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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集裝箱班輪運價備案制度研究：一個新的分析框架

章強1，王學鋒1，劉越2

(1.上海海事大學 交通運輸學院，上海 201306；2.上海航運交易所，上海 200082)

摘要：運價備案制度是我國對集裝箱班輪運輸市場進行有效監(jiān)管的重要制度設計，現(xiàn)有研究對我國運價備案制度多以靜態(tài)視角分析為主，輔以與美國運價備案制度的橫向對比，缺乏對我國運價備案制度10多年來變遷發(fā)展的縱向動態(tài)研究，特別是置于特定時代情境下的綜合性分析。通過構建一個基于情境、結構、功能的新分析框架，可以歷時態(tài)地對我國運價備案制度的發(fā)展變遷進行分析，指出運價備案制度變遷受情境變化以及組織慣性影響，制度設計應具有一定的超前性。

關鍵詞：運價備案制度；情境；結構；功能

一、引言

集裝箱班輪運價備案制度是我國針對具有鮮明寡頭壟斷色彩的集裝箱班輪運輸市場，為維護市場秩序、保護公平競爭、保障運輸各相關方合法利益而采取的重要制度設計。運價備案制度自1996年在江蘇、浙江、上海三省市開始試行，2009年在全國范圍內正式實施以來，雖仍處于推進完善階段，但在規(guī)范集裝箱班輪運輸市場行為、穩(wěn)定班輪市場運價、遏制不正當價格競爭等方面發(fā)揮了重要作用?；仡櫸覈\價備案制度的發(fā)展變遷歷程，可以清晰地看到我國運價備案制度在功能的完備性、實施的操作性、覆蓋對象的范圍等方面已不斷完善。

二、現(xiàn)有相關文獻綜述

運價備案制度作為實現(xiàn)對集裝箱班輪運輸市場進行有效監(jiān)管的重要制度設計，自該制度在我國試行實施以來，受到了學者們的廣泛關注。就研究視角而言，現(xiàn)有研究主要分為兩大類：一是結合集裝箱班輪運輸市場運價波動分析來研究運價備案制度，二是從法律規(guī)制的視角展開研究。

郟丙貴等以中日班輪航線運價為研究對象，并對中日班輪運輸市場結構進行解析，針對出現(xiàn)的“零運價”“負運價”現(xiàn)象，分析指出推行運價備案制度對于防范航運實踐中存在的暗中回扣問題，實現(xiàn)運價穩(wěn)定和維護市場公平競爭具有一定價值[1]。陸文同樣以中日班輪航線運價為研究對象，通過對運價構成的分析，指出調整基本運價成為班輪公司進行市場競爭的主要手段，但這導致了運價結構的不合理化，從而影響了班輪運輸市場的健康發(fā)展[2]。陸文認為全面實施完善的運價備案制度是穩(wěn)定市場運價的重要手段，并對2009年8月開始全面實施的新運價備案制度的運行機制和核查原理進行了分析，指出提高運價備案制度中后續(xù)監(jiān)管審查及處罰措施的效率是發(fā)揮運價備案制度作用的關鍵所在。

王曉惠對我國1996年開始試行的運價備案制度的形式、特點、作用和實質進行了闡述，并與美國運價備案制度進行了對比分析，指出了將我國運價備案制度法律化的必要性和意義[3]。於世成對美國運價管理制度進行了較為全面的介紹，指出運價備案制度能在多大程度上促進運價的穩(wěn)定是很難定量的，對此存在著不同看法，并從運價報備種類、報備主體、報備方式、主管機構等方面探討了我國運價備案制度框架內容[4]。蔡莉妍基于航運聯(lián)盟的反壟斷法律規(guī)制的研究視角，認為完善運價備案制度是強化對航運聯(lián)盟反壟斷監(jiān)管的重要舉措[5]。

通過以上文獻回顧，不難發(fā)現(xiàn)現(xiàn)有文獻對我國運價備案制度的研究多以靜態(tài)視角分析為主，輔以與美國運價備案制度的橫向對比研究，但是缺乏對我國運價備案制度10多年來變遷發(fā)展的縱向動態(tài)研究，特別是置于特定時代情境下的綜合性分析。本文擬從社會學研究視角，借鑒功能結構主義和沖突理論，構建一個基于情境、結構、功能的新分析框架，來歷時態(tài)地對我國運價備案制度的發(fā)展變遷進行分析研究。

三、基于情境、結構、功能的我國運價備案制度分析

(一)理論支撐

結構功能主義和沖突理論是現(xiàn)代西方社會學理論中的兩大流派，兩大理論流派的研究成果對于詮釋和理解社會變遷現(xiàn)象有著積極影響。結構功能主義的思想淵源來自生物學，認為社會類似于生物有機體，具有一定的結構，為得以延續(xù)需滿足自身的基本需求，社會系統(tǒng)中的各組成部分以有序的方式相互關聯(lián)，并協(xié)調地發(fā)揮相應的功能，以維持社會的良性運行。美國著名社會學家塔爾科特·帕森斯(Talcott Parsons)作為功能結構主義理論的集大成者，于20世紀50年代提出“AGIL圖式”，認為社會系統(tǒng)只有滿足了四項功能性必需(functional requisites)，才能維持其秩序和穩(wěn)定。這四項功能性必需分別是：對環(huán)境的適應(Adaptation)、目標的實現(xiàn)(Goal attainment)、對組成部分的整合(Integration)、共同價值觀的維持(Latency)。在帕森斯看來，社會系統(tǒng)內各組成部分在對系統(tǒng)整體發(fā)揮必要功能的同時，通過不斷的分化與整合來維持系統(tǒng)整體的動態(tài)均衡秩序[6]。結構功能主義以其強烈的綜合意識曾一度在社會學理論體系中占有主導地位。但是20世紀60年代中后期開始，結構功能主義遭到了來自不同方面的批判，其中以沖突理論學派的批判最為尖銳，沖突理論認為結構功能分析方法強調社會整合，重視秩序和穩(wěn)定，卻忽視了社會沖突和變遷，其分析難以契合社會動態(tài)變化的現(xiàn)實。沖突理論的代表人物之一美國社會學家劉易斯·科塞(Lewis A. Coser)肯定社會沖突是客觀存在的，并反對認為沖突只具有破壞作用的片面觀點，他認為沖突具有正、反兩方面的功能，不同情境下沖突會表現(xiàn)出不同的功能。科塞主要關注沖突的正功能，他指出在一定條件下，沖突具有保證社會連續(xù)性、減少對立兩極產生的可能性、防止社會系統(tǒng)的僵化、增強社會組織的適應性和促進社會整合等正功能[7]。需要指出的是，相比結構功能主義，沖突理論存在缺乏綜合性的局限。

(二)一個新分析框架的構建

在汲取結構功能主義理論和沖突理論的思想內容的基礎上，本文結合對我國集裝箱班輪運價備案制度的研究需要，特別是現(xiàn)有文獻對于運價備案制度研究的不足之處，提出構建一個基于情境、結構、功能三方面的新的分析框架。

何謂情境？情境是指某一段時間和空間內許多具體情形的概括。在公共管理領域，情境可理解為公共管理系統(tǒng)界線內外一切能夠影響公共管理系統(tǒng)生存和發(fā)展的各種要素或條件的總和。其中，以政治和經(jīng)濟環(huán)境下的各因素為情境的重要組成部分。就情境的表現(xiàn)形態(tài)而言，主要有穩(wěn)定和沖突兩大狀態(tài)。聯(lián)系唯物辯證法，更進一步地說，沖突是常態(tài)，而穩(wěn)定是少見狀態(tài)，只是并非所有的沖突都能夠引起結構性變化。

結構與功能均產生于一定的情境之下，其產生的目的在于調節(jié)矯治情境中的沖突，包括能夠引起結構性變化的沖突以及不能夠引起結構性變化的沖突。就結構與功能的關系而言，結構功能主義強調和側重于現(xiàn)存結構和既定事實，不關注其產生和發(fā)展的過程，其研究取向為一種橫向同時態(tài)的靜態(tài)分析。本文主張聯(lián)系情境中的沖突，以歷時態(tài)視角研究結構與功能間的關系。就結構的確立而言，應以功能為導向，根據(jù)所需的功能確立與之相適應的結構，通過結構體現(xiàn)功能。就結構的發(fā)展而言，可分兩種情況來討論：一是情境中未出現(xiàn)能夠引起結構性變化的沖突，此時更多的是在現(xiàn)存結構下通過調整功能以調節(jié)矯治沖突；二是情境中出現(xiàn)能夠引起結構性變化的沖突，此時原結構則需根據(jù)新功能的需要進行重構，從而形成新結構。此外，需要補充一點，功能的表現(xiàn)通常是通過所推行的政策來實現(xiàn)。

圖1　基于情境、結構、功能的分析框架示意圖

(三)運價備案制度分析

我國運價備案制度的確立最早可追溯至1996年。1995年底中央明確提出把上海建成國際航運中心，1996年在國務院的牽頭組織下，以上海為中心，浙江、江蘇為兩翼的上海國際航運中心建設正式啟動，同年經(jīng)國務院批準、由原交通部和上海市人民政府共同組建上海航運交易所，以配合上海國際航運中心建設。當時我國國際集裝箱班輪運輸市場存在運力過剩問題，班輪公司為獲取貨源紛紛采取低價競爭策略[8]。為了規(guī)范航運市場的運輸價格，促進公平競爭，保護當事人的合法權益，1996年交通部出臺《國際集裝箱班輪運輸運價報備制度實施辦法》，在上海、浙江、江蘇試行運價備案制度，規(guī)定上海航運交易所為備案受理機構，省市交通主管部門為處罰監(jiān)管機構。

為履行WTO談判中我國進一步對外開放航運服務領域的相關承諾，2001年底國務院出臺《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際海運條例》，將相關承諾法律化。同時，為有效發(fā)揮政府監(jiān)管職能、維護海運市場秩序，運價備案制度作為對國際集裝箱班輪企業(yè)準入后市場行為進行監(jiān)管的重要制度設計正式被法律化固定化，明確了國務院交通主管部門作為運價備案制度實施的主體地位。此外，2001年國際集裝箱運輸市場供需矛盾突出，運力供給大大超過市場需求，運價持續(xù)低迷，低價競爭已成市場常態(tài)[9]，政府需對市場進行必要監(jiān)管，以保障相關利益方的合法權益。

表1　運價備案制度初建時的情境、結構與功能

表2　運價備案制度正式法律化時的情境、結構與功能

需要指出的是：雖然運價備案制度在法律層面得以確立，但是在實踐層面，由于實施運價備案制度所賴以支持的數(shù)據(jù)系統(tǒng)一時難以推出，再加之從2002年開始全球經(jīng)濟進入復蘇階段，我國經(jīng)濟發(fā)展更是進入快速期，繁榮的進出口貿易為國際集裝箱運輸市場的發(fā)展提供了良好契機，市場整體保持較為健康的發(fā)展態(tài)勢，市場秩序也相對正常有序，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實施運價備案制度的迫切性。運價備案制度也因上述原因，在2002—2009年間一直未正式實施。

2008年全球性經(jīng)濟危機爆發(fā)，世界經(jīng)濟增長大幅減速并陷入衰退，我國進出口貿易也因此遭受打擊，市場需求的萎縮直接對國際集裝箱班輪運輸市場產生不利影響，供求關系失衡，運價大幅下跌，部分班輪公司受利益驅使，惡性殺價，以低于正常合理的運價水平攬貨，有些航線甚至出現(xiàn)了“零運價”“負運價”，市場秩序亟需政府主管部門采取措施，予以維護和規(guī)范。此外，2008年我國進行了新一輪的政府機構改革，再次突出強調要轉變政府職能，同時要注重改善宏觀調控，加強市場監(jiān)管，以營造良好的市場經(jīng)營環(huán)境。2009年交通運輸部積極履行市場監(jiān)管職能，在廣泛調研的基礎上出臺了《關于國際集裝箱班輪運價備案實施辦法的公告》，指定上海航運交易所為受理機構，在全國范圍內正式實施運價備案制度。

表3　運價備案制度正式實施時的情境、結構與功能

2010年，為進一步貫徹實施《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際海運條例》及其實施細則的相關規(guī)定，并結合無船承運人在集裝箱班輪運輸市場中的實際地位與發(fā)展態(tài)勢，交通運輸部出臺《無船承運業(yè)務經(jīng)營者運價備案實施辦法》，在既有的管理結構下，增加了無船承運人運價備案與監(jiān)管的功能。

2013年，為維護和規(guī)范臺灣班輪運輸航線的市場秩序，交通運輸部適時出臺《關于臺灣海峽兩岸間集裝箱班輪運價備案實施的公告》。同年，為進一步提升運價備案制度的操作性和增強備案運價對于市場監(jiān)管的實用性，交通運輸部出臺《關于國際集裝箱班輪運價精細化報備實施辦法的公告》，以深化運價備案制度的功能。

2014年，為進一步轉變政府職能，創(chuàng)新管理服務方式，提高行政效率和服務水平，交通運輸部下發(fā)《關于國內水路集裝箱班輪運輸實施備案管理的通知》，將國內水路集裝箱班輪運輸由登記改為告知性網(wǎng)上備案。

通過上述對我國運價備案制度發(fā)展歷程的介紹與分析，結合前述分析框架，可勾勒呈現(xiàn)出我國運價備案制度的變遷示意圖(見圖2)。

圖2　基于情境、結構、功能分析框架下的我國運價備案制度變遷示意圖

四、新分析框架下對我國運價備案制度的幾點思考

(一)制度設計源于一定的情境，情境變化是制度變遷的關鍵前提

我國運價備案制度是在上海啟動國際航運中心建設以及我國航運市場開始逐步對外放開，外資班輪公司運力紛紛涌入造成運力過剩，市場低價競爭的背景下推出的旨在規(guī)范市場、穩(wěn)定運價的一項制度設計，該制度的推出試行有著鮮明的時代背景。后因我國加入WTO以及全球性經(jīng)濟危機的直接影響，運價備案制度分別經(jīng)歷了法律固定化和全面正式實施的兩次重大變遷，也正是這兩次在結構與功能上的變化調整，使得我國運價備案制度逐步走上了正軌。因此，不難看到制度變遷的根本前提在于情境變化，情境變化產生了驅使制度作相應變遷的外在動力。

(二)組織慣性存于制度變遷中，一定程度上影響制度的良好運行

組織慣性是組織理論中的概念，通常被用于解釋為什么組織在演變過程中出現(xiàn)變革延誤或失敗。結構慣性是組織慣性的一個重要方面，在激變條件下，結構慣性會抑制原結構向新結構轉變?；仡櫸覈\價備案制度的發(fā)展變遷過程，雖幾經(jīng)引起結構性變化的沖突，運價備案制度在結構上多次重構，但是仍受結構慣性的巨大影響，其中最突出的是：最初運價備案制度所確立的備案受理權與處罰監(jiān)管權分離的結構仍保留至今，一時難以取得根本性突破，縱然這樣的分離結構在實踐層面有著諸多不便之處。

(三)制度設計應有適度的超前，前瞻設計是制度活力的重要體現(xiàn)

具有適度超前性的制度設計是保證制度彈性、體現(xiàn)制度活力的關鍵所在。就我國運價備案制度而言，該制度在設計層面一定程度上超前于實施層面，其中最典型的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際海運條例》不僅規(guī)定“備案的運價包括公布運價和協(xié)議運價”，而且規(guī)定“從事國際班輪運輸?shù)膰H船舶運輸經(jīng)營者之間訂立涉及中國港口的班輪公會協(xié)議、運營協(xié)議、運價協(xié)議等”也需備案。目前在實踐層面，僅對公布運價和協(xié)議運價要求備案，這意味著制度設計為實踐內容的拓展預留了空間。需要指出的是，這種預留實踐空間的根本目的在于構建一套完善的運價備案體系。

參考文獻：

[1]郟丙貴,孟文君.中日班輪航線運價問題研究[J].中國航海,2007(4):81-86.

[2]陸文.新運價備案制度的影響分析:以中日航線集裝箱班輪運輸為例[D].上海:上海交通大學,2011.

[3]王曉惠.關于我國實施運價報備制度的研究[D].上海:上海海運學院,2001.

[4]於世成.美國航運法研究[D].上海:華東政法學院,2006.

[5]蔡莉妍.航運聯(lián)盟反壟斷的法律規(guī)制研究[J].大連海事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4,13(5):68-73.

[6]劉潤忠.試析結構功能主義及其社會理論[J].天津社會科學,2005(5):52-56.

[7]陳成文,高妮妮.從科塞的沖突理論看我國社會建設[J].社會科學論壇,2009(8):46-50.

[8]傅海威.集裝箱班輪運輸市場的穩(wěn)定性結構研究[D].上海:上海海事大學,2006.

[9]陳德明.2001年國際集裝箱運輸市場回顧[J].集裝箱化,2002(1):34-36.

(責任編輯：李曉梅)

Study on China Container Liner Freight Filing System:A New Analysis Framework

ZHANG Qiang1, WANG Xuefeng1, LIU Yue2

(1.School of Transport & Communications, Shanghai Maritime University, Shanghai 201306, China；2.Shanghai Shipping Exchange, Shanghai 200082, China)

Abstract：Freight filing system is an important regime design for the effective supervision of container liner market, most of the present studies analyzed China freight filing system from the static perspective with auxiliary study of the horizontal comparison with American freight filing system. There is a lack of longitudinally dynamic studies on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 freight filing system, especially the comprehensive studies focusing on the certain situations. Building a new analysis framework based on situation, structure, function can take a longitudinal study on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 freight filing system and show that institutional change of freight filing system is affected by the changes of situation and organization inertia. The institution should be designed with moderate advance.

Key words：freight filing system; situation; structure; function

中圖分類號：U695.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0297(2016)01-0029-05

作者簡介：章強(1989-)，男，安徽蕪湖人，上海海事大學交通運輸學院講師，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物流工程與管理、航運公共管理；王學鋒(1959-)，男，江蘇海安人，上海海事大學交通運輸學院教授，博士，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物流工程與管理；劉越(1965-)，男，江西人，上海航運交易所市場部經(jīng)理，研究方向：集裝箱運輸市場管理。

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基金項目“國際集裝箱海運聯(lián)盟系統(tǒng)箱位分配的協(xié)調機制與優(yōu)化研究”(14YJC630172)；上海自然科學基金項目“基于動態(tài)模擬的長江干線集裝箱運輸系統(tǒng)優(yōu)化研究”(13ZR1418600)

*收稿日期：2015-09-30

·交通問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