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敬
(內蒙古大學,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0070)
清代內蒙古地區(qū)的卡倫
張 敬
(內蒙古大學,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0070)
卡倫是清朝政府在北部邊境地區(qū)實行的一項軍事措施。清政府在內蒙古地區(qū)依據(jù)具體形勢設置了很多處卡倫,以巡查邊境;防止牧民越界;監(jiān)管圍場;巡查盜賊,維護治安;檢查過往行人票據(jù)為主要職能。內蒙古地區(qū)卡倫的設立,維護了當?shù)厣鐣姆€(wěn)定
清代;內蒙古;卡倫; 軍事措施;社會穩(wěn)定
卡倫又稱“客倫”、卡路等,是滿語音譯,這一詞源于古突厥語,出現(xiàn)于遼代,后為女真族沿用,到清代譯為漢語??▊惖脑馐俏淦鞯拿闇市牵髞碇饾u演變?yōu)樯谒?。[1] P82《清史稿》卷一百三十七《兵八》記載清朝政府將卡倫作為邊防的重要措施之一。內蒙古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設立卡倫成為清朝穩(wěn)定統(tǒng)治必不可少的軍事設施,所謂邊防和國防并重。
卡倫在清代可以分為內地卡倫和邊境卡倫。內地卡倫可作為劃分各個蒙旗部落之間的標志、負責維護治安以及監(jiān)管圍場,邊境卡倫則作為邊防哨所。內蒙古地區(qū)的卡倫自西而東,在主要分界地和關口均有設立。
(一) 內地卡倫
內地卡倫在歸化城土默特地區(qū)、大青山要隘、黃河沿岸和與蒙古各部落交界的地區(qū)設立。在康熙十三年(1674年)即于歸化城(土默特地區(qū))至殺虎口之間蒙古汛地“各設卡倫,以資防守”。[2]至乾隆時,由于內蒙古是移民、旅蒙商的云集地而經(jīng)常發(fā)生偷盜、非法越界、搶劫等現(xiàn)象,土默特地區(qū)社會治安出現(xiàn)混亂,于是卡倫根據(jù)形勢需要逐漸設置起來。乾隆九年(1744),因為黃河每年冬天河凍時,鄂爾多斯盜匪經(jīng)常偷渡來盜竊馬匹牲畜,于是太仆寺員外郎保全請求沿河岸添設卡座,清政府同意在歸化城土默特安設卡倫四十一處,并責令建威將軍委派官員、兵丁經(jīng)常前往查看。[3] P72乾隆十九年(1754年)時,大青山一帶經(jīng)常出現(xiàn)偷盜、搶劫居民的情況,于是在大青山后毗連各扎薩克蒙古游牧,定于四子王旗部落郡王邊界處添設卡倫四座,達爾汗貝勒邊界處添設卡倫二座,茂明安扎薩克邊界處添設卡倫一座,烏拉特公三旗邊界添設卡倫三處,共添設卡倫十處,責令巡查盜賊。派遣坐卡官兵若干名,命令該扎薩克制造花名冊上報綏遠將軍衙門。[4] P301嘉慶十八年(1813)時,大青山后某些區(qū)域成為蒙古商民交往貿易的必經(jīng)之路,匪徒乘機盜竊,以致作奸犯科之案增多,甚至“盜賊拉幫結伙,搶劫人民牲畜、財物,并且有的攜帶槍械傷人”。[2]嘉慶二十三年(1818)四月,將軍果勒豐阿會同山西巡撫成格奏請:在大青山后一帶,增添滿洲、土默特卡倫九處。每處卡倫派官員一名,兵丁十五名、八名不等,共官員十一名,兵丁一百四十六名,以戢盜安民。[3]
除了各蒙旗部落之間的卡倫,在內蒙古地區(qū)尚有汛地卡倫?!把吹亍痹诿髑鍟r期代成為軍隊駐防地段,蒙古汛地都添設卡倫。汛地卡倫的坐卡官兵也由該旗札薩克派出,定期輪換。官府要求汛地卡倫的官兵很嚴格,空誤卡倫者,“佐領革職,罰三九,驍騎校革職,罰二九,兵丁百一鞭”。擅離汛地者,“佐領、驍騎校都革職,兵丁八十鞭”。器械缺少者,“佐領、驍騎校各罰二九,兵丁八十鞭”。佐領、驍騎校失察者,“各罰一九”。參領不派遣士兵防守汛地者,或者是佐領和驍騎校不在汛地擅自前往參領處一同居住者,“參領、佐領都被革職,罰三九,驍騎校革職,罰二九,領催、兵丁八十鞭,巡邏兵丁一百鞭”。[5]P505
清政府在內蒙古的一些封禁區(qū)域也設立卡倫,譬如木蘭圍場周圍。禁止蒙人和漢人砍伐樹木,偷打獵物。東北杜爾伯特、郭爾羅斯等部沿邊也設卡倫,作為這些蒙古部落與索倫、達呼爾等部游牧地的分界。[6] P53
(二)邊境卡倫
邊境卡倫主要設于東北呼倫貝爾邊境區(qū)域。中俄戰(zhàn)爭結束后簽訂《尼布楚條約》,清政府重新開始加強東北邊防,于是在呼倫貝爾地區(qū)設置了大批卡倫,主要執(zhí)行國境的巡邏和警戒任務。雍正五年設于呼倫貝爾與俄羅斯交界處邊境地區(qū)有十二座卡倫,分別是珠爾太、西巴日布拉格、巴音珠日和、敖育格勒奇、巴雅斯胡郎圖溫都爾、巴特爾胡碩、呼和道布、額爾敦陶魯蓋、孟和西里、阿巴該圖、蘇克特依、察干敖拉,這些卡倫每處設駐防官一員,領兵三十名,每倆座卡倫之間設一鄂博(即石頭堆,蒙古牧民用以祭祀之處),卡倫官兵每日巡查,三個月一更。遇到越往俄羅斯境內及偷盜牲畜的人,由總管呈報辦理此類事務。[7]雍正十一年設于呼倫貝爾城境東北有十五處卡倫,分別是:庫勒都爾、特爾么勒津、特尼格、崇古林、伊拉蓋圖、哈濟、西拉烏蘇、薩勒奇圖、溫都爾鄂勒蘇、翁袞、烏蘭剛嘎、布拉格圖、莫蓋圖、套魯蓋圖、烏爾圖布拉克卡倫,這些卡倫主要處于游牧處北面跨距俄羅斯來路地方,每處設駐防官一員,領兵二十名,每月一更。另外在呼倫貝爾城西南與客爾客車臣汗分界處設有十六座卡倫,這些卡倫每處設駐防官一員,每處派兵十名,每月一更。[8] P398后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增加三處,共十九處。而與布特哈接界的庫魯克、哲爾庫來、根郭勒、鄂勒呼奴、博魯和莫日勒格卡倫則設于咸豐十年(1860)。這些卡倫雖系內卡倫,但其職責是防止俄羅斯人越境。[9]P1438光緒十年(1884),自珠爾特依向東北至額勒和哈達增設五座卡倫,分別是:莫里格勒、牛爾郭勒、溫郭勒、伊母郭勒、額勒合哈達, 每所卡倫設官一名,兵三十名。這些官兵由呼倫貝爾總管(副都統(tǒng))自駐牧八旗中派遣。庚子之亂后,這些卡倫在戰(zhàn)火中毀滅。[10]光緒三十三年(1907年)又重新設立了十座卡倫,其重點在于巡防邊境。后原呼倫貝爾副都統(tǒng)轄區(qū)首任兵備道宋小濂又重新整頓了卡倫,使邊境充實起來。[10]
內蒙古地區(qū)的卡倫以巡查邊境,防止牧民越界,監(jiān)管圍場,巡查盜賊,維護治安,檢查過往行人票據(jù)為主要目的。其歸結如下:
(一)巡查邊境
巡查邊境這項職能主要針對呼倫貝爾地區(qū)邊境卡倫展開討論。內地卡倫由于其地理位置,在邊境方面的作用顯得并不突出。
雍正五年《中俄恰克圖界約》簽訂后,清政府進一步整頓和增設了黑龍江地區(qū)邊境的卡倫。由于呼倫貝爾邊境地區(qū)即額爾古納河一帶和黑龍江上游地區(qū)是沙俄入侵中國的重要通道,因此清政府在邊境設置卡倫時,呼倫貝爾最重,布特哈、黑龍江次之。前面提到雍正十二年(1734年),在呼倫貝爾西南與喀爾喀交界地設立了十六座卡倫,此十六卡雖不與俄羅斯接壤,但距邊境甚近,故以防微杜漸。乾隆三十年,清政府在珠爾特至莫例勒克河口添設兩座卡倫,于索博爾罕添立鄂博,每日巡查,以防止俄羅斯人偷偷跨越邊境。[8]P399《理藩院則例》卷四十七《捕亡》明確規(guī)定:凡出卡哨逃往國外之人,執(zhí)械拒捕者,不分首從皆立斬;若不拒捕者,而被抓獲,為首者立斬,其余者絞死。若傷人逃逸拿獲解到者,俱立斬;未傷人逃逸拿獲解到者,照不拒捕被獲之逃人擬罪。若逃脫而沒有傷人自回者,鞭一百,給伊本主。[4]P353此條充分顯現(xiàn)了卡倫的巡查邊境職能。
(二) 防止牧民越界
清政府秉持分而治之的方針,在蒙古地區(qū)推行“以眾建分其勢”的封禁政策,實行蒙旗制度,嚴禁蒙古各部恣意越界、游牧、往來、狩獵,同時也不準蒙古汗王貝勒貝子公臺吉塔布囊等擅移游牧,侵占內地。所以在毗連各扎薩克蒙古游牧部落處設置的卡倫與清政府在蒙古地區(qū)實行的封禁政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清廷通過這些卡倫巡查監(jiān)督各部的越界游牧行為,并令各扎薩克嚴格管轄。例如在大青山后毗連各扎薩克蒙古游牧部落地帶和東北杜爾伯特、郭爾羅斯等部沿邊卡倫就起到了防止牧民越界的作用。
(三) 監(jiān)管圍場
圍場是皇家狩獵區(qū),是清廷劃定的禁區(qū),所以在圍場周圍也設卡倫。熱河木蘭圍場的周圍就添設了四十處卡倫,這些卡倫由駐防八旗官兵戍守,目的是防止蒙人、漢人出入圍場砍伐樹木和打獵。偷砍樹木和偷打獵物有嚴格的懲罰?!?偷牲與偷木情同事異,一概計贓定罪,未免無所區(qū)別。” 除了偷砍樹木,仍就按照現(xiàn)例分別贓數(shù)定擬外,對其偷打捕獵牲畜之犯者,改照嘉慶九年舊例,不管數(shù)量多少,初犯仗責一百下、徒三年,再犯者就發(fā)往新疆等處種地,三犯則發(fā)配新疆等處給官兵做奴隸;旗人犯者清除旗檔,依照普通民人一律懲辦;蒙古人犯者,初次按照現(xiàn)例枷號責罰,再犯、三犯者形同旗民一樣治罪,在臉上刻上“盜圍場”字樣,從犯和未分贓者各罪減一等。[11 ]P30
(四) 巡查盜賊,維護治安
《理藩院則例》卷三十四《邊禁》中記載:於察罕庫圖勒迤西土默特、茂明安、烏拉特接壤處所之克力溝地方,添設卡倫一處,由各該旗出派官一員、兵十名駐扎巡緝。如山后遇有呈報失事,責成卡倫官兵各按分定界址封堆追蹤嚴緝,但有推諉即予參辦。其鄉(xiāng)村散放牛馬遇有搶劫,無論蒙古、民人,責成歸化廳督率里長、保證與出派官兵一律緝拿,限滿無獲,照例開參。其達爾汗貝勒、四子王旗蒙古來城,都要依照舊制,由該扎薩克發(fā)給執(zhí)照,以備進卡的時候檢查。其余各旗是否窩藏匪徒盜賊,仍按季上報到將軍衙門審核,有漏掉不報的,該將軍問罪參半。其集錦商民捐蓋房間,原為官兵而設,即由官為經(jīng)理,不得招致流民。其附近西埒圖胡圖克圖徒眾錯雜駐扎之卡倫兵丁,有無沃盜為匪情事,由該佐領、驍騎?;楣苁?。[4]P301由此可以看出,此處卡倫起到了巡查盜賊的作用。
在呼倫貝爾邊境地區(qū),卡倫同樣可以起到巡查盜賊的作用。例如在邊境,若是碰到攜帶軍械,并且不經(jīng)過指定路線跨過邊界意圖行竊的人,除去已經(jīng)抓獲的,在逃人員將會被開單登記,各卡房按照所開名單協(xié)助緝拿歸案。如果劫賊仍然在逃,各相關卡房頭目應共同到犯事地方詳細查看,據(jù)實稟報。而卡房頭目不超過一個月必須將人拿獲 ,不可代賠臟價。另外,《理藩院則例》卷五十五《雜犯》中規(guī)定:奉差之人,由某旗經(jīng)過,其旗下卡倫章京等宜妥為照料護送。倘若不照看護送導致被竊,將卡倫章京等罰三九牲畜,披甲人等鞭一百。[4] P372因此,內蒙古地區(qū)卡倫在巡查盜賊、維護治安方面也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五)檢查過往行人票據(jù)
《理藩院則例》卷三十四《邊禁》明確做出規(guī)定:一、外出進行買賣貿易的商人在交易的過程中,由察哈爾都統(tǒng)、綏遠城將軍以及多倫諾爾向知府衙門領取部票,衙門在發(fā)放部票時,要將出外貿易的商人的姓名、住所、貨物數(shù)目、啟程日期以及貿易清單粘貼在部票尾部,親自蓋章發(fā)給商人。一方面要照會當?shù)匮瞄T官員,不能輕信商人沒領到部票而拿著別處的憑證代替。如果發(fā)現(xiàn)違反規(guī)定的應將其治罪。商人的部票要到地方官員那里查驗備案,并且一年之內將商人部票催回,避免在外滋生其他事端。要是商人已經(jīng)到達目的地,計劃將貨物轉往他方,應立即上報該處衙門發(fā)放印票,同時也要知照他方衙門官員。若是沒有部票擅自進行貿易的則要枷號倆個月,期滿笞四十并趕回原處,沒收一半貨物充公。二、凡是口外居住的王公格格等遣太監(jiān)前往熱河請安,先期報院,轉行兵部給與印票,準其出口。如王公福晉等遣太監(jiān)前往熱河請安者,也要呈報該旗,轉行兵部給與印票。三、只要各個旗縣的蒙古人和喇嘛打算出境,不管是裝著貨物去買賣貿易,還是拜佛敬茶,都應該由當?shù)鼐徒胤焦賳T給予票據(jù),并知照各地交界處的旗縣,按月派人進行巡視檢查,如果發(fā)現(xiàn)有未經(jīng)允許私自出境的,除了命令其回到原處,還要以違反規(guī)定治罪。在蒙古等地方與其接壤的交界處,要求當?shù)毓茌牴賳T經(jīng)常親自巡視檢查,如果發(fā)現(xiàn)有別的旗下的蒙古隱藏者,立刻逐回原地,按照法律條文進行治罪,還要將留藏這些蒙古人的地方一并予以處罰。四、在各游牧地方,督促該地區(qū)的扎薩克、協(xié)理臺吉經(jīng)常巡視檢查,若發(fā)現(xiàn)沒有部票私自潛藏在游牧區(qū)的人,立即緝拿呈送到庫倫大臣處按照條例治罪。每年由盟長帶領庫倫和管理商民事務的章京進行一次巡查,如果仍有無票的待在當?shù)?,將該扎薩克官員等嚴懲治罪。[4] P296-303所以說內蒙古地區(qū)卡倫在檢查過往行人票據(jù)職能中也起到了重要作用。
卡倫作為一項重要的軍事制度為維護清朝在內蒙古地區(qū)的統(tǒng)治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無論是呼倫貝爾邊境卡倫還是內地卡倫,都有著嚴格的規(guī)章制度,例如:卡倫官兵曠職誤期的,佐領和驍騎校革職,各罰三九牲畜、二九牲畜充功;披甲人等鞭一百。不到規(guī)定的派遣之處而另往其他處者,章京、驍騎校革職,披甲人等八十鞭。[4] P298另外卡倫章京、驍騎校軍器不全者,罰二九牲畜充公。披甲人等軍器不全,罰八十鞭。失察的佐領和驍騎校各罰一九牲畜充公。[4]P264由于這些嚴格的規(guī)章制度,卡倫官兵必須盡職盡責地服務于自己的崗位, 對維護內蒙古地區(qū)的社會安定起了重要作用,同時也對穩(wěn)定清朝統(tǒng)治有重大貢獻。
即便卡倫的作用如此重要,我們也不應該忽略它的局限性。盡管清廷政府反復要求卡倫員弁兵丁嚴加防守,不能有一絲疏漏;盡管卡倫有著嚴格的管理制度,但還是不能保證巡查制度的每個環(huán)節(jié)沒有一絲紕漏,收受賄賂和玩忽職守的現(xiàn)象時有存在,清政府也會收到卡倫受賄放行的案件,為此受到懲辦的官員和卡倫兵丁也不在少數(shù)。在清朝兩百多年的統(tǒng)治歷程中,一代又一代,一批又一批的卡倫官兵為清政府獻出了自己畢生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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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降小寧]
Karen in Inner Mongolia Region during Qing Dynasty
ZHANG Jing
(InnerMongoliaUniversity,HuhhotInnerMongoliaChina010070)
2016-09-25
張敬,女 內蒙古大學歷史與旅游文化學院,2015級碩士研究生。
K
A
1008-0597(2016)04-0082-05
10.16161/j.issn.1008-0597.2016.04.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