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潮來襲,廣州飄起了雪花。我想起了2008年的元月份,大概就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因為雪災,數(shù)百架飛機滯留白云機場,包括東星航空的四架飛機,很多旅客被困,慘不堪言。8年過去了,但恍如昨日。
2008年發(fā)生了雪災,汶川地震,股災,金融海嘯,中國很多企業(yè)倒下去了,包括我們。對于人生和企業(yè)來講,有時候天災人禍不可避免。面臨突如其來的災難,要輸?shù)闷?,才能贏得起。在失敗中重新站起來,再取得成功,就是英雄。
我這次重新出山,具體是2013年8月出獄時,兩手空空,沒有錢、沒有產(chǎn)品、沒有市場、沒有資源,只有“破產(chǎn)者、坐牢者”這兩頂帽子。如今能夠東山再起,我靠的是什么?就是營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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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到現(xiàn)在,我從事了很多不同的行業(yè),包括最早的電腦、酒店、旅游,以及投資房地產(chǎn)、公路,甚至更多的是大家不知道的,我原來還做過廣告行業(yè)。武漢市當時所有的公交站戶外媒體都是我投資做的。
這么多年,我的總結就是,品質(zhì)至上,營銷為王。沒有一個好的產(chǎn)品就是一錘子買賣,不可能長久。
現(xiàn)在中國大部分企業(yè)的產(chǎn)品質(zhì)量不再是問題,工藝流程都可以做得更好,很關鍵的問題就是營銷。市場供大于求,好酒也怕巷子深,如果沒有創(chuàng)新的營銷理念和模式,企業(yè)和品牌就很難贏得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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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我在廣州搞一場活動。我當時說,大家都覺得創(chuàng)業(yè)難、銷售難、市場難,可是再難比蘭世立還難嗎?至少不是破產(chǎn)者、不是坐牢者,手上有資金、有產(chǎn)品,就是缺市場而已。你們要是懂營銷,打造一個好產(chǎn)品,提煉一個好的銷售理念,那么就覺得不難了。要是不相信,我們做一個示范。
我就花了幾分鐘講我的泰國游產(chǎn)品,6天5晚,從中國十個城市直飛泰國,五星級酒店吃喝住行全包,只需要1999元。我問臺下,你們現(xiàn)在買不買?齊聲回答:買。我說別急,如果買一送一,你們買不買?當時全場很激動,都說買。
結果,在十分鐘內(nèi),現(xiàn)場1800人買了2600份,差不多每人買了1.5份,這說明什么道理呢?本來,大家是來聽演講的,但沒想到幾乎人人都買了一種產(chǎn)品,有的人還買了二三份。所以,當市場需求和好產(chǎn)品都具有時,只要營銷做得好,市場自然就能占據(jù)了。
這個活動,我們從廣州、重慶、成都、西安一路走下來,每一場最后都花幾分鐘跟大家分享這個東西,效果越來越好。很多人買了我們的產(chǎn)品去了泰國以后,現(xiàn)在希望做我們的合伙人,做我們的代理,他們覺得我們的產(chǎn)品和營銷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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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莓和HTC,是智能手機的鼻祖和先驅,但是營銷不成功,結果就沒落了。反過來看看喬布斯,他本來并不是做手機的,也沒這方面基礎,沒有生產(chǎn)線,但是通過整合就做出了蘋果產(chǎn)品,加上創(chuàng)新的營銷模式,一夜之間風靡全球。在營銷或品牌方面,對我比較有影響的人,最典型的就是喬布斯,他是真正的營銷大師。
大家都知道雷軍以前哪懂手機,也沒什么技術,就是擅長營銷,銷售做的好,才有產(chǎn)量和銷量。
早些年我接觸波音和空客的時候,非常震驚。因為幾乎全世界的飛機都是它們出售的,但它們從不生產(chǎn)哪怕一個螺絲釘、一片玻璃、一個座椅。它們的模式就是把各種好的資源整合在一起,就制造出了全世界最好的飛機。
營銷再好,前提還是要有好的產(chǎn)品品質(zhì)。如今任何產(chǎn)品要做出好的品質(zhì)是沒有問題的,因為科技、工藝、材料都非常先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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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中國最早做旅行社門市部的人,從香港、新加坡引進來,在中國做門市部,到了北京、上海、廣州、深圳、武漢,開了500多家旅行社。一個門市部,擺一張桌子、擺一個電話就可以做旅游。那是1992年。
今天我們也開門市,要用全新的營銷概念來講,我考慮要做一些旅游展示店,讓大家走進去,從聲光電,甚至場景,體驗到旅游的樂趣。比如去泰國能看到泰國的風土人情、歷史文化,看完了就想買。
人人都需要旅游,微信、微博上經(jīng)常說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每個人心里都有這個沖動,但是有沒有一個營銷理念打動他放下一切說走就走,我覺得就要靠營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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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我說過,營銷要使用一些新招、奇招、怪招,才會吸引人。
2013年9月24日,我發(fā)了第一條微博。從那條微博開始,我們現(xiàn)在不光整合了上百億資產(chǎn),整合了東南亞的中國出境游市場,2015年創(chuàng)造了近20億的銷售額。
那天我乘坐從鄭州到廣州的飛機。之前找了很多人想合作賣我們的旅游產(chǎn)品,因為現(xiàn)在報紙沒落了沒人看,電視也沒人看,其他媒體也不知道往哪里打廣告。
我突然想到,能不能試一下粉絲營銷呢。等我想好的時候,飛機就要起飛了,微博不能發(fā)了,我在飛機上兩個小時急得不行。到白云機場一下飛機時我就發(fā)微博說:我是蘭世立,我出山了,我推出一款東星勵志游產(chǎn)品,希望大家像支持褚橙一樣支持我們的東星勵志游。
從白云機場到珠江新城的酒店,一個多小時。路上我沒在意微博,等到下車發(fā)現(xiàn)一萬多個粉絲說,你有什么產(chǎn)品趕快說。我就站在酒店大堂,擔心微博文字講不清楚,就用手機拍了一段視頻進行發(fā)布。那時已經(jīng)凌晨一兩點了,我就睡覺去了,第二天早晨起來,發(fā)現(xiàn)大概有四五萬人要買我們的產(chǎn)品,我就傻了。怎么辦呢?一切還沒準備好,微信支付、支付寶都沒考慮,所以我就發(fā)布了一個電話號碼。
五天的時間,有五六千人報名,收了七千多萬現(xiàn)金。后來又推送了一次,收了一億多的現(xiàn)金,很多媒體也報道,說蘭世立出山了,做旅游產(chǎn)品。港泰游6天5晚,吃住行游玩全部包括,1999元買一送一。
當時市場上的產(chǎn)品可以賣四五千,我們賣了1999元,又買一送一。人都有追求物美價廉的心態(tài),憑借這個營銷理念,我們通過這個產(chǎn)品整合了更多的資源,甚至有了資金收購航空公司,簡直無法想象,完全通過營銷取得一個全新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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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回到1991年,那就更有意思了。那時,中國人都不知道什么是電腦,那個叫電子計算機,僅僅是科研單位或者大學做教學用。
當我們?nèi)ベu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市場太窄了。偶然有一天我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人用計算機打字,我就把它改成叫東星文字處理器,還是賣不了。1991年,全國連省委、市委機關還都是鉛字打字機。畢昇發(fā)明活字印刷,幾千年還在用鉛字打印機,我們要去替代它,這是多么困難的一件事情。
當時一臺電腦賣一萬多塊錢,一臺北京吉普車也是一萬五千塊錢。我發(fā)現(xiàn),只要是這些大的機關的打字員,都是領導的親戚,我們就把打字員請來免費培訓打字,打字之后買電腦吧,他們還不買。怎么辦呢?可以把電腦讓你們拿回去先用,用到覺得可以了,再給我們錢。這就像鳥槍換炮,習慣了炮,誰還舍得把那個炮拿回去?
果然不出所料,培訓以后,打字員們就拿回去,用了一段時間基本上每個單位都買了。一次一萬多覺得很困難,沒關系,分期付款,一個月付一千塊錢。結果我們每年賣幾千部電腦,這個就是營銷模式改變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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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東星航空要啟航,我籌劃了一個“五箭行動”,把中國的航空業(yè)、旅游業(yè)都顛覆了。
“五箭行動”是我們針對東星航空即將開通的幾條航線所指定的五款航空旅游產(chǎn)品,這五個產(chǎn)品分別為:香港、澳門五天四晚雙飛游,999元/人;香港三天兩晚雙飛游999元/人;新加坡三天兩晚四飛2999元/人;廣州、深圳、珠海五天四晚游999元/人;海南五天四晚1699元/人。
這五條旅游線路都是武漢旅游市場的傳統(tǒng)熱門線路,但由于其價格高居不下,導致很多的市民望而卻步。我們的“五箭行動”立即受到了市民的熱烈歡迎,我們在武漢市的50多個門市都排成了長隊。僅僅一個香港、澳門游的產(chǎn)品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竟有10000多人次報名參加,我們在二十多天的時間里“五箭行動”產(chǎn)品的收客多大50000多人次。
其中港澳游特別火,火到什么份上呢?有一天我接到武漢公安局局長的電話,說蘭世立你們搞什么活動,搞這么多人來圍攻公安局?我說開玩笑,我怎么會搞人圍攻公安局。其實是我們搞港澳游活動推到高峰,我們統(tǒng)一開了收據(jù),市民拿收據(jù)去辦港澳通行證。那天是星期一,人們集中去辦證,武漢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處辦證大廳只有十來個工作人員。武漢市的解放大道、中山大道,幾條街全部滿了。公安局派了交通警察、防暴警察、巡邏警察,維持秩序都搞不定。
最后我派人統(tǒng)一制服,拿著導游旗,喇叭一喊。有意思的是,人們不聽警察,聽我們的,一看我們穿著黃襯衣,拿著導游旗一呼喊,就整整齊齊地排隊。
這場活動非常成功,但是招致國內(nèi)航空全部聯(lián)手封殺我們,武漢市的旅行社聯(lián)合起來抵制我們。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當年收入超過100億元,東星國旅、東星航空一戰(zhàn)成名,聲譽大漲。
“封殺事件”在我們強有力的應對措施之下,最終由嚴重的生存危機演變成了一個有效的宣傳。隨后,我們展開了兩場聲勢浩大的宣傳促銷行動:“五支玫瑰”和“七只貓”,使東星航空全面迎來了開門紅。
五支玫瑰具體是怎么來做的?比如對老客戶優(yōu)惠,對同行進行優(yōu)惠,對親朋好友優(yōu)惠。同行都可以賣我的產(chǎn)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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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搞勵志游產(chǎn)品就主打一個很重要的理念,希望用戶們參與體驗東星勵志游,見證東星再起的奇跡,看看東星是怎么重新崛起的。這個點就打動我的很多粉絲,喚起了更多的創(chuàng)業(yè)者、企業(yè)界的朋友,老客戶以及粉絲的支持力度,比普通產(chǎn)品的意義更大。
就像大家買褚橙一樣,其實橙子遍天下都是,為什么要買褚橙呢?褚橙有一個口號:人生總有起落,精神終可傳承。的確很打動人。我的勵志游產(chǎn)品在很大程度上有類似的理念。推出這個產(chǎn)品,我的微博、微信粉絲增加了很多。我們剛開始做的時候,還不到一百萬粉絲,現(xiàn)在新浪微博上面190多萬,騰訊微博有70多萬。
旅游產(chǎn)品很特別,酒店和飛機在很大程度上是標準產(chǎn)品,我們重要的是用高標準制造一個用戶的價位,用我的口號就是用蘋果的品質(zhì)小米的價錢。如果能把手機做到蘋果的品質(zhì),小米的價錢,蘋果、小米還有活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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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么做出境游,因為國內(nèi)游比較混亂,國際旅游不一樣,整體品質(zhì)更有保證。怎么做到品質(zhì)與性價比兼得?說難很難,說簡單也很簡單。
比如我們與五星級酒店合作,一次性把它的空房買過來。你要知道任何一個酒店能住到60%就是效率很好的,還有至少30%是空房間。如果不賣空著吧,就閑置著。就像媒體廣告位一樣,打一次廣告,可能價格比較高,我買一個月的廣告,就會打折吧,我把一年的廣告買下來,價錢就更優(yōu)惠,這其實是一樣的道理。
航空公司賣那么多票,總是還有那么多空位,那些空位哪怕賣100塊錢都是利潤。根據(jù)歷史數(shù)據(jù),它們很清楚每天航班有多少空位子。
關于這樣的談判,我們談了幾個月,就把這些資源很便宜地拿過來,改變資源的走向,所以在品質(zhì)保證的同時可以提供很便宜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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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了當年“五箭行動”、“五支玫瑰”的經(jīng)驗,我們現(xiàn)在的產(chǎn)品不是只自己賣,同行、代理人、合伙人,都可以合作。目前我們自己賣的產(chǎn)品大概占三分之一,同行等其他渠道占百分之六七十,由過去的自營、自產(chǎn)自銷,轉變到共同合作共贏全面合作。
“五箭”是傷人的,“五支玫瑰”讓大家都感到很溫馨、很可愛,合作共贏,我們現(xiàn)在是用的“玫瑰”行為,而不是用箭這種傷害很大的方式去做營銷。我們不光跟同行合作、旅行社合作,甚至是個人合作,還跟萬科這樣的企業(yè)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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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過去兩年只有單一的產(chǎn)品,就是泰國游。在今年元月份,我們開了新加坡航線,才推出了新馬游產(chǎn)品。
泰國游2015年做了220多萬,這是什么概念,是全中國到泰國游的50%,去年全中國到泰國游是480萬人,我們準確講接近一半,說明我們專注的好處,做得精細。
經(jīng)過慢慢地累積,我們有了很多忠誠的粉絲,針對他們的需求,現(xiàn)在有一些定制的產(chǎn)品。比如專門給萬科業(yè)主定制的歐洲游,我們?nèi)ツ曜隽藥兹f人。中國直飛意大利,6天5晚,一個人只要4999,是市場價格的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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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團隊現(xiàn)在有2000多人,中國的員工只有200多人,其他都是世界各地的,來自16個國家,完全國際化。
我們要推出新產(chǎn)品、新線路或者新的活動,都會通過微博,也有APP、微信公眾號,所有公眾手段全部接入。原來只使用信用卡,現(xiàn)在支付方式也有根本的改變,更全面更方便。
我這一兩年的狀態(tài),算是收復實地,很有樂趣。我們在元月一號開通新加坡航線,當年東星航空做夢都想飛新加坡,結果夭折了。早在1992年,我收購的第一個旅行社就是新加坡的。所以這次,回到新加坡,還帶著飛機回去,感覺肯定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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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我和王石的性格有很多相象的地方,甚至說我們的長相都很像?;蛟S,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彼此交往多了,相互影響就多了。我和他分享過一個理念叫路徑依賴,就是要擺脫慣性思維。
我們跟萬科有過合作。當時萬科在意大利米蘭參加世博會,花了2.5億建了一個萬科館,希望能組織一些人去參觀。王石說我們也試過了,找了國旅、中旅、青旅,但是都不行,價錢太貴了,來不了人。
我說多少錢,他說都得兩萬多。我說兩萬多肯定沒人去,如果便宜肯定有人去。
他說你能做多便宜?我說你以為呢?他說一萬,我說用不了。只要4999。他說怎么可能呢?如果這個價錢,萬科有幾百萬業(yè)主都可以來。
我說我就這個價錢,我相信人們都能來。
結果我們就組織了一萬人去意大利,他一看感受特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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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來說過,全中國的航空公司你看那個飛機模型都是一個白顏色的飛機,劃一條藍杠南方航空,劃一條紅杠東方航空,劃一條不紅不藍的杠就是國航,原來空姐的服裝全是一個白襯衣,套一個紅色的馬甲就是南航的,套一個藍色的馬甲就是東航的,那個不紅不藍的就是國航的。我說能不能搞一個漂亮的飛機,漂亮的空姐,能不能來好一點的服務,所以就產(chǎn)生了“東星航空,心靈相通”這句廣告詞。
如今微博上有很多網(wǎng)友,曬出了東星航空當年的飛機模型、登機牌、清潔袋,讓我非常感慨,也激勵著我們比過去做得更好。
在重新出山以后,我考慮過改換品牌名稱,因為東星品牌在很大程度上和蘭世立一樣,用一個對聯(lián)來形容最好,叫做“正有名反有名,正反有名;反有名正有名,反正有名”。好在東星兩個字,好在蘭世立這個名字,不好也在這個方面。給公眾的印象是兩個極端,成功的時候譽滿天下,失敗的時候毀滿天下。我說干脆把這個當做一種財富就好了,我本來決定把名字改了,不用東星,想了很好的名字,而且注冊了。
結果網(wǎng)友發(fā)微博說,不行,我們只認識東星,只認識蘭世立,你是東星我們就付錢,是蘭世立就付錢,后來沒辦法,老客戶和粉絲逼著我啟用東星這個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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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監(jiān)獄里的那段時間,讀書,也寫了很多東西,也想了很多。在前兩年我更多反思過去,要告訴大家我做過什么,我是什么樣的人,所以寫了《東星18年》。還總結了我的創(chuàng)業(yè)經(jīng)歷,就寫了《我的人生不是夢》。另外反思我的破產(chǎn)是怎么回事兒,我的坐牢是怎么回事兒。
后兩年更多是思考出來以后怎么辦,退隱江湖還是重新來過,包括如今的商業(yè)計劃,未來往哪個方向走,不能還在武漢。那幾年我一點都沒閑著,既回憶過去,更重要在規(guī)劃未來。
前期我被完全隔離,在一個黑房子里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子的,后來跟死囚關在一起,經(jīng)過我一次次絕食抗爭,要求看報紙、看雜志,要求見律師、見外面的人,所以我訂了20份報紙雜志,保持對外界變化的關注,新的企業(yè)家冒出來了,我也有關注。比如,我其實也算是最早做IT和計算機的,那么現(xiàn)在互聯(lián)網(wǎng)不斷發(fā)生變化,我該怎么面對?類似這些方面,我都會去研究。
在監(jiān)獄里面,其他的書不讓看,但可以看一些名人傳記,包括陳獨秀、列寧、拿破侖,甚至希特勒。我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人全部是坐過牢的,全部是在監(jiān)獄里面有了一個宏偉的理想。陳獨秀還有更極端的話說,“真理往往來自于監(jiān)獄?!蔽矣X得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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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創(chuàng)業(yè)比較火熱,去年幾千家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倒閉。我認為,一切不賺錢的生意,都是騙人的。
創(chuàng)業(yè)說根結底就是要賺錢,賺錢靠什么?就靠營銷,不會營銷怎么能賺到錢呢?搞一個吸引人的點子,虧錢燒概念,最后沒有現(xiàn)金流,沒有市場的認可,終究是失敗的。
創(chuàng)業(yè)首先是盈利,盈利現(xiàn)金流從哪兒來,那就靠營銷。沒有營銷哪有現(xiàn)金流,沒有營銷哪有利潤?
我原來有一句通俗的話:做生意就是把人家口袋里的錢,讓他高高興興拿給你。這談何容易?你想想那些偷盜的,搶劫的,殺人的,都是為了拿人家錢。你看我們營銷做得好,人們主動把錢就拿給我們了。會營銷,不需要偷,不需要搶,不需要殺人,讓客戶高高興興地交錢,而且合法的,這就是營銷和偷盜搶劫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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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yè)界這幾年都在談互聯(lián)網(wǎng)+。我覺得實質(zhì)上流行的東西不一定好,好的東西不一定流行。即使沒有互聯(lián)網(wǎng),我們一樣可能有很好的營銷理念。
營銷模式千變?nèi)f化,我們不必局限在哪一種形式,哪一種模型??赡芤灰怪g,你也不知道會涌現(xiàn)什么新的東西出來。品牌也是這樣子的,很多好的品牌可能一夜之間就沒有了,很多新的品牌一夜之間冒出來,誰也無法預料。
商學院的教授們總結的,都是過去的東西?,F(xiàn)在這個世界,品牌也好,營銷模式也好,企業(yè)經(jīng)驗,都是千變?nèi)f化的,沒有一個定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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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英雄主義,“認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熱愛生活?!蔽业纳顗驓埧崃税桑康椰F(xiàn)在比誰都熱愛生活,其實就是要面對它,不要被陰影所籠罩。
企業(yè)家要有一種心態(tài),像黃繼光和董存瑞一樣,哪怕做了一件事,被人們記住,這就是英雄。當然,在失敗中重新站起來,再取得成功,這是更大的英雄,所以我希望這種英雄情結一直在推動我。
未來充滿了太多的不確定,世事難料,尤其在中國乃至世界的政治、經(jīng)濟格局都在不斷變化的情況下。我們盡自己的心,盡自己的力去做就行。我們不是政治家,我們是企業(yè)家,重要的是自己能不能在殘酷的競爭中活下來,能不能比過去做得更好?如果我們的未來比過去更好,那就是最好的未來。
一個企業(yè)家如果沒有營銷才能,他就不是一個合格的企業(yè)家。如果不會營銷,企業(yè)想發(fā)展,想壯大,都是不可能的。因為企業(yè)的營業(yè)收入,來自于營銷。
我很榮幸獲得《新營銷》雜志頒給我的“2015年度中國營銷標志人物獎”。我獲得過很多獎,但這個獎我更喜歡,因為我最大的才能終于被發(fā)現(xiàn)了。
營銷就是我最大的才能。營銷,是我干得最有意義的事情。我的工作可以說超過90%就是在做營銷,而不是做其他的。不懂市場的老總是不合格的老總,不懂營銷的企業(yè)是沒有前途的,我在東星商學院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