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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年來吐魯番出土漢文文獻語言研究述論

    2016-02-19 00:11:01曹利華王啟濤
    關(guān)鍵詞:吐魯番量詞文書

    曹利華,王啟濤

    (1.西南民族大學 民族研究院,四川 成都 610064;2.攀枝花學院 人文學院,四川 攀枝花 61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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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年來吐魯番出土漢文文獻語言研究述論

    曹利華1,2,王啟濤1

    (1.西南民族大學 民族研究院,四川 成都 610064;2.攀枝花學院 人文學院,四川 攀枝花 617000)

    吐魯番出土文獻年代可考、數(shù)量眾多、口語性強、社會覆蓋面廣、地域特色鮮明,極具語言研究價值。百余年來,吐魯番出土文獻的語言學研究取得了不少成績,不過,還有很大的發(fā)展空間,尤其在語法研究、比較研究、語言接觸研究、體裁研究等方面亟待加強。

    吐魯番出土文獻;語言研究;漢文文獻

    季羨林先生曾說過:“世界上歷史悠久、地域廣闊、自成體系、影響深遠的文化體系只有四個:中國、印度、希臘、伊斯蘭,而這四個文化體系匯流的地方只有一個,這就是中國的敦煌和新疆地區(qū)?!盵1]一百多年來,新疆吐魯番地區(qū)出土了大量文獻,這些文獻涉及政治、經(jīng)濟、軍事、法律、宗教諸方面,引起海內(nèi)外學者的高度重視和廣泛參與,吐魯番學與敦煌學一起成為國際顯學。涉足吐魯番學研究的人員尤為廣泛,且用功甚勤。但總體看,多集中在歷史領(lǐng)域,吐魯番學研究者多為歷史學家或具有歷史學學科背景,如唐長儒、柳洪亮、程憙霖、王素、侯燦、陳國燦、李錦繡、鄭阿財、榮新江等等;日本的池田溫、高田時雄、吉田豐,以及組成吐魯番出土文物研究會的全部成員(荒川正晴、片山章雄、白須凈真、關(guān)尾史郎、町田隆吉)均為歷史學家。歐美國家研究者也多從“絲綢之路”交通史、中亞文明交流史的角度進行宏觀研究,而致力于吐魯番出土文獻語言研究的學者寥寥無幾。

    陳國燦先生和孟獻實、榮新江先生的長篇論文《吐魯番學研究和發(fā)展芻議》[2]《吐魯番學研究:回顧與展望》[3],分別在世紀初“回顧了吐魯番學研究的歷程,并展望了它在新世紀的發(fā)展”,細數(shù)政治、經(jīng)濟、民族、軍事、交通、地理、文化等等方面,對語言研究只字未提。程喜霖先生也曾言:“在吐魯番學諸分支學科中……吐魯番語言學卻比較滯后?!盵4]

    那么,吐魯番出土文獻的語言學價值如何,百年來研究現(xiàn)狀怎樣,未來前景和發(fā)展方向又怎樣?在此,我們不揣淺陋,略陳管見。

    一、吐魯番出土文獻的語言學價值

    “在語言的歷史研究中,最主要的是資料的選擇。資料選擇得怎樣,對研究的結(jié)果起著決定性的作用?!盵5]董志翹先生指出:“從理論上講,所有的歷史文獻都可以成為語言史研究的材料,但并非所有的歷史文獻均具有同等的語料價值。語料的價值取向在于它能夠較全面真實地反映當時(各個特定時期)語言的真實面貌,具體要求是:(1)具有廣闊的社會性及生活覆蓋面;(2)語體不過于書面化,含有較多口語成分;(3)年代大致可考;(4)并有一定的數(shù)量。”[6]以此評判,吐魯番出土文獻具很高的語料價值。

    吐魯番出土文獻*吐魯番出土文獻,廣義上講是在吐魯番地區(qū)出土的各個時期、各種形式、各種文字的記錄,目前所見上至公元3世紀的北涼下至民國時期,文字以漢文為主,包括回鶻文、婆羅謎文、古龜茲文、粟特文、突厥文、吐蕃文、八思巴文、西夏文、蒙古文等。本文所論僅指漢文文獻。,紙質(zhì)文書是重頭,且多為東晉末至唐中期之寫本,其內(nèi)容與外形(文字)是同一時期產(chǎn)生的“同時資料”,且從產(chǎn)生之日到上世紀出土,時隔千年,未經(jīng)“轉(zhuǎn)寫轉(zhuǎn)刊”和竄改,為“當時之簡”而非“后來之筆”*唐·劉知己把所有史料分成“當時之簡”和“后來之筆”兩類:“夫為史之道者,其流有二。何者?書事記言,出于當時之簡;勒成刪定,歸于后來之筆。”詳見劉知己《史通·外篇·史官建制第一》。該觀點與日本太田辰夫在《中國語歷史文法》(1958)所提“同時資料”“后時資料”異曲同工,不過要早1200多年。,具有“絕對”的真實性。除個別寫本和殘片外,都能根據(jù)墓葬形制、墓磚、墓志、內(nèi)容等明確文字而斷定年份。這對古籍文獻而言是難能可貴的,也遠遠高于“年代大致可考”的標準。另外,吐魯番出土文獻書寫年代集中在東晉至盛唐,而這一時期是漢語史上中古漢語到近代漢語的過渡時期,承前啟后,語言現(xiàn)象會更加活躍豐富,更易體現(xiàn)歷時的發(fā)展演變。而這一特點是敦煌文獻(屬于近代漢語階段)所不具備的。

    張涌泉先生曾言,敦煌文書的“‘民間’或‘半民間’性質(zhì),為口語詞‘施展身手’展示了廣闊的天地。我們隨便打開一個敦煌卷子,無論是佛教的還是世俗的,往往都會見到若干口語的成分”[7],我們認為這個論斷對于吐魯番出土文書也是適用的。

    吐魯番出土文書數(shù)量眾多、體裁廣泛、社會覆蓋面極廣,籍賬、券契、藥方、訴狀、辯辭、家書等無所不包。契約文書所涉內(nèi)容大至田產(chǎn)買賣,小至借兩斗米面、雇小兒放羊,與日常生活息息相關(guān);再加上民間借貸租佃之事,皆由當事雙方自立私契,普通百姓便使用日常方言口語自然表達約契之事,口語詞和口語語法便自然呈現(xiàn)。籍帳,自然淺近,方便使用,用語簡潔,亦多口語。家書寫給親朋好友,表情達意,直言傾訴,更無須附會雕琢,都是極其珍貴的語料。另外,“官司訴訟,關(guān)系重大,需要如實記錄,不能走樣……保存口語材料獨多。”[8]“吐魯番出土的各種文書,沒有經(jīng)過有意識的整理,沒有經(jīng)過太多的中間解釋和闡述,于是它們就把當時人們的思想——當然是普遍和一般的思想直接地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9],也把最自然、最口語化的語言呈現(xiàn)給我們。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口語性極強的文書,在吐魯番出土文獻中所占比重也很大。以唐長孺主編圖錄本《吐魯番出土文書》為例,據(jù)初步統(tǒng)計收錄文書2 469件,除去“文書殘片”“殘文書”663件,剩余1 791件,其中佛經(jīng)殘卷只有6件,古寫本9件,習字7件,其余均為反映當時生活場景的口語資料。包括契約150件、辯辭93件、家書25件、其他官私文書1 523件??梢?,“(吐魯番)文書多是世俗的官私文書,與以佛典為主的敦煌文獻相比,是另一性質(zhì)的文書群”[10],“正好補充了敦煌文書中北朝隋唐世俗文書的不足”[11]。而且,從絕對數(shù)量看,也不亞于敦煌藏經(jīng)洞發(fā)現(xiàn)的社會文書[12]。

    綜上,吐魯番出土文書年代可考、口語性強、社會覆蓋面廣,地域特色鮮明,極具語言研究價值。吐魯番學研究者應該充分挖掘其語言價值,探求其語言現(xiàn)象,為漢語史研究和其他民族語言研究提供必要而翔實的語言實證和理論支撐。從語言研究與其他學科的關(guān)系看,加強吐魯番出土文書的語言學研究也是十分必要的,多學科的綜合研究,語言研究是基礎。

    二、吐魯番出土文獻語言研究分類述要

    1905年,清朝大臣端方赴歐考察憲政,在柏林博物館見《涼王大且渠安周造寺功德碑》,拓得數(shù)紙帶回國內(nèi),繆荃孫、楊守敬等紛紛做出跋語和評論,羅振玉*考慮篇幅字數(shù)因素,綜述部分陳述諸位前輩賢達均略去“先生”,多有冒昧,敬請海涵。校錄其文,并公開發(fā)表[13]。這應該是中國文化學術(shù)界對吐魯番出土文獻關(guān)注的開端。然而,由于文物多被劫往國外,在20世紀的前半個世紀里研究甚少,“在此期間,如果說吐魯番學還存在著的話,也是靠羅振玉、馮承鈞、金祖同等先生從東、西方引進的資料,靠黃文弼等先生極有限的發(fā)掘資料,來做些研究?!笨偟膩碇v,國內(nèi)吐魯番出土文獻研究成果的大面積出現(xiàn),集中在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錄文本全10冊(1981年—1992年)期間及之后,語言研究也集中在這一時期。臺灣地區(qū)和法國、英國等上世紀攫取吐魯番文獻、文物的國家研究較早,但涉及漢語言本體的不多。

    吐魯番出土文獻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文獻刊布整理、詞語考釋,晉唐時期吐魯番、西域乃至中亞地區(qū)社會歷史文化之考察。關(guān)于吐魯番文獻的出土刊布、史地研究等方面的成果層出不窮、數(shù)量豐碩,限于篇幅和主題,此處從略*可參閱:侯燦《吐魯番學與吐魯番考古研究概述》(《教煌學輯刊》1989年第1期第48-62頁),陳國燦《吐魯番學研究和發(fā)展芻議》(《西域研究》,2003年第3期第1-8頁);施新榮《百年來吐魯番出土文獻回顧》(《百年敦煌文獻整理研究國際學術(shù)討論會論文集》上冊,2010年第243-248頁)趙彥昌、李兆龍《吐魯番文書編纂沿革考》(上、下)(檔案學通訊,2013年第6期第94-97頁,2014第1期第102-104頁)。。

    從語言學角度講,對吐魯番出土文獻的研究至少應該體現(xiàn)在語音、文字、詞匯、語法幾個方面。但是,目前所見,詞匯方面成果較多,不過多研究詞語考釋,對詞語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和外部功能涉及很少;語音和語法方面的研究比較薄弱,特別是語法研究,目前只發(fā)現(xiàn)吐魯番出土文獻量詞研究和對虛詞“比”和“比爾”的討論,這只是整個語法系統(tǒng)的冰山一角,應該是學界今后努力的方向。筆者在以下分述之:

    (一)語音研究

    吐魯番出土文書保存了大量唐五代時期的方言土語以及別字異文,對漢語語音史研究有很大價值,但研究成果不多,只有廖名春通過文書中“別字異文”的考察探索唐五代時期的西北方音,其《從吐魯番出土文書中的別字異文看“濁上變?nèi)ァ薄穂14],通過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錄文本前七冊中別字異文的考察,歸納了全濁上聲字和全濁去聲字代用的例子,認為這是“全濁上聲系統(tǒng)地演變?yōu)槿珴崛ヂ暋边@一漢語語音規(guī)律在人們口語中不自覺的流露,進而將“濁上變?nèi)ァ钡臅r間從通常所說的9世紀初(以韓愈《諱辯》為代表)上推至公元6世紀,而以西北方音為代表的北方方言最先呈現(xiàn)這一規(guī)律。這極具學術(shù)價值。他的另一篇論文《從吐魯番出土文書的別字異文看五至八世紀初西北方音的韻母》[15],窮盡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錄文本前8冊的別字異文,從10個方面歸納了5世紀—8世紀西北方音韻母之特點,也頗有建樹。之后,安徽大學謝友中碩士論文(2007年)通過系聯(lián)和反切比較的方法整理了饒宗頤主編《敦煌吐魯番本<文選>》中的所有音注資料,總結(jié)了殘卷音注的語音系統(tǒng)。

    近兩年,對敦煌吐魯番所出韻書及韻書殘頁在版本、內(nèi)容、價值、歸屬等方面的研究比較集中,不過一般重在版本,而非音韻本身。2013年、2014年浙江大學古籍研究所對敦煌吐魯番所出韻書殘頁多有討論,如秦樺林《吐魯番文獻TID1015號刻本韻書殘頁小考》[16],《德藏吐魯番文獻<龍龕手鑒·禾部>殘頁小考》[17];范舒《吐魯番本<玄應一切經(jīng)音義>研究》[18],張磊《新出敦煌吐魯番寫本韻書、音義書考》[19]等,對已著錄或新發(fā)現(xiàn)的敦煌吐魯番韻書殘片進行綴合、定名、對勘,據(jù)版式、行款、字體、內(nèi)容等確定其版本歸屬,闡明版本校勘價值,糾正現(xiàn)行版本的某些謬誤,很見功力。另有張新朋《吐魯番出土四則<切韻>殘片考》[20]發(fā)掘未著錄《切韻》殘片4件,并就它們與前人已認定的《切韻》抄本之關(guān)系加以研究,探討深刻。

    (二)文字研究

    這類研究多見于碩士論文,研究的深度和影響力還不夠,尚待大作問世。文字研究方面主要是吐魯番出土文獻的俗字、異體字、通假字、疑難字方面。俗字方面,陸娟娟碩士論文[21]分析了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中俗字的類型、特點、產(chǎn)生依據(jù),以及對吐魯番出土文書校讀、西北方音研究、辭書補正、文字學體系建立等方面的意義。南京師范大學楊朝棟碩士論文[22]探討了《上海博物館藏敦煌吐魯番文獻》中佛教文獻的俗字使用情況和特點,楊儀鳳碩士論文[23]對《上海圖書館藏敦煌吐魯番文獻》佛經(jīng)寫本所有俗字作了相應研究。另外,趙紅[24]研究認為俗字產(chǎn)生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在漢字以形表意傳統(tǒng)的驅(qū)使下,人們按照自己對漢字部件的理解而在書寫中自覺不自覺地追求構(gòu)字理據(jù)。同時她申報了國家社科基金項目“吐魯番俗字典”(項目批準號:08BYY04),我們期待成果問世。

    異體字方面西南大學作了較集中的研究,如馬秋紅碩士論文《吐魯番出土文書異體字研究》[25],劉光蓉碩士論文《吐魯番出土磚志異體字研究》[26],在校勘基礎上對異體字進行分類描寫,并探求源流。張顯成[27]對唐長孺主編圖錄本《吐魯番出土文書》所有異體字全面分析,逐一論述通過構(gòu)字部件增減和構(gòu)字部件變換所形成的異體字。疑難字、通假字方面,主要有肖瑜《敦煌吐魯番出土<三國志>古寫本疑難字形四例》[28]、《敦煌吐魯番出土<三國志>古寫本通假字例釋》[29]等。

    (三)詞語考釋

    吐魯番出土文獻詞語考釋方面成績斐然,對吐魯番出土文獻的俗語詞、名物詞、疑難詞、古語詞、術(shù)語詞等均有探求,目前所論基本上涵蓋了吐魯番出土文獻絕大多數(shù)詞語,創(chuàng)獲良多。極個別如“催奸吏”*吐魯番文獻見1例,核對圖版字跡清晰,且用在官文書中,當不是錯字、別字。用例為“倉曹樊霸、梁斌前屬催奸吏買八緵布四匹,竟未得,今日盡,急須。屬至,亟催買,會廿六日。屬官付。統(tǒng)軍玢,主簿謙。三月廿四日屬?!?唐長孺主編圖錄本《吐魯番出土文書》第1冊,第4頁,原編號59TAM305:14/2)“少適”*吐魯番文獻見3例,同出《高昌書儀》,分別為:“即日事悠然,奉見未期,益增馳結(jié)。少適,伏愿珍重。伺信更承動靜。厶言”“如今川途緬遐,奉見未卜,但增涕結(jié)。少適,伏愿珍重”“如今□違,益增悲結(jié)。時少適,伏愿珎重?!踣萄??!?同上書,第233頁,原編號72TAM169:26/(a))。等,尚未涉及,各類工具書及學術(shù)論著也未見收錄。從成果形式看,單篇論文數(shù)量眾多,如蔣禮鴻《<吐魯番出土文書>第一冊詞釋》[30],張涌泉《〈吐魯番出土文書〉詞語校釋》[31]、《吐魯番出土文書辨誤》[32]、《<吐魯番出土文書>字詞雜考》[33],廖名春《吐魯番出土文書語詞管窺》[34],劉瑞明《吐魯番出土文書釋詞》[35],楊際平《敦煌吐魯番出土經(jīng)濟文書雜考(三題)》[36],王啟濤《敦煌吐魯番法制文書詞語考釋》[37]、《吐魯番出土文書疑難詞語考辨》[38],黑維強《吐魯番出土文書所見“針氈”考》[39],張小艷《吐魯番出土文書詞語考釋三則》[40]等等,此不贅舉。專著主要有劉俊文《敦煌吐魯番唐代法制文書考釋》[41],王啟濤《吐魯番出土文書詞語考釋》[42],黑維強《敦煌、吐魯番社會經(jīng)濟文獻詞匯研究》[43]等。尤其是王啟濤《吐魯番出土文獻詞典》[44]收詞7000余條,“把迄今為止的歷史、語言文字學者的成果精選無疑,并下己意,解釋凝滯,集其大成”[45],具有里程碑意義。以上研究成果多借助古典文獻利用傳統(tǒng)訓詁手段對吐魯番出土文獻中的相關(guān)詞語做出考證。

    此外,有學者獨辟蹊徑借助現(xiàn)代漢語方言和其他民族文獻對吐魯番出土文獻詞語進行考證的。如黃幼蓮《敦煌吐魯番文獻詞語校釋》[46]借助閩南方言選釋敦煌吐魯番文獻中的“腰、量、兩、禮、領(lǐng)、具、知當、只當、抵當、之當、知、當”等俗語詞,在吐魯番出土文獻研究方面開啟了“古—方”互證之先河,雖然這一考釋角度,早在漢魏時期的訓詁實踐中就已有使用了。黑維強《敦煌、吐魯番文獻詞語方言考補遺》[47],利用陜北方言考釋敦煌吐魯番文獻詞語8個。這種詞語的考釋方式應該被充分提倡并付諸實踐的。另外,杜朝暉《從敦煌吐魯番文書看漢語音譯外來詞的漢化歷程——以“疊”“疊毛”“牒”“緤”為例》[48],利用敦煌吐魯番文獻,揭示了“疊”“牒”的漢化過程,從語言接觸的角度來研究,很有啟發(fā)和借鑒意義。

    (四)語法研究

    與碩果累累的詞匯研究相比,語法研究就遜色得多。目前所見主要是吐魯番出土文書量詞研究和極個別的虛詞、詞綴的討論,其他尚屬空白。

    漢語量詞豐富,加之吐魯番出土文獻存在大量的隨葬衣物疏、籍賬、契約等文書,量詞使用頻繁,且極具地域和時代特色,引起了學者較多關(guān)注。研究成果計有:廖名春《吐魯番出土文書新興量詞考》[49]以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錄文本前7冊為研究對象,就始見的或用法有所變化的“次、道、屯、節(jié)、貼、立、腰、顏”等18個量詞進行追源溯流和詳細闡釋;顏秀萍[50]分析了“立、腰、顏”三詞的含義及來源,與廖名春觀點一致。張延成[51]以柳洪亮《新出吐魯番文書及其研究》為基礎,分析了吐魯番文書量詞“交叉使用”和“省略使用”兩大特點,同時指出詞頭詞尾“阿、子、兒”可能都是從對人的稱呼直接發(fā)展而來的。胡繼明[52]以唐長孺主編《吐魯番出土文書》錄文本第六冊的量詞為研究對象,歸納了吐魯番出土文書量詞使用的4個特點:物量詞發(fā)達,使用結(jié)構(gòu)為“名+數(shù)+量”,與中古普遍使用的“數(shù)+量+名”結(jié)構(gòu)不合流,多是對上古的繼承。敏春芳、馬有[53],以《中國歷代契約會編考釋》為基礎材料,以敦煌、吐魯番文書為參考文獻,對其中一些衣物量詞做了溯本求源的考釋工作。另有,高啟安《吐魯番高昌供食文書中的肉食量詞——以“節(jié)”為中心,兼說<唐六典>中的肉量詞“分”》[54]等。在量詞方面做系統(tǒng)研究的是臺灣地區(qū)的洪藝芳,其《敦煌吐魯番文書中之量詞研究》[55],在敦煌吐魯番量詞研究方面有很大突破,該書分上下兩編,上編從語法分析角度論述了敦煌吐魯番出土文書量詞的名與義、量詞的語法特征、量詞數(shù)量結(jié)構(gòu)的語法特征、量詞與中心詞之搭配與演化;下編窮盡性分析所有量詞及其用例。

    關(guān)于吐魯番出土文獻的虛詞研究,目前只檢索到葉愛國《時間副詞“比”的義閥》[56]和曹利華《時間副詞“比爾”考論——從吐魯番出土文書說起》[57]兩篇論文,前者論述了“比”作為時間副詞所指的意義范圍,后者從語法化角度論述了時間副詞“比爾”的語義及源流??梢?,吐魯番出土文獻語法研究,應該是今后應著力的方向。

    (五)其他研究

    1.語料庫建設。董志翹先生主持的國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標項目“漢語史語料庫建設研究”(項目批準號:10&ZD117),子課題“中古漢語語料庫建設”中將收錄一批中古時期的吐魯番出土文獻,趙紅《吐魯番文獻與漢語語料庫建設的若干思考》論述了吐魯番文獻的語言文字學價值和語料庫建設方面應采取的做法。

    2.體裁語言研究。較早關(guān)注到體裁和語言關(guān)系的是王啟濤先生,他認為屬于同一體裁的文獻,往往具有相同的語言特征;通過體裁語言的研究,既可更深入地把握這種文體語言的特點,又可彌補專書語言和斷代語言研究之不足[58]。接著,張小艷[59]以敦煌吐魯番文獻實例論證了體裁語言學對辭書編纂的意義。王啟濤《試論敦煌吐魯番所出軍事文書在漢語史研究上的價值》[60]呼吁從歷史語言學、體裁語言學、比較民族學三個方面對這一批文獻展開全面研究;其《吐魯番出土文獻語言導論》[61]分體裁總結(jié)論述了吐魯番出土之法制、行政、契約、書信、喪葬、賬簿等七類文獻的語言特點,將吐魯番出土文獻體裁語言研究付諸實踐。陸娟娟《吐魯番出土文書語言研究》[62]也分體裁討論了吐魯番出土文書的語言特點,論述細密。從深度和廣度看,體裁語言研究還有很大的發(fā)展空間。

    國外,歐美國家多從“絲綢之路”交通史、中亞文明交流史的角度作宏觀研究,直接以吐魯番出土文書為研究對象,從語言學角度進行考察者甚少。據(jù)《法國學者敦煌學論著目錄》[63]《歐洲敦煌學研究簡述及其論著目錄》[64],并檢索國際權(quán)威漢學雜志《通報》自1890年創(chuàng)刊以來的全部目錄,未發(fā)現(xiàn)從語言學角度對吐魯番漢文文獻進行本體研究的。涉及語言的多借助民族語言、異國語言互勘、比對的方法研究文化,如勞費爾《中國伊朗編》[65],對“苜宿、葡萄、胡桃”等的考證,目的不在語言本身而是文化史的論證。這為我們的研究提供了有益的經(jīng)驗借鑒。

    日本漢學淵源比較深厚,也有從語言學角度對吐魯番出土漢文文獻作語言本體研究的,如福田哲之《吐魯番出土“急就篇”古注本考》[66],高田時雄《十世紀河西漢語方言考》[67]等。高田時雄著《敦煌·民族·語言》[68]利用吐魯番出土的《切韻》及殘片論證了漢語進入高昌的歷史情況,漢語對回鶻語等其他語言的影響及其相互間的影響等,則重歷史文化。

    三、建議及展望

    隨著文獻的整理、歷史的考證、詞語考釋的繁興、大型辭書的編纂,必然要求學界在此基礎上開拓新的領(lǐng)域,作更為縱深的探索。就語言文字角度而言,我們認為至少應該在語法研究、體裁研究、比較研究、語言接觸的跨文化研究等方面做出努力。

    (一)加強語法研究

    吐魯番文獻從大量出土至今100多年,同敦煌學一起成為國際顯學,涉足吐魯番學研究的人員尤為廣泛,且用功甚勤。但總體看,多集中在歷史學領(lǐng)域,吐魯番學研究者或以吐魯番文書為主要研究對象的多為歷史學家或具有歷史學學科背景。專門從事吐魯番語法研究的學者幾乎沒有。這和吐魯番研究的欣欣向榮和研究者的龐大陣容極不相稱。

    為什么不以吐魯番出土文書作為語法研究的對象,我們認為原因可能有以下幾點:一是吐魯番文書較敦煌文書殘損稍多,不利于系統(tǒng)關(guān)照,增加了研究難度;二是文體類型方面,主要為籍賬、契約、書信等,雖然口語性極強,但是較小說、散文等文學作品,無明顯修辭和語言技巧運用,句式相對簡單甚至程式化,語法現(xiàn)象不集中;三是吐魯番文獻的每一次發(fā)掘出土都會為歷史學研究提供新的信息,或者迫切需要對新的疑難詞語做出解釋,所以歷史研究和詞匯考釋的成果大批涌現(xiàn),但是新材料不一定立刻激起語法研究熱潮。四是,一般語法研究都選用口語程度高、語法現(xiàn)象集中、重要性和典型性被公認的語料。如楊榮祥《近代漢語副詞研究》以《敦煌變文》《朱子語類》《新編五代史平話》《元曲選》《金瓶梅詞話》為研究對象。

    學界研究普遍集中在典型文獻上是科學的、值得肯定的,但是這些文獻未必能涵蓋所有的語法現(xiàn)象。并且,隨著研究的逐漸深入,對材料全面性、立體性的要求也不斷提高,我們要不斷拓寬研究范圍,對那些有較大語料價值但尚未引起足夠重視的語料作專門考察,使?jié)h語史研究成果在完備性、系統(tǒng)性方面更進一步。吐魯番出土文獻以其數(shù)量龐大、材料可靠、口語性強、地域特色鮮明等特點,應該成為研究漢語語法史的必要材料。

    從吐魯番出土文獻自身的角度講,在解詞釋義之后,也必然要求從語法角度考察文獻語言的深層結(jié)構(gòu),考察當時口語的使用和語法規(guī)律,并與中古時期普遍的語言現(xiàn)象作比較,挖掘吐魯番地區(qū)晉唐時期的語言特點和特殊語法現(xiàn)象,向上求本溯源,向下探求對現(xiàn)代漢語的影響,為漢語史研究提供必要、翔實的語法實證。這應該是吐魯番出土文獻研究的趨勢之一。

    (二)加強比較研究

    1.與敦煌文獻比勘參證?!安还苁恰鼗蛯W’或‘吐魯番學’,都是立基于藝術(shù)、遺書、歷史文化遺存而生成的‘地域文化’學科。無論從發(fā)展的時間,學科的性質(zhì),地緣的關(guān)系,歷史的承續(xù)以及文獻的特色等等,這兩門學科都存在著極為密切的關(guān)系。它們雖各自獨立,然在研究上卻又是不可分割的。以致敦煌學的刊物中,多有關(guān)吐魯番的論文;吐魯番學的論集中,亦可見敦煌學的著述。學界因此更有統(tǒng)稱為‘敦煌吐魯番學’的,如‘中國敦煌吐魯番學會’‘敦煌吐魯番文書集成’‘敦煌吐魯番文獻’等。因此結(jié)合‘敦煌文獻’及‘吐魯番文書’進行硏究,更能擴展數(shù)據(jù),增強學術(shù)論證之力度。”[69]

    敦煌文獻的語言研究起步較早,也比較成熟,要充分利用《敦煌變文字義通釋》《敦煌變文校注》《敦煌文獻語言詞典》《敦煌變文語法研究》等以敦煌文獻為考察對象的代表性成果,將吐魯番出土文獻的實詞、虛詞、句法、詞法等語言現(xiàn)象和敦煌文獻進行比較,拓寬研究,充分挖掘吐魯番出土文獻的語言特點,并利用兩地文獻時序相接之關(guān)系(吐魯番文獻多出晉唐時期,敦煌文獻集中于晚唐五代),積極探討吐魯番文獻語言現(xiàn)象的歷時演變。

    2.“古—方”互證。即充分利用現(xiàn)代方言尤其是西北方言解釋吐魯番文獻中的語言現(xiàn)象。前文已述黃幼蓮先生[46]就借助閩南方言選釋敦煌吐魯番文獻中的俗語詞,在吐魯番出土文獻研究方面開啟了“古—方”互證之先河。黑維強、姬慧等也發(fā)揮母語優(yōu)勢,借助陜北方言考釋敦煌變文中的一些詞語,如“壯褲、壯襖子、余殘、藝解”[70]等,也涉及到吐魯番文獻詞語,如“少多、身馬”[47]等。這種詞語考釋的方法在吐魯番出土文獻詞語考釋方面仍大有可為。那么,在虛詞使用和特殊句式方面是不是也可古今印證呢,也值得深入研究。

    (三)加強語言接觸研究

    孫宏開先生曾言“幾乎沒有一種語言不從其他民族語言中借用有用的成分來豐富自己的語言,只不過有多有少,有深有淺罷了。一般來說,語言接觸的最初階段,是詞匯的借用,繼而對語言的語音系統(tǒng)發(fā)生影響,吸收一些語言里沒有的語音,使該語言增加自己語言里沒有的音位,例如許多藏緬語族經(jīng)常從漢語里吸收[f]音位,再進一步影響到語法和構(gòu)詞法系統(tǒng)。這方面的例子比比皆是。”[71]

    “相鄰的人群互相接觸,不論程度怎樣,性質(zhì)怎樣,一般都足以引起某種語言上的交互影響”[72],而高昌國、唐西周時期的吐魯番地區(qū),地處絲綢之路要沖,多民族來往期間,各地商人絡繹不絕,是文化融合薈萃之地,從吐魯番出土文書的各種少數(shù)民族語言可見一斑*徐彥《語言接觸的諸因素分析—以新疆民漢語言接觸為例》(學術(shù)探索,2012(8):154-157),指出“在過去的百余年中,新疆出土了大約20種文字、24種語言的大量古代文獻和文物”;牛汝極《西域語言接觸概說》(中央民族大學學報2000(4):122-125)詳列西域語言24種,并作了譜系分類。。多元文化特征決定了當?shù)卣Z言的兼容性和復雜性,某些詞或者用法可能是外來的或者多種語言在特定環(huán)境下共同作用的結(jié)果。所以,“要在整體上提高吐魯番學研究的水平,必須充分利用吐魯番所出各類文字材料,加強對吐魯番所出非漢文文獻資料的整理與研究”[73]要有整體的觀念和研究視野。

    在語言接觸方面的研究中,一般多論述漢語對其他少數(shù)民族語言的影響,即在少數(shù)民族語言中找尋漢語的痕跡。而語言的影響是相互的,其他民族語言對漢語又有怎樣的影響呢,在漢語又留下什么痕跡呢,這是研究吐魯番漢文文獻不容忽視的問題。杜朝暉[74]以敦煌吐魯番文書中的“疊”“疊毛”“牒”“緤”為例,探討了漢語音譯外來詞的漢化歷程,即語言接觸過程中,漢語對外來詞的吸收。在這方面作了大膽而有意義的嘗試,這一研究思路很有借鑒意義。吐魯番出土文獻語言的研究,即使時漢文文獻的研究也要充分考慮到語言接觸問題,語音、語法、詞匯都要如此,這是我們今后努力的方向。漢語史上,佛教對漢語的影響談得較多,而西域語言對漢語的影響論及較少。這方面大有可為。

    不過需要研究者全面掌握吐魯番文獻、敦煌文獻漢語使用特點的情況下,還要熟悉西域甚至中亞文明史上突厥語、回鶻語、粟特語、焉耆語、龜茲語等方面的知識,對研究者綜合語言素質(zhì)有較高要求,這就要求團隊意識和通力合作,漢文獻研究者一方面強化學習相關(guān)知識另一方面積極尋求協(xié)作,共同解決難題。

    所有這些,都是以對語料的識讀、鑒別、???、準確把握為基礎的,加強傳統(tǒng)語言學基本功的訓練是研究的根基,永遠都不能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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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輯張瑞珊責任校對戴正)

    Language Studies of the Unearthed Chinese Documents in Turpan in the Past Century

    Cao Lihua1,2,Wang Qitao1

    (1.Institute of Nationalities, Southwest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 Chengdu Sichuan 610064;2.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 Panzhihua University, Panzhihua Sichuan 617000)

    The unearthed Chinese documents in Turpan have distinctive features such as the definite date of writing, large quantity,prominent characteristics of spoken language, widely social coverage,distinct geographical characteristics, and high value of language research. The language study of the unearthed documents in Turpan has achieved much progress in the past century. But there is still substantial capacity for development, and the following aspects should be strengthened: grammar study, comparative study, language contact study and genre study.

    unearthed Chinese documents in Turpan; language research ;research status quo; development prospect

    1001-5140(2016)03-0080-09

    2016-02-26

    2014年全國高校古委會項目“敦煌吐魯番文獻之粟特史料校注及研究”(1462);西南民族大學2016年研究生創(chuàng)新型科研項目“吐魯番出土文書虛詞研究”(項目編號:CX2016BS08);四川省2013—2016年高等教育人才培養(yǎng)質(zhì)量和教學改革項目(項目編號:JJ1309)

    曹利華(1981—)女,河南濮陽人,西南民族大學在讀博士,攀枝花學院講師,從事漢語語法、吐魯番學研究;王啟濤(1965—)男,四川儀隴人,西南民族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博士,主要從事漢語言文字學、敦煌吐魯番學研究。

    K852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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