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維貴
(西華師范大學,四川 南充 637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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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60年代奇卡諾運動的緣起及主要訴求*
周維貴
(西華師范大學,四川南充637002)
20世紀60年代,由墨西哥裔青年學生所發(fā)起的“奇卡諾學生運動”迅速演變成一場全國性的運動,其產生雖然受到了60年代美國各種社會運動的直接影響,但奇卡諾運動爆發(fā)的根本原因在于墨西哥裔在社會中長期所處的邊緣地位及其希望同化融入主流社會這一愿景的失敗。為了爭取民族自由和平等權利,奇卡諾運動從文化、教育、政治等方面向盎格魯美國社會發(fā)起挑戰(zhàn),推動了墨西哥裔美國人在民族身份和文化身份上的認同感,從而促進了墨西哥裔人民的民族凝聚力。
奇卡諾運動;墨西哥裔;民族認同;同化;阿茲特蘭
“奇卡諾”(Chicano)一詞意指生活在美國的具有西班牙、印第安以及盎格魯混合血統(tǒng)的墨西哥裔美國人,其陰性詞“奇卡納”(Chicana)則泛指墨西哥裔女性。學者對該詞的起源尚存諸多爭議,其中最具說服力的一種觀點認為“奇卡諾”來源于Mexicano一詞?!捌婵ㄖZ”本是俚語,一直流行于美國西南部,最初被用來嘲弄出生于格蘭德河以北的底層墨西哥人,因而該詞帶有貶義。當生活于美國的墨西哥裔進入墨西哥時,當地人認為這些墨西哥裔美國人并非正宗的墨西哥人,他們都太美國化了,因而“奇卡諾這個詞所描述的并非墨西哥性,而是更確切的指代融合了墨西哥、土著(阿茲特克,瑪雅)和歐洲文化遺產的混合體,這些文化遺產共同構成了作為混血兒的奇卡諾人,他們擁有復雜的文化世系?!盵1](P7)隨著20世紀60年代奇卡諾運動的興起,該詞被墨西哥裔活動家援用并得以廣泛傳播,從而成為一個能昭示民族身份、帶有文化自覺意義的身份標識概念。
16世紀時,西班牙探險家赫爾南·科爾特斯(Hernán Cortés)率領一支探險隊入侵墨西哥,并與一些此前受阿茲特克人壓迫的部落聯合從而成功打敗阿茲特克帝國。在這一過程中,那瓦特女子拉·瑪林奇被作為奴隸獻與科爾特斯,成為他的翻譯、顧問和情人,并為他誕下被認為是最早的混血兒之一的Martín。雖然瑪林奇被許多人看作民族的背叛者或社會的犧牲品,但一個混合了印第安血統(tǒng)和西班牙血統(tǒng)的新民族自此而誕生,因此從象征意義上瑪林奇成為了現代墨西哥民族的母親。隨后兩個世紀里,西班牙最終完全征服了阿茲特克,逐漸完成了對中美洲地區(qū)的殖民擴張。1810年,墨西哥獨立戰(zhàn)爭打響,1821年,起義軍進入墨西哥市,墨西哥獲得獨立。獨立之后,墨西哥政局未穩(wěn),因而疏于對人口較少的北方省份的控制。由于美國擴張主義的鼓勵,大量盎格魯美國人移居隸屬墨西哥的德克薩斯省及其他北方地區(qū)。1836年,盎格魯美國人和一部分墨西哥人發(fā)動叛亂,成立了德克薩斯共和國并申請加入美國。對此,墨西哥政府拒絕承認其獨立身份而美國政府承認其獨立。1845年,美國將德克薩斯并入美國版圖,成為第28個州。這一舉動激化了美國與墨西哥之間的矛盾,促使了1846年美墨戰(zhàn)爭的爆發(fā)。1847年秋,墨西哥戰(zhàn)敗并被迫于1848年2月簽訂《瓜達盧佩-伊達爾戈條約》(The Treaty of Guadalupe Hidalgo),割讓其北方上加利福尼亞地區(qū)與新墨西哥地區(qū)大片領土。
事實上,墨西哥人在上加利福尼亞與新墨西哥地區(qū)生存的歷史遠早于獨立的美國政府以及墨西哥政府的存在。隨著《瓜達盧佩-伊達爾戈條約》的簽訂,大量原先生活在這些地區(qū)的墨西哥人成為了美國公民。然而,隨著大量的盎格魯定居者進入美國西南部地區(qū),社會結構被改變了,權力的中心也盎格魯化了,墨西哥人在自己的土地上淪為了二等公民,“領土主權的更迭帶來了一系列新的法律,尤其是土地登記、稅收和遺產繼承方面。這些法令的頒布與執(zhí)行皆以英文完成——而起初超過人口一半的墨西哥人不懂英文——當爭議發(fā)生時,律師、治安官和法官總是可以依賴美國軍隊來強迫執(zhí)行一種盎格魯式的解釋?!盵2](P99)盎格魯定居者將墨西哥人視為進步的障礙,并常常騙走他們手里的土地。針對墨西哥人的種族暴力甚至殺戮也習以為常,而敢于對盎格魯的侵占行為進行挑戰(zhàn)的墨西哥人經常被視為土匪和歹徒。盎格魯人逐漸控制了這些地區(qū)的大部分土地并主宰著當地的政治權力,而針對墨西哥人的種族歧視和隔離進一步限制了墨西哥人的生存空間。墨西哥人在曾經屬于自己的土地上成為了邊緣群體。
同時,美國的快速工業(yè)化產生了大量的用工需求。為了尋求更好的經濟機遇,大量墨西哥人跨過美墨邊境進入美國境內,他們最初主要以美國西南部地區(qū)為目標,主要以農業(yè)用工和低薪的非技術性工作為對象。自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以來,大量墨西哥移民涌入芝加哥、底特律、匹茲堡等大型工業(yè)城市,并在對英語水平要求不高的工廠里謀生。他們大多居住在這些城市里的貧民區(qū)(barrio),既承受著經濟上的貧窮和受壓迫,也承受著來自白人社會的種族歧視和隔離,成為城市地理景觀中的弱勢群體。不論是早先就生活于此的墨西哥人,還是從南邊移民過來的墨西哥人,他們在盎格魯人眼里都是墨西哥裔。然而,絕大部分原初的墨西哥居民并不認同那些貧窮的墨西哥移民,也不愿意在公共領域與他們扯上關系,而少數躋身上層的墨西哥人與絕大部分底層墨西哥人之間也存在巨大的鴻溝,這就導致了墨西哥裔族群自身的分化,尤其體現于“共同行動的缺乏、群體凝結力的有限以及數量稀少的能向盎格魯所主宰社會進行申訴的領袖。”[3](P32)
為了爭取更大的生存空間,“自1848年開始,墨西哥裔美國人試圖以主流盎格魯社會的形象來塑造自己的身份。”[4](P177)他們接受了盎格魯文化,“為了迎合盎格魯人,有些人改變家族歷史,改變自己的名字或者故意念錯名字的發(fā)音。他們成為只使用英語的單語者,并從文化上將自己與故國脫離開來?!盵4](P177)他們學習盎格魯美國人的價值、信仰和觀念,并被告知盎格魯文化是先進的文化而墨西哥文化是劣等的文化。一些早期的墨西哥裔機構和團體將其目標設定為完全融入盎格魯社會并被該社會接受為平等的公民。教墨西哥裔學習和掌握英語語言成為這些團體最主要的目標。而對于那些不能融入盎格魯文化的墨西哥裔來說,“語言、價值觀與家族世系上的沖突使得他們自我意識極低,其特征往往表現為拒絕墨西哥身份或以之為恥?!盵4](P177)希望通過同化(assimilation)的方式融入美國社會成為墨西哥裔主流的身份認同方式,他們接受了主流社會所宣揚的美國夢神話,希望通過努力打拼贏得社會的尊重。這尤其體現在一些第二代墨西哥移民所奉行的“實利主義”(materialism)價值觀,他們“把向上流動作為他們的人生重大目標。因此,他們強制其子女墨守社會陳規(guī),游離于社會運動之外,‘不問窗外事,只讀賺錢書’?!盵5](P20)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為墨西哥裔提供了另一個向主流社會展示自我價值、提升自我形象的途徑。超過375 000墨西哥裔美國人參軍加入戰(zhàn)爭,其中絕大部分人承擔著關鍵的戰(zhàn)斗角色,僅德克薩斯州就有5名墨西哥人被授予國會榮譽勛章。[2](P103)然而,當戰(zhàn)爭結束后,這些墨西哥裔老兵回到家鄉(xiāng),他們并沒有因為自己的愛國熱情和英勇作戰(zhàn)而改變主流社會的種族主義歧視。墨西哥裔希望通過同化的方式融入主流社會,但這種努力并沒有令種族歧視和種族隔離帶來多大的改觀。
總之,至20世紀60年代,墨西哥裔在美國已經擁有龐大的人口數量,但卻被盎格魯社會邊緣化成為飽受歧視的弱勢群體。他們希望通過同化的方式融入主流社會,卻在同化的過程中丟失了身份,也并沒有換來盎格魯社會的尊重和接納。墨西哥族群的分化也對民族身份的重建提出了迫切的需求。當這些原因遇上60年代交相輝映的各種社會思潮、各種民權運動,墨西哥裔開始正視自己在美國社會中的境遇并且開始對美國社會、族群文化、身份等進行深入的反思。60年代美國的反主流文化運動、非裔民權運動和婦女解放運動等社會運動激發(fā)了邊緣群體、受壓迫群體的反抗,這些運動引起了墨西哥裔的共鳴,尤其是那些具有反思精神和反抗意識又需要在社會中尋求情感歸宿的青年。同時,50-60年代第三世界所掀起的反帝國主義、反殖民主義斗爭和社會主義革命,如1959年的古巴革命,也對墨西哥裔希望反對壓迫的民族主義熱情產生了較大的影響。1966年6月由加利福尼亞墨西哥裔農場工人掀起的大罷工以失敗告終,這激起了墨西哥裔青年的民族主義情結,由他們所發(fā)起的一場奇卡諾運動應運而生。
至1968年,由墨西哥裔學生所發(fā)起的“奇卡諾學生運動”在全美范圍內蔓延并獲得了廣大墨西哥裔的支持和加入。雖然各地的奇卡諾運動擁有不同的行動目標和具體訴求,但整個奇卡諾運動體現了一個共同的、首要的目標,即“在墨西哥裔美國人中建立一種文化意識——奇卡諾認同(Chicanismo)?!盵4](P177)美國社會對于墨西哥裔群體的稱呼多種多樣,在加利福尼亞他們可能被稱作Mexicanos,德克薩斯被稱作Tejanos,新墨西哥被稱作nuevo Mexicanos,他們還可被稱作Mexican Americans、Latin Americans、Hispanic Americans、Xicanos等,甚至墨西哥裔族群內部也未形成較統(tǒng)一的身份標識稱呼。多樣的稱呼背后所暗示的是身份的模糊和凝結力的缺乏,因此墨西哥裔青年用“奇卡諾”這個標簽來指代他們既非墨西哥認同、又非盎格魯認同的身份主張,奇卡諾也因此成為一個帶有政治意味的身份認同術語。與傳統(tǒng)的同化策略不同,奇卡諾運動正是要播下民族自覺的種子。奇卡諾運動者認為,同化的前景是自我毀滅,它導致了墨西哥裔族群在盎格魯社會中隨波逐流,不能通過內省和自我定義的途徑來正視自己的身份,也正是同化的策略導致了墨西哥裔與自己族群的分離。他們希望通過奇卡諾一詞來催生墨西哥裔族群的自我認同和自我定義,從而團結所有奇卡諾人,并將族群從盎格魯社會脫離開來,形成強大的民族凝聚力。
和60年代的其它社會運動相似,奇卡諾運動也將矛頭指向墨西哥裔在社會中所遭受的一切不公正待遇,種族歧視和隔離、教育不公、投票權、民族的刻板形象、薪酬待遇、公民身份等都是運動者所主要關注的問題。為了實現民族自覺、民族尊嚴和民族平等,奇卡諾運動的主要政治訴求又體現為:通過對阿茲特蘭的構想增強民族凝聚力并對墨西哥割讓土地行為的合法性進行質疑;通過爭取教育公平改變墨西哥裔的邊緣地位;通過鼓勵墨西哥裔參與政治擴大其民族影響力等。
首先,通過1848年簽訂的《瓜達盧佩-伊達爾戈條約》,墨西哥向美國割讓了大片領土。根據該條約,那些自愿留在這片土地上的墨西哥人將自動成為享有完全民事權利的美國公民,但是這一允諾在隨后的歷史中并未得到實現。墨西哥人在自己的家園里淪為了受人壓迫、受人擺布的他者,他們失去了美好的家園。而對于那些移民到美國的墨西哥人來說,他們住在貧窮而擁擠的貧民區(qū),他們也失去了心靈的歸宿。對于墨西哥裔來說,那遠在歐洲的西班牙和格蘭德河以南的墨西哥并不能提供給他們文化上的傳承感,因此他們把目光轉向了自己血統(tǒng)里的印第安因素,通過認同自己的印第安過去,他們更真切地獲得了文化的延續(xù)性。阿茲特蘭這個對阿茲特克人來說神秘的家園正好給墨西哥人提供了心靈的歸宿。阿茲特蘭是墨西哥神話傳說中阿茲特克人的發(fā)源地,在很多墨西哥民眾尤其是生活在美國西南部的墨西哥裔看來,阿茲特蘭就存在1848年墨西哥割讓給美國的那片廣袤的土地上。阿茲特蘭為墨西哥裔提供了一個地理上和心理上的情感歸屬,“作為神話,阿茲特蘭可提供一種象征之場用以支撐對自由的幻想?!盵6](P452)1969年3月,在丹佛市舉行的第一屆全國奇卡諾青年解放大會上,奇卡諾活動家阿盧里斯塔撰寫的《阿茲特蘭精神計劃》(El Plan Espiritual de Aztlan)獲得一致通過,并成為奇卡諾運動的主要宣言。該計劃指出,“奇卡諾作為阿茲特克人在美洲歷史演變進程中的混血后代,有權象征性地(借助文學藝術)和實質性地(通過團結一致的政治斗爭)收回自己的家園阿茲特蘭?!盵7](P8)一些激進的奇卡諾活動家甚至提出1848年美墨雙方所簽訂的條約是非法的,他們要求美國政府將墨西哥所割讓的領土還給墨西哥美國人。阿茲特蘭成為從情感上團結奇卡諾人的精神紐帶,它也為奇卡諾人反抗主流社會的各種壓迫、實現民族自由提供了一個具有強烈奇卡諾主體意識的象征空間。阿茲特蘭這一概念得到了廣大墨西哥裔的接受和宣傳,成為奇卡諾人尋求文化獨立的精神象征,它表達了奇卡諾人對自己傳統(tǒng)文化的驕傲,改變了過去墨西哥裔所普遍感受到的身份缺失與文化羞辱。第一屆全國奇卡諾青年解放大會呼吁進行文化復興、拒絕同化入主流社會與實現奇卡諾的民族自決,這種文化民族主義的訴求一直持續(xù)到70年代末期。
奇卡諾運動的另一個重要訴求體現在教育方面。運動參與者發(fā)起了一系列的游行(walkout)和示威來抗議墨西哥裔所受到的教育不公及學校里針對墨西哥裔的種族隔離政策。他們主張奇卡諾青年應該有更多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各級學校應該使用雙語教學和開展雙文化教育項目,并在教育系統(tǒng)增加西語裔指導教師和行政人員的比例。針對學校的課程體系及內容帶有強烈的歐洲中心主義色彩,奇卡諾運動者呼吁應該增加學校的奇卡諾研究課程(如奇卡諾歷史與文化)并增設西語裔文化研究項目。針對墨西哥裔中學生的高輟學率,他們主張應降低輟學率,提高墨西哥裔青少年受教育的機會。在奇卡諾運動中,青年學生組織論壇、召開青年大會并組建與合并高校的奇卡諾青年團體和機構,從多方面討論奇卡諾人應該在社會中享有的權利以及如何扭轉奇卡諾在社會中的受壓迫、受歧視的地位。青年學生還強調高等學校在社區(qū)服務方面的重要作用,他們走向那些奇卡諾人生活的社區(qū),發(fā)展未能進入高校的青年,從而將學校和社區(qū)的抵抗運動聯系起來。
為了促使墨西哥裔走出社會的邊緣,改變墨西哥裔在主流社會中的失語癥,奇卡諾運動參與者還呼吁奇卡諾人走出“實利主義”價值觀,積極投身到社會運動中去。雖然墨西哥裔人數眾多,在西南部的一些城市中墨西哥裔人口甚至超過半數,但幾乎沒有墨西哥裔在行政部門里承擔公職,因此運動參與者也強調政治權利和政治參與的重要性,他們要求政府保障奇卡諾人在選舉投票和進入各級行政部門供職的平等權力,并鼓勵奇卡諾人積極參與到國家的政治生活中去。奇卡諾運動者還組建了一些帶有強烈政治色彩的社會團體,這些團體和美國其他少數族裔的團體聯合,在推動美國社會走向民族平等、反對越南戰(zhàn)爭等方面發(fā)揮了重要的作用。奇卡諾運動的其他訴求還包括保障墨西哥裔農場工人組織工會的權利,保障墨西哥裔工人享有與盎格魯人相平等的福利待遇和晉升機會,并反對在公共和私人領域的任何種族歧視和隔離政策。
奇卡諾運動拒絕用傳統(tǒng)的同化模式實現民族的自由,而是要用“去同化”的方式實現民族在文化、政治、經濟、社會上的獨立,他們認為只有通過“去同化”才能將墨西哥裔從壓迫、剝削、種族主義的藩籬中解放出來。他們激勵普通墨西哥裔人以奇卡諾文化為傲、以西班牙語為傲,改變長期存在于普通墨西哥裔內心中的文化自卑感。
美國20世紀60年代的奇卡諾運動極大地提升了墨西哥裔美國人在民族身份和文化身份上的認同感,從而促進了墨西哥裔人民的民族凝聚力,使得人數眾多的墨西哥裔族群在美國社會生活中發(fā)揮了更重要的作用。奇卡諾運動也直接促進了拉美文化在美國的傳播,為隨后奇卡諾·納文學的興起奠定了良好的基礎。與其它移民群體不同,墨西哥移民和其他拉美裔移民至今沒有大范圍融入美國的主流文化,反而形成了他們自己的政治和語言圈,某種程度上這種格局也得益于奇卡諾運動對“去同化”策略的宣傳和鼓勵。同時,奇卡諾運動改善了墨西哥裔移民在美國主流社會中的形象,使得民族平等的觀念被更多人接受,很大程度上改善了墨西哥裔在美國社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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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21
四川省教育廳一般項目“性別、空間與身份的多位敘述:美國奇卡諾/納文學的移民經驗書寫”(14SB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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