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譯者注之闡釋功能
——以伍光建英譯《英漢對照名家小說選》為例

黃艷群　項凝霜

(1.杭州電子科技大學信息工程學院；2.杭州電子科技大學外國語學院　浙江杭州　31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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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譯者注之闡釋功能
——以伍光建英譯《英漢對照名家小說選》為例

黃艷群1項凝霜2

(1.杭州電子科技大學信息工程學院；2.杭州電子科技大學外國語學院浙江杭州310018)

摘要：譯文加注是一種重要的翻譯補償手段，其中闡釋類譯注最為常見。本文選取伍光建英譯的《英漢對照名家小說選》為例，對選集中的闡釋類譯注進行分類梳理，從釋名物、釋典故、釋文化、釋情節(jié)和釋詞義這五大方面進行探討，以幫助讀者更好了解譯者注的闡釋功能。

關(guān)鍵詞：譯者注；闡釋；伍光建；《英漢對照名家小說選》

譯者注，或譯注，作為一種常見的翻譯技巧或手段，由來已久。據(jù)馬祖毅考證，中國譯文加注第一人是支謙，他在翻譯佛經(jīng)過程中采用了譯文加注法[1]29。后來，這一方法沿用至其他文體的翻譯。在翻譯實踐中，由于社會文化差異等引起的理解溝壑不可避免，為了達到等值翻譯的目的，譯文加注成為常見的翻譯補償手段。加注的對象也包羅萬象，有典籍典故、風俗文化、歷史背景、故事情節(jié)等等。譯者注類型多樣，最常見的是闡釋類譯注，即對譯文的闡發(fā)解釋。本文以清末民初譯者伍光建翻譯的《英漢對照名家小說選》為例，討論譯者注的闡釋功能。

一、 譯者伍光建及伍譯譯者注

伍光建(1867—1943)是活躍在清末民初的一位翻譯名家，成名于晚清。1907年，伍光建翻譯的《俠隱記》(現(xiàn)譯《三個火槍手》)、《續(xù)俠隱記》(現(xiàn)譯《二十年后》)由商務(wù)印書館出版，此后聲名鵲起，廣受贊譽。然不久便因公務(wù)繁忙，無暇翻譯，直到民國十五年前后才重拾翻譯事業(yè)，出版百余部翻譯作品。據(jù)統(tǒng)計，伍光建一生譯著一百三十余種，近億字，涉獵文學、政治學、歷史學、哲學、教育學等眾多領(lǐng)域，有“翻譯界之圣手”[2]之美稱。他的作品包括狄更斯的《勞苦世界》(現(xiàn)譯《艱難時世》)、《二京記》(現(xiàn)譯《雙城記》)，菲爾丁的《大偉人威力特傳》、《妥木宗斯》(現(xiàn)譯《湯姆·瓊斯》)，威斯夫特的《伽列華游記》(現(xiàn)譯《格列佛游記》)，俄國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惡與刑罰》(現(xiàn)譯《罪與罰》)，勃朗特姐妹的《孤女飄零記》(現(xiàn)譯《簡愛》)、《洛雪小姐游學記》(現(xiàn)譯《維萊特》)、《狹路冤家》(現(xiàn)譯《呼嘯山莊》)，薩克雷的《浮華世界》(現(xiàn)譯《名利場》)，法國雨果的《海上勞工》、《悲慘世界》，莫泊桑的《不詳?shù)鸟R夫》，塞萬提斯的《瘋俠》(現(xiàn)譯《唐吉柯德》)，美國霍桑的《紅字記》(現(xiàn)譯《紅字》)等。

伍光建算是晚清為數(shù)不多較為尊重原著的翻譯家。他主要采用直譯法，較為忠于原文，不隨意刪削文字，如需要對原文作任何改動，都會在譯者注中寫明。伍譯譯注的數(shù)量不均，他早期翻譯的幾部作品以及五四之后翻譯的一些小說全譯本如《勞苦世界》(1926)、《狹路冤家》(1930)等譯注較少，零星散布全文。譯注使用最為頻繁的是1934—1936年間由商務(wù)印書館出版的41冊《英漢對照名家小說選》。這套譯叢為節(jié)譯本，內(nèi)容涵蓋了英、美、意、德、法、俄、瑞士、丹麥、瑞典、挪威、西班牙等十余國作家的作品，譯介對象均是各國文學大師，可見譯者文學鑒賞水平之高。據(jù)筆者統(tǒng)計，這套叢書每本大概50頁上下，每本大概有20個至50個“譯者注”，平均每1～3頁一個“譯者注”。譯注標示也十分統(tǒng)一，均采用夾注形式，用圓括號或中括號標出，在括號內(nèi)寫上“譯者注”三字。譯者在這些譯注里或釋意、或解義、或評論、或互動或闡發(fā)，特色十分鮮明。本文將選取《英漢對照名家小說選》譯叢中的部分單行本，探討伍光建翻譯作品中發(fā)揮闡釋作用的譯者注。

二、 伍譯中的闡釋類譯者注

闡釋類譯注主要用于解釋說明譯文中出現(xiàn)的故事人物、典故、外國文化、政治、經(jīng)濟、社會等方面的內(nèi)容，還有的用于補充解釋故事情節(jié)、講解某些詞句在文中的深意等等。伍譯本《英漢對照名家小說選》中的闡釋類譯注可以根據(jù)闡釋對象不同，進一步細分為釋名物、釋典故、釋文化、釋情節(jié)、釋詞義五大類。

1.釋名物

上文已經(jīng)提到，伍光建比較推崇直譯。因此，在他的譯本中，對專有名詞的翻譯，如人名、地名、物名等，很少用歸化譯法。大多情況下伍光建會采用異化譯法，保留專有名詞的異域特色，采取音譯、然后在括號內(nèi)或者在音譯詞后加注英文全名的做法。隨舉一例，如《妥木宗斯》(TomJones:AHistoryofaFoundling)中，譯者把故事主要人物Allworthy先生、Bridget小姐、棄兒Tom Jones、女仆Deborah分別翻譯成阿爾和特、比列吉、妥木宗斯、狄坡拉，然后在音譯名字后面的括號內(nèi)加上英文原名。如果人物是首次登場，譯者偶爾還會在括號內(nèi)寫明人物大概身份，加上“譯者注”或“注”字樣，以示此括號內(nèi)容為譯者所加。如《阿當貝特》(AdamBede)節(jié)譯本第六回：

例(1)亥提素理爾(Hetty Sorrel她是馬丁裴沙爾的外甥女，年十七歲，也是本小說一個主要人物——譯者注)只要她的舅母掉過臉去。[3]2

例(2)因為有幾道光線落在狄娜(Dinah是裴沙爾太太的外甥女，亦是本書的主要人物，她善于講經(jīng)，是美以美教會中人——譯者注)的模范很好的兩頰上。[3]2

《阿當貝特》是節(jié)譯本，前五回都被刪去，故事從第六回開始，因此故事的兩位女主人公亥提和狄娜都是首次出現(xiàn)，譯者因此在人物出場之際對其身份、人物關(guān)系等關(guān)鍵信息作了簡介，有利于讀者迅速抓住故事主線。在41冊的《英漢對照名家小說選》中，只要譯本不是從第一章開始翻譯，而是從后面某章開始直接進入故事敘事之中，譯本在人物首次出場時均會加上此類譯注。再如《安維洛尼伽》(AnnVeronica)中，譯者刪譯原文前三回，從第四回開始翻譯，于是在第四回首篇，出現(xiàn)了如下譯例：

例(3)原文：“We left Miss Stanley with Ann Veronica’s fancy dress in her hands and her eyes directed to Ann Veronica’s pseudo-Turkish slippers.”

譯文：“我們在上文剛說到司丹利Stanley 小姐(這是安維洛尼伽小姐的姑母)手上拿住安維洛尼伽的怪裝衣服，兩眼看安維洛尼伽的充土耳其拖鞋?！盵4]1

通過譯注的形式，譯者對故事中首次出場的人物Miss Stanley進行簡單地身份介紹，以便讀者迅速掌握人物關(guān)系圖譜。

一般情況下，作者對地名也采取音譯的方式，如碰到特殊地名，在地名之外，還會作進一步解釋說明。如：

例(4)原文：“……and I should be glad to see her committed to Bridewell and whipped at the cart’s tail.”

譯文：“……我很愿意看見她拘送到布賴維爾Bridewell(地名，有監(jiān)獄?！g者注)拖在車后鞭打她?！盵5]4

在例(4)中，除了音譯Bridewell一詞之外，譯者還在譯注中加上“地名，有監(jiān)獄”的解釋，讓讀者進一步了解奴仆的惡毒心態(tài)。

2.釋情節(jié)

例(5)貝拉士屯夫人恨極宗斯及素斐亞，想出種種毒計要害他們，卻到底不能害他們；后來有人證明宗斯確是比列吉阿爾和特小姐的私生子，亦是鄉(xiāng)紳阿爾和特的外甥，是比菲爾的異父同母兄弟；又經(jīng)幾番曲折之后，宗斯同素斐亞結(jié)婚。小說大家薩克萊很恭維菲勒丁這部小說是毫無閑言的，惟說太便宜那個宗斯小子?！g者注[5]46

此類補充故事結(jié)尾的闡釋類譯注不但補上未完的故事情節(jié)，還順帶借小說家薩克萊之口夸獎了作者菲勒丁(Henry Fielding，現(xiàn)譯菲爾丁)。

如果譯本是從故事中間開始翻譯，那么在譯本第一章開始之前，譯者也會加上類似情節(jié)簡介類的譯注。如上文已經(jīng)提及，譯本《安維洛尼伽》是從第四回開始翻譯，因此在故事開始之前，譯者在前面加了譯注：

例(6)安維洛尼伽是一個摩登忤逆的女兒，好自由，好獨立，好研究生物學，她要赴美術(shù)學生們的跳舞會，她的父親不許?！g者注[4]1

故事第四章一開始就講到安維洛尼伽和父親因為是否參加舞會的事情起沖突。因此，譯者在開篇之前先交代故事背景——安維洛尼伽“要赴美術(shù)學生們的跳舞會，她的父親不許”，如此一來，讀者對這場沖突有了心理準備。只是譯者介紹故事背景的同時，也評論了安維洛尼伽的個性“摩登忤逆”、“好自由，好獨立，好研究生物學”，這個評語給了讀者心理預(yù)期，因此后來讀到安維洛尼伽違抗父命、私自偷偷逃到倫敦參加舞會就不覺得意外。此類譯注在譯本中并不少見。

除了在譯本的開篇和結(jié)尾處補充情節(jié)外，各個章節(jié)之間由于節(jié)譯也常常出現(xiàn)情節(jié)的不連貫，因此章節(jié)連接處也會有不少補充說明情節(jié)的譯者注。再舉《安維洛尼伽》中的一例。故事從第四回開始翻譯，第四回包含三大小節(jié)，主要講安維洛尼伽想要參加美術(shù)學生們舉辦的跳舞會，但是遭到父親的堅決反對，因此心中忿忿不平。第五回講安維洛尼伽決計逃離家庭的束縛，逃往倫敦。由于譯者只選譯了第四回的第一、二小節(jié)，刪譯了有較多關(guān)于安維洛尼伽心理斗爭描寫的第三小節(jié)，所以譯本從第四回到第五回安維洛尼伽“逃往倫敦”的過渡稍顯突兀。為解決這個問題，譯者通過一句話的譯者注總括了第四回第三小節(jié)的內(nèi)容：“不久她的心思改變啦，她說道：‘現(xiàn)在我不受這樣的節(jié)制。我今晚走。’她果然逃走了?！g者注?！盵4]6這類的譯注在《安維洛尼伽》中經(jīng)常運用。如第五回譯者只選譯了第一、第三小節(jié)，對于第二小節(jié)的刪譯，譯者通過在第三小節(jié)開頭處的一個譯者注順利實現(xiàn)故事地點的轉(zhuǎn)換：“她到了倫敦。——譯者注?！盵4]8

此外，同一章節(jié)內(nèi)由于刪譯，也會有需要補充交代情節(jié)之處，譯者亦會一一加以補充。如《妥木宗斯》第四卷第十四章妥木因為救素斐亞而受傷，在房間給醫(yī)生看病，于是素斐亞的奴仆開始恭維妥木，后來又轉(zhuǎn)而說妥木的壞話。由于原文對話較長，譯者節(jié)選了部分進行翻譯。不過對刪除部分的內(nèi)容稍作交代：“后來奴仆說了幾句話鄙薄妥木宗斯及摩理，素斐亞阻止她不要再說這樣的話?！g者注?！?/p>

3.釋典故

在地質(zhì)遺跡調(diào)查中發(fā)現(xiàn)的冰臼大多屬于側(cè)洞冰臼，就是冰臼的開口朝向旁側(cè)，與山頂部位開口向上的冰臼相區(qū)別。朗鄉(xiāng)花崗巖石林地質(zhì)公園是側(cè)洞冰臼分布最多的地區(qū)。

“典故”一詞有兩層含義，可以指典制和掌故，也可以指詩文中引用的古代故事和有來歷出處的詞語，我們通常所討論的典故翻譯多指后者[6]。伍譯本中出現(xiàn)頻率最多的典故來自圣經(jīng)中的人物、情節(jié)、詞語等，譯者在直譯之后通常會在譯注中寫明典故原始出處和意思。如：

例(7)這是最好的題目可以啟迪一個畫師畫一個馬大(Martha)及一個瑪理(Mary)。(一個是好做事的，一個是好沉思的，參觀新約路加10：40及約翰11：1，5——譯者注)[3]4

例(8)戈狄華夫人的眼淚，滾滾的落在阿甫利大頭上，說道，“你愛天上的新郎，惟有這個新郎值得女人戀愛！”(天主教女子為尼，就說是嫁與上帝——譯者注)[7]25

《英漢對照名家小說選》譯本出版于1934年—1936年間，譯者對故事中涉及外國宗教情結(jié)和圣經(jīng)故事內(nèi)容的，均作出詳細解釋，由此可以推測，彼時國人對外國的宗教信仰和圣經(jīng)故事都處于初期接觸階段，了解不多，因此譯者覺得有必要作出解釋。

4.釋文化

文化是一個寬泛的概念，涵蓋社會意識形態(tài)、信仰、藝術(shù)、道德、風俗、法律、知識等內(nèi)容。有些譯注會對文中的社會背景進行闡釋，如《二京記》里兩個譯注：

例(9)他答道，“他是一個發(fā)狂的少年的平常的狗！是一個天奴！他逼我的兄弟拔刀同他打，他如同一個上等人，死在我兄弟的刀下。”(非同階級不能比劍決斗。這個孩子以賤人而逼貴族同他決斗，故有此言?！g者注)[8]25

例(10)說話人好像承認有一個不同階級的人要死在這里，是很不便的，好像承認這種人不能照著他的蟲蟻種類的向來的黑暗規(guī)則死了。(同貴族決斗而死，死者有貴族的體面，賤人不該享這樣體面?！g者注)[8]25

通過以上兩個譯者注，讀者對故事中的社會等級制度及法國大革命的社會背景有了大致了解：平民沒有和貴族決斗的權(quán)力，就連在與貴族決斗中死去都被認為是沾了莫大的便宜。該注釋有助于讀者了解法國大革命發(fā)生前社會中無法調(diào)和的階級矛盾。此外，如譯文中碰到外國地名、度量單位等，譯者也會進行簡單解釋。如伍光建在另一譯本《拿破倫論》中，譯者在“開羅”二字后面括號內(nèi)寫上“埃及首都 譯者注”[9]67，在“四百哩”后面的括號內(nèi)注明“合中國一千三百二十里 譯者注”[9]166。這些譯注起到了很好的文化交流之功，有助于讀者了解異國文化和常識。

5.釋詞義

伍光建譯文偏直譯，碰見英文詞組或表達，常先直譯，再在譯者注中作出意義解釋。如：

例(11)原文： I leaped from peak to peak like the nimble chamois, and — You may think that Herr Doctor Kennicott is a Nimrod，but you ought to have seen me daring him to strip his B.V.D.’s and go swimming in an icy mountain brook.

譯文：我從這個山頭跳到那個山頭，如同一條敏捷羚羊一般，何以為甘尼喀醫(yī)師是一個尼木洛特(Nimrod大獵家——譯者注。)但是你該看見我激他脫衣服，只脫剩內(nèi)衣，在山里的冰冷的溪流鳧水。[10]8

Nimrod原意為“好獵手、獵人”，譯者在此處先將Nimrod音譯出來，再在括號內(nèi)標注單詞的語義。再看一例：

例(12)原文：For other crimes as tyrants and oppressors, I have this race a long time on my register, doomed to destruction and extermination.

譯文：他們犯了其他行暴及逼壓的罪惡，我久已把這一族的人，記在我的冊子上，(這是比喻的話，就是說牢記在心里?！g者注)注定毀了及滅了這一族。[8]40

朗文在線詞典對“register”一詞的解釋為“an official list of names of people, companies etc, or a book that has this list”，由此可知，“have…… on one’s register”本意為“記在名單/名冊上”，可引申為“牢記在心里”。譯者采用直譯法翻譯該詞，再將詞組的引申義在注釋中進行解釋，既忠實原文，又方便理解。再如:

例(13)原文：“They have had their shameful rights, these Nobles, in the modesty and virtue of our sisters, many years…”

譯文：“這兩個貴族，在好幾年里頭，享受過他們的不顧廉恥的權(quán)利，糟蹋我們的姊妹們的廉恥與貞潔(就是霸占人家的婦女?！g者注)……”[8]25

此例中，將“have rights in the modesty and virtue of our sisters”翻譯為“糟蹋我們的姊妹們的廉恥與貞潔”是完全可以接受的，理解上不存在障礙。譯注中“霸占人家的婦女”是一種歸化的譯法，也是更加地道的一種口語表達。文中講這句話的年輕人的身份是一位農(nóng)民的兒子，受教育程度并不高，因此“霸占人家的婦女”可能更符合說話者的身份和語言特色。不過從伍光建譯者總體上的翻譯策略看，他的翻譯策略還是始終如一的，基本都是采用了直譯，或偏向異化的手法。

結(jié)語

譯者注是一種重要的翻譯補償手段，功能多樣，既可以服務(wù)讀者、方便研究，還可以建構(gòu)譯者身份[11]。就闡釋類譯注而言，補充說明性的譯注可以極大方便讀者的閱讀，降低由于文化差異引起的理解困難。同時，譯者注的存在也彰顯譯者積極參與文化調(diào)停的身份，為讀者和原文化之間搭起溝通的橋梁。就《英漢對照名家小說選》而言，譯者伍光建在釋名物、釋典故、釋文化、釋情節(jié)和釋詞義方面均有不少譯者注，是我們了解譯者注闡釋性功能的很好范本。

參考文獻：

[1]馬祖毅. 中國翻譯簡史——“五四”以前部分[M]. 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2004.

[2]鄒振環(huán). 伍光建、伍蠡甫：兩代文化名流[J].世紀，2003(4):24-26.

[3]George Eliot . 阿當貝特[M].伍光建，選譯.上海：商務(wù)印書館，1934.

[4]H. G. Wells. 安維洛尼伽[M].伍光建，選譯.上海：商務(wù)印書館，1934.

[5]Henry Fielding. 妥木宗斯[M].伍光建，選譯.上海：商務(wù)印書館，1934.

[6]許宏. 典故翻譯的注釋原則[J]. 解放軍外國語學院學報，2009(1)：78-83.

[7]Charles Kingsley. 希爾和特[M]. 伍光建，選譯.上海：商務(wù)印書館，1934.

[8]Charles Dickens. 二京記[M]. 伍光建，選譯.上海：商務(wù)印書館，1934.

[9]福耳. 拿破倫論[M]. 伍光建，譯.上海：商務(wù)印書館，1932.

[10]Sinclair Lewis. 大街[M]. 伍光建，選譯.上海：商務(wù)印書館，1934.

[11]姚望，姚君偉. 譯注何為——論譯注的多元功能[J].外語研究，2013(3)：73-76.

[責任編輯劉瑜]

收稿日期：2015-06-15

基金項目：本文得到浙江省社科聯(lián)重點研究課題(2014Z002)、浙江省社科規(guī)劃課題(16NDJC047YB)、浙江省社科聯(lián)研究課題(2016N01Y)和杭州市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課題(Z16JC043)的資助。

作者簡介：黃艷群(1984—)，女，講師，研究方向：翻譯學、英語教學。

中圖分類號：H31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2-8505(2016)01-0106-04

On the Expounding Function of Translator’s Notes:A Case Study ofWorldFamousNovels(English-ChineseBilingualEdition)Translated Woo Kuangkien

HUANG Yan-qun1XIANG Ning-shuang2

(1.SchoolofInformationEngineering,HangzhouDianziUniversity;2.ForeignLanguagesCollege,HangzhouDianziUniversity,Hangzhou,Zhejiang, 310018,China)

Abstract:Translator’s notes are an important method of translation compensation, with expounding as their most common function. This paper will take Woo Kuangkien’s translation series World Famous Novels (English-Chinese Bilingual Edition) as a case study anddiscuss the expounding functions of translator’s notes in the texts. The notes will be classified into five main groups, namely, expounding on the proper names, allusions, cultural items, plot and words.

Key words：translator’s notes; expound; Woo Kuangkien; World Famous Novels (English-Chinese Bilingual Edition)

·翻譯理論與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